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农和小男妾 作者:斯源(上)【完结】(65)

2019-05-24  作者|标签:斯源 种田文 豪门世家 年下

  “看我作甚?这菜不合胃口?”云鹤看过去。以前齐骛的口味是与他一样的,倒是不知道这三年他的口味是否有变化。

  齐骛摇头,他犹豫了一下问道:“大人吃饭不若在大司农府时规矩。”

  云鹤闻言顿了一下,对他道:“今日……饿过头了。”事实上,那番姿态是特意摆给一众人看的。清淡的姿态表明他对齐骛没什么心思,可以安齐骛的心。而后院的女人也可以明白,这个刚进府的男妾在他这儿并没有什么特别,也不会去嫉恨齐骛。

  齐骛倒是没再多言,只是心里暗道,平素赫大人端了那般的姿态想必也挺累,一逮到机会肯定是得放松放松了。

  两人用完饭,时间也不早了,便各自回房休息。齐骛依旧是一人住一个房间,而云鹤住了隔壁的屋子。廖师傅夜里回来的时候,特意到云鹤屋里转了一圈。

  云鹤今日用了全力在赶路,已是很累,再加上屋里最初没有燃驱虫的药Cao,又折腾掉了一个时辰,现下早已疲惫不堪。他感觉眼皮都撑不开:“什么事?”

  “啧……”廖师傅凑过去看了一眼,“我一不在,你们便如此火热?你不是说小马儿不是你妾室?”

  “嗯?”云鹤一皱眉,只见廖师傅正看着他的脖颈。

  廖师傅指了指他脖颈上的红印:“看看,都是!小马儿多单纯的孩子,你一到便被带坏了!”

  云鹤扶额,懒得跟他解释:“廖师傅,我很累,让我歇一会儿。”

  廖师傅眉头一皱,总觉得好像想错了什么。也对,云鹤可是罗那谍支里首屈一指的美人,小马儿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一时间被迷惑了也是有可能的。他推了推云鹤:“要不要帮你请大夫?”

  “请什么大夫!”云鹤索x_ing将头埋进被子里恨恨道,不再睬他。

  廖师傅直摇头:“好心没好报……”他将鞋子一脱,把云鹤拨开一点,占了外侧的床铺。可还没闭上眼,便被云鹤一脚踢下去。他坐在地上直叫屈,这明明是他的房间。现下这时候已经没空房了,要他如何睡?真想不通,都如此了,云鹤怎的没与小马儿睡在一起?罢了,明日再说!廖师傅便坐到窗台上,靠着框子睡了。

  次日云鹤醒来,便看到倚在窗边的廖师傅,他丝毫不知道自己昨夜一脚将廖师傅踹下了床。齐骛房里的窗边有张小榻,云鹤料想也是他们一师一徒用的一个房间,前两日齐骛锁了门,廖师傅没能进去才另定了一间屋子。现下齐骛的门都开了,好好的榻不睡,竟来他房里睡窗台?云鹤挑了挑眉,难以理解悍支这帮人随处睡的习惯

  “累死我了!”廖师傅很快便醒来,窗台上不是平的,而是有凸出的一条窗框,膈得他屁股生疼,“下次一定找棵树来睡!”

  “我今日便要离开,打算带着小马儿一同去若弥,”云鹤在一旁飞快地改容,因为之后齐骛要跟他一路,便没有改换面皮,而只是用易容膏改了改,“我先去订一辆马车。”毕竟,他在外人之前都是扮的不会武的大司农,还是骑马都骑不利索的,而秦时带的使臣依仗已从京都出发,他必须尽快赶过去,如此便只能用马车了。

  廖师傅都没来得及说话,云鹤便出去了。他才想起,昨日若不是云鹤困倦得很,他都打算与他们告辞来的。算了,一会儿用早膳的时候说吧。他转过身去洗漱,洗了一半才想起来,方才云鹤走得好利索,好似真就大夫都不用请。齐骛一直在他身边,这些个东西是完全不懂的,难不成是云鹤天赋异禀?

  云鹤订好马车过来,廖师傅已叫了一桌子早膳,齐骛也很快过来。

  廖师傅舀了米粥出来,一边与他们道:“该教的我已经教了,之后小马儿就交还给你了。”说着,他看了云鹤一眼。

  云鹤立马明白,该教的便是武艺,而禁术和易容他没有教导,这得是齐庄暗人才能学的。他点了点头:“这一段时光,累廖师傅照顾。”

  “师傅……”齐骛毕竟与廖师傅在一起三年多,终究是有些舍不得。

  “小鸭子,总算舍得与师傅我说话啦?”廖师傅笑。

  齐骛立马闭上嘴,将不舍收敛个干净。

  廖师傅见他如此模样,更是一笑:“师傅我会时常来看你的。”

  齐骛没有说话,却是点了点头。

  廖师傅就着几个清炒的菜佐着米粥,喝得十分香甜。云鹤看了一眼,便让小二端两碗酱r_ou_拌面过来。

  “不吃清淡些吗?”廖师傅问他们。

  “为甚?”云鹤不明,他的吃食习惯廖师傅也是知道的,却是不知今日为何这么说。

  齐骛是高兴的,他已好久没吃味重的东西了,昨日那顿晚膳因心情还没缓和,都没品出什么滋味,听得大人这么说他是十分期待的。反正西北大营也已走过,接下来没有特别要注意的地方,吃点味重的也没甚干系。

  “我瞧着人家事后都是吃清淡的,特意叫了一锅米粥呢!”廖师傅道。

  齐骛是懵的,丝毫不明状况。云鹤却是瞬间懂了,直瞪廖师傅。

  “怎么?”廖师傅瞬间觉得好心提醒又没捡着好。

  “哪里事后了?”云鹤压低了几分声音。

  廖师傅指了指脖颈:“昨夜便看到了,还问你要不要寻大夫的,你忘记了?”

  齐骛循着廖师傅的手指看去,只见大人雪白的脖颈上好几个红晕。红晕衬得脖颈皮肤越发雪白,细腻的皮肤又衬得红晕越发妖娆。妖娆?齐骛心里一顿,有些莫名。

  “我跟谁事后了!”云鹤瞪着他咬牙切齿道。

  “不是……小马儿吗?”廖师傅说到最后也有些不确定了。

  还真说得出口!云鹤气极!

  “我?什么事后?”齐骛却是不懂。

  “我昨日被蚊子咬了几口!”云鹤攥着拳头对廖师傅道。

  “啊……是这样?”廖师傅怀疑地又看了看他脖颈,“我还以为是小马儿咬出来的……”

  “我为甚要咬大人?”齐骛问他师傅。

  云鹤深吸一口气:“廖师傅,我觉得你外出晃了三年,x_ing子都野了。”

  廖师傅眨了眨眼睛,以往一直窝在一处教习武艺,没什么乐子,这三年倒是跑了许多地方。这些个地方大多都是有他们齐庄的店铺,他便找过去,而花楼也是其中之一。虽然他出入花楼是听听消息,聊聊有的没的,并没有做那些胡乱之事,却也总会撞见些什么。由此,一看云鹤脖颈上的红痕,便下意识地以为是……他不好意思地埋头,老脸都快挂不住了。

  “客官,面来了。”小二及时端上两碗面救场。

  齐骛虽然很想问问,可见两人气氛好似有些尴尬,便只有埋头吃面了。

第47章 第47章

  早膳之后,廖师傅与他们道别,云鹤便带着齐骛一路往东南边境赶。过城门的时候,齐骛看着那城门下意识地道:“老爷,我们怎么过城门?”因在外行走方便,齐骛也管云鹤叫了老爷,并没有如以往般称做大人。

  “这位小哥真是说笑了,当然是下车走过去。”车夫笑道。

  齐骛看了一眼云鹤,有些不好意思。自打出京都,他都没有正经通过城门,每次都是夜里跃墙而走。再则,他是齐鸣之子,使用名碟多少会惹来一些麻烦。

  “放心。”云鹤掏出两张名碟,递过去给他看。

  齐骛接来一看,两张名碟上的名字都很陌生,没有“齐骛”这个名字。他一顿,看向云鹤。

  云鹤点了点头。

  齐骛压低声音问:“这个哪来的?”

  “买的。”云鹤道。

  “会不会有问题?”齐骛担忧。

  “放心,这是真的名碟,不是假的。”云鹤道。

  齐骛诧异,堂堂大司农竟然以这般稀松平常的口气,说出买名碟之事!要知道朝廷明令禁止买卖名碟,这是知法犯法!他常与廖师傅行走在市井之间,官府常常派人查处,他才知道的。

  马车在城门口停下,云鹤与齐骛下了马车。齐骛将名碟递过去,看向验看名碟的兵士。只见那兵士捻了捻名碟纸张,将名碟上的文字看了一遭,随后便还于他们,马上放行了。

  齐骛眼眸一睁,这便好了?

  云鹤见齐骛楞在那儿便挑了挑眉,捏了两张纸,带着他重回马车上。

  一路上,云鹤偶尔会停下,或是买一个小吃食,或是买个有意思的小玩意儿。停下的时间不多,但齐骛总觉得都是为他而停的。吃食是他喜欢的口味,小玩意儿也是上了马车便递到他手里。

  “大人……”齐骛握着那九连环道,“我……都这么大了,不玩这些个小孩儿玩具。”

  “小孩儿玩具?”云鹤道,“那你都解开了,我便给你买大人玩的物什。”

  “大人玩的物什?”齐骛诧异,“是什么?”

  云鹤支了一边脑袋看他:“你猜。”

  齐骛:“……”

  云鹤的墨发尽数束在冠里,露出干净光洁的脖颈。那脖颈上的红印那么鲜明,低矮的领子根本没法遮住。齐骛不禁楞住了。

  云鹤似乎也没打算要齐骛回答,轻轻打了个哈欠道:“你玩着,我睡一会儿。”说着,便阖眼睡了。为了这次出使,他整整一个月都没怎么睡好,昨日从京都到西北边境又费了好一番气力,实在是累得很。他怕齐骛闷着,才时不时给他买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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