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晨也对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天才不敢肯定地说:“难道是那个保险柜?”
“你对那保险柜做了什么?”季严一副审问小流氓的语气。
“没什么呀……”张南晨使劲儿的回想,“我就是发现那里面有动静,然后就贴上去听,还在柜门上敲了几下,就干了这些事。”
“谁让你碰了!”季严听了站起来走到张南晨边上就敲了一下他的头,“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
张南晨捂着脑袋叫了一声疼,季严又揪住他的耳朵,很快就看到那个已经结了痂的伤口。
“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要是漏了几条长在你里面了以后要受大罪。”季严见多识广,他见过被寄生虫吃的只剩皮和骨头的病人,因此并不是危言耸听。
季严说完就侧过身开始打电话,很快联系好了医院,让救护车立即就来,然后才亲自动手,从怀里掏出橡胶手套和证物袋,把已经彻底干掉的血渍从瓷砖地板上一点一点铲下来,装进了小号透明塑料袋里。
“我现在走了,明天还来上班吗?”张南晨觉得这么着不妥,“白自在那么精明,估计明早一来就能看出破绽了。”
“还来个屁啊来,差不多行了。”季严被他说笑了,又在张南晨头上拍了一下,“您是来卧底的,不是来送命的。”
季严一着急本来面目就充分暴露了,一点儿没有拿来唬人的精明强干稳重得体的样子,转脸对季英道,“小花你看着他,外头的事情我来办。”
他说话时眼睛定定的盯住季英:“记住,他是你小师叔,你要护着他。”
张南晨被他说得心里一阵乱跳,忙把人往外推:“行了行了,我已经够没用的了,赶紧走吧。”
不到五分钟军区医院的救护车果然呼啸而来,季严出去板着脸说发现新型毐品,当着众人面就把张南晨和季英带走协助调查,倒把一群服务生吓得够呛,人人自危。
张南晨到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好在有关系不用等,两个小时不到就全做完了,除了有点贫血其他一切正常,季严这才放他们俩回季家老宅。
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张南晨已经困倦到了极点,季英也不遑多让,两人都是生活作息特别规律的人,回到家里立马一人占了一间浴室,几分钟时间就洗了澡,然后闷头大睡。
其实季英虽然累,却还是老想着张南晨在员工休息室说了两遍的“回家再说”,一想起这四个字就有点燥热,又回忆起三年前喝醉酒的那个梦境般的晚上,愈发的蠢蠢欲动。
“小师叔?”
躺上了床,季英试探着叫张南晨,后者早就抓着枕头一角睡得香甜了,迷迷糊糊的听见季英叫他还回了个“乖”字。
季英并不心急,也就挨着他躺下,换了几个姿势都觉得不好,最后非要把张南晨的头搁在自己的肩窝,又伸了一条腿卡在张南晨双腿之间才觉得最舒服。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张南晨是被热醒的,脖子和胸口的汗珠顺着身体往下滑,一滴一滴的,他都能清楚的感觉到汗珠滑动在皮肤上的微痒触感。
想要伸手擦擦汗,张南晨才发现自己的手跟脚都被人压着,压根儿动弹不得。双腿之间插进了别人的一条腿,侧卧朝上的那条腿上还搭着一只手,滚烫的掌心直接贴着皮肤,湿湿的也尽是汗水。
艰难的抬起头,季英沉睡中放松的脸近在咫尺,双眉舒展,脸颊红润,凌乱的额发落在脸上,胸口正在规律的起伏。
张南晨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忽然就想伸手去捏他的鼻子,结果他才刚一动,眼前的人立即睁开了眼睛,一点都不想才刚睡醒。
“小师叔,你又想玩这个?”季英问。
他小时候张南晨就老这么捏他,就是为了在凌晨四点把一上床就睡不醒的季英叫起来做早课,这情形持续了一年多,直到季英习惯了每日早起的生活张南晨还是不能解脱,季英太小,没人在旁边看着不行,小祖宗一起床张南晨就得在旁边守着,然后伺候穿衣吃饭,送进学堂,在才能忙活自己的事情。
张南晨那时候也才是个中学生,学业繁重,后来上了大学状况才好一点。
“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张南晨略有些尴尬,把探出了一半的手又给缩回了薄毯里面。
季英默默地将脸往他那里凑了凑,用高挺的鼻子蹭张南晨的手:“捏吧。”
张南晨想把他推开,结果季英不依不饶,竟然在他掌心里用力亲了一下,见张南晨没躲,又吻过湿湿的五根手指,最后咬住小拇指不松口。
“跟谁学的?”张南晨忍住想要缩回手的冲动,没拒绝也没回应,感觉到小腹处顶着一个滚烫的东西时才把手指从季英口中抽出来。
“难受吗?”他压低声音问季英,缩回薄毯里的手顺着季英的手壁一路摸下去,拉开薄薄的睡裤探进去。
季英眯着眼睛看着他,本来平稳的呼吸早就紊乱得不成样子,只是无声的颔首,一点也不敢冒进。
张南晨又把手给抽了出来,抓住季英搭在自己大腿上的手,转而放在腰胯部,然后放松了身体问道:“知道怎么做吗?”
第61章:多事之夜(五)
季英只觉面如火烧,手被张南晨强行拉到窄细的腰间,手心里的热汗很快就把触到的那一块布料给打湿了。
季家收藏的古籍里专讲房中术的都有许多,他曾一一读过,理论功夫当然懂得,但是说起实践,还只有三年前那唯一一次经验,况且还是醉酒后依本能行事,现在竟然紧张的心尖尖都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