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晨却说:“要是人家父母知道了肯定要找你负责,到时候可怎么办。”
季英低低的道:“小师叔你想太多了。”
张南晨又接着说:“最好人没事,可万一落下点儿什么毛病,非逼着你负责任,我该怎么办啊。”
张南晨的本意是说要是逼着他接受这么一个不合心意的师侄媳妇,他这当小师叔肯定不乐意,这不是太委屈季英了吗。
但是话听到季英耳朵里就变了味道,直接成了等同于表白的甜言蜜语。
他微微红了脸,悄无声息的往张南晨身边靠近了一点,趁他不注意一下子就在张南晨耳廓上亲了一下。
张南晨耳朵一热,才刚把头转过去,季英已经贴了过来,一边蜻蜓点水般在张南晨脸上唇上轻吻,一边伸手拿掉张南晨还捏在手里的玉米。
“吃不下去的话,就别吃了。”
张南晨无语的想分明是季英不想让他吃,却不得不放软身体,随手抓了几张纸巾将手擦干净,这才环住季英的肩膀,回应他绵绵密密的亲吻。
沙发背太过柔软,两个成年男子的体重叠加在一起,被牢牢压住的张南晨不得不顺势歪倒才能承受上方的重量。
初识情滋味的年轻人总是对这档子事食髓知味的,张南晨回想起自己当年刚进大学时对异性的“饥渴”,以及在某位师姐带领下打开男欢女爱新世界大门之后的躁动,便也放纵季英此时不合时宜的求欢举动。
他蹭了一下杵在自己大腿上的硬物,覆在季英耳边低声道:“回房间再做。”
供着玲珑八宝盒的神龛就在客厅里,张南晨不想在这里做这种事。
季英把已经探入张南晨内的手给抽了出来,深吸一口气,闭目调息许久才道:“你身体不适,还是算了。”
张南晨却不客气的曲起膝盖在他那处一顶:“莫非你要自己解决?”
季英便涨红了脸,默默地没有说话。
他活到这么大,竟连一次自渎都未曾做过。若是不在张南晨身边,季英本就鲜有心笙意动的时候,就算是有,默念几遍冰心诀也就能妥妥的压制下去。
张南晨见好就收,没有继续调侃面皮甚薄的师侄,拉着他的手将人带回二楼卧室,又柔声哄着推进了浴室,自己却转身下了楼,拿了钱包往街上走。
晚饭时间刚过,老街坊都爱饭后遛弯儿,元宝庙这条老街便显得热闹,相邻多年的老头老太太们见张南晨一个陌生面孔从季家老房子里出来,少不得好奇的上下打量一番,更有好事的交头接耳议论几句。
张南晨统统不予理会,循着记忆找到两条街外的成人用品店,润滑剂安全套什么的一样买了一点,甚至还有夫妻新婚教学光盘。
他正在那里看着光盘上的半裸美女发愁,店主突然主动凑了过来,问他要不要其他的。
“日本、欧美、黑人的都有,你要什么类型的?”店主说话的口吻相当专业,“女人跟女人的也有,最近这种特别受欢迎,拍的好看。”
“给家里孩子看的,青春期了,不好教育。”张南晨自然而然的就摆出了家长面孔。
店主望着他一笑,没有说话,那眼神里分明在问你装什么哪。
他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才二十一岁,便补充道:“给我弟看。”
店主乐了:“你教教他怎么撸管不就行了么,买这些干嘛。”
张南晨只得低了头说:“我自己也要看的,要男的跟男的那种,有吗?”
“你等着!”店主有种看破世人的得意,转身进了后面小黑屋,没多久就拿了一摞盗版碟回来,“呐,这些都是最新的,日本欧美的都有,你要喜欢口味重的,还有其他的。”
张南晨也没仔细翻,心烦意乱的付了钱,拎着黑色塑料袋往家里走,弄不明白自己怎么落到这步田地,带孩子带到连床上那事儿也得言传身教。
回到家,季英却已经不在卧室,书房的门虚掩着,灯光从里面透出来。
张南晨也去漱了口净了身,换了衣服才蹑手蹑脚推开书房的门。
季英正在阖目打坐,胸膛规律的起伏着,看来已从刚才的悸动中恢复过来。见张南晨进来才睁开眼睛缓声道:“小师叔,过来这里。”
张南晨不用他教,自己乖乖的走到季英面前盘腿坐下,运行起大圆满功灵蛇式心法。
大概是懈怠了几天的缘故,今晚练习起来却没有以前顺畅,有些积滞不前的感觉。不过等季英伸过手来,两人掌心相贴,一同运行心法,那股熟悉的灼热感便很快从小腹处升起来。
张南晨收心凝神,不敢再放任思绪飞散,不过一会儿工夫便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
从丹田处向四肢百骸扩散的热度很快令他汗流浃背,不同与以往的却是没有了那种汗臭似的异味,反而多出股极为浓郁的甜香。
张南晨先还没有察觉,等到香气侵入五脏六腑才霍然惊醒,这明明就是在白自在身上闻到过的那种异香!
他想起右宣曾说香虫寄生后的后遗症是血带异香,便立即想要收功,可是掌心却被季英死死的黏住,根本不以他自己的意志为转移。
两人同练灵蛇式多日,经脉之中的精气早就相通,这次练功,张南晨体内的灵气已经运行过一个周天,就算现在想要停止,也已经是为时已晚。
季英察觉到张南晨体内心法忽然停下,一从神识天游的状态中苏醒,便闻到了那股奇特而浓郁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