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天也走不成了。”他丧气地说。
“我是不是太不识好歹了?”我问道。
“有点儿。”他耸耸肩,“先确定一件事。”他说着拿出一个类似于掌上电脑的东西,对我扫了一圈,接着皱眉看了看上面的数据,“真是小看了教父。”
“怎么了?”我问道。
“今天,就算是你想走也走不成。”他丧气地说,“你那个监控装置是经过改进的,一般的干扰装置根本不起作用。教父对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如果就这样带你走,估计还没走出墓室,他的那群属下就跟着信号找到我们了。信不信,现在墓室外面早就布好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拿着追踪装置等着你。”
我苦笑了一下。
“没关系。只要你想离开,我们就还有机会。”他平静地说。
“谢谢!”我淡淡地说。
“不客气。”他也淡淡地说。
看着他的神情我忽然想到了那天早上他对我说不客气时的表情,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开了眼睛。
“对那天的事,你不用耿耿于怀。”他平静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吃惊地问。
“我是心理学家呀。你和教父想什么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他一幅理所当然的表情,“你不用太介意那事,我如果不愿意、不喜欢,谁都休想逼我做什么。何况那天晚上真的不错,除了你把我当成他。”他有些不好受地说。
“我……我……对不起。”
“没关系!”他大度地笑笑,自负地说,“将来你一定不会认错的。”
我瞪了他一眼。他笑笑走到水晶棺前打量着棺内的两人,想着什么。
“怎么啦?”我走到他身边奇怪地问。
“你不觉得我们和他们长得很像吗?”他看了我一眼,认真地说。
“怎么可能?”我盯着那个金发美男子,看了一眼身旁的他,惊讶地说,“你长得确实和那个金发的很像。”
“而那个黑发的几乎和你一模一样。”他看了我一眼,打量着棺内的人幽幽地说。
“可能是光线的问题。”我打量了一下室内的灯光。
“也许!”他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说,“也许这真的是我们的前世。”
“是啊,我们是千年恋人。”我不正经的附和。
说完我和他同时笑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那么多关于他们的事的?”我好奇地问。
“看资料。”他看看我,“我大学的时候选修过考古学。”
“真的不能小看你,心理学家、考古学家。你大学的时候还学过什么?”我调侃着问。
“很多,有机会一定告诉你。”他一本正经地说。
轰的声响传来,我和他彼此看了看。
“得分手了哪。”他不太情愿地说,“我先离开这儿,免得给你找麻烦。”说着他走到我对面,“走之前咱们让古人见识一下现代的接吻怎样?”
我沉下脸。
“开玩笑的。”他急忙解释道,眼中有些许失落。“再见!”他挥了挥手,离开了墓室。
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小直到消失,我竟然有一分伤感。“放弃你所有,然后你就会获得。”看着棺内的两人,我喃喃地说,“这世间有多少人能像你们一样……”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我闭了下眼。古墓之旅看来要结束了……
第24章
桑德罗
“吓死我了!”看到他平安无事的站在水晶棺旁,我激动地一把抱住他,“早知道这样我一定陪着你。”我懊恼地说。
“我不是没事吗?”他轻轻挣开我,笑了笑,“你的事情处理完了?”
我点点头,“你一个人在这儿?”我试探着问道。
“当然不是。”他一幅理所当然的表情,“还有他们陪我。”他指了指水晶棺内的两人说,脸上挂着平和的笑容。
“我现在才知道你也喜欢开玩笑。”我轻轻抱住他,宠溺地看着他。
他不着痕迹的推开我,表情淡然:“我们走吧。”说着没等我就走出了墓室。
看着他的背影,我有一丝失落。也许今天在车上做的真的有些过分了,我兀自想着,不经意间打量了下棺内的两人,“真的是让人羡慕的一对。”我低声说,向墓室的出口走去。走了几步我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我快步回到棺前,看到了那刺眼的金发。“金发!难道……”我咬了咬牙,“弗朗西斯科.肯特,不会是你在搞鬼吧?”
“pippo,关于我在车上说的……”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他,我平静的开口。
“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爷爷?”他终于将视线从盘中的甜点,转移到了我身上。
“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我有些不耐烦地喝了口酒。
“噢。”他不咸不淡的答应了一句,继续关注起面前的甜点。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尽力压住怒火,不满的问道。
“怎么会?”他笑笑,“既然弟弟都道歉了,哥哥怎么会不原谅你呐?不过……”他的神色一凛,“下不为例。”
“弟弟、哥哥……下不为例……”我玩味着他的话五味俱杂。
“一个男人既然郑重地说了对不起,那就意味着他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否则,他以后说的话就一钱不值。”他严肃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对我说,“这是父亲在我和费尔南多五岁的时候对我们说的。”
“你什么意思?”我不快地喊道。妈的!竟然拿父亲压我。
“我想你明白了。”他放下餐具站起身。
“去哪儿?”我冷冷问道。
“回房间,再呆下去我想我们又要吵起来了。”他看也不看我径自离开了餐桌,打开门。
“是不是因为我不取出你体内的监视器?”我扔掉手中的叉子噌地站起,暴怒地喊道,“所以你要这样对我。”
“桑德罗,你究竟想让我怎样?”他摔上门头痛的看着我,揉着自己的太阳x_u_e无力地说,“告诉我,你究竟想让我怎样?”
“我们明天去荷兰。”我看着他认真地说。
“我想我在车里已经和你说清楚了。”他不耐烦地说。
“那么我郑重地告诉你,想要把那东西拿出来除非和我结婚。”我没好气地说。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有些气急败坏地喊:“结婚!!!为什么?”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不会离开我,而且……”我拥住他,“而且我爱你!!!”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我低下头闭上眼睛打算亲吻他的嘴唇,现在我才知道世间再甜的巧克力也比不上他嘴唇的味道。
他愤怒的推开我冷笑了一下,“科维尔,你把自己当作什么了?上帝??”他嘲讽的笑了笑,“恨一个人,那个人就要承受你的惩罚。爱一个人,那个人就要无条件的接受你。”他摇了摇头,“可惜,你找错人了。”
“你……”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不知如何是好。
“桑德罗!”舍瓦这时推门走了进来,奇怪地看着表情怪异的我们。
“什么事?”我不快地问道。
“你们这是又怎么了?”他离开后,舍瓦看着脸色y-in郁的我不胜其烦的嚷道。
“不知道。”我闷声说。
“桑德罗有时你也应该考虑考虑pippo的感受。”舍瓦好心的劝道。
“查清楚这一切的事都是谁干的了吗?”我不快的转移了话题。
“pippo在古墓里遇到什么人没有?”舍瓦问道。
“他说没有。我想应该是他不肯说。”我懊丧的垂下头,“很明显,这些事完完全全是针对他的。”
“我怀疑这些事都和国际刑警有关。”舍瓦恢复了严肃的表情认真地说。
“国际刑警??”我诧异地看着舍瓦。
舍瓦点点头神色庄重,“我猜他们是为了pippo才来的。”
“怎么可能?在他们的记忆里他早在三年前就死在死刑室里了。”我生气地说。
“可当年国际刑警并没有找到pippo的尸体不是吗?”舍瓦反驳道。
“是!他们没找到尸体,可也不应该怀疑到我头上。当年,我们是扮作荷兰黑帮的人劫的狱。荷兰根本没有我们的入境纪录。”
“也许他们现在查清楚了,或者……”舍瓦迟疑了下,“或者有人透漏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