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卿如仕一脚踏入小倌馆,图的不过是个新鲜。
然而入夜后,他却在小倌馆的藏金阁捡到一张写有已亡之国的皇室密语的黄皮纸。而这张纸的失主,竟是早先伺候过自己的小倌。
顷刻,他觉得这小倌与自己那杳无音讯的故友长得极为相似,可种种驳论,又让事态变得疑点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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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些有的没的:
一、舞魁原型为小说《红楼梦》晴雯。
二、萧定原型为网游《梦幻西游》剑侠客。
三、墨象司原型为橙光游戏《染指江湖》穆怀隐,“棋仙楼”亦由此命名。不过,互换身体的戏码是我个人的恶趣味而已,并不是为了致敬hhh。(注:墨象司并不擅长下棋,但擅长解九连环)
四、我写此文的初衷比较蛋疼。尚琐离的人物设定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有了雏形(存在于我的脑内世界hhh),但那个时候并没有写成书的打算。直到几个月前在橙光游戏里找到一个跟他设定很像的人物,兴高采烈地送花等更了,却发现那个人物似乎……有被写崩的趋势。于是,我怀着“闪开,让老子来疼爱儿砸!”的心态,开了这个坑,就是作啊……=+=。
五、“琐”意为“玉声”,音同“玉笙”。三对cp六个人的名字都取自特定的诗词,不在这里详细说明。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卿如仕(攻) ┃ 配角:尚琐离(受),筝王缘央(攻),舞魁雾桐(受),萧定(攻),墨象司(受),裘烈行(直男) ┃ 其它:将军攻,小倌攻,小倌受,皇子受,少侠攻,黑莲花,炸毛受
☆、第一章
卿府独子,表字双成。
其一成,为忠君卫国,祖业有成。
其二成,为佳人携手,良缘终成。
祥凤国京城名为天坛,天坛又被四条大道划分为四个板块,其中西北大部占地最小,还不及第二小的东北大部的五分之一,原因只有一个:这所谓的西北大部只用来经营一种生意,那便是烟花地。
“双成,你这主意可不算好啊。”
“青楼早逛遍了,再不换点花样,岂不是负了我这一世风流的名号?”
卿如仕和裘烈行分别是卿府和裘府的独子。卿裘两府虽是世交,但一个是武官世家,另一个则是文官世家。
现下,这两名世宦子弟却双双站在盼香阁前。
而盼香阁,便是西北大部的唯一一所南风馆。
卿如仕和裘烈行一踏入盼香阁,便听到一阵尖锐的骂声。
“整天在这蹭吃蹭喝的,也不嫌烦呐!”
一名看起来约莫十八岁的青年被老鸨踹了出来,这人一身素色劲装,眼神也不自觉地带有一股正直感。寻常人等若入室盗窃,准会落个匪盗寇贼的名头,可这家伙若入室盗窃,路人的反应十有八九是“咱城里出义贼了”。
待赶走了那蹭吃蹭喝的青年,老鸨才注意到站在盼香阁门口的卿如仕和裘烈行。她拉客多年,早已练出火眼金睛,一眼便凭衣着看出来人非富即贵。
“哟,两位公子可是稀客吧?”
听到这话,卿如仕和裘烈行皆是相视一笑。
还没等老鸨问起,卿如仕便上前一步,让她无需拘束,并CaoCao提过他们二人的姓与名。
老鸨欠身谢过二人。其实,方才卿如仕语速过快,她并未记清谁是卿如仕,谁又是裘烈行,可若询问客官们刚讲过的内容,又略显无礼。于是,她将身子稍侧向裘烈行,凭着直觉问道:“卿大人可有看上的倌儿?”
卿如仕和裘烈行都是一楞。不一会儿,前者对老鸨比了个“打住”的手势:“大姐,这家伙叫裘烈行,我才是卿如仕。”
这回,愣在原地的倒成老鸨了。
老鸨先将卿如仕打量一番。
如仕,如仕,温文如仕。
可眼前这个高壮的男子生着一张有棱有角的脸,身上连盔甲都没脱,分明是个常年跟兵营打交道的将士,哪有半点儒士的模样?
接着,她又将裘烈行打量一番。
烈行,烈行,与焰同行。
这人身着黛青色衣衫,反倒是一副文雅书生的模样,瞧着还不如他的名字刚烈。
卿如仕似乎看出了老鸨的疑惑,于是一甩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你要嫌复杂,直接叫咱俩的表字也成,我表字双成,他表字才卓,这好认多了吧?”
“这……这怎好意思!”
“一回生二回熟,改天我再光临你这盼香阁几次,咱们也就混熟了,以字相称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老鸨只得陪笑,心道如今祥凤民间贵贱分明,今儿这客官倒还真是与众不同。
卿如仕刚想开口问老鸨“这儿的头牌可还闲着?”,没想到裘烈行却先他一步道:“贵阁的头牌可还空着?”
(好你个裘才卓,平时一副不染淤泥的样子,一踏进南风馆就原形毕露了?)
卿如仕在心里这么笑骂道。
其实,裘烈行此次,不过是陪太子读书罢了。他对小倌并不怎么感兴趣,进了这盼香阁,就只想找个人聊聊书画、消磨时间,而头牌一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早先呀,咱们阁里有两大头牌,分别是筝王缘央和舞魁雾桐。可雾桐在前些日子闯了祸,被人刮花了脸,现在阁里的头牌就剩下缘央了,大人若不嫌弃,奴家这便叫缘央过来。”
说罢,老鸨打了个响指,示意某位杂役去把筝王缘央叫过来。
没过多久,一名身着月白色花纹的白衫、头发往后扎成高马尾的男子便从不远处的阁道内走了出来,看起来有二十岁。这盼香阁的头牌虽与惊为天人不沾边,可也勉强算得上清秀,只是这张脸看起来凛若冰霜的,丝毫不似卿如仕想象中的那般妖娆妩媚。
裘烈行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今晚大概不怕闲着了,这筝王缘央从明面上看,倒确实是一读书人。
待裘烈行和缘央双双朝接客的阁室走去,只留卿如仕和老鸨在原地后,卿如仕便想,头牌都已经被人带走了,自己就算见不到头牌,也不能太凑合吧。
“大姐,你们这儿的小倌可有顺位吧?”
所谓顺位,就是小倌们由价格从高到低的依次序位,卿如仕多次出入青楼,可没少看顺位册。
老鸨双眼一亮,“当然,需要将顺位册给您过目吗?”
“不用了,那太麻烦,你就让现在得空又顺位最高的小倌来伺候我吧。”
老鸨想了想,又打了个响指,叫来另一个杂役,“叫觞鹭出来。”
卿如仕一瞧来人,险些瞪直了眼。
同为小倌,觞鹭的气质却与缘央有着天壤之别——前者看起来文弱而乖巧,后者却冰冷而孤傲。
这小倌觞鹭五官精致的同时,还有一双桃花眼为这张本就美如冠玉的脸加分,一眼看来,分明比筝王缘央更为动人心魄,可为什么缘央反而是头牌?
卿如仕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得这么猜测:没准是因为缘央才华洋溢,而眼前这觞鹭却什么也不会。
老鸨看卿如仕一言不发,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可是看不上觞鹭?奴家这就让人请另一位倌儿过来。”
“别,别!”卿如仕一手揽住觞鹭的背,“我只是走神了,可没说不满意啊,咱们走,快活去!”他才刚转过身,便又转回头,问道:“我和才卓今晚就住这儿了,你们阁里可有用作客栈的楼层吧?”
得到老鸨肯定的回答后,卿如仕便揽着觞鹭,心花怒放地朝觞鹭的阁室走去。
卿如仕关上门,一屁股坐到床上,而后翘起二郎腿,随意地用手托起下巴,这才端详了觞鹭一番。
眼前的小倌看起来十七八岁左右,头发用一根朱红色的发簪轻轻挽在脑后,身穿米色宽袖中衣,中衣左半边还绣着赤红色的凤凰纹,配上他这温润的气质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只是……这觞鹭总让他觉得眼熟,可他卿少将军平时就大大咧咧的,这一时间倒也没个头绪。
“我还以为这盼香阁里的小倌多少都会有点扭捏作态,”卿如仕轻抖脚尖道,“你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反倒让我有点为难啊。”
“大人就别打趣觞鹭了……”
卿如仕看觞鹭似乎被自己吓到了,顿时心生邪念。
他猛地站了起来,走近觞鹭,一边用手在这小倌的身上乱摸乱捏,一边将嘴凑近后者的耳朵:“我今儿运气不大好,在外面被太阳晒得浑身臭汗,还忍不住进了盼香阁。你说——”他将嘴凑得更近,语气也越发暧昧,“等下会不会因为汗水太重,把你压坏啊?”
他感觉到觞鹭的身子似乎僵了僵,“呵哈哈哈哈!”,笑毕,他不厌其烦地接着说:“你别这么紧张啊,要不我这就跳到窗外的河里去,洗个冷水澡再跟你做正事?”
卿如仕本以为觞鹭会不知所措,谁知道后者却一副半分从容、半分为难的样子:“大人请三思!觞鹭被压坏还只是小事,可……”觞鹭半眯起眼帘,同时瞥向卿如仕身上的盔甲,“捞您,就、不、太、容、易、了。”
言外之意,客官,您要真敢跳,那便自生自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