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听到李公公的话立刻噤了声
“刚刚,是你在说话吗?”
李公公抓过一个太监就问,那太监自然拼命摇头,还一直用眼神示意,李公公当即抓过胡言身旁的小太监的领子
“是你吧?啊?”
“不...不是”
“还敢撒谎!来人呀!”
“公公饶命啊”
“等一等”
“怎么?想一起挨打?那就一起”
“唉,公公且慢,我是想认罪的,这位小公公呢确实没有说话,刚刚啊,是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既然你这么想给屁股开开花,那我就成全你”
那公公的声音甚是尖锐,听着怪难受的
“公公又且慢,我与王上有一个赌约,三日后进行比试。若是我到时候病了或者下不了床了,李公公怕是也有责任吧”
“你敢威胁我?”
“不敢不敢,但我是骁将军送过来的,以往的客卿有过这种待遇吗?”
仔细想了想,确实,以往的所谓客卿都是叫个小太监领过来的,连自己都动用不上...
“好好干活!今天你们两个不准吃饭”
“李公公慢走”
“真厉害”那小太监刚刚被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此刻又有些崇拜的看着胡言
“砍柴吧”
有了这一出,其他的太监自然知道胡言得罪了公公,便有意无意的疏远了他们,胡言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也没有太在意,只得静下心来劈柴。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我 我们小受是个三观很正的孩子嘻嘻 。 其实胡言是有点外热内冷的人泥门信吗?
第2章 初露锋芒
这客卿着实不好当,一句话说就是,工作时间极其长休息时间极其短,没有饭吃,只有馒头。而且就算是馒头都还要抢,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胡言才从一众人中保住了一个馒头
“怎么唉声叹气的”
“没抢到吃的”
“喏,给你”
“哎!馒头”
“慢点吃”胡言说着又倒了一杯水给他
“你多大了?”
“十五了”
“您呢?您多少岁了”
“我嘛...大概十七了吧”
“大概?大人连自己多大都不知道吗?”
“哈哈,当然是知道的,逗你玩呢”
“哦,大人三天以后真的会被召见吗?”
“谁知道呢”
“大人是骗公公的?那到时候...”
“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吧,反正还有三天...两天快活不是”
“大人真是乐观”
“睡吧,明天还要干活呢”
“嗯”
“大人?”
“怎么了”胡言刚闭上眼没一会,那小太监又把他叫醒了
“您是不是,没洗澡?”
“哎呀,一忙起来我都忘记了,哈哈”
这胡言居无定所惯了,平时耍嘴皮子的钱也只够填饱肚子,连家都是一个破和尚庙,所以经常是三天两头才去河边洗一次澡。但是今天砍柴累了一天,浑身是汗,这一闻,确实是要洗澡了。
胡言借了那小太监一件衣服就往外走,幸好也是夏天,院外就有一口井,他打了两桶水就到了一个没人的地,脱下衣服洗澡
夏天洗井水其实还是有些凉的,他这一洗风一吹还真有些冷,月光照不下来,不然一定会看见被水拂过的脸上显露出的白皙皮肤,在房顶的骁战看到这一幕有些不自在的撇过了头。
胡言三两下冲洗干净了,又就着剩下的一点水洗了洗衣服,晾在竹竿上才回了房。进门前抹了一把墙灰在脸上,又变成了进宫时黝黑的模样
一看小太监已经睡着了,动作稍稍放轻了些,然后慢悠悠的钻进了被窝里。
这真是好巧不巧,离胡言说的三日之期还没到,这骁将军第二天晌午又来了,胡言弯着月牙眼问了那小太监的名字,就走了
还是同一个地方,胡言穿着跟昨天一样的衣服,站在宣政殿上,此时殿内除了皇帝和那骁战,还多了两个人,一老一年轻男子
“开始吧”
“请王上赐题”那老一些的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比起胡言生涩的动作,那可漂亮的多了
“那便说一说,近来的科举制吧”
“是”
“额...王上”胡言拱了拱手
“何事?”
“何为科举制”殿内的人除了胡言,皆是愣了愣,后来又想通了,胡言并非朝中之人,这个科举制不明白很正常
王上应许了外交史的眼神
“科举制,是近日吏部尚书提出的一个制度,崇尚不问出处,通过考试,皆能做官”
“这...很好啊!”胡言此话一出这外交史又是愣了愣,但是时间不长
“胡闹!这平民百姓,何以上得宣政殿”
“Cao民就是一个,何以上不得”
“若是随随便便一个平民百姓都能做官,如此大的不公平,让王族那些战死沙场立过功勋的祖先怎么想”
“大人,若是一个平民能进的来宣政殿,必是通过了科举考试的层层选拔,何以说是随随便便呢?再者,只是让平民百姓获得一个机会,并没有剥削贵族子弟的权利,哪何来不公平一说?”
“贵族子弟从小便知书识礼,日后做了官即便建树不大,也不会上不得台面”
“大人是说,平民家的孩子,上不得台面?”
那外交史哼了一声,不做回答
“诗书礼仪皆可培养,若是足够聪慧,想必花的时间不会比寒窗十年要久吧。同理可知,若是一个人天生愚钝,即便请再好的先生,怕是也学不好吧”
“荒唐,你是说我王朝子弟天资愚钝?”
“胡言不敢”
他弯着月牙眼看着外交史,这片刻之下,外交史气的已经脸都红了,胡言却还是游刃有余,胜负早已分了。
其实外交史经验比胡言要足,就是思想有些守旧,也亏得皇帝出的题到了点上,若是谈外交之类的,胡言怕是难以招架。
“王上,此人妖言惑众,不可信之啊.”
“王上,寒门子弟中有许多满腹经纶之人,如果因为才学以外的限制而阻挡了他们的抱负,该多寒心呐”
“好了,寡人觉得,王卿与胡卿说的皆有道理,寡人会考量的,王卿先退下吧”
“是”
“胡言”
“Cao民在”
“你便做寡人的辅弥吧”
“王上...”
“说”
“辅弥...是做什么的”
皇帝深出了口气,看了一眼骁战
“皇上写字,画画,外出时随行之人”
噢...就一带把的小太监喽
“你不高兴?”
“没,没有”
“那还不谢过皇上”
“噢对对,谢王上隆恩”
皇帝摆了摆手,于是两人都退下去了
“骁将军”
“何事?”
“那我,以后住哪?”
“自然是住在御书房旁边的偏殿里,晚些会有公公带你过去”
胡言拱了拱手,那骁战就走了
没多久确实来了一个公公,比起李公公,这位要圆润许多,看起来也和蔼些
“是胡辅弥吗?”
“劳烦公公了”
“不劳烦不劳烦哈哈”七弯八拐的走到了御书房,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地方,停下了
“以后您就住这了,晚上咱家会叫人把大人的官服和宫服送来,再晚些就是明天”
“谢过公公”
“咱家这就走啦”
胡言推开门,里面有个不大不小的厅房,往右边走就是一张床,左边有个浴桶放着,估计是洗澡的地方,地方虽然不大,但胡言却忍不住红了眼睛
阿爷,我出息了
怎么眼睛越来越酸了
“阿嚏!阿...嚏!”胡言争取在被呛死之前跑出了房子
“我去!皇宫的人都这么不讲卫生的吗”
他忍不住又咳了两声,便认命似的出去找水,这皇宫当真是大的不可言喻,每一条宽巷都几乎一模一样,但他记x_ing极好,终于找到一口井,抬了一桶水回去,然后进了房间随手拿起一块布打s-hi了就开始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