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孤知道他是皇帝诸多事情要思虑,他年纪尚小,这样的事情难免不知所措,打心底包容。换句话说,你开心就可以,不要考虑我的感受。
萧琮邑轻笑一声:“不,我是想你留在我身边,日日夜夜能看见,你走一天一刻我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快活。”
情到深处,说出的情话再r_ou_麻都觉得正常,甜甜酸酸。
李孤有点激动,平复再平复心情说道:“琮邑,你非沉迷情长之人,我非扰你谋略不识趣之人,无论何时,你在做什么我都能看见你,一定护你周全。”
爱的越深,就会越对别人自私,对爱人无限制宽容。
萧琮邑理解的明白的,他不是十几岁少年,也不是小孩子不明是非轻重,不过过多追问强留。
他们低头又亲了一会儿真分开了。
书本终于看不下去,合上。
捡起刚才激烈之时打倒地上灯放在桌面。
回到寝塌,手还摸着刚刚狠烈撕咬过有点肿的唇,除了第一次尝试男人间滋味,还会有些得意,得意在佛堂重搅弄它个天翻地覆,偏偏作对,你又能奈我何?
从未有过的满足,闭上眼睛,慢慢睡着。
早上云峰送洗漱时,见到屋内情景忍不住好奇问一句:“公子昨日……” 他想说是不是遭了贼,可想着皇家重地,怎会有人轻易上山过来?
改口说:“李少侠是不是和公子吵架了?”
萧琮邑拿着毛巾擦拭脸,奇怪的看他:“你在说什么?为何吵架。”
他认真分析:“地上——打斗痕迹。”
“滚出去。”萧琮邑看了下地上东西,茶杯茶壶书本散落一地碎了一地,皱眉,心想:吵架能扔东西吗?
办妥事情沉下心去佛堂路上正好看见长孙急匆匆过来,那样子兴师问罪一般,非要看看什么病梦大半个月。
见皇帝现身颇为惊奇,没开口萧琮邑就说道:“卿这几日代替朕听念国法有何心得?朕病已然安好你便不必替代,今日回去好好写下感想,晚上交于朕,以便好好学习,不辜负卿日夜辛劳。”
说完瞥了他一眼,大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大家,更新已经过半多了。。
第30章 默化
长泰寺清修结束,回宫之时,整个朝廷官员在京外迎接。
其实男人握住权力会非常享受这样的朝拜,这种欲望即便从前未曾考虑想象过,此时还是膨胀到巅峰。
他有意走亲近路线,并无全部戒严全城,提前走下去,还向百姓招了招手。
即便他停车銮驾的地方与百姓几十丈远,根本看不清人。
总算大家知道,大梁新帝年轻男子,不是传言中张牙舞爪头发披散鬼一样的人。
束发整洁,一身明黄,飘着及腰的长发,还可以面含微笑,待人温和。让人知道,本朝皇帝并非兽面兽心,也不是一个披头散发疯子一样的修道士。
真真潇洒英俊美男子一位。
不过谁关心?
男人长得美丑没人在意,毕竟大多数老百姓不娶你评价人并不看脸。
而且当帝君之气压掉外貌之时,其实分辨不出长得俊俏还是丑陋。
萧琮邑一回宫萧瑾带着陈焕相一起前来汇报朝中一月发生之事。
萧琮邑还未来得及召见林姜问他俩进展何种地步,有没有只手遮天,就这样齐齐走过来,一时又不知两个人究竟何种关系和套路。
只听不说话,更不予评判。
他的七皇叔一月未见越发精神和英俊了。记得之前那么多年印象中只见过零星的几次,每次见到不是低沉忧郁不言语,就是被父皇大骂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
当真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做皇帝时向来被看不上的皇叔竟可以如此风华得人心,又长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萧琮邑只瞥了一眼默然低头看折子,静静听着他们讲话。
这些天那些反对新帝的声音渐渐消了许多,即便根基再不稳,如今局势似乎已经无力回天,大多数两边倒墙上Cao的人开始归心朝廷,向他表决心。
萧瑾道:“启禀皇上,上月南方三郡府衙来报今年秋季粮收不算太好,郡候克扣一层,又上交一层朝廷粮税,现在老百姓所剩无几,有些怨声三郡奏请皇上减免一些明年春季的税收。”
“皇叔以你之见呢?”
萧瑾:“南方向来税收重地,理应减免以表圣恩。”
萧瑾伟光正大的连萧琮邑都要自愧不如,口气淡淡说:“皇叔有点本末倒置,朕知南边量产减少,不过比起往年并不严重,前年父皇已然减去不少。郡候与朝廷平分税收,往些年郡候只能要朝廷十中三成,这两年突然加大导致百姓税役增多。你一向宽宏大量生在民间,不如出京帮朕转达下,明年春季粮税不必再给谢郡候,这件事皇叔去办最稳妥。”
萧琮邑知道萧瑾刚得权,做事谨言慎行,生怕出什么篓子,尤其和地方郡候作对,根本不可能事情,从代理掌权三月到萧琮邑登基这么久,一直给大家的印象是贤良温恭有礼有节,敢去抑制地方郡候,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
萧瑾还没说话,站在一边的宰相就开口了:“回皇上,谢郡候之地归六王所管,六王前几日已赴地上任,按照祖宗规矩,先下令给六王再传给谢郡候方可生效。”
公开顶撞忤逆圣上,萧琮邑非常不满轻摔折子在案桌上,抬步走下去,他本就比陈焕高一些,加之臣子低头更加高人一等。
人长久在这群聪明人身上不可能露出心思,语气依旧没有责怪的意思,萧琮邑转了一圈问他:“六王年幼,朕怕托付他办事不周,宰相觉得朕不可指派皇叔?”
萧瑾赶紧开口大度承认二人关系:“皇上误会,臣与宰相共事几日颇为融洽,他忧我南部谢郡候为难,若此事皇上下旨臣定当全力办妥。”
听到此话萧琮邑觉得可惜,无论从外貌长相到情商地位,他的七皇叔当真是条件至上顶级水平,又不像这位宰相还有妻儿,一直独身冰清玉洁。而水货宰相若不是当初自己脑子混沌被齐将军萧瑾所骗,真的连林姜的内务官都不如。
如此当着圣上面子毫不顾忌偏心生怕别人不知道其中关系。
实在是可惜他的皇叔。
陈焕走了之后,萧琮邑单独留下萧瑾,意味深长的问:“皇叔与他真趣味相投?”
萧瑾依然正风之气回答:“皇上受法期间臣与他公事商议,彼此还算切合,并无其他。”
看他一副拒绝回答模样,好似真的很害怕被发现一样。
一时有点伤感,想起自己来。
不知李孤在外游闯旁人问他是否有爱□□女会如何回答?会不会像萧瑾这般推脱不愿正视这个问题,或者否定不敢承认。
想来想去又觉得伤感涌上心头,离别已然十余日,日日天天盼着能够推开门忽然能见他出现,一次次失望,等待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晚上梳洗过后林姜方才从宫外赶过来请好。
见到皇帝时,刚沐浴完身穿着一身浅白拖着地外衣,头发披散着,拢起的发髻还没拆掉,趁着灯光脸格外的柔和,不是一直以来的冷艳模样。
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水抿一口放回去,斜靠在长榻上,微微抬起头看了地上跪着的人一眼,又垂目,低沉的声音说一句:“你说吧。”
不管何时见到这样的容颜,还是止不住身子颤抖。
他先是上千呈上去十本之余折子,然后继续陈晴:“臣虽这些年在赵将军门下,无论曾经在谁做事都是在跟皇上做事,臣绝无二心。”
萧琮邑低着头眯眼不说话,他真的每次都习惯x_ing表态诉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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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姜继续说:“臣知皇上对七王爷敬重,一月有余臣的确没有查出王爷有何越矩之事,可是王爷与陈宰相之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已经查实。”
这个不是废话吗?萧琮邑自个也能看出端倪来,可是证据在哪?
萧琮邑抬头扫了他一眼:“天寒林爱卿起身。”
林姜见他不冷不热,并不是特别在意,此事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人挑起,无论是碍于面子还是想让皇帝高看一等,须得至始至终。
林姜道:“臣…已想了法子,定会一月内找出证据。”
这时才看见皇帝脸色缓和说了一句:“好,朕等着。”
林姜的潜意识是对的,少年时候他是太子,与陪读之人很是不合,一向高冷不苟言笑,连先皇说上几句话也不曾过多言语。
如此这样便更加吸引人,林姜又从小确定自己取向,接触人众多,不知人天生爱得到不能得到东西欲望还是年少时滤镜深厚,幻想种种,尤其听闻他当上皇帝压抑许多爱慕之人更加无法控制。
接触数日x_ing情较之之前变化很多,依然万丈夺目无法自拔。
这些东西萧琮邑自然不会去了解。
原本前二十天还能接受一点相思之苦,慢慢思念蔓延,无法接受地步。
饭吃不下下,最后拍了下碗筷让云峰出皇宫寻觅。
云峰不敢过多问这件事,可是李孤武功极高从何找起?
他小声问道:“皇上,李少侠一直云游四方很少驻步,还请皇上明示……”
萧琮邑气极了吼道:“明示个屁啊,滚出去赶紧找,找回朕非打死他不可!”
话说的真假不知,反正云峰不敢再只言片刻,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