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内有传闻姜北城的生母,是某个上个世纪的当红玉女明星,却被那位明星否认此事,姜北城也没有对此作出任何澄清,但他父亲现任妻子确实并非他的亲生母亲,不过因为身份背景,这件事也没人敢光明正大拿到台面上来议论。
“我爸妈本来也不同意,”袁望野耸耸肩,“但是后来因为出了些事情,他们现在变得非常宽容,我觉得人有梦想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就算你不理解不支持,也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去干涉,甚至破坏毁灭,那样太残忍了,”袁望野暗暗地捏紧了拳头,“扼杀掉一个人的梦想,和杀人犯无异。”
主持人感觉这话题有点沉重,赶紧把话题转移向从始至终一言未发的沈夏年:
“夏年你呢?”
“啊?啊,我家人都很支持我的,她们是我前进的动力。”
向来能说会道的沈夏年,在提及家人只有寥寥几语,他不想说太多,也没什么好说的,他确实出身不好,甚至可以用“惨”来形容,但娱乐圈这种偶像只需要展示出灿烂美好的一面,带给人欢笑和希望,谁会在乎一个明星的难言之隐?靠卖惨吸人气的手段早就过时了,沈夏年也不屑这么做,而且到头来心疼他的还是粉丝,甚至还会被黑粉冷嘲热讽。
“最后一人说一句座右铭吧!激励自己的同时也激励粉丝们。”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姜北城的座右铭和他的性格如出一辙。
“在让他人满意之前,必须先让自己满意。”钟子迁的座右铭很质朴。
“你就是我的梦想,”陈最说这话时,看了眼钟子迁,飞快地补充道,“这个你可以是很多人!粉丝,家人,朋友,所有支持我的人!”
“如果你害怕错过,就绝不要退缩懦弱。”袁望野的座右铭很酷,很励志。
沈夏年还真没有座右铭这种东西,即使他是最后一个说的,脑海里也全是“知识就是力量”“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这种小学生作文金句。
“我的座右铭……是,”沈夏年完全是临时想的,“每一个你都值得被爱。”
拍摄完《M.X》杂志后,沈夏年犹豫要不要去找白项,结果下到停车场,蓝简言倚在一辆低调的黑色宾利边,显然是恭候多时了。蓝简言不置一语,就跟站岗似的杵在那里,气场迫人,以至于沈夏年无法装作看不见溜走:
“顶哥,那个……”
“我知道我知道,”看样子白项是和洪顶顶打过招呼了,“你去吧,记得谢谢人家。”
“啊?谢谢谁?”
其实这次《崽啊我们走》里沈夏年的镜头能过审,简直是公然和有关部门叫板抬杠,这背后不仅仅是袁望野出手了,白项也掺和进来插了一脚,否则沈夏年不可能到现在还活蹦乱跳,他被这两位太子爷合力保住了,还保护得滴水不漏,所以沈夏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差点星途陨落中道崩殂。
“许久不见,蓝先生别来无恙啊哈哈……”
沈夏年钻进车后座里,礼貌地和蓝简言打招呼,蓝简言轻描淡写回了句你好,正要开车,突然另一边的门也开了,袁望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大大咧咧地坐进车里,好整以暇地翘起二郎腿,手臂搭在沈夏年的肩膀上懒懒地往后一靠:
“哟,去哪儿啊这是。”
“小袁五爷好,老板这次只邀请了沈夏年先生,对此我深感抱歉。”
蓝简言刚发动车引擎,又把火给熄了,从车内后视镜里和袁望野目光相汇。
“那没事,白哥要是骂你,你就说是我追在车后面跑来的,开车吧。”
“……”
“开啊,”袁望野笑眯眯地说,“刚好今天又是我们四个,我春节学了麻将,飞行棋玩腻了,我们可以打麻将。”
“小野,我不会打麻将。”
沈夏年凑到袁望野的耳边低语道,被袁望野暗暗地掐了一把肩头肉,他立刻像受委屈的小媳妇可怜巴巴地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第30章 救命呀
蓝简言不敢随便乱动袁望野, 只好把他带去见白项,让白项去处理。
一看到车开进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袁望野不屑地嗤了声。
看到袁望野时,白项并没有因为他的不请自来而感到唐突,看得出白项早已料想到这个买一送一的结果。白项又抽回了金桥,他确实不是一个为了迎合他人喜好委曲求全的人,哪怕这个人他很欣赏也有好感,以白项的身份, 他根本不需要放低身段。
“小野和夏年来了啊。”
“来了,多谢白哥上次送的花篮,。”
沈夏年每次在袁望野和白项说话时都不敢插嘴, 就乖巧地坐在一旁, 并拢双腿双手放在膝盖上,听他们说一些自己不了解所以听不懂的话题, 而蓝简言这个将近两米的大高个, 在一旁一动不动装落地灯, 存在感还真挺低的。
“简言, 你带夏年去打扮打扮吧。”
白项掸掸烟灰, 悠悠地吁出一口薄烟, 等蓝简言把沈夏年带出去后,他把烟盒丢给袁望野,袁望野毫不客气地丢回来:
“不会抽。”
“你今儿就不该来, ”白项的吊梢眼使得他看上去像只精明狡黠的狐狸, 他咬着滤嘴边笑边喷烟, “你来是屈尊就卑了。”
“我不来你们就只能斗地主了,多无聊,多个人头多份乐趣,”袁望野笑得天真无邪,眼神却是凉的,“是吧?”
“飞行棋也能三个人玩,看来你很在意他嘛,”白项笑得暧昧,“我们的小野终于长大了。”
“他没背景,随便被爆出什么黑料,我们整个组合都会被拖下水,你别想多了。”
“普通同事?”白项语气里带了种很欠揍的味道。
“普通同事。”袁望野用肯定句重复了一遍。
“那就好,有你这句话白哥就放心了,”白项把烟头碾灭在手边的烟灰缸里,笑着拍拍袁望野的肩,“到时候可别又说白哥抢你东西然后哭鼻子咯?”
“……”袁望野咬了咬颊肉,语气不善,“你敢?”
白项又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叼上,他的烟瘾极大,一根接一根,几乎无缝衔接。
“你有想过夏年的感受吗?”
“他肯定也不愿意。”
“你怎么知道他不愿意?”白项乐了,想去揉袁望野的脑袋,被袁望野拍开了,他也不计较,而是把烟给点上了,“小野,你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苦,所以你长不大,你看不到普通人挣扎的痛苦,”白项悠悠地睨了袁望野一眼,“你看现在大部分进娱乐圈的,哪个人不是为了红?”
袁望野想到当初和沈夏年被铐在一起,两人交换过心声,沈夏年很直白地承认,他进娱乐圈就是为了红,白项在圈里的资源和人脉很广,如果沈夏年攀上白项,之后拿的绝对都是一线资源。
白项迄今为止就捧过两个人,还都是演员,一男一女,如今都是影后影帝的级别,据传闻是陪白项玩了一晚上,白项便对他们欣赏有加,而且他们在公开感谢白项,感谢白项的一手栽培,希望有机会还能和白项一起玩。某些明星一听,震惊之余,又对影帝影后的不要脸深恶痛绝:How big胆!居然在媒体记者面前大言不惭地说要和白项一起玩,实在有伤风化!白哥带带我!我也想跟您一起玩!
“夏年跟我不是坏事,我能帮他,但你不能,”刚好蓝简言过来了,白项招呼他,“简言,你带小野去换身衣服吧。”
“小袁五爷,您这边请。”
“不用,我自己走。”
袁望野起身,一眨眼就没影了,白项朝蓝简言无奈地耸耸肩:
“我实在不会哄小孩,要是都像你这么乖就好了。”
“老板说笑了,”蓝简言走过来把白项的烟盒收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转身倒了杯水递给白项,“您今天不能再抽了,请服药。”
白项把药吞了,向后仰倒进沙发里,视线望向落地窗外的灯火霓虹,车灯汇聚成一条绵长的灯海,无穷无尽地向远方延伸而去。
“年轻真好啊,每个人都这样闪闪发光,痛苦却有趣,一直在努力活下去,还可以谈恋爱,我也想过谈恋爱……不,我还是别害人了,我今天的状态大概好一些了,大概,你说从十六楼跳下去会不会死?我就问问,你别那个表情……”
“我不想听您说这种事。”蓝简言强硬地打断白项。
“这些事情我只跟你说。”
“您死,我也活不了,”蓝简言大力捂住白项的嘴,冷声道,“请您不要再说这种话。”
袁望野坐在沈夏年的身边,偷偷打量他细细长长的耳坠,像是只好奇的猫咪,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勾的时候,沈夏年忽然转过头来,袁望野心虚地拨弄了一下沈夏年的头发:
“你头上有东西。”
“咦?”
沈夏年赶紧拨头发,袁望野拦住他的手:
“没了没了,再拨发型要乱了。”
沈夏年看到袁望野,忽然目光就定在袁望野的脸上再也无法移开,他愣愣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