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可恶的狐狸 by 月下桑【完结】(11)

2019-05-23  作者|标签:

梦里,有个好美的人在轻轻对自己说话,自己刚想走过去把美人抱在怀里,不想抱住的竟是只雪白的狐狸!吓了一跳,却醒了----

战国挣开酸痛的眼睛,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使疯狂了一夜,第二天想起工作,还是会拚了老命爬起来。今天公司少东要来,要给对方留个好印象--战国试着微微抬了抬胳膊---却发现肌肉联震带动腰腹酸得厉害,微微一笑,昨天自己好像喝得多了点,记得是拉了位冷艳的小姐开房间,果然像人们说的,外表是贞德,里子却是荡妇---真厉害!好久没碰上能把自己扎干的对手了---只是自己一点也不记得如此销魂的夜晚真是遗憾----
轻轻在仍在熟睡的美人白皙肩上印上一吻,心里微微下了一跳,美人身材修长似乎比自己低不了多少,不过看这皮肤---战国遗憾自己无法与美人再战一回合,时间和体力都不允许---
脚一触地,战国顺时脚一软跌到了地上,心里一惊!下体凉凉的,忽然---战国感觉不妙,勉强伸出颤抖的手到身后,作出平时只在厕所上完大号时才做的动作------
“啊-”只喊出一半,战国及时把自己的嘴堵上了----用自己的左手---没错--就是刚才摸完不那个不好意思地方的手,战国来不及反胃,回头看了一眼丝毫没有醒来**的美人,心里原本熊熊燃烧的欲火顺时变成了怒火----
不过,我们的战国同学还是很胆小的,咬咬牙,以最快速度穿好衣服,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屋子----

战国,男,28韶华(呸!没过生日的说。)如此一个爱好,特长,人生意义都是泡妞儿的职业花花公子,在交往异性已破百之后的某一个迷离夜晚,犯下了今生永远无法磨灭的屈辱错误-----带了一个男人开房间,最要命的是----他---如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阳光阳刚男人味十足雄性荷尔蒙泛滥的成熟男子--居然---被上了!?
战国抹抹干干的眼角,眨巴眨巴红红的眼睛,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都不像娘们儿,怎么会被“做”掉了呢?战国同学对同性恋着实是有偏见滴,男人---生来就是为了追逐在女人各式各样的裙脚边存在的,两个男人---都是凸的---上起床来也没味道----
叹一口气,呆在家里,拉着窗帘,隔离了阳光,战国同学脑中自然忘了那重要的会议,他在思考人生问题,又叹口气,战国终于扔掉了快被自己盯出裂缝的可怜镜子,往后一仰,准备投向床的怀抱。
“唉呦~~~~~~”下一秒,战国就捧着屁屁跳了起来,经过五分钟的思考,战国终于放弃了矜持,小心翼翼褪下了裤子,然后是内裤---
“啊-----”又是惨叫,两只手指夹着手里那条四角裤,没错---那是一条四角裤,健康的纯棉白色四角裤,如果硬说它有何不同,那就是它是一条产自paris-BARDIRE的手工内裤,源自法国宫廷手工艺,世上独一无二仅此一条的内裤---等等,忽然发现自己因为职业习惯又开始跑题的战国摇摇头,继续认真盯着那条白布-------这条内裤不是我的------那么---是谁的?
-------是---那-----个------人-----的!!!!!!!!
战国觉得自己可以直接晕过去了。
小心翼翼照着镜子,张开双腿,红着脸看自己以为这辈子也不会认识的地方,还好---只是肿得发红,没有破皮,也没流血,因为---里面流出的东西白白的,没有红红的在里面-----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
终于,在彻底了解到从自己“那里”流出的“白白的,没有红红的在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以后----我们可怜的战国同学----kong-----晕了过去------保持着光着下身,手里拿着镜子的可笑姿势---
2 “喂!臭小子!”一个冷萧的声音不耐烦地呼唤着。战国眨眨眼,忽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白色的地方。
“谁在叫我?”站起身迷茫的看着四周,没人呀?
忽然一个白色的影子忽然闪现在自己眼前---一只狐狸,雪白雪白的狐狸,狡诈冰绿的玻璃眼睛危险的盯着自己,那是战国有生以来见过得最诡异也是最美丽的眸子,奇怪的是---似乎很久以前---在哪里见过一双同样的眸子--最玄的----这只狐狸,不但是悬空的卧在空中,而且----
“是你叫我---你会说话?”颤巍巍后退了几步,战国觉得今天自己受到的刺激太大了些---
“废话!”狐狸轻蔑的斜了他一眼。
“这是哪里?”战国忽然想起这个问题,按照今天发生的事情的不可思议性,就算狐狸说他在阴间他都信。
“你的梦里。”
“梦里----太好了----原来我在做梦---”战国忽然傻傻笑起来。这么说---“原来我和男人睡觉的事也是----”
可惜刚高兴了三秒钟就被打断了---
“那是真的。”狐狸讽刺的声音给他下了死亡通知书。
“你真厉害-----第一次就能和对方做三次,坚持到第四次的时候才晕过去,我真捡到块宝---”狐狸说着,边不怀好意的瞄了瞄战国弹性十足的小PP。
身上一阵寒,却更是羞涩,战国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你怎么知道?”
“我?我就在你身体里呀。”狐狸轻松的说,这边战国就不轻松了---
“什么----你---你怎么---”
“前几天你不小心打碎了一枚狐狸玉佩吧?老子在里面睡了几百年了,正无聊,正好你把老子放出来了----可把老子存放魂魄的灵媒给打碎了,只好暂时在你身体里歇会儿---”
“什么!!!!”战国似乎只会说这句话了,半晌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狐仙大人----您会走吧?”
“会。”狐狸眯了迷眼,战国拍了拍胸口吐口气,不想狐狸的下句话又让战国的心差点跳出来!
“你死的那天我就出来。”
“有没有别的办法?”战国几乎有种流泪的冲动。
“-----”狐狸沉思半晌,“也不是没有----就怕你不肯---”
“肯的!一定肯!”废话!只要老子的小命能保住,有什么不肯的?!
狐狸露出了一个像是微笑的表情--TMD!狐狸的微笑----战国心里毛毛的,冷不防,狐狸跳到自己肩上,轻轻俯在战国耳边说了一句话---
“什么!!!!!!”不负众望的----战国创造了一个晕倒纪录。
冷汗淋淋的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了,想起狐狸最后说的话---最后一个方法:就是和男性做爱,吸收男子的精气,阳气,为我修补魂魄,集聚法力-----
甩甩头,也许---只是场梦-----


3


战国振作了起来,说实话,我们的战国是特实在特乐观的孩子----说难听点就是脑子缺根弦---自我安慰能力特强,拍了拍脸,战国已经把梦里的事丢一边了-----接下来干嘛?上班去!
 打工者的悲哀,给的职位再好听,也是职员,无故翘班以自己的职位虽不至免职,可总是不好的-----系上领带,对著镜子露出一朵豔冠群芳---呸!潇洒无匹的微笑,穿衣镜里的男子高大帅气,十足男人味,笑起来坏坏的,时刻散发著**异性的闪亮荷尔蒙。
 “不愧是我----今天也是这麽威猛帅气----”我们的战国同学其实是很有一点自恋倾向的,虽然他自己不承认,可一个大男人屋里随处可见的镜子却不小心透露了主人的弱点。
 拿起公文包,战国作了一个握拳的动作,“今天的任务1:上班给老板请罪;2,下班後去把MM!战国觉得自己今天非常需要一个软软的女人----女人好,温柔的,没有胡子,没有汗臭味(其实---这个---男人也可以做到吧?)
 开开心心发现自己的车子停的好好的,太好了,没被拖走~~~啊!阳光灿烂,天气宜人,今天开始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轨道上的!
 可是-----
“妈的!这是什麽东西!”正要上车,战国觉得脚下粘粘的,黑线---静静抬起脚来,果然----正港的“黄金”!这里是商业街也~~~~~~
 “!#!¥#!.%¥……¥……”一串三字经从战国嘴里连贯而出,皱了皱眉,战国随手拿起一张纸擦著鞋底,忽然发现对面停了一辆车子,伴随著浓郁的香气,一位小姐婷婷下车,出於反射,战国露出了他必杀的笑容 ,果然,小姐羞涩的一笑,那个仪态呀---那个万千呀-----
 娇滴滴的黄莺出谷,战国一下来了精神。
“先生,不知现在说恰不恰当-----”
“恰当!能和您这样的美人说话是鄙人的荣幸。”左手拿著沾满了“黄金”的纸,行了个绅士礼,不著声色的把那有碍自己风度的纸扔出去。
“先生,请交罚款。”美人的声音还是娇媚,只是语气严肃,“您的车子违章停放了。”
“啊?!”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睁大眼睛眨呀眨的---才发现,原来:车子----是警车,美人----是交警-----
“还有---”美人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地上的白纸,“那时我刚给你签的罚单,刚给你别在车窗上的----”
“------”战国的脸有些红,说不出话来。
“还有----”还有?战国心里拜托著,姑奶奶---您一次说完吧----
“你刚才随地扔---那个-----脏物----违反了城市卫生保护条例法的具体----第几条---嗯----我想後面的大妈会告诉你的。”
顺著美人的视线看过去,瘦瘦个子却精神抖擞的带著红袖章的------不是罚款的老太太是谁?
完了-------战国忽然恨起自己为什麽当时不多昏一会儿-------

顺利地完成了对荷包的瘦身计划,重新学习了一遍交通法和环境保护条例後,战国带著僵硬的微笑从新坐到了车上,一路上,没人敢接近战国蓝色的“小林宝”(战国爱车的昵称)半径三米内,据目击者称:人们说见到了那车仿佛包围在“蓝色的鬼火之中”,那辆诡异的车,开得非常慢-----没有串道,没有超速,没有-----太规矩了!司机太规矩了!
那天,xx路上的车都开的诡异的慢,xx路上的大塞车证明了太守交通法规的後果-----也是很可怕的---


甩甩头,战国雄赳赳气昂昂的跨下了----车子,带著胜利者的骄傲 。微笑的跟停车场的每个人问早安,微笑的和接待处的小妹打招呼,弄的每个人都莫名其妙-----
“战先生这是怎麽了?迟到了还这麽光明正大----”
战国过去的时候电梯正要关。
“等一等!”撒丫子跑去,还好里面的人为他又把门打开了----
“谢谢----”站好後,战国笑眯眯的扭头看向旁边的人,这一看----
这一刻,战国终於明白了这几天的霉不是白倒的!“天降将大任於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此时此刻,与眼前的美人相遇----
太美了----超脱人类范围的美----黑褐色的中长发自然的卷曲,深深的轮廓,超脱了东西方的美,白得透明的不可思议的皮肤,挺鼻朱唇,仿佛完美这个词都是为他而生的,但这些还不是最震撼战国的,完全征服战国的是----那宛如两坛深潭的冰一般的---浓得化不开的钢绿的眸子!
 多不可思议呀-----
 闻著美人身上淡雅的香气,本来幽雅的香,却令战国觉得那是种**--致命的**!战国觉得呼吸困难,下腹有种火一样的灼热感---情欲----却又无力---仿佛浑身的力量都消失了----
“小姐----”
美人轻轻一笑,风清云淡,倾国倾城,玉手握住战国的----
战国觉得无力感更重了,无力的扶著美人,美人的手凉凉的,好好摸----只是,个儿有点大----
朱唇半启,“¥……─¥%”
“虾米?”好像不是中文,没关系----异国恋麽--认了!好像是法文---自己也懂得----
当战国脑中自动到带,把美人刚才的话翻译出来後,美人也拉著战国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裤裆----
“我是男的。”美人如是说。

4


美人的笑淡淡的,微微讥讽着;美人的手冰凉着,冰肌玉骨;美人的那话儿----战国意识到自己现在居然握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命根子时---黑线。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
“战战-----终于准备将世界另一半人口列入射程范围了?”动作轻捷来无影去无踪的俯视着两个人腰间的穿着蓝色套装的无辜美人不是自己的秘书周易是谁?
死女人!你没看见我的是被迫的吗?战国脸上的乌云更浓了,这就是他的秘书-----虽说使自己强烈要个美女做秘书的---结果自己的上司找来的竟然是自己从小到大的梦魇!周易,女,年龄保密,不过比战国大一天罢了,就这一天,就这24小时,使战国从小生活在被奴隶的恶梦里----因为两人的父母不但是好朋友,更是----邻居。
幼儿园:
“阿国,听姐姐的话。”正舔着棒棒糖的战国点点头,乖小孩只要点头就好了,乖小孩有糖吃。
“周周,好好照顾弟弟。”周妈妈摸摸女儿乖巧的头。周周可爱的点点头,周妈妈放心得走了。
下一秒,“阿国,妈妈让你听我话对不对?”女孩慢慢的问,看着男孩手里的棒棒糖,口水---自己的吃完了,可是还想要喔---
“嗯。”战国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对方算计的对象,还傻傻得点头。
“拿这个我替你吃,小孩子吃多了牙不好。”说着就抢走了棒棒糖。
战国傻傻的-----你不也是---小孩子么?
“哇-------”
这只是开始,周周看着乖乖让自己欺负的站站,忽然明白了自己比他大一天是多大的优势,接着----
周周殷勤的给战战夹菜是因为夹的是周周最讨厌的胡萝卜;周周会把最喜欢的可以晒着太阳午休的床让给战战是因为那次她不小心尿床了,周周会-----周周会做的事一向是以利己为前提的。代替周周被老师骂不敢吃胡萝卜的是战国;代替周周被妈妈训斥这么大了还尿床的是战国;代替---还是战国---
周易这个死女人生下来是注定作奸商的!战国会学金融也是自以为学了凯恩斯就可以打败周周-----可事实证明,西方经济学是资本家写给被剥削的人看的,让他们深刻认识自己被剥削的多么厉害----资本家不是可以速成的,是---天生的----战国忽然觉得自己应该考虑学学马克思---
周周呢----当空姐去了,战国着实快乐了几年,可惜好景不长----3年前,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办公室的那天----
“战战---怎么办---人家怎么就是嫁不出去呢?你要养我啊----”周周冲他笑,笑得无害,战国的脸却白了----这女人,每当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是想陷害人的时候----
回想了一下令自己痛恨了将近三十年的的孽缘,战国头疼的看着不知在想什么的老友,心想这下糟了---偏偏让最不该看到的人看到了----
战国使劲一挣,终于从美人----呸!臭男人的魔掌里逃了出来。整整衣服,尴尬的冲周易颔颔首,周易不怀好意的点了点头。等战国人影消失,那总挂在周易脸上的狡诘笑容忽然消失了----
“战国-----不是那种人。”忽然,那笑容又回来了。
“先生,这边请---”
电梯里的美人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战国----么?”声音轻的几不可闻。美人优雅的步出了电梯,迈开长腿,越过周易,径自向战国消失的走廊走去。

看着自己椅子上双腿交叠,双手优雅置于膝上的老友兼上司---齐乐,战国忽然觉得自己笑得很僵。
“这是怎么回事?”桌上是调令。
“你升了----从18楼升到顶层了-----”
“可是职务降了---还有---我怎么会去做秘书呢?娘娘腔的工作,我不干!”
“是我表弟他要求一位熟谙法语,英语的HEC毕业的年龄不超过30的单身独居男性。”
“你也是呀。”战国冷静地指出这点,“而且还是亲戚。”
“他还要求对方长得一定要能看;具有亲和力,至少不讨人厌;具有一定的艺术修养,听古典乐不会睡觉,至少可以区别水墨画和油画----”齐乐谄媚的笑。“你长得不必我难看,看门的大妈和餐厅小妹都夸你比我有亲和力,我连小张家4岁儿子的画和毕加索的都分不出来---你比我合适----”
这是夸奖么?傻瓜才信!但平时坚决认为自己才是公司第一美男的臭屁家伙居然会小小的自认不如,一定有鬼!对方八成不好相处---忽然想到电梯里的男人------呸!想那个**做什么!
“而且你的职务不变,只不过多兼一项职务而已----报酬很好的。”
“可----”战国还想说什么---
“我还没有和你算前天晚上的帐呢-----”齐乐的脸色忽然一变,嘴里的话也像从地底下疵出来的,战国忽然有种见到怨灵的感觉----
“那天晚上,我明明有打电话---要我表弟来接我,结果他没来,这也就罢了---可是你----你竟然!”齐乐不知怎的--脸红得不得了。
“我-----”战国的脸也红了:红里透着黑。想到那个耻辱的一夜,战国说话的底气有点不足。
“你居然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害得我---害得我----”指着战国的鼻子,齐乐忽然再也说不下去。“算了。反正你害死我了---我杀了你都不为过,这是你欠我的,所以你得听我的。”
战国摸摸鼻子算是答应了,一提到那晚就浑身不舒服-----
“提醒你几句:我表弟的名字---雪莱.J.格莱斯勒,不要叫他雪莱,叫他J就好,那家伙有严重的洁癖,讨厌刺鼻的味道,讨厌女人---”忽然看到战国害怕的脸,叹口气,“放心,他也讨厌男人----”接下来长长一串讨厌使战国终于明白为什么齐乐为什么把他表弟扔给自己了----
“他有喜欢什么吗?”战国认真的问了一句。
思索----
思索----
思索----
“耶----我好像不知道也----”齐乐敲敲头。
一个对世界充满讨厌的人-----黑线----
扶着腰,齐乐出了门,临走前,好像想起来什么----
“对了,别让他开车,我阿姨说的。”看着老友不太自然的走路姿势。
他是怎么了?战国呆呆的想。

“你让我找的人我找到了,你让我和他说的话也都说了,还有什么问题吗?”对这个一向冷漠的美的不像人类的表弟,齐乐一向是畏惧多于喜爱的。果然,看到表弟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了,J?”表弟不喜欢别人叫他雪莱---就算父母也一样。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帕,在桌上轻轻一蹭,拿给齐乐,齐乐忍住面部抽筋的打算,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放大镜。
“不好意思---居然还有三粒灰尘----明天你的桌上绝对不会有这种情况!”
这么龟毛的上司----以后够战国受的了?!(果然是“受”呀)
男人忽然抬起头来,笑了,那笑容美的令人目眩,可齐乐心里毛毛的。
那碧绿的眸子,总觉得不怀好意----
楼下正收拾东西的战国忽然打了个喷嚏,“怎么了?”


5


战国端着自己的的箱子,东西不多---反正这个职务只是暂时的,不知“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应该是法国人,战国脑中顺势浮现了一只高卢雄鸡的形象-----
再敲了半天门没人的情况下。
“对不起----我进来了。”战国轻轻推开了门-----门里,战国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
办公室大变样了----大量玻璃的应用使屋子多了份神秘感,白色长毛羊毛地毯夸张的垫在硕大的深蓝色办公桌下,落地窗让繁复厚重的兰白色纱幕遮住了,阳光朦胧的给屋子蒙上浅浅兰的色彩,使用了架空设计的巨大酒架上面没摆什么酒,倒是摆了很多精致的香水----
怪不得这么香----战国摸摸鼻子---又来了---若有若无,是那种让自己浑身发软的**的香----战国不由得面红耳热----一进这屋子就闻到了,和今天在电梯里那**身上的味道一样----等等!
看着从洗手间出来的男人---却不是早上的**是谁?!
“你!你你你你------------------”战国指着男人的鼻子,手指颤的可以媲美唱京剧的,“你在这里做什么?这是我们老板的办公室!”战国本来说的是中文,忽然想起他唯一和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似乎是法语,就又用法语说了一遍,不过这一来---气势就弱了很多---
男子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得战国浑身发毛的同时---战国忽然发现了----
“你没穿衣服!”
出浴的人美得不可思议,只在腰间围了块黑色的浴巾,越发衬的美人通体洁白无瑕,男人身材修长,穿衣服时看不出来,现在才发现---那人身上有很好看的细长的肌肉,看上去弹性很好很想摸----身上更有未擦净的水珠,顺着腹肌滑向那**的所在----
战国脸红了----美人身材看似纤细,那话儿却不小----
那香怎么好像浓了些?身上那种无力感又来了-----一阵眩晕----战国不由闭眼靠在了门上,再度睁开眼,却陷入了一汪绿潭------美人的鼻尖紧贴着自己的鼻尖,美人的唇---
“我在洗澡----洗澡怎么穿衣服?”美人吃吃笑了,吐气如兰,全吸入了战国的呼吸道----
晕眩-----战国觉得力气在离自己远去----身体内部在骚动---在渴望什么----美人的眸子澈的像湖水,清楚地照出了自己现在的模样---眼神迷离,呼吸急促,脸上热热的,想必---脸也红的像块布了?简直---简直就像自己身下的女人在那时候的样子----
“走---走开!”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男人,战国拉开门----
“齐乐!”来个人----把自己救出去!这是战国唯一的想法----这里光线太昏暗,香气太迷离,美人太勾人----最重要的---美人是个男人!一定要逃!
peng!门刚打开,就被强行关上了---用美人的脚,战国顺着门滑到了地上----
美人低头对战国笑,美人的脚放在门上,美人的浴巾开了好大的口,美人的大腿---大腿根部----
战国忽然觉得什么热热的东西顺着鼻子落下,手一抹---鼻血!战国忽然很想哭---要是被人家知道了自己看男人居然流鼻血,一定被嘲笑,齐乐那家伙---一定会恶质的笑自己是**----人家不要嘛!战国拼起力气爬起来想跑---不想却被绊倒了---被美人的腿。
流着鼻血,战国匍匐前进,可两只脚都被美人制住了,爬不动,战国一个少林十八踢,美人不留神倒了,战国顺势坐在了美人肚子上。
“你----你---”战国委屈的流着轻易不流的-----鼻血---
美人挑挑眉毛,碧眸微眯---真美----战国呆呆的想,近看美人的皮肤---真好--好像豆腐---
“我只是想帮你擦擦鼻血。”美人笑着,温柔的用毛巾给战国擦着鼻子。
“谢谢---”自从那天起,战国的智商似乎就退化了。还好毛巾是黑的---要不然毛巾染上血洗不回来那就不好了---战国想着。
等等---黑毛巾!战国低下头望向身下的美人-----
光溜溜----
“你居然拿你围那里的浴巾给我擦脸!”围那里也----不论是围前面还是后面---都太-太---恶!
战国想夺下美人的浴巾,美人却不肯松手。就在你争我抢的时候,门开了---
齐乐也呆呆的----
**的表弟,身上香汗淋漓(水珠),被战国骑在身下,战国拿着一块黑色浴巾,恶狠狠[给我!],表弟可怜的(疑似)抗拒[不要。]看到这个场景,任谁都会以为---
“对不起----打扰了。”齐乐画了个十字,苍白着脸,轻轻带上了门。
被误会了---战国一时忘了动作,美人忽然邪邪一笑,翻身把战国压在身下。
“你别动了---我这里----”隔着西装裤---战国惊异的感到一个灼热的东西顶着自己,在想到那是什么以后,战国的脸刷白----
“你别-----”话未说完,却发现美人深深的将脸埋进了自己的颈窝。
“真香------”很满足的哼哼-----
战国傻了----这时,门又开了,是齐乐---
“对不起!基于兄弟爱---我想确认一下战战你是不是在非礼我表弟--?”齐乐的最后几个字在看清楚屋里的状况后说得没了底气----
表弟光着身子---骑在战国身上,战国一幅快哭的表情----
“是你表弟非礼我好不好?”战国真觉得自己好想哭---
表----表弟?
“他是你表弟?”战国指指还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齐乐点点头。
“我老板?”
齐乐点点头。
战国觉得自己可以晕倒了---事实上,他也真得晕倒了,流鼻血流的。

6


看著对面怡然坐著的男人,合体的瘦身墨绿西装优雅的把主人健美的身材勾勒出一种高雅的性感,里面穿著草绿色的衬衫以及同色领带,休闲又庄重。自然卷曲的犹如丝缎般的褐发如今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温和的金色,斜斜上扬的细薄的眉,高挺的鼻子,蜜色薄唇宛如花瓣一般,浅浅啜了一口香槟的唇上润泽而光滑,最美的莫过於那双眸子---半眯的危险,淫糜的奢华的微微挑著,浓密睫毛下露出的--是刚绿色的,很少见的眸色,宛如最珍稀的矿石!仿佛只要一眼,就会深陷---目前----这双勾人的眼眸,露出不是以往的冰冷,而是---居然是--色情的-----大刺刺的挑逗!
 早知道表弟是个美人!可每次见还是会看呆到----齐乐额头上多了几滴冷汗----可这次---看著鼻子里犹塞著卫生纸却坐立不安的战国,齐乐深深同情著自己的好朋友,那双碧眸里的**---完全是对著战国的!从入座开始,坐在两人对面的J就一直盯著战国,连对面的自己都感受到那种魄力了,何况是被死死盯著的战国?表弟---难道没看到自己麽?总算知道战国为何无论如何也不进包厢了,而一向不喜在外间吃饭的任性自我唯我独尊的表弟居然依了战国?!古怪!
 那不成自己这个不爱男人也不爱女人的怪异表弟------
想到刚才看到的,表弟身下拼死挣扎的战国---嗯---可笑的受惊表情,齐乐心里对好友倒了声歉,老实说居然会在一向强势的战国脸上见到惨遭恶霸残害的良家妇女的表情---还是在自己纤细表弟身下---实在---很可笑---
 “呵呵----”看到战国不悦的表情,齐乐才发现自己真的笑出来了。
 “我去一下卫生间。”战国几乎是挟著尾巴走的。
 回过头来看著表弟,J已经恢复了平时冷漠的样子,不太有食欲的样子,只是喝酒,也对---极挑食的表弟居然肯来这种地方吃饭,真是奇迹!不是这里不好,世界上能满足表弟要求的厨师实在稀少---
“你-----对战战---战国他----”本来叫的是战国的昵称,看到表弟冰冷的目光,不至怎的---硬是叫回了名字。
“他----”J皱著眉头拨了一下眼前的牛排,很快放下了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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