“哎。”流水感叹着又一个纨绔子弟,浪费了大好的学习机缘。再抬首,风一样的人不在了。流水蹙眉:“又跑哪儿去了。”追逐的步伐又加快了。
披荆斩棘,流水终于听见了朗月的声音,“快来,快来。看这里,我发现的。”再往深处走点,“哇呜。师兄,好看吧。”
流水站在远处,入眼的是硕大的金铃树,风一吹,金铃花闪着耀眼的辉煌。
“师兄,怎么我们之前没发现。”朗月仰视着金铃树,敬畏着它的参天、高大。
清风站在朗月的一边,看着飘飘欲坠的金铃花。
“师兄,我们摘一点带回去吧。”朗月嬉笑着向清风请示。
清风欣赏着面相娇好的朗月。喜欢他不止一点点,清风知道,上岛的第一眼就看中了,眼里、心里都是他。虽然让有时候蠢得让人捧腹大笑,又蠢得让人心疼不已,但是他的蠢,清风希望只有自己一个人瞧了。被人偷看了去,清风都有一股想要嗜血的冲动。上逍遥岛修炼对上界的人来说并不是美事,清风也是被逼无奈,不情愿才来了。但是如今,眼下,清风觉得真是上苍无限的恩惠才让自己遇上了朗月,让他照亮了自己。
“师兄,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朗月抵近一步,温婉着。
金铃花借了风,银铃般作响。一缕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落在朗月清雅的脸上,他微微上扬的嘴角,他天真无邪的眼神。清风直接搂上朗月的蛮腰,俯身亲下。
此情此景,流水愣了一下想冲出去却被落花拦下,被捂住嘴,纠缠着拖出了茂林。
作者有话要说:
羞羞 捂眼睛 O(∩_∩)O~
第5章 蛇鼠一窝
“你干什么!”气急败坏的流水想折返又被落花拦腰抱住:“落花你给我放开,你知道清风那厮在对朗月做什么吗!你给我松开!”流水几经折腾却被落花牢牢地困在怀里,吼声越来越大:“你给我松开!”
“流水,朗月他并没有拒绝。”落花看得真切,在清风怀里的朗月并没有推开清风,也没有拒绝清风,反倒是慢三拍的搂上了清风的。站在旁观着清的角度,落花可以保证,清风没有强迫朗月,朗月没有被欺辱。
可流水不认这个理,朗月可是他命里唯一的亲人,最宝贵的弟弟。可以打骂自己,可以羞辱自己,但是绝不能沾染朗月一根汗毛。流水现在不只是单纯的生气,更想冲进去,一刀解决了清风这个人渣、败类:“你说的倒轻巧。好在他不是你弟弟。你们上界的没一个好东西,蛇鼠一窝。”
流水和朗月在拜米氏老人为师时,清风和落花都没有来。理应是大徒弟和二徒弟。但是当清风和落花陆续拜米氏老人后,为了尊重上界,保存上界颜面,用年龄来排序,就成了清风大徒弟,落花二徒弟,流水三徒弟,朗月四徒弟。流水和朗月本不是计较的人,只是这种□□裸的欺压让流水打心眼里厌恶上界的人。自然是从未把清风和落花放在眼里,即便他们两人在上界都是名门之后,但是流水始终都抱着一丘之貉的态度讨厌着他们。
如今清风这个禽兽更是把自己最珍贵的弟弟糟蹋了,流水自然是不能放过他。
“我们就是!”情急之下落花狠狠地吻在了流水的玉脖上。
“啊!你在干什么!”被允的生疼,流水尖叫着。
落花松了流水,流水一手捂在颈脖上,一手甩了落花一个耳光:“你们这些衣冠禽兽。”灼热的脸颊,燥热的心境,流水破罐子破摔。
落花上前搂住流水,流水宁死不屈却还是被落花封住了叫骂不断的双唇。
撕扯,捶打,都缓解不了落花纠缠的信子。流水急得泪水开始沁出眼眶。
看得落花立马松了手赔礼:“流水。”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混账。”流水涨红了眼眶,头也不转的奔回了遨院。
“呵。”落花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看着流水消失的背影,自嘲着:“两兄弟,怎么差这么多。”弟弟娇小可人惹人怜,哥哥可谓是凶狠泼辣不敢惹。
“哥。”捧着金铃花回来的朗月看见倒头大睡的流水,很是奇怪流水今天怎么这么放纵自己。平日,流水可是一等一的好徒儿,不是炼丹就是修术,师傅的学问他是最出类拔萃的。眼下青天白日偷懒不做功课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朗月靠近些,再轻飘飘地唤了一声:“哥。”
流水没有作答。c-h-a好花,朗月想着也许真是累着了,也就一个人出门了。
听见关门声,流水才睁了眼,愤怒的捏紧被子,心底怒吼着为什么你没有拒绝!不是没有看见朗月眼里的默认,只是太过震惊。捧在手心这么多年,就被清风那厮这么轻巧就夺走了。流水心头不甘。再看见圆桌上的耀眼的黄,流水悲叹着:“怎么这么不中用。”
“流水呢?”清风盛了汤递给朗月。
“不舒服吧。在屋里睡着。啊。”被热汤烫了舌头的朗月伸着舌头降温。
清风没有说什么,直接拿过汤碗吹凉了再递给朗月,摸着他的头:“喝吧。”
“嘻嘻。”朗月对着清风的好就是一笑。
“落师兄你的脸怎么了?”小遥看着姗姗来迟的落花,更是被他满脸的炭黑惊住了。平日里,这个二师兄可是爱干净极了。衣服从来都是平平的,不起褶子,头发从来都是顺滑的,没有毛发,脸上更是干干净净,拒绝污秽。
“炼丹的时候不小心弄的。吃完饭再洗干净。”落花落落大方的入座,脸颊依旧热辣的痛。
“落师兄也有失手的时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呵呵。下次给师傅讲,这样他就不会老骂我一个人了。”小遥童言无忌。
清风却看出了苗头。
“是被流水打的吧。”回了房,清风就开始验证自己的推测。
落花全不在意用清水洗净了脸颊。
“还真是。”清风瞟了眼,赫然红肿的巴掌印。递上帕子,清风安慰着:“流水不是朗月,你不要学我。”
落花剜了清风一眼,照照铜镜,还是残红一片。
“我还要陪朗月炼丹,你好自为之吧。”清风轻拍着落花的肩头,含笑而去。流水极难亲近,这是清风上了岛对流水的第一印象,也是给落花的第一个忠告。
落花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疼。真下的了手。不知道明天消得了不。”
“给你。”
落花回首,有人正扔了瓶东西过来,落花顺手接住,看清来人,再痛也都不痛了,埋怨顿时烟消云散,一股欣慰油然而生:“流水。”语含笑意,落花疾步靠近。
流水却扔了药瓶就匆匆离去。
“流水。”落花唤着,流水走着。无奈落花直接拉住流水:“是我错了,是我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流水用力的甩开落花的手大步离开。
落花顿时觉得自己越描越黑。只得又追上继续解释。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落花急于辩解。
流水急于破解:“我知道,你不是,不是清风那种轻薄之徒。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干扰。”
这可不是落花想要的结果,拉住流水,赶紧纠正:“我和清风一样的。”
流水停了步子,落花忐忑不安的等着流水的回答。
“一样的风流多情。”流水点头赞许,说完也不待落花细想就急忙离开。
落花深思着才了悟清风家是出了名的风流之家。怎么能和他一样。落花拍手顿足,真是理不清,理还乱。流水又该对自己冷战了。
“清风。”朗月看见清风的身影就开始嬉笑喊来。
走近,清风握上朗月的手:“不是这么舂的。”清风带着朗月的手慢慢的舂开七里Cao:“不能过急。慢慢来,七里Cao的药x_ing才能被碾磨出来。”
“哦。还好有清风愿意帮我。”朗月跟着清风的步调捣腾,全不在意是不是又被清风占了便宜,吃了嫩豆腐,只知道哥哥流水总是小看自己什么也不会,也没有清风这般耐心。跟清风在一起,朗月总是很开心,所以对于清风的某些怪异的行为,朗月也并不在意。顺其自然,自然而然,是朗月的生活法则。
“清风,我们明天再去茂林看看吧。说不定又会发现什么。”今日未过,朗月就开始筹划明日了。
清风紧贴着朗月,握着朗月的素手,闻着朗月的清香:“好。你说去哪就去哪。”
“流水。”早饭时分,落花坐在流水的旁边。
流水想要走却发现另一边被朗月挡住了。
“流水。我为你盛粥吧。”雷厉风行,落花cao起碗就开始舀。
“这么早,不我想喝。谢过落师兄的好意。”流水夺过碗自己添了白饭。
“落师兄我要喝粥。”小遥毫不客气的将自己的碗递给了颓败的落花。
落花撤出笑接过小遥的碗。
“落花,我也想喝粥。”清风开着玩笑却把正在为清风添饭的朗月吓着了。
“清风想喝粥呀,可是我已经添好饭了。”
清风拿过踟蹰在朗月手里的碗,瞟向落花又扫向流水:“朗月添的饭当然得吃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