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
“不是他的字迹”
“什么?!那...难道有人把他带走了?”
“王上你去哪?”
“意兰居”
两人快步赶到了那处,正巧赶上从院里出来的宫女
“王上万福”
“苏辩呢”
“回王上,苏大人今天吃过午饭就把自己锁在房里了,叫我们不要扰了他”
“开门”
“是”赵书恭率先走了进去,掀开鼓鼓的被子,里面盖着的,却是另一席被子
“王上恕罪...晌午的时候苏公子还在的!”
......
“克尤醒了”
“这马车晃成这样,猪都醒了”
“委屈克尤了,苏辩身上也没有多少银两,租不着好马”
“克尤?”
“是,双生引中胜出的一方称为克尤,在图塔语中代表神秘”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公子既然不喜欢,那苏辩不叫了便是”
“你要带我去哪?”
“列尔图塔,公子这么聪明,应当猜得到”
“你费尽心思的要把我带到那去,到底是为什么”
“苏辩不知,这只是国师大人的命令”静坐下来,胡言又嗅道了苏辩身上的那股香味
“奇怪...那日在和尚庙里找到你,你身上的味道不是这样的”
“公子机敏,苏辩身上带着的是列尔图塔的巫师都有的香囊,因为我从小身体弱,所以国师大人便给我加了一味香进去,便是艾Cao”
难怪...
“其实来不越国找克尤的巫师有两位,一个是我,另一个,已经死去了”
“怎么死的”
“自尽...两位皇子出生时,我与他便被国师大人指定为你们的守护者,输的一方,自尽。当时他已经发现我找到了您...”
“于是就偷袭了你,把你藏在和尚庙里?”
苏辩摇了摇头
“苏辩是自己逃走的,所以身上的艾Cao也没有及时换,然后就是公子救了我”
“所以那时候你才会催促我...因为死的如果是我,你也会受牵连”
“是的,所以公子,请相信苏辩不会伤害你,委屈您了”苏辩说着就将马车座下的箱子打开了,意思很明确,就是要胡言藏进去
“里面什么人”
苏辩掀开帘子,从马车中出来
“这位官爷,我是别国的人,此行来不越国观光了数日,现在要回国了,还望官爷放行”
两个士兵简单的搜查过后便放了行,见已经远了,苏辩才将胡言从箱子里放出来
“其实你不抓我,我也会去找那个混蛋的”
“那这一路,还请公子多多配合了”
......
“如何?”
“已经按照王上的吩咐放行了”
“好,你先下去吧,寡人有事与他说”
“我?”七神纳闷,他个混江湖的闲杂人,会有什么和他商量
“胡言被苏辩抓去了”
“王上想如何?”
“寡人要你动用所有的江湖关系,铺一条去列尔图塔的路”
“王上如果想隐秘的混进列尔图塔倒是没有问题。但是,这么做胡言会不会有危险,毕竟他是被人挟持走的,我担心...”
“乱语的事情始终是他的心结,苏辩费尽心思的接近他,告诉他保命的办法,应当不会对他下手。若是借此事能解开所有的纠葛,便再好不过。”
“现在是说不准,但要是进了列尔图塔的皇宫胡言的x_ing命就不是苏辩能左右的了吧?”
“不是还有寡人?”
“唉...等等,王上你要我安排的,是直接进皇宫的路线啊?!”
“能者,多劳”
进皇宫的时候七神还纳闷,自己就没见这皇帝笑过,如今算是领教了。他一笑,就没好事...
七神虽平时有些吊儿郎当的,但关键的时候还是很靠得住的,才两天,就找到了绝佳的一条路线
“她们是沿途个个国家演出的戏班,从艾尔斯出发,现在正好经过不越国,我可是靠了好几条关系才勾搭上的”
“她们如何能进得皇宫”
“据我所知,他们这个戏班中有一位全才,虽然不知道怎么被哄进来的,但是这个戏班可是很有名气的,列尔图塔巫师居多,所以举办各种活动时多会请民间艺人”
“王上你就随随便便玩个琴啊萧啊什么的,混个职位就成”
“你呢?”七神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套裙子,假发簪子样样齐全
“王上你的x_ing子肯定不喜欢和她们打交道,所以我呀,就要担起融入团体,时时打探最新消息的责任啊”
“......”
第一次有人把色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第27章 戏班(一)
赵书恭与七神商议好明日便进戏班,正在御书房交代骁战自己离开以后的事宜,却不知谁敲了敲门
“进来”
赵书恭和骁战两人眼睁睁的看着走进来的人,穿着一件流苏长裙,梳着一个一个十字髻,顶着的却是胡言的脸
“你先下去吧”
“是”骁战拱了拱手,有些诧异地扫了几眼旁边的胡言,便退了下去
“你是何人?”
“我是胡言啊”
“七神”
只见那人边笑着,边从脸上撕下来一个人.皮面具
“王上真是好眼力”
“你还有这般本领”
“那是,走江湖嘛,当然什么都得会一点,王上就安心让我帮你易容吧”
“你为寡人做个人.皮面具就是了”
“但是王上...人.皮面具,这个,经费,这个...”
“照付”
“好嘞,那我现在就回去做,保证谁都认不出你来”
第二日一早两人带着简易的包袱便出了宫,到了戏班子汇合的客栈。班主约莫四十岁上下,看着挺和善。见两人都按时到了,便带着他们去了安排的客房暂时住下了,带到用饭时,两人才将戏班子的人认了个全。
“两位就是班主说的新秀啊,在下林弃贫,在戏班里谱词”林弃贫说着边举了杯,两人也只好端起酒杯回应。
几杯酒下来,饭局倒没那么生面了,气氛渐渐的热闹起来
“听说弃贫昨日在房子又谱了一曲子”
“是也,弃贫不才,花了两日才将它谱完”
“像弃贫这样能两日谱完的人屈指可数,你就不要自谦了”弃贫笑了笑
“唉...从前我半日都可以将它谱完的...”
“弃贫当真是天赋异禀啊...”
不管这个林弃贫的用意是什么,但是他一个劲的将话题往自己身上带,端着不才的面孔,语气里尽是得意之色,在七神和赵书恭那已经败完了好感,偏生这十来个舞姬还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总算有一个看不下去了,将酒杯放在了桌上,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赵书恭记得他,也是个谱词的,叫朱祁。
饭局到了最后走了半数人,赵书恭与七神也回了房
“这个戏班,当真没有问题吗?”
“咳咳...当初我那个江湖朋友的确跟我说很靠谱的啊,说不定他们只是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真有才呢。毕竟有才的人,都有些奇奇怪怪的爱好脾气嘛对不对”
两人才坐下,茶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听见隔壁房间花瓶碎了的声音
“王上...要不要,去看看”
“不必,你也回房吧”
“好”
赵书恭刚刚在饭局上被那林弃贫劝了几杯烈酒,一时有些头疼,正想着把面具摘下来透透气,隔壁又开始吵
都喊救命了,不去看也不行了
赵书恭敲了敲隔壁房门,里面的声音停了,一开门,正是林弃贫
“你来干什么”
“弃贫兄可否安静些”
“要你来管!”林弃贫说着没好气的要关门,恰恰被赵书恭的脚抵住了
“如若别人不肯,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两人交谈的这一阵子,那个房里的女子已经将衣服穿了上,捂着脸便跑出去了。赵书恭这才将脚拿开,转身回了房,林弃贫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恨恨的关了房门。
刚刚出门冷风一吹头疼的更厉害了些,赵书恭将面具撕下,躺在床上安神,隔壁的林弃贫又开始作妖,三更半夜的在那吹唢呐,别房的人来敲门,又一脸困窘的说在谱曲,让人拿他没办法,剩下的都喝醉睡死了,根本没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