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祝恩当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满满都是惶恐。
因为他一想到要和舒宗言分开就满脑子的空白,高中三年的陪伴让他怎么都放弃不了,于是怀着那样的小心思,焦祝恩更加用功的学习,他要考到锦州去!
如焦祝恩所愿,在高考拿到通知书的那天,焦祝恩二十一岁的那年夏天,他忍着痛和十八岁刚刚成年的英俊少年做了爱,少年虽然一直觉得没有大咪咪捏很遗憾,但是凶狠程度还是暴露了少年对此次x_ing事的满意。
完事后舒宗言没有陪着他,说是最近新交的女朋友泼辣的不行,像个小野猫,看的紧,半夜就被叫出去和朋友们举行离别聚餐。
留下焦祝恩在一室麝香里抱着被子觉得委屈,一边哭一边又想起少年压着他的时候,那x_ing感的有力的臂膀,充满野x_ing的眼神,慢慢的睡着了。
梦里,焦祝恩梦到自己变成女人,舒宗言对她一见钟情,撕开她的衣服就把她cao的哇哇叫,然后在所有人的祝福声下,他们结婚生子,有五六个孩子。
醒来的时候焦祝恩都是笑着的,可是梦醒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哭过后焦祝恩恢复了活力,修养好了后面,又跟在出色的舒宗言身后,舒宗言身边的女人对他很好奇,曾经疑惑的问他为什么宗言对你好像有点不一样。
焦祝恩愣了愣,他怎么都没有发现,女人说:“宗言总是回头看你在不在,要不是你是个男人,我早把你脸刮花丢窑子里去了。”女人也是个混的,说话粗暴简单。
焦祝恩听了,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巨大的甜蜜来,他偷偷看着舒宗言不远处的背影,撒谎说:“我也不知道。”可是焦祝恩心里却疯魔了一般的有另一个声音说:
或许舒宗言也喜欢他了……
焦祝恩对舒宗言更好了,有求必应的那种,高考完后的那个暑假,他几乎每天早上六点就起来了,跑去舒宗言家帮忙打扫卫生做早点,然后叫舒宗言的爷爷和少年起床。
少年有起床气,每次就直接把他捞到被子里,死死的捂住,不让他发出声音,焦祝恩则乖乖的去舔弄舒宗言的半勃的x_ing器,弄得舒宗言每次都清醒的不行,然后压着焦祝恩把对方屁股给捅了个够后才放过。
当然,和舒宗言住在一起的爷爷耳朵不太好使,至今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倒是焦祝恩再有几次来早了的时候发现舒宗言搂着一个赤裸的女人睡觉时,焦祝恩也会失落的自觉再等几个小时再来,来的时候舒宗言还在睡,女人却不见了,而这天舒宗言把焦祝恩捞到被子里,焦祝恩看到那半勃的欲望时,怎么都不想张嘴,觉得恶心透了的同时,当初觉得舒宗言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自己的想法也摔了个粉碎。
焦祝恩也知道自己其实也恶心的不行,明明对方不喜欢男人,自己也贱的要死的贴上去,所以,他也没有资格去怪谁,要怪就怪他自己。
暑假一过,焦祝恩买了跟舒宗言一趟火车的票开始去新的城市,他的妈妈留在这里,继续当校长的情妇,他妈妈让焦祝恩必须每天一个电话,必须优秀的将所有人都比下去!如果毕业后找不到好的工作的话,干脆一起去死!
焦祝恩答应了,他想要妈妈过上好的生活,想要妈妈像以前一样温柔的笑,并且想要请很好的医生给妈妈看病,也渴望在锦州这样繁华的大城市能继续和舒宗言在一起。
他的目标很多,或许太贪心了,可是焦祝恩觉得这就是他的全部。
只是焦祝恩的目标一个都没有实现,在他刚上大一,也就是二十四岁的时候,他的妈妈病了,校长也不要他妈妈了,他妈妈住在医院每天都需要钱,舒宗言则被送去当兵了,半年才回来一次,他住在舒宗言借给他住的房子里,像个x_ing爱娃娃等待着半年回来一次的主人cao死他,其他时间舒宗言都和他的战友出去,和朋友出去,和正经的大小姐约会。
而焦祝恩除了上课,不被允许出门,他妈妈的住院的钱舒宗言全部都包了,甚至把一张看起来就很奢侈的卡给了他。
舒宗言在部队里面练的脾气很不好,他把焦祝恩看做自己的所有物,只要焦祝恩在不应该出门的时候碰了门把,除非在部队里出不来,不然就算是和家里人吃饭、和正经的女朋友约会都不管,丢下那些人就要回来打断他的腿。
焦祝恩莫名的觉得这样还有那么点点幸福,他觉得自己似乎是不太正常,但是没有办法,这就是他。
然而好景不长,他们之间的事情太过怪异,他的存在很快就被舒宗言家里的人发现了。
于是,焦祝恩二十五岁的时候,住进了神经病院,从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他住了整整五年。期间还抱着舒宗言会找到他解救自己出去的念想,却偶然打听到了舒宗言结婚的消息,焦祝恩当时眼前一片模糊,呆坐了一夜,最后以头抢地,被认为死亡丢到后山,CaoCao埋了。
于是焦祝恩死了,从此祝恩活着。
第三十四章:罚给你扎小辫子……
许贤再次见到于一绍,是在记不得多久以后了。
因为他家曲先森似乎换了开车的司机,将于一绍派去别的地方办事,最近,一直是个沉默寡言块儿头还很大的人在充当司机。
许贤有问李叔,李叔也一脸茫然,说公司的事情哪是他知道的。
于一绍在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复正常,许贤也很高兴,因为他最近其实挺无聊的,自从上次给祝恩送去了他和曲先生一起采的蘑菇后,已经有一个星期联系不到祝恩了。
许贤有些担心,打电话问了一下和祝恩关系较好的高中生舒一龄,结果对方也是奇怪的很,只说祝恩放了他一周的带薪假期后就没影儿了,可能是回什么家乡了。
许贤挂掉电话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不太了解自己这个朋友,明明认识了好几年,却根本不知道对方家乡在哪儿,也不知道对方还有什么别的朋友圈子没有……
可是祝恩大抵是不想说的,许贤也不想让祝恩难过,毕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不像他,论文完成了,也不用上班,不用回父母家,没有其他的圈子,除了曲静忧,他是什么都没有。
不过……
许老师看了看身边垂眸帮他围上围巾的曲静忧,看对方漂亮的手,唇形优美的薄薄的唇,高挺的鼻梁,像小扇子一样落了一片y-in影的睫毛,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坚挺的跟吃了【哔——】药一样同八年前那样猛烈的跳动。
——不过,对许贤来说,只要有了曲先森,其他的不要也罢。
男人的爱情总是固执又全心全意,大概这辈子如果爱的人没有不要他,他就吊死在这个帅的不要不要的树上了。
许贤把围巾拉了拉,遮住了大半染上红晕的脸颊,然后顺势给曲先森那张祸国殃民的帅炸天的脸用黑色的围巾围上,挡住。
于是许兔叽错过了曲先森宠溺的勾起的嘴角。
“一绍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许贤穿的厚厚的,手上还带着和曲先森同款的白色羊绒手套,捏了捏自己冻的有些僵硬的耳朵,问刚从外面回来,在停车场遇到的于一绍。
于一绍原本看见男人的眼神在看见曲静忧的时候顿时收敛的脸他自己都看不到,但是即便如此,于一绍也是不敢直视曲爷的眼睛,他只能故作平常的和男人说话:“今天刚下的飞机。”
“是吗?那要好好休息,我听静忧说你最近很忙,还以为这个月都看不到你了。”许贤对身边的人都很好,这是他的本能,他习惯对人好,“对了,最近很冷,一绍你早点回去休息比较好。”
许贤看身边曲先森用带着羊绒手套的手摸了摸鼻尖,还以为曲先森冷到了,便对刚从车里下来的于一绍说:“那我和静忧先走了。”许贤今天一大早被曲先森从被窝里面挖出来,陪着曲先森来到公司,曲先森开会,许贤就在总裁室里面的卧室又休息了两个小时,现在正是中午,准备回家简单的做些菜,下午就窝在家里哪儿都不去了。
“好。”于一绍知趣的后退了一步,让许贤两人先走,“曲爷慢走。”于一绍说着,便见男人被曲爷送上车,然后两人坐在后座后,豪车一引擎便离开了停车场。
于一绍笑的很苦涩,他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脖子,忽然也想要买一条围巾,但是他却不敢,他现在已经清楚自己被调走的原因,如果他还想在锦州好好活着,于一绍明白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于一绍太清楚曲爷对许贤的占有欲有多恐怖,他觊觎着一个凶残国王的宝物,还能好好站在这儿,想来可能是他还有什么价值。
真可惜呐……
于一绍觉得可惜,他现在正渐渐的从曲爷的‘右手’这个位置被赶下来,所以连刺杀国王的机会都没有,真是可惜。
忽然,于一绍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上面的来电提醒,发现是郑柯那个神经病,顿时不想接,郑柯处理着曲爷灰色乃至黑色地带的事物,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他也永远不想和这种危险的家伙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