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山抹抹嘴,真诚地说我谢谢您啊!
肠粉送上来,浸在汤汁里,软糯晶莹,并着蒸凤爪、叉烧酥、流沙包和山竹牛r_ou_球,红的白的绿的黄的,挺亮眼。白泽放下后没走,拉了椅子坐在夏南山边上。他听见西王母刚刚说的话,递了个同病相怜的眼神给夏南山。
夏小同志立刻会意,深以为然。
“我当初要是不去山下小饭馆儿,现在怎么给你们做饭?”白泽在椅子上扭了两下,尾巴没处放,只得盖在自己腿上。
“你那叫骗吃骗喝。”西王母戳穿他,“之前你在长白山装狐狸蹭饭的事儿,我在电视上瞧见了,人家说你蹭了好几年。”
夏南山恍然大悟,怪不得这白泽看着媚态十足,敢情是学狐狸给学岔了。
“哎,不能这么说啊,四海之大,哪里我都得去吃吃看啊……”白泽把肠粉推到夏南山面前,“快尝尝,我在泷州当地学的,精心钻研,发扬光大了一千来年,比人类做得好吃!”
白泽眨着眼睛冲他放电,夏南山被电了一下,忙不迭转头夹了一块送进嘴里,香软滑嫩,一口就奠定了他与白泽的狼狈之谊。
吃完,夏南山提了正事儿。
西王母和九天玄鸟跟着放下筷子,白泽心疼自己一桌子的手艺,可着劲儿吃。
“你在伏羲那儿住了这么久,就没发觉点什么?”西王母问道。
夏南山摇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说:“他可能有个情人,有回打电话我听见……一些响动,而且,他这儿……”夏南山抬起手指指着自己脖子,比划,“一直有个吻痕。”
西王母挑起眉,面带戏谑,九天玄鸟干脆低下了头,夏南山不明所以,问怎么了。
白泽吃得风生水起,但他们说话还是听着的,抬头看看,腾了嘴说:“你自己这儿也有个吻痕。”
桌上突然一静,夏南山摸着领子拉高,话题叉得很蹩脚,“伏羲活了这么多年,有个情人怎么了?”
西王母抱起手臂,撑在桌上,“有情人不奇怪,这情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就很奇怪了。”
夏南山没懂,“这怎么说?”
西王母把在伏羲宅邸里的事情一说,边上的白泽都放下了筷子,最后她下了结论,这人是伏羲分裂出来的。
白泽哈哈大笑,尾巴甩来甩去,比划着说她脑洞有这么大,他们怎么就不能是兄弟呢?
桌上其余三人都没笑,要是兄弟,远古洪荒到现在,怎么就需要藏着掖着不让人见?
白泽意识到这问题,也不笑了,看着比其余几人还严肃。他算是知道西王母为什么要来自己这儿,白泽通晓万物之情,她是来找答案的。
“远古创世神分裂……”白泽念念叨叨,像在确认。
西王母点头,认真道:“起先我就觉得不对,我与他动手的时候,伏羲本相都现出来了,可手起手落,招的只有雷,他是自然神,万物都供他驱使……”西王母眼睛暗下来,她主宰五刑残杀之气,脸一沉,看着就森然,“除非他已经驱使不了了。他还听不懂九天玄鸟的叫声,甚至看不出,”她望向夏南山,嘴角不动声色翘起,“……他看不出很多东西,一开始我以为是伏羲的神力在衰退,可现在,却是这个人在吸取他的神力,而且力量还在他之上。”
夏南山面上没动声色,想来前几日她火急火燎地把九天玄鸟叫回去,大概就是为了这事情。
“但神祇分裂这个事情,”白泽声音轻细,“我从未听说过。”
白泽无所不晓,他要是没听说,旁人更是闻所未闻。
“何况,这只是个猜测。”夏南山想起自己之前觉得伏羲不是伏羲的事儿,隐隐觉得不对,但没有真凭实据,他没道理去怀疑自己的饲主,而西王母可是扎扎实实绑了一回自己,他对西王母心存芥蒂,骨子里不乐意相信这女人的话。
“这就是我告诉你的原因。”西王母露出个笑容,看着夏南山,“小应龙,派你去打听打听可好?”
夏南山一愣,心想这女人摆了一大桌,原来在这儿等着自己呢,还没来得及答,后厨里传出一阵哨音。
白泽站起来,摸着脑袋说是虾饺好了。
九天玄鸟杵在边上当装饰,夏南山就和西王母互瞪,一个瞪得龇牙咧嘴,一个瞪得满面春风。这坑自然是专门给夏南山挖的,西王母自己不敢直接忤逆那两个伏羲,就打算让夏南山去探探风头。
虾饺端上来,摆了三个小蒸笼,热气里泛着清爽的香气,白泽拎了个打包盒递给夏南山,说给你带走。
夏南山恨不得立马就走,接过来就往楼梯走去。
刚踏下一步,西王母的声音轻飘飘传过来,“应龙现世,九天玄鸟现世,现在又是伏羲,夏南山,你打算当什么都没看到吗?”
夏南山脚下不停,探出脑袋冲她比个中指,三两步就出了茶餐厅。
西王母趁热吃虾饺,九天玄鸟和白泽没动筷子。
“您这样,不地道。”白泽叹口气,说道。
西王母眨眨眼,转头看九天玄鸟,正对上一副墨镜,“你也这么觉得?”
九天玄鸟不答,她对夏南山印象不坏,他还带她吃麻辣烫呢。
“你们这些小家伙……”西王母放下筷子,“夏南山出不了事儿,有人护着。”
西王母看向窗外,天还没亮透,蓝里透着灰,她看得极远,眼睛眯起来,总觉得这天上有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最后还是虾饺占了上风,西王母重新提筷子,只说:“山雨欲来,图穷匕见,等着吧。”
第27章
茶餐厅离碧水华庭5分钟的路,夏南山磨足了洋工,走了半个小时。进了门发觉于盛溪已经起来了,坐在客厅里看早间新闻,他没开灯,屋里暗,只有电视机的光一闪一烁。
“哪儿去了?”于盛溪回头看看他,再看看他手里提溜的餐盒,“生煎?”
“虾饺!”夏南山靠过去坐在边上,看到于盛溪手腕上绑着自己的龙鳞,又挪近了,“就外边那茶餐厅,厨子手艺好。”
于盛溪搂了他腰,“6点就开门了?”
夏南山把餐盒放在茶几上,决定实话实说,“西王母请客~”
一听这名字于盛溪就皱了眉,夏南山知道他对西王母意见挺大,赶紧补一句,“她向我赔礼道歉来着……”
老东西把人拉近,身体跟着欺压上来,“所以?”
声音低而沉,带着适当的危险x_ing。夏南山眼睛睁得溜圆,心想老东西连日荒 y- ín ,总不至于早上就要开荤,于是抬手按住他肩膀,“我也没事儿啊,全须全尾,一根毛都没少。”
于盛溪不说话,手上动作看似不容置疑,实际也没真使劲儿。夏南山从他身下溜出来,反过来贴在他后背,嘴上还要占便宜,“于叔叔,你大概不知道,其实我们龙都是上面那个,DNA决定的。”
于盛溪挑眉看了他一阵儿,看得他头皮发麻,一反手就把人夹住按在大腿上,说:“行,你在上面。”
说话就叠起腿,在他臀缝和囊袋上蹭过去,夏南山一个激灵,大叫起来,“你还要上班呢!”
于盛溪不为所动,拉开他裤链,手指伸进去按他内裤里的一团软r_ou_,撩拨了几下,x_ing`器就颤巍巍立起来,撑得内裤鼓鼓囊囊。夏南山被他摸得软了一副腰,没多久,龟`头s-his-hi嗒嗒顶在他手心里,他舒服得直哼。老东西自己却不打算亲身上阵,硬都没硬,夏南山几次把手按在他裤裆,都被掰着手指松开了。直到他s_h_è 出来,于盛溪仍是一副一丝不苟的样子,把人放平,替他整理好裤子,自己往浴室走去。
夏南山前头是舒服了,后面空虚得厉害,屁股蹭着底下的沙发。沙发是前天新送到的,布艺的,织物表面比原先皮质的粗糙许多,夏南山蹭得臀缝里s-hi滑一片,直觉老东西是故意的。
于盛溪收拾完自己,走过来拿了外套,捏捏他鼻子,说:“以后不准接近她。”
夏南山不乐意,心说管得倒挺宽,扭头没理他。
于盛溪拿了钥匙刚要开门,夏南山想着伏羲的事儿,冒出脑袋说今天要去一趟伏羲那儿。
于盛溪没多说,只问晚上还回不回来。
夏南山下巴抵在沙发靠背上,想了想,说再看吧。
伏羲昨晚上吃了一回瘪,后背还隐隐作痛,他情绪不佳,狗粮给得都比往日少。这时候窝在沙发里打游戏,开一局输一局,队友换了一茬又一茬,全跟说好了似的,一块儿属猪,最后一局己方门户大开,被人直捣黄龙,伏羲气得砸手机,闭上眼,摊在沙发上懒得动弹。
腿上一重,伏羲睁开眼睛,对上自己的脸,“下去,这地方六大金刚专属,轮不着你。”
“哦,还生着气呐?”
伏羲居高临下,冷笑:“我哪里敢生气?回头被你弄死。”
对方仔细看看他,伸出手,“过来。”
“干嘛?”
“亲亲你。”
伏羲推他脑袋,“神经病。”
“那我过来给你亲一下?”
伏羲垂下头,“道歉也要真诚点儿,要不你翻个身给我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