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除妖师一开始就是把两道咒符叠在一起扔出来的。一道佯攻用以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另外一道借机分离出来,偷袭背后。而这一次,才是来自对方的真正攻击。
来不及了——
鲶尾想要在半空中翻个跟头躲开,但是那道咒符像是有着某种束缚的力量一样,让鲶尾的身体变得格外沉重,连带着动作也迟缓了一下。
一瞬间,可以决定一件事,也可以改变一件事。
就在鲶尾藤四郎觉得自己躲不开了的时候,忽然觉得视野一暗,然后面前就多了一道身影——
“骨喰!”
鲶尾眼睁睁地看着骨喰挡在了自己的身前,然后那道紧随而至的咒符就这么“啪”地贴在了骨喰的身上。
下一瞬,鲶尾的跟前已经不见了骨喰的身影,只有一把裹着咒符的胁差从空中掉落了下来。
鲶尾一眼就认出了那正是骨喰的本体,他于是手忙脚乱地接住了自己的兄弟。
鲶尾第一时间试图去撕掉那道碍事又刺眼的咒符,却发现无论怎么做都是徒劳无功。那咒符紧紧地黏在剑身上,边角都未曾破损丝毫,甚至还让鲶尾触碰的手感受到了刺痛。
眼见着没办法帮助到自己的兄弟,束手无策的付丧神不由急红了眼:“居然敢封印骨喰,卑鄙!”
刀剑付丧神虽然都有着至少百岁的阅历,但是模糊悠久的记忆跟亲身体验的经历到底是不同的。他们从不害怕正面作战,却对复杂的人心和y-in谋诡计十分陌生,很容易一不小心就掉落陷阱。
“的场一门从不在意伏妖的手段。”青年缓缓收回扔出咒符的手,暗红色的眸子没有任何动摇:“利用所有能够利用的,舍弃一切无用的——这便是我的场静司的宗旨。”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直到现在,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宫泽千里乍一听到对方的名字,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的场静司?!你就是那个除妖世家的场一门的现任家主?!”
作为被时之政府选中的审神者,宫泽千里对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一面多少有所了解。
而的场一门,便是在里世界超级有名的除妖世家。在这个灵力者逐渐稀缺的年代,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一家独大。
身为的场一门的现任家主,的场静司之名可以说是相当响亮,甚至连宫泽千里这个圈外人都有所耳闻——
传闻他强大又冷酷,对待妖怪从不手下留情。
望着对面撑着油纸伞的俊美青年,宫泽千里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有一种预感,自己今天怕是回不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