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孤默然:“不影响。”
萧琮邑:“什么不影响?我比之前心跳更快,脉率更不稳定,全身发热,你说是不是更严重了?再来一次估计就直接昏厥死去了。”
李孤看了他一眼:“是吗?”
直接翻身过去,事实证明真的没影响。
而且他还好心好意坐在上面让李孤的胳膊少点伤,不过这个姿势倒是真的更舒服更让人无法自拔一些。
原本以为他一时兴起。
没想到第二天过后,还是要云雨一番。依旧粗暴不知收敛。
被这么搞下去,萧琮邑白天无法清醒,一直劳累不堪。
第三天,还是如此。
直到第四天,他还等着继续,双修结束李孤说了一句:“先睡吧。”
萧琮邑惊奇:“不做啦?”
李孤:“以后。”
萧琮邑一眼就看出发生什么事情,脸色沉下来:“是不是要走?”
李孤摇头:“不走,阿瑧不见了,我想寻他回来。”
萧琮邑道:“他怎么啦?不是在皇宫读书吗?”
李孤道:“不知。”
萧琮邑:“反正他这个年纪最爱胡闹玩耍,肯定很快就回来了。”
李孤有点忧色:“已经三日,他不喜...不喜这。”
萧琮邑看他一眼,幽幽的说道:“你是不是也不喜?”
李孤回答很诚实:“是不喜,可你在。”
萧琮邑只能听到前面这句话:“我病好了之后,你是不是还要走,不会留在这?”
李孤停顿一刻:“不,我留下。”
萧琮邑嘴角抽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两难抉择,李孤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人,他太过于任x_ing和极端,明明认识的时候那样云淡风轻的人。
只怕自己一走便任x_ing妄为起来,更是担心。
几日下来明显感觉有抵抗情绪,不愿运功,几次都不足半个时辰结束。
李孤走过去准备抱他放在床上,萧琮邑道:“别别,我自己来。”
看他躺在床上后,李孤随手放下帘帐,站在外面一会儿走进来说道:“你应我一件事。”
萧琮邑根本没睡着,终于还有他做不了的事情:“你是在求我吗?”
李孤想了想:“是。”
萧琮邑笑了:“什么事?”
李孤沉下非常严肃认真的说道:“好好照顾自己。”
萧琮邑大失所望,看他一本正经像是说天大的事情一样,摆摆手:“我要休息。”
逐客令后李孤准备出去,床上的人忽地起床,眼睛y-in森,披着头发走过来挡在前面:“朕想问卿一个问题,卿好解我疑惑。”
李孤驻步:“你说。”
萧琮邑道:“朝堂之事。”
李孤并不想听任何朝政事情:“我不知这些。”
萧琮邑笑道:“你肯定明白。朕要杨正变革,不少人反对也不少人支持,朕想了想,若是此法成杨卿必然第一功臣,可名载青史了,要触及多少人利益。要是失败,必当如商君车裂分尸,朕便落了个暴君名声。孤卿觉得朕怎么才能全身而退?”
李孤知道他心中有法子,也知道他说这话的原因。
李孤:“帝王之术我不懂。”
萧琮邑手绕了他的长发说:“你怎会不懂?谢家新长子支持新政新书,甄家王家极力反对,你说如能两边同时运用,朕置身事外岂不是上上之策?”
没错,当年李孤曾父全家到落魄到这个地步就是因为如此,皇帝都爱挑拨两家对斗,独享渔翁,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一切这辈子走的路还在受当年朝堂争斗影响。
萧琮邑极少与他谈论朝廷事,一来他的确极其厌恶宫廷事物。二来,自己就是通过他家族世仇恩怨事端才萌生这种想法,被知道不是觉得自己很卑鄙无耻?
当皇帝这么久,萧琮邑谁在意过?没有人,唯独眼前这个人对他的看法与态度还在乎一二,所以一直不愿做,从前记忆中一点教育一直君子策。
事到如今,推进艰难,步步艰辛,不相互刺激和逼迫任何事情都无法解决,当个皇帝无兵权无支持者又无朝堂听话真正完全放心和心意之人。
只能如此。
李孤:“当年之事不怪周皇,是曹家作恶多端违背圣意,逼宫...”
旧事不经,不想评论,实在不愿再提。
萧琮邑:“真是如此吗?那你同我讲,下旨追杀你家是谁?能带兵号令的又是谁?是谁杀了宇文鄑?不是你叔父吗?没有关系为什么要杀帝?”
李孤脸色大变:“你想说什么?”
萧琮邑道:“就是告诉你一声,我要学武帝了。”
直到此刻方才意识到他是个皇帝会不会太晚?李孤从头到尾一直把他当做一个…正常人,有时候像弟弟,有时候像兄弟,会发脾气会让人心底感觉阳光刺眼。
李孤:“你不必跟我说。”
说着从蒲团运功处把剑拿走准备离开。
萧琮邑一把拉住他:“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意思?刚才不是好心好意嘱托我不要死了吗?现在变脸这么快?”
李孤盯着他:“你不要太过分。”
把那份情意践踏调侃。
萧琮邑:“我本来就是个恶人坏人,你也是呀,咱们天生一对。”
李孤:“我是恶人没错,你不是。”
萧琮邑依然抓住他的手腕不放,哈哈笑了两声:“君让臣死臣就得死,你说是不是?”
李孤能感受到他手有些颤抖,可是那个样子实在…有点说不出的烦躁。
“我不知。”
萧琮邑:“杀帝天诛地灭,你肯定知。”
李孤扭过头直视他的眼睛,自嘲道:“所以我沦落如此,和死有什么区别?”
无家可归,四海流浪,风餐露宿,担惊受怕。
他一狠戾口气重,萧琮邑就受不了,接受不了这种态度,伸臂抱着他的腰,头埋在胸前。
示弱,或者真弱。
作者有话要说:
he不解释~
第48章 失去
李孤松开手中的剑抱紧他,他虽然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这么多年,可现在有了这个人,可以为之一生相伴的人,之前受的那些苦有算的了什么。
萧琮邑伏在他怀里睡着,被抱在床上的时候清醒点:“我从不怕你离开,只怕等太久。雁沉,你可要快点回来。”
萧琮邑明白分寸,知道轻重。
他早就派人去寻李瑧,到现在无音信,离开已经十日不知发生多少事情,他们叔侄相认没多少天如果再次丢失难以想象他会怎么想。
他不好过,自己又能好过到哪里?
心里再想的通透,隔一夜全身心的不爽,大早上非要拉着李孤比武。
萧琮邑大抵是觉得自己疯了,开心否,不开心否,昨日明明很不开心,今日要开心?为什么凡事都要他妥协?何时能让自己一次?
他说过一辈子护他周全,为何不能长相厮守,毫无安全感,抓不住摸不到,永远看不够?
讨厌什么?讨厌他为什么这么厉害不肯让他一些吗?
许久没跟人动手,萧琮邑打起来就没个轻重。
李孤躲过鞭子:“你别生气,我不走了。”
萧琮邑很生气,特别生气,生气的表情全部写在脸上,急需发泄急需控制自己。
失去什么,珍惜什么?得到什么?诚惶诚恐,患得患失。
云峰站在一边都看不过去,一个一直在躲,一个在追。一个恨不得抽死,一个生怕伤着人。
不禁摇摇头。
他越躲萧琮邑就更来劲。
“啪”的一声,一阵清亮的声音,像打人耳光一样,非常响。
云峰连忙跑过去,以为皇帝受了伤,准备拔刀救人。
却看见李孤从右眼角直接顺下脸颊,一道鞭痕,瞬间浸出血,胸前的衣服破碎一片。
萧琮邑扔了鞭子走过来,人呆傻了:“你…你怎么不躲开?”
李孤非常疲惫,眼睛没了神,手轻轻摸了下自己的脸,手指沾满血,闭上眼睛:“我累了,先走。”
这样便分别了。
李瑧没有躲在什么偏僻地方,就在行宫外二十里处的农妇家里。
白天帮忙去山间干活,偶尔去打探下小叔的情况,晚上睡在Cao房。
终于等到李孤回来,开心蹦起来。
扑在他身上不撒手。
李瑧可是最受不得这种扭扭捏捏感情的人,今日情到深处还会这么做。
开心的说道:“小叔你总算出来啦,那皇宫真的没什么好呆的,个个神情严肃,小皇帝脾气也不好,y-in阳怪气。你实在不该待在那里呀。”
李孤:“你出去该跟我说一声。”
李瑧道:“我怎么跟你说啊,小皇帝日日缠着你,要废你武功扣押我,好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