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楼月:“……”你都已经往里跟着去了我还能说什么。只是,看来这涂抱酒也是有秘密的人啊!随即又有点烦闷,秘密就不能说与我?初见面时还说帮我来着。
御一:主子,我就静静的看着你那想吃人的表情。
过了没一会儿,宿人道长从里间出来。南楼月往后再瞧了,没看见那呆兔子。
宿人道长:“那小子睡了,精神消耗有点多。南小子,我和你师傅灵言子交情一场,既然你想知道月圆之夜你身上的事情,老道也可以泄露一次天机。那小子,你,门边上那个,你先出去,别人天机你不可听。”
后面一句却是对御一说的,南楼月看向御一示意他退下。御一离开关好门,只能在心里诽谤主子的无情。
南楼月:“道长请讲。”
宿人道长甩了甩拂尘:“机缘让你遇上涂小子,不可谓不是天作美。世人传天上有仙,地上有人,地下有鬼,是真。其实自混沌初开,三界有六道,仙,人,魔,鬼,怪,妖。前三者生一界,鬼怪为灵,妖另成一气。月圆之夜的变化,怕是与你身上的仙元有关。你即是凡躯,却暗含仙元,老道也不知道到底是你一体二魂,还是仙元也是你?但老道观你之气,你与涂小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皆在妖界可破解。若入妖界,在玉屏山。我留一玉简给你,你与涂小子,他自知带你解惑!”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有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南楼月之感觉一眨眼,宿人道长就不见了,只余空中飘逸的声音,和桌上白玉简。南楼月一个凡人,今天这一出真是——原来,世上玄妙的事这么多。既然这玉简呆兔子知道作和用,那么,是不是说,呆兔子也不是常人。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宿人道长腾云离开酒楼,就在半道上遇上一个穿麻衣道袍的少年人。只见他冷着一张脸,淡漠道:“宿人子,忽悠人好玩?”
宿人道长笑眯眯,甩了甩拂尘,老头脸也变成了年轻的模样,笑着道:“灵言子,我这见多了你凡间老头模样,你这初一回了这模样,我到是有些不习惯。再说了,我也没忽悠你徒弟啊,这不是为了完成君座的任务么!”
灵言子冷冷道:“君座让你回云虚境。”
宿人子叹息一声:“这凡间的美酒美食啊都要无缘喽!”
“主子!”御一急匆匆的破门而入,也没有在意为什么宿人道长不见了这回事。南楼月收回思绪,淡淡的道:“何事,如此慌乱?”
御一:“主子,我们的人收到消息,元周兵马集结在与大渝接壤的边境,怕是要开战了。”
“哦。”
哦?是什么意思,主子你为什么还在喝茶,明明杯子里没有水了啊!御一无奈,继续道:“主子,风雨阁要怎么做?”
南楼月用手轻轻沿着茶杯边缘转圈,转到某处顿了顿,才道:“天还没亮,急什么。”
第5章 战事
九月入秋,天也添了丝凉。然秋老虎一样没跑,凉也凉不到哪儿去。
大渝皇宫——
乾极殿是历代大渝皇帝行政办公的地方,自大渝七王爷大婚过去三日,已经成为整个大渝的笑谈。普通老百姓只知道北公子新婚当夜迷晕所有来客逃走了,只知道第二日元周来的长公主也启程回国了,却不知道他们大渝的兵防图也不见了。当然这件事,大渝朝廷上有几个朝政大臣和皇帝是知道的,因而大渝朝挺上是有些怪罪宥顾宫的。
“老七还没醒?”
“回父皇话,七弟——”
“你不用为他辩解,朕早说过他喜欢男人可以,但那北晋丞不靠谱。”
乾极殿里,太子启站在殿下,书桌后的龙椅上坐着皇帝,虽说皇帝已是不惑之年,却依稀可见往日风采。然而现今皇帝的脸上却有怒气,因为那个逆子为了个男人喝了三天的酒,他就不怕醉死么?这个逆子!
“皇上,七王爷来了。”王德海从外入内,后面跟着的赫然是宥顾宫。
太子兄无辜:父皇,我刚刚本来是说七弟已经醒来了,并没有为他辩解。
皇上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再见他这个七儿子,却是明显颓唐了,眼底乌青,唇无血色。又忍不住心疼,毕竟是自己宠大的孩子,就更讨厌那个什么什么北晋丞了。
宥顾宫一进来,也没曾说什么其他,只一句:“儿臣愿自请平乱。”
元周,军营帅帐——
“国师这是何意?”
北晋丞被一群锐兵团团围主,他的对面站着一身黑袍的元周国师,带着面具也看不清脸,身材与国师身后的元周大将军冯得晖一般高大,而冯得晖大概三四十来岁。军师听见他开口,回他话,声音也做过掩饰,让人莫辩真假。
“太子身份高贵,战场上刀剑无眼,臣亦是为太子好。”国师手一挥,凭空出现两个黑衣黑袍的人,上前押过太子北晋丞,“带太子回主帐。”
北晋丞瞪着国师,忽想起出发时永和说过的话。
“太子兄长此番出门时间长了,怕是不知道元周出了个国师。父皇一直追求长生之道,对这国师是言听计从,朝政已经被他把持得差不多。我听绿意打听来的消息,说是这国师的手已经伸到兵营里去了,兄长此次前去,定要小心那国师,怕是坏着歹意的人。”
这国师,全身都充斥着令人不喜的黑气,还有他招来的这两个人也是一样,难道就无人看得见么?北晋丞出门之前撇了眼冯得晖,只见他眼中黑洞洞的一片,似乎根本没有生机,心里不由得一嗝噔,这个妖道!
深夜,北晋丞的主帐被人敲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见北晋丞坐着似是正等他。行礼,低声道:“教主。”
北晋丞拧着眉:“江流,你这次来得有点慢。”
此人正是魔教的大护法江流,若涂抱酒在此,定能认出这位就是被他称作侠士的人。江流沉声回他:“这次的苍蝇实在烦人了些。”这些妖界杂碎居然出现在人界的战场上,简直有违天道。
北晋丞没理会其他,只催促道:“阿七怎么样?”
“七王爷关门饮了三日酒,昨日已经启程来边境了。”
北晋丞沉默了片刻,道:“我们离开军营,去城中。”心里默叹,阿七,阿七。
三日前早晨——
涂抱酒在阳光中醒来,一侧身就看见睡在自己旁边的南楼月,心头几万条黑线。这不是我的房间吗?为什么他睡在这?
似乎听见他的心声,南楼月在他一动就醒了,道:“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昨晚你可是怎么都叫不醒的。”
涂抱酒抚额,这不是二次封印使得他变虚弱了么!不然,不然他也许是可以被叫醒的。
“睡都睡了,两个大男人又有什么关系。”
“既然如此,就起吧。先洗漱一番,我让小二送点吃的。”南楼月眼角微抽,便率先下床。他又没说同个床就要他负责,真正是呆兔子。
正吃着,门外御一来敲门,送来了最新消息。
“主子,探子回报,北公子已经回到北周,估计不日就将开战。”
涂抱酒一呛,边咳边问:“什么叫回北周?什么叫开战啊!”虽然他昨日吃了有药的酒,但剧情怎么发展的?他这兔子脑袋不够用啊啊啊!
南楼月看着涂抱酒在那作蠢,忍不住抚额,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让这只兔子跟着的。南楼月让御一先下去,自己回道:“北晋丞是元周的太子,他假意和宥顾宫成亲只是为了拿到大渝的兵防布阵图,”见他迷茫更甚,只好解释:“就是大渝行军的兵防图,你可明白?”
涂抱酒好说也是一只生在和平年代的兔,这弯弯绕绕他也不想明白,只明白宥顾宫和北晋丞的婚事吹了,眼睛一亮,笑着道:“那你不是——”有机会接近曦和神君了?哈哈哈,他回去有望了。嗯,现在首要任务就是,让南楼月去宥顾宫的身边。
“咳,那什么,你觉得宥顾宫怎么样?”涂抱酒凑到南楼月身旁,仰头看着他,眼弯得如溪水。
南楼月夹菜的手停了一下,又继续,看也不看涂抱酒自顾的道:“武功没我好,长得没我好!”
涂抱酒一急,抓住他的衣袖:“谁问你这个了?知道你貌美如花武功盖世,但是你不觉得被抛弃的宥顾宫很可怜么!你看,这他正需要一个能温暖他的是,你就是最好的选择了。”没毛病。
貌美如花?南楼月放下筷子,斜睨他一眼:“没兴趣。”什么阿猫阿狗都要他来管,那管得过来,就这一只蠢兔子已经够他忙的了。
蠢兔子很沮丧,双手托腮,正思考该怎么办。啊啊啊啊,打战?要是南楼月帮大渝把元周打跑,那么,宥顾宫就会对他有好感,说不定会以身相许啊。只是,为什么心里有点别扭,哎肯定是因为任务太快结束,丝毫没有挑战x_ing,他觉得孤独。涂抱酒忽略掉心里的不舒服,开心道:“南楼月,不然我们去帮大渝打战吧。俗话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们也算是大渝的匹夫了,这打战也要有我们一份不是。”看他说的多有道理,多让人无法拒绝。
南楼月看着蠢兔子s-hi漉的双眸,有一种想上手摸摸的冲动,道:“好。”反正身为风雨阁的阁主,就是要为天下苍生平风雨,这听起来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