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哎哟,哎哟,我的肚子好痛,”沈夏年笑得直不起腰来,一个劲地揉自己的肚子,“腹肌都要笑出八块了哈哈哈哈——”
“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袁望野不由得怀疑到底是自己的笑点出了问题,还是沈夏年的笑点太低。
“就,就很好笑啊!”
“好吧。”
浪费120分钟的人生后,沈夏年终于笑累了,躺在地上陷入放空状态,除了睡觉时间,袁望野还从没看过这么安静的沈夏年,反倒有些不习惯。这时陈最和钟子迁来串门了:
“年年小野!要不要一起玩飞行棋?刚好四个人!”
飞行棋……沈夏年和袁望野对飞行棋已经产生心理阴影了,可又不好意思拒绝,交换眼神后,四个人开始了飞行棋大战。
飞行棋必须将骰子投掷到六点才能出发,沈夏年从小就运气不好,玩这种拼运气的游戏,简直是自取其辱。其他人也发现了,沈夏年从游戏开始到现在,一架飞机都没达到过终点,搞笑里又透着股可怜,于是陈最终止了游戏,提议大家一起去逛街。
“不行,”沈夏年斩钉截铁地回绝,“我们这样走在街上要是被发现,明天媒体就说我们双双出柜。”
“也是,关键是平时一个人就有很多事可以干,两个人在一起反倒不自在,”陈最也颇为苦恼,“只有情侣才会二十四小时都恨不得黏在一起吧?”
“我查查情侣之间会做些什么事情。”
钟子迁语出惊人,而且真的掏出手机打开搜索引擎,在搜索框里输入“情侣在一起”,智能搜索弹出来一个“情侣在一起做的一百件事”,点进去一看,又土又非,却又从字里行间里溢出一点朴质的小浪漫。
比如一起手牵手逛街、一起坐摩天轮、一起去养小狗、一起看日出日落……
“我觉得有点扯蛋。”袁望野第一个发表评价。
“我也觉得。”沈夏年跟屁虫。
“好不现实噢我觉得……”陈最思路清奇,“很多情侣应该还没做完这一百件事就分手了吧?”
钟子迁抬手轻轻拍了一下陈最的脑袋:
“瞎想什么呢你。”
“原来你们都在这儿啊,”姜北城心情愉悦地哼着歌,抱着玩具熊推开门,“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
“在商量怎么暗杀掉你,”袁望野向姜北城伸手,“你其实有钥匙吧。”
“……想多了,”姜北城提起玩偶熊晃晃,“我有钥匙我还用得着跟你的副会长铐在一起?”
其实袁望野猜对了,姜北城确实有钥匙,姜北城被袁望野盯得受不了,只好松口:
“好吧,我是有钥匙,不过藏在某个地方了,你们去找吧,找到就能解开了,找不到就到点自动解锁。”
“不早说!”陈最登时原地复活,兴奋地跳起来,“野年和千杯不醉给我冲!”
姜北城脸色一变,对着摄影大哥摆摆手:
“徐哥刚才那句话千万不能播!”
摄影大哥比了一个OK的手势,袁望野不解:
“为什么不能播?”
“你还小”沈夏年赶紧拉走袁望野,“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用懂,走吧,我们也去找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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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认为应该藏在一个很显眼,却往往被我们忽略的地方,所以我推测,可能是床头,桌面,洗手间这种地方。”沈夏年理性分析道。
“不,北城哥心思缜密,不可能让我们这么轻易就找到,他一定会放在一个合乎情理却又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我认为应该会放在花瓶里,花盆底,或者鞋子里。”袁望野提出截然相反的观点。
“道理我们都懂,可就是找不到啊,”陈最苦恼地撑着下巴,把嘴里的棒棒糖棍从左边转到右边,“会不会其实就在姜队的身上啊?我们不然把他按住搜刮一顿?”
“钥匙不在他身上。”
钟子迁语带肯定,众人不免好奇:
“你怎么知道?”
“直觉。”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陈最伸手把钟子迁薄薄的嘴唇捏成鸭子嘴,“从小到大你的直觉就没准过。”
“有一次。”
“哪一次?”
“秘密。”
陈最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袁望野和沈夏年去了他们猜想的地方仔细搜索后,无功而返,甚至还想贿赂摄影大哥。
“徐哥,”袁望野眨眨无辜的狗狗眼,“我给你卖个萌,你偷偷告诉我北城哥把钥匙藏哪儿了呗?”
“徐哥,”沈夏年一撩长发,抛了个媚眼,“我给你卖个骚,你偷偷告诉我北城哥把钥匙藏哪儿了呗?”
“你们别这样,”徐旭哭笑不得,“我是有职业操守的,镜头都把你们丑恶行径记录下来了。”
沈夏年赶紧和袁望野手拉手地跑远了。
吃午饭时袁望野必须要用右手,于是他就只能吊着沈夏年的手夹菜,吃顿饭还在练举重,让他越吃越爽:
“你能不能左手也跟着我一起动?”
“我怎么知道你要怎么动?”
“好歹别整只手跟断了一样吊着啊。”
“行行行。”
桌对面坐着陈最和钟子迁,钟子迁的左手和陈最右手锁了,陈最右手行动不便,就让钟子迁给他喂饭。
“啊……”陈最腻腻歪歪地张嘴,“我要吃肉。”
于是钟子迁立刻夹了一块肉塞陈最嘴里,如此贴心周到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沈夏年想起一些:《七旬痴呆老汉生活残障,孝子不离不弃,单手为父亲撑起一片天空》诸如此类的社会新闻标题。
“不然我也喂你吧?”沈夏年从袁望野的碗里挖了一勺饭,送到袁望野嘴边,“来,张嘴,啊……”
“……”这口饭都送到嘴边了,袁望野不吃显得不给面子,“我也要吃肉。”
“啊……”
“太腻了。”
“啊,张嘴。”
“太瘦了。”
“你到底吃不吃?”
“有骨头。”
“你还是自己吃吧。”沈夏年不伺候了。
吃过午饭后沈夏年打算去练功房里练歌,袁望野不想去,他唱歌走音得严重,但是有摄影机在拍,只有沈夏年练歌他不练,对比之下就显得自己在偷懒。
“你练歌,我练rap,我给你伴奏。”
“不不不,这不行!”
开玩笑,袁望野可是C位,让C位给back伴奏,就和皇帝给洗脚婢提鞋一个道理,万一被野菜们知道了,沈夏年一百颗头都不够她们杀。
“那弹钢琴,”袁望野掀开钢琴盖,优雅入座,“弹钢琴你总会吧?”
“会一点点。”沈夏年没有任何艺术基础,唱歌跳舞乐器都是进入公司后才学的。
“那好吧,”袁望野用左手敲了几个钢琴键,“你唱歌,我弹钢琴给你伴奏。”
“不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袁望野不耐烦地说,“我想听你唱歌不行吗?给我唱!”
“你想听什么?”
“你会唱的。”
“那我唱一首歌谣给你听吧,”沈夏年捋了一把头发,“你搜《望春风》,这首歌从小我妈就唱给我听。”
“好。”
右手行动不便,袁望野便把节拍慢上一拍,沈夏年伴随温柔婉转的旋律摇头晃脑:
“午夜无伴守灯下
春风对面吹
十七八岁未出嫁
想着少年家
……”
一曲唱毕后,沈夏年满怀期待地问袁望野好不好听,袁望野点点头,好听,听不懂。
“台语嘛,听不懂正常,这首歌是讲少女思春的。”
要是以前,袁望野肯定会认为沈夏年在向自己暗示什么,想想就会有点小羞涩,而今却心如止水,全拜沈夏年这个玩弄纯情少男感情的歹人所赐。
“不唱了,我要去睡觉。”
沈夏年一头雾水,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又哪里惹到他了?叛逆期的小孩可真是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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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有午睡时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袁望野嘴上说要睡觉,实际上根本就睡不着,睡不着就容易翻来覆去,结果一个翻身就滚进沈夏年的怀里,脑袋磕在沈夏年的下颚,疼得沈夏年倒抽一口凉气。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