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望野洗完澡出来,打算搬些快递上楼,姜北城不在,袁望野就去找沈夏年帮忙搬。他光着膀子站在沈夏年的房间门口打算敲门,却发现门没锁,就推门进去了:
“年哥,有空吗,想让你——”
一进门,一个袅袅倩影裹在薄纱蕾丝的半透明睡袍里,长发飘飘,美背横陈,就连那条朴素的灰色平角裤,都透出若有似无的诱惑感。
“……打扰了。”
“等等!你听我解释!”
沈夏年一个百米冲刺向袁望野扑去,他没有特殊嗜好!他纯粹是想珍惜粉丝的一番心意而已!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粉丝要给自己送透明的睡衣!
由于沈夏年跑得太急,不慎被满地凌乱的快递盒绊倒,哐地一下砸在袁望野的怀里,冲力太大,袁望野根本兜不住,两人双双倒地。
“年年!在吗在吗,我和阿迁——”
陈最蹦蹦跳跳地来到沈夏年的房间门口,一低头,看到地上衣着暴露举止亲密的袁望野和沈夏年,又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打扰了!”
“等等!你听我们解释!”
两人异口同声发自内心的呐喊,始终无法挽回渐行渐远的陈最……
第10章 和袁望野battle绕口令
“年哥,我在想一个问题。”
“你说。”
“我们为什么要解释?”
“……对啊,”沈夏年和袁望野面对面趴在床上当尸体,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要解释?”
“还不是你喊的!”
袁望野霸道地扯了一下沈夏年的长发,疼得沈夏年龇牙咧嘴。袁望野看到沈夏年的长发就想揪,这种心态就好比调皮的小学男生欺负前桌女生,老喜欢揪人家头发玩,如果说扯头发是懵懂初恋的开始,在双方都开窍之前,沈夏年顾忌的是会被袁望野给揪秃了。
“好,好,我错了。”
之前沈夏年和袁望野,其实并没有太过深入的交流和接触。
他们的关系,就像班里第一的眼里没有倒一的存在,倒一也不敢去和第一搭话,直到有一天,倒一不想当倒一了,他想向第一名……你以为是请教吗,不,是抄作业,可倒一总不能腆着脸上去就和第一名说,我要抄你作业把你作业给我抄,总得先搞好关系,再讲抄作业的事。
“年哥,你是不是在怕我?”
“我不是怕你,我是怕你的粉丝。”
“你为什么要怕我的粉丝?我想和谁玩就和谁玩,她们又不是我妈,我干嘛要听她们的话?”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啦……”但是“我其实是在利用你”这种话沈夏年实在说不出口,况且事到如今,沈夏年发现袁望野这小屁孩还挺可爱的……这个念头还没生根,就被袁望野拔萝卜似的给扯飞了,“你又扯我头发干什么?!”
“看你这样子就想扯,有意见吗?”
爱恨就在一瞬间,沈夏年决定收回前言,果然他还是单纯抄个作业就好了。
上次剧本的事,说着要改,结果改到现在都没个影,于是《ABO一家人》第二期,继续以游戏环节代替小短剧。前一个团综游戏掀起的腥风血雨,洪顶顶依然历历在目,然而真要事无巨细地考虑到粉丝方方面面的感受,就算玩剪刀石头布粉丝也可以辱骂全公司上下三天三夜。
总之一切还是以小袁五爷为中心,第二期的游戏,专门为袁望野量身打造的——说绕口令。这游戏规则也简单,说错就吃一块柠檬,直到被酸得说不出话。袁望野无言以对,这是什么弱智游戏?谁告诉你会唱rap的就一定会念绕口令?念绕口令不是央视主持人的活吗?!
总之就五个人,一人一句,念到场上只剩下一位幸存者。姜北城作为队长,还负责主持游戏的任务:
“让最小的弟弟先来吧。”
“黑化肥挥发发灰会花飞,灰化肥挥发发黑会飞花。”
“厉害!”
沈夏年狗腿地海豹拍手式为袁望野鼓掌,袁望野朝他扬起一个得意的微笑。
“我来我来!”陈最自告奋勇,“黑化肥挥发发灰会花飞,灰化回——”陈最懊恼地吐了吐舌头,“哎呀,念错了。”
钟子迁特地挑了一块小块的柠檬,递给陈最,陈最酸得直皱眉,但表情管理是偶像的必修课,吃完柠檬后又念了一遍,这回念对了。
“黑化肥挥发发灰会花飞,灰化肥挥发发黑会飞花。”
虽然平时钟子迁不爱说话,以至于其他队友很担心他的舌头会不会退化,钟子迁用实力证明不劳大家费心。
“黑化肥挥发发灰会花飞,灰化肥挥发发黑会飞花。”
姜北城也轻轻松松地念完了,只剩下沈夏年。沈夏年心里苦,但他不说,别看他平时伶牙俐齿,可一念起绕口令,连最简单的吃葡萄不吐葡萄皮都说不顺,他似乎已经预见到自己凄凉的下场了……
“来吧小年,就剩你了,相信自己,可以的。”
“我真的不行……”
“年年你可以的!年年加油!”
“加油。”
“年哥加油,争取不要吃完整颗柠檬。”
在队友们真诚温暖的鼓励下,沈夏年感觉全身都充满力量和斗志,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信心满满地张嘴念到:
“黑化回——”
“……”
“……”
“噗。”
“谁笑了给我站出来!还不许人有口误了?”
“来,年哥,吃块柠檬补充一下维C,”袁望野很主动地给沈夏年递柠檬块,但他也和钟子迁一样,只挑小块的给沈夏年,“吃完继续。”
“嘶,酸。”
沈夏年漂亮的柳眉都拧成一字眉,吃好后重新上路:
“黑化肥挥发发灰会花灰,灰化回挥发花黑——”
“念错好几个了。”
姜北城哭笑不得,他本意是想放水,奈何沈夏年后面实在太不标准,袁望野又递来一块小柠檬,沈夏年吃得口水直流。
“黑化肥挥发发灰会花飞,灰化肥挥发发黑……”沈夏年这次说得慢了许多,第一是他怕错,第二他舌头被酸得有点不利索了,“……”
“怎么不说了?再三个字就胜利了!哈哈哈——”
陈最笑得死去活来,拿脑袋狂撞钟子迁的背。沈夏年当然知道只剩三个字,就因为只剩三个字,他才怕错,又要前功尽弃重头再来。
“会,飞,f……花。”
“恭喜!”
队友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沈夏年激动得热泪盈眶——也可能是因为酸的,他还没来得及欢呼,姜北城又拿出第二块题板,看了眼题目,庆幸地松了口气:
“这题短,这个难度小,我先来,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
“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袁望野紧随其后,他舌头灵活到可以把樱桃梗打结,说说绕口令没什么。
“我放弃。”
放弃的人要吃一块柠檬,钟子迁抓了一块柠檬吃,面瘫归面瘫,神经反射让他表情有些轻微的扭曲,陈最也放弃,和钟子迁两个人对吃柠檬,又好笑又好酸。你笑了,陈最咬着柠檬说,你笑起来好傻,钟子迁捂着嘴说你也是。
“我也放弃。”
沈夏年认怂得很积极,主动上去拿柠檬,却被袁望野抓住手,投来了一个充满肯定、不容置疑的坚毅眼神:
“你不能放弃,沈夏年,你是我袁望野的人,我袁望野的字典里就没有‘放弃’两个字,你也不能有!”
——你他妈只是想看我怎么出丑的吧臭小鬼!沈夏年输人不输阵,长发一撩,笑意盈盈,薄唇开开合合:
“红鲤姨以立里姨以离。”
“来,这整颗柠檬都是你的。”
“不要啊不要啊,”沈夏年吃下一块柠檬,牙齿都酸得没知觉了,“再试一次,最后一次,别再为难我了。”
“来。”姜北城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红鲤鱼与绿吕鱼——”
袁望野有点不忍心了,沈夏年吃柠檬吃得口水滴滴答答的流,丰润的嘴唇泛出水润诱人的光泽,看得袁望野不由自主地狂咽口水——没别的意思,他纯粹是被酸的。
“红鲤鱼与绿鲤与鱼——”
“红……鲤鱼……与……驴……”
“红鲤鱼,红鲤鱼,绿鲤鱼……与,驴……”
被酸得失去知觉的沈夏年放慢十倍速,总算念完这个绕口令,只觉得要驾鹤西去,含笑九泉,尔后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人生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沈夏年,冲啊!这世界上没什么是难不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