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山往后弹开,装得惊恐万状,挺配合:“也吃龙?”
“吃。”
“他们怎么吃的?”
“刮了鳞,清蒸一下就行,热油爆葱,加点豉油。”
“好吃吗?”
“挺好吃的。”
“伏羲……”夏南山抚着自己龙须,“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问题太过尖锐,伏羲避而不谈,只说三皇之首无所不知。
于盛溪驱车回了市区,没回家,去海事大学接人。
罗清考完了试,前段时间憋得厉害了,刚上车就扭着腰黏过来,手掌隔着裤子贴上他的x_ing`器,一双眼睛水灵灵望着他。
“干什么?坐好。”于盛溪抬了他下巴,亲了一口,推回副驾驶座上。
罗清不干,自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放倒了椅背,伸手捏着自己的x_ing`器。他硬得很快,嘴里娇喘不停,挺腰送胯的,一身白皮衬着漆黑的座椅,很是惹眼。于盛溪瞥过去,呼吸都重了,终于刹车,慢慢停到路边。
他起先没动,只靠在椅背上看着欲`望泛滥的小情儿。
罗清笑了,“看什么呢?”
于盛溪不动声色:“看你。”
罗清笑得更开,眼角流光溢彩,故意伸展了身体,挺着胸前两颗硬`挺的凸起,还有s-hi润的x_ing`器,问他:“我好不好看?”
于盛溪没答,好一阵儿才开口,让他张开腿。
深更半夜,路灯昏黄,两个人在车里震得暗无天日。
S市上空云层渐厚,隐隐有雷光,像有只巨手,大刀阔斧,洋洋洒洒,搅得天地一片混沌。
第8章
伏羲蹲在狗盆边上,抖了半天袋子,只凑出一碗。
六大金刚低头看碗,围着他呜呜叫,叫得越来越响,一只声音高起来,其余五只一起呼和,跟大合唱似的,黄河都能给它们唱决堤了。
夏小同志捧着半个西瓜,佯装同情:“伏羲,不怪你,怪快递没准时送到狗粮。”
伏羲扔了包装袋,夺了西瓜自己吃:“这么大暴雨,也不怪快递。”
“哦,”夏南山掏出手机看一眼,“那要怪你自己。”
伏羲跟机关枪似的吐西瓜子,“冰箱里还有七块牛排,还能顶一天。”
夏南山知道说错话,态度立马软下来,笑得能掐出水来,“伏羲大人,可那是我的龙粮呀~”
“充公。”伏羲头也不抬,“你不吃也不会死。”
“唉,算我可怜六大金刚,好歹还剩一块。”
“你不说我是那第七大金刚吗?正好,一块不多一块不少。”伏羲扔了西瓜皮,把夏南山腻过来的手推开,径自站到落地窗边。
暴雨下了一夜一日,丝毫不见小,遮天蔽日,灰灰蒙蒙,连成一片。
“你这饲主不称职。”南山横在沙发上,还盯着手机瞧。
伏羲转头睨他,笑得一脸暧昧,“下回别砸我家,直接砸’于叔叔’家。”
夏小同志也笑得暧昧:“您老前两日一日未归,是哪儿厮混去了?”他还指指伏羲脖子,那儿有个小小的伤口,看着像个牙印:“牙口不错呀~”
伏羲见惯大场面,哪能被条应龙拿捏住,“于叔叔回你消息了?”
夏南山瞪他,把手机藏到身后,“于叔叔上班呢,哪跟你似的,天天闲得慌。”
伏羲冷笑,打开自己手机,天气栏里显示着挺大一个太阳。
夏南山从沙发上翻起来,“别看了,人类的玩意儿不能信。”
伏羲是不同意他这话的,但眼下反驳显然自己打脸。昨天到今天,天气预报都显示晴天,可实际却是狂风暴雨,没停过。老城区有的地方已经涝了,出租车底盘都浸在了水里。
起先伏羲还没在意,直到快递给他电话说送不来才觉出不对。他暴躁地给计蒙共工打电话,质问是谁搅扰天气,计蒙和共工这时候不知在哪个深山老林里装孙子呢,信号不好,任凭伏羲怎么吼叫,对方都“喂喂喂哎呀大点声儿听不清”,最后干脆挂了,再打不通。
伏羲一怒,捏着电话把跟水、风、雷、雨有关系的神挨个敲打一遍,连在他眼皮底下的夏南山小同志也没放过,还是没找到罪魁祸首。
南山看不下去,出言安慰,说有他伏羲这尊上古创世神压在S市,Boss级的地头蛇,哪有人敢顶风作案?更不会有人敢妨碍他家的狗吃狗粮!你就是借他们个胆子,都没人敢动这儿的天气。
这下好了,眼睁睁看着全中国都晴天朗日的,就S市,成了风雨飘摇中的一座孤岛。
伏羲不死心,想打气象台投诉。
夏南山懒洋洋制止:“别费心了,你要问雨势,还不如问我。”
“问你?问你不如问Siri。”说完真调了Siri出来,对着屏幕问一周天气。
手机蹦出个女声,屏幕上蹭蹭蹭跳出七个小太阳。
夏南山继续摸出手机看消息,最顶上一条:于叔叔,你想不想我~?昨晚上发的,今晚上都快到了,姓于的老混蛋也没回。
伏羲已经开始让Siri查气象台的号码,电子女声响个没完。
刚知道人类创造出Siri的时候,夏南山还挺兴奋,他觉得好玩死了,有事儿没事儿跟Siri聊天。
“你好,Siri,我是条应龙。”
“你好,条应龙,我是Siri。”
夏小同志不满:“不是条应龙,是应龙!”
Siri冷静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夏小同志耐心解释:“应龙!呼风唤雨牛`逼哄哄的应龙!”
Siri:“是否搜索’应龙’?”
夏小同志心想这姑娘还挺好学,不懂就搜:“你搜索吧。”
屏幕跳出图片,正是于盛溪之前看的那张。
夏南山乐呵:“我很厉害吧?”
Siri干巴巴的电子声挺敷衍:“……你开心我就开心了。”
眼下他闷得慌,在客厅里走了两圈就上了楼——伏羲给他收拾了间屋子。
伏羲这别墅临湖,靠水的一面上下两层落地玻璃,通透敞亮,夏小同志评价这与伏羲那s_ao包人设严重不符。
从二楼看,云层翻涌,天越发y-in沉得厉害,远处有个黑点,像是只鸟。
夏南山探出身子望过去,没留神手一滑,差点儿把手机砸下去,扑腾两下终于捞住,转过来一看,挺要命,拨出去了,拨的正是于盛溪。
立马就想挂断,手还没动,忙音一断,接通了。
对面“喂”了一声,老混蛋的声音低低沉沉,醇厚得像酒,听着叫人晕乎。
夏南山望着名字愣了两秒,才把手机放到耳边,他想叫于叔叔,也想叫老混蛋,还想问他为什么不回信息。权衡太久,错失良机。
于盛溪在对面,夏南山在这头,两个人都没说话,各自的呼吸倒听得清楚,随着无线电波辗转纠缠,拧成一股。
各自小心翼翼,怕一惊动,人就走了。
夏南山想笑,嘴角刚刚勾起来,手机里陡然传来一声喘息。
声音挺大,挺勾人,像是故意的。
没笑出来,眉毛倒挑起来了,夏小同志往后躺在床上,“于叔叔,您忙着。”
于盛溪那头没答应,只传来布料抖抖索索的声儿,还有一阵轻细的脚步声儿,大概是换了个房间。
夏南山不挂电话,外面大风大雨,他乐得打断这老东西的好事。
“怎么了?”于盛溪问了一句,声音颤颤巍巍抖在南山胸口。
“没怎么,我就问问啊,前天我住的那客房收拾了吗?”
老东西笑起来,“没呢。”
夏南山听着,“那就别动。”
于盛溪也不多问,“好,不动。”
多的话没有,呼吸还缠得紧,夏南山举着电话,仔仔细细听着,好像听得久了,就能听出点别的意思来。
第9章
于盛溪挂了电话,手机在手里转了两圈,点开了短信。挺简单的一个问题,字里行间还带着对方一身清绻,狂风暴雨里,出现得不合时宜。
身后突然凑上来个人,于盛溪下意识按灭了手机。
罗清贴在他后背,一双手不肯安分,摸着他小腹。
这年头当医生都是高危职业,于盛溪十几年来精于锻炼,一身紧实的腱子r_ou_颇为壮观。这时候他刚从床上下来,披着层薄汗,灯光底下一站,身上泛着光。罗清本来在卧室里,坐着没动,只盯着他后背看,看得越发馋。
手还要往下摸,想把底下那只巨兽弄醒。
于盛溪按住他手腕,没让,只说晚了,去睡。
罗清挺有眼力见儿,这男人惯常的说一不二,忤逆不得。他知进知退,乖觉听话,才能在床边占据一席之地,于是拎了睡衣就往客卧走,刚搭上门把手,身后又传来一句:“你就睡主卧。”
夏南山迷迷糊糊睡着一阵儿,听见底下有狗叫,下楼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