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快马加鞭,陵菁华回到初凤国都的时候,已经是三天过去了。
城门外。
“菁华,你可算回来了。”凤惊澜一看到陵菁华便紧紧抱住了他。不得不说,这凤惊澜人虽然y-in险狠厉,但他对陵菁华的爱却是没有半分是虚情假意。
“嗯,我回来了。去见了我的哥哥和师傅,碰到了许多儿时的玩伴。”陵菁华淡淡的说着,不着痕迹的推开了凤惊澜。
“看来你这次玩的很开心。北方的探子来报,说在边境处看到了你坏掉的马车,本来我以为你是被绑架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陵菁华微微低头。“我想回陵府住一段时间。”
“在太子府不是挺好的嘛。”凤惊澜不自觉的搂住了陵菁华的肩膀。
“我想静静。”说完,转身回到马车上,放下了帘子。
凤惊澜不禁握紧拳头,他一脚踩上马车正欲掀开帘子。
韩白沫突然开口:“恭送夫主。”
“走吧。”马车里的陵菁华道。
“是。”车夫是龙炎风的人,自然是不会管凤惊澜。一甩缰绳,喊了一声“驾”,马车便驶动起来。
凤惊澜一没站稳,从马车上掉了下来。侍从连忙扶住了他。
“反了天了!”凤惊澜瞪着越来越远的马车,气愤不已。他转身,甩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在了韩白沫的脸上。“好你个韩白沫,真不长记x_ing。”
“小姐!”枫儿连忙查看韩白沫的伤势。
“太子息怒。”韩白沫一下跪在地上,头低的很低。
枫儿看不惯凤惊澜这么对韩白沫,可也不敢说什么。陵菁华不见的这几个月里,凤惊澜对韩白沫不是打就是骂,每天夜里韩白沫都会哭肿眼,然后昏睡过去。
“跪在这里!不足五个时辰不许起来!”
“是。”韩白沫轻声应到。这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凤惊澜也是看在陵菁华回来了的面子上才只让她跪五个时辰,陵菁华不在的那几个月里她隔几天就要跪上十二个时辰,总是跪的膝盖充血,没法行走。
“小姐……”枫儿不禁s-hi了眼眶。
“哼!”凤惊澜甩袖离去。跟着凤惊澜的一个侍从不舍的看了枫儿一眼后,便随着凤惊澜的脚步匆匆离去。
“小姐,咱们不要跪了。”枫儿说着,眼泪流了出来,也一下子跪了下来。“反正那魔鬼已经走了,您站起来吧。”
“太子之命,怎敢违抗?你就不要劝我了。而且,你要记得,言多必失。你该那么称呼太子吗?”韩白沫脸色不好的看着身边的枫儿。
“小姐,枫儿知错了。”枫儿立即向韩白沫磕头。
“好了,别哭了。本来就不怎么好看,再哭还有谁敢要你啊?那么难看。”韩白沫扶直枫儿的身体,给她擦眼泪。
枫儿笑了。“枫儿再丑,只要小姐要枫儿就够了,枫儿要伺候小姐一辈子。”
韩白沫捏了捏枫儿的鼻子。“傻枫儿,没有谁能伺候别人一辈子的。”
“小姐不是别人。”枫儿撅嘴。
“枫儿,你呀!”韩白沫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对了,刚刚我看有个侍从貌似对你有意思。”
“嗯。”枫儿红着脸点了点头。“他叫赵三,挺俗气的名字,不过人很好。小姐饭菜里的荤菜,都是他偷偷从厨房弄出来的。虽然少的可怜,不过总比没有好。”
韩白沫抚摸着枫儿的脸。“你要是别的府上的丫鬟,或许就不用跟着我受苦了。”
“小姐,枫儿不怕吃苦。枫儿从小就没有爹娘,八岁到府上后,府上的人都嫌枫儿笨,只有小姐您待我最好。这点苦相比枫儿以前受的,根本不算什么。”
“枫儿。”韩白沫说着,抱住了枫儿。
太子府。
“都给我滚!”凤惊澜怒吼。“茶都不会泡,一个个都是废物!”
众下人一个个都跪在地上抖似筛糠,不敢抬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没了脑袋。
“太子息怒,既然想见太子妃,那咱们去陵府一趟不就好了。”说话的,是太子府上的新门客,名为郑漪。
“还是你有点用,我都被气昏了头了。”
“太子谬赞。”郑漪鞠躬作揖。
郑漪长相清秀,不似周宣的淡雅,反倒有墨天的出尘。明亮的眸子里,总是有一抹狡黠的光。
“管家,备马车。”凤惊澜下令。
“是。”跪在地上的管家连忙起身跑了出去。
陵府。
“菁华!”凤惊澜一下马车便冲进了府中,朝陵菁华的房间走去。
郑漪也想跟去,无奈被府上的侍从拦了下来。
“郑大人,主上有令,命您在后堂等他。”
“我知道了。”郑漪点头,朝后堂走去。
后堂。
郑漪一进后堂便看到了闲着没事喝酒的夭魅和正在考虑下一步该走哪里不知如何落子的凤钰。
“夭魅,好久不见啊。”郑漪勾唇轻笑。
“郑大才子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夭魅笑着朝郑漪招手。
“这位就是钰王爷了吧。”郑漪说着,朝凤钰作揖。
“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多礼数。”凤钰朝郑漪笑了笑便继续盯着棋盘。
“是,钰王爷说的对。”郑漪说着,直起身找了个椅子坐下。
夭魅瞥了一眼仍在思考的凤钰,打了一下他的脑袋。“你都想了快两柱香的时间了,认输吧。”
“不行,哪儿能这么容易就认输?我不能怂啊!”
“你不是一直很怂吗?”夭魅说着,洒脱不羁的拿起一边的酒坛猛灌了一口酒。
“夭魅,你这么说,钰王爷可是会伤心的。”郑漪说着,眉眼之间尽是友好的笑容。
“夭魅,你这朋友说话对我的口味。”
“哦?”夭魅看着凤钰挑眉。“那……你跟他过日子去啊。”
“夭魅,你吃醋了。”凤钰说着,笑的迷人。
“嘁!”夭魅不爽的转头看向郑漪。“你小子活腻了?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也敢c-h-a嘴?”
“诶?”郑漪一下子感觉到一股冷死袭来,愣了一下。“你不是……”
“不是什么?”夭魅看着郑漪,一张脸又臭又凶。
“没什么。”郑漪笑了笑不再说话,拿起了一旁的茶杯。
倘若夭魅是在凤钰面前演戏,那为何要释放威压?如果不是演戏,那就是说……他对主上的心已经不复当初那般纯粹了。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另一边,陵菁华屋内。
凤惊澜推开陵菁华的房门,旁若无人的便进去了,好似到自己家一般。
“菁华,我来了。”
“太子殿下,你怎么来了?”
“这么久了你还是不愿改口,叫我一生夫主能死吗?”凤惊澜说着走到床边坐下。
陵菁华正倚着墙看着一本老旧的书。“我不想叫。”
在他心中,能称得上“他的夫主”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凤亦,另一个便是龙炎风。至于他凤惊澜,顶多算是一个一起花天酒地的酒r_ou_朋友罢了。不过,那只是以前,现在他对凤惊澜的认识可不止如此。他可是彻彻底底的看清楚了凤惊澜这人的小人本质。
凤惊澜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每一次都是这样,陵菁华总是能用一句话让他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
凤惊澜不知道该说什么,陵菁华自然是不会与凤惊澜主动搭话。两个人就这么坐着,房间里剩下的出了陵菁华翻书的声音,就只剩下风的声音了。
过了许久,陵菁华开口了。“不知太子殿下准备在我这府上待多久。”
“自然是你待多久我就在这里陪你多久。”凤惊澜想也没想便回答了。
“呵!”陵菁华冷笑一声。“快要登基的一个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你就不怕世人给我冠上魅惑君主不理朝政的罪名吗?”
“你都知道了?”
“我的功力虽然没有了,但我也不是傻子啊。是不是啊,我的王?”陵菁华说着,放下了手中的书,靠近凤惊澜。两人的脸之间的距离不足十公分。
“菁华,你的声音真好听。”凤惊澜的声音之中,有着沉醉。
陵菁华魅惑的勾唇一笑,伸出手抓住了凤惊澜的手。
“你……”这对凤惊澜来说不可谓不惊讶,但更让他惊讶的是另一件事。“你的内力是怎么恢复的?!”他明显的感觉到了陵菁华体内内力的游走。
“这还要谢谢陛下您手下留情,没有毁我的丹田。”
“这样啊……”凤惊澜的表情略显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