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万朝yá-ng心中有些紧张,缓缓地将车停在了路边,将开了免提的电话拿回到耳边,忐忑地等着万树青的回答。
“我如果有意见呢?”万树青的声音在听筒中响起。
万朝yá-ng心中一沉,说:“您有什么意见?”
又是片刻的寂静后,万树青答道:“我不同意你和薛木搞同x_ing恋,又怎么样呢?你们会分手吗?你会给我娶个儿媳妇儿回来吗?”
“不会。”万朝yá-ng沉声答道。
电话里传来一声冷笑,“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既然如此,你还问我干嘛?反正我的意见也没有价值,我也管不了你,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万朝yá-ng咬了咬下唇,说:“我……我跟您说我俩的事,不是想征求您的同意,而是希望得到您的祝福,我们俩──”
“别说了。”万树青打断了万朝yá-ng的话,“我能做到的,就是不管你,但是你别指望其他的了。你如果还认我这个爸,得空儿就回靖溪来看看我,但是永远也别在我面前提到薛木,我永远不会接受他,我永远不会祝福你们俩。”
电话挂断,万朝yá-ng仍怔怔地将它举在耳畔,看着眼前不息的车流,忽然感到了从头到脚的空虚和无力。
或许代表全中国近一半的人已经同意了同x_ing恋者之间的婚姻,或许千万网友们都鼓励祝福着他与薛木的未来,可是他的血r_ou_至亲,却是这样狠狠地伤害着他而不自知。他轻轻地俯到方向盘上,冰冷的泪从下巴上滑落,他忽然无比想念崔丽君,或许她是唯一一个会接受他的亲人,可她却不在了,永远地离开了,万朝yá-ng终于明白,何谓死亡,何谓遗憾。
哭过一阵,他擦了擦眼睛,不让自己沉沦在悲伤中,重新打起了j.īng_神,再次发动了车子,汇入那茫茫的车海中,他知道,亲人与长辈终究会像崔丽君一样离他而去,而他也早已做了不再逃避的决定,既然如此,就该坦然面对这一切不能都如他所愿的结果,然后带着这些无奈和遗憾继续生活,毕竟家里还有薛木在等着他。
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夕yá-ng照在上头反s_h_è 着莹莹的光,他的嘴角却轻轻地扬了起来,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似乎长大了。
第一百二十四道题 七坪大幸福的房间 七十坪不见得会更珍贵
尽管并没有得到家人的接受和祝福,但终究这一道坎也算是迈了过去,那个相中了许久的房子,也终于开始谈判沟通了。
虽然比起薛峰贺冬兰夫妇提出拿三十万给他们的时候,两人现在手上的钱又多了许多,但是在房子这事上纠结了已经有快一年的工夫,他俩也都不想再折腾着提高什么预算、看什么新的了,只把那多出来的钱放在装修的开销上,迅速地与卖家敲定了价格,风风火火地办好了手续,拿到了从薛木重生以来就期盼许久的房产证。
办完最后的j_iao割,两人拿着钥匙立在刚刚搬空的房子里,举目四望,颇有些百感j_iao集的意味。
“咱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万朝yá-ng喃喃道。
薛木笑了笑,拿起房产证又看了看,抚了抚上头用宋体印刷着的两人的名字,点头道:“是啊……真不容易啊。”
万朝yá-ng低头看看他手上的本子,笑道:“我说的是这个房子,你说的是这个本子?”
薛木扬了扬嘴角,说:“要是个别的本儿就好了。”
万朝yá-ng听言,轻轻将薛木拥进怀中,低声道:“早晚会有那个本儿的。”
“嗯。”薛木轻柔地应了一声,忽又抬头看了看万朝yá-ng,咬了咬唇说,“已经是咱家了,要不要……来个入住仪式?”
“入住仪式?”万朝yá-ng愣了愣,垂目看看薛木的眼神,却立刻明白了他话中所指,顿时血气上涌,哑着嗓子问道,“没带油,行吗?”
“在车里没用油的时候你也没少干啊,”薛木一面说着,一面已将手轻轻抚在了万朝yá-ng的硬物上,探着舌尖在他唇角舔了舔,伏到他耳边呵着气说,“不用油,用你这玩意儿,把水给我干出来……”
万朝yá-ng心跳猛然加速,再也把持不住,捧起薛木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崔丽君去世已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尽管万朝yá-ng在回国后已慢慢平复了情绪,表面上学会了坚强,可是夜深人静时还是难免被失去母亲的悲伤所笼罩,虽然在薛木面前他也不想表现得太多愁善感,但也实在没有什么情爱上的兴致。
可毕竟两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又兼ch.un夏之j_iao万物生长火气正盛,被诸多烦恼和悲伤压抑依旧的情欲终于在这难得的喜悦与满足中被挑破释放了出来,两人疯狂地吸吮着彼此的唇舌,双手在对方的身上胡乱地揉捏爱抚着,硬邦邦地下身互相顶在一起,急不可耐地渴求着爱人的抚慰。
单薄的外套被仓促地褪下,掉落在尚未打扫过的地板上,扬起了细微的灰尘,牛仔裤伴着皮带解开的声响滑落到脚上,薛木跪下身子,扯下万朝yá-ng的内裤,一口将那弹出来的r_ou_木奉含住,随即忘情地吞吐舔舐起来。
万朝yá-ng扶着薛木的头,在他口中轻轻递送了一阵,便没了继续享受下去的耐心,一把将他拉起,三下五除二地蹬掉裤子,左右环顾一圈,却见屋里一件家具也无,只能拉着薛木到了落地窗前,让他双手撑在玻璃上,自己则一把拉下他的裤子,扒开t.un缝便舔了上去。
“啊……”
薛木手扶着窗户,双脚大开,尽力地凹着腰背将后t.un撅起,一面轻吟着,一面享受着万朝yá-ng温润的舌头刮过x_u_e口时阵阵的酥麻。
自从两人办了健身卡,至今已有了半年多的光景,原本纤瘦单薄的薛木,不知不觉也练得结实了许多,少了几分少年的羸弱柔软,却多了几分男人的紧致x_ing感,原本窄翘的t.un,而今已变得圆润饱满,万朝yá-ng一面温柔舔舐着那如饥似渴的后x_u_e,一面狠命地揉搓着负有弹x_ing的t.unr_ou_,实在爱不释手。
“好了……好了……”薛木很快便被万朝yá-ng撩拨得难以自持,摇晃着身体说,“别舔了……快点儿……快点儿进来……”
万朝yá-ng最喜欢薛木这副渴求的语气,原想再逗他一逗,可自己也是憋了太久,也没了那个耐心再玩笑,一手轻柔地lū 动着薛木的分身,另一只手伸出手指在他体内抠弄了一阵,前后夹击的快感很快让薛木进入了状态,竟然有肠液分泌了出来,沾s-hi了万朝yá-ng的手。
“这么S_āo啊……”万朝yá-ng贴到薛木耳旁挑逗着说道,“还真出水儿了……”
“嗯……”薛木轻咬着唇,身子都有些发软了,只能喃喃地重复道,“快点儿……快点儿……”
万朝yá-ng听着薛木的喘息呻吟,再也按捺不住,将s-hi漉漉的手在r_ou_木奉上涂抹了两下,随即稳稳地顶入了薛木的后x_u_e中。
“啊……啊……朝yá-ng……朝yá-ng……啊……”
太过熟悉的身体,很快便契合到了绝佳的状态,空d_àngd_àng的房子放大了薛木的呻吟声,回响从四面八方应和而来,听得薛木自己都有些面红耳赤,而万朝yá-ng却愈发亢奋激动,抬着薛木的一条腿,不断地狠狠地捅进后x_u_e深处。
饥渴许久的前列腺,在万朝yá-ng的不断进攻下,一波一波地将快感传递扩散到前端,薛木很快就缴了械,在摇晃中将浓稠的j.īng_液喷s_h_è 到了玻璃上。
s_h_è 过之后的薛木,双腿酥软得再也站不住,万朝yá-ng却并未停下动作,翻过身来又将他面对面地托举着靠在玻璃上,一边亲吻,一边继续抽c-h-ā。
薛木被Cào得欲罢不能,一面口中告饶,一面却又不断地紧紧夹着万朝yá-ng的腰,欢迎着他的进出。
“啊……啊……啊!”
一阵痉挛抽搐过后,薛木又一次被Càos_h_è 了出来,背后已经不知不觉蹭上了刚刚s_h_è 在玻璃上的j.īng_液,前胸上又有新鲜的汇成一滩流下,腥膻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里,体液黏腻的触感附在皮肤上,让薛木觉得羞臊不堪。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万朝yá-ng还远远没有达到高潮的边缘,他托起薛木浑圆的双t.un,转身离了落地窗,一边走路,一边继续抽c-h-ā,薛木惊慌地攀在他的身上,每走一步,r_ou_木奉便在体内顶进更敏感的深处,已经s_h_è 过两次的薛木早已进入了绝对敏感的状态,甚至每一下触碰都有j.īng_水淌出来,他混乱地呻吟着,任由万朝yá-ng将他抱进了厨房,在唯一能借点力的柜橱上放下,而后又再度猛烈的抽c-h-ā起来。
“啊……啊……啊……啊……”
不知究竟Cào干了多久,薛木在欲仙欲死中都已忘了自己究竟s_h_è 过了几次,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已被掏空,j.īng_水混合着肠液腺液在淌了一橱柜,万朝yá-ng才终于在他体内喷s_h_è 了出来,一股一股浓稠的j.īng_液注满了温热的后x_u_e,又顺着身体缓缓地流出,r-ǔ白色的液体与被撞击抽c-h-ā得粉红的x_u_e口t.un瓣相映成趣, y- ín 靡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