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话约莫只能他自己信。
顾寒一点都没心疼他。祁越别无他法,缩回来握住了顾寒的手,见顾寒并没抽回去,胆子又慢慢放开了。他想了想,把顾寒的手凑到唇边轻轻舔了下,几乎是靠本能在讨好着他。
难以言喻的感觉从手指上传来,顾寒下意识想摆脱又被祁越捉得更紧,接着被含在了温热的口腔中,唾液把骨节分明的手指浸得濡s-hi,泛着s-hi漉漉的光泽。
祁越低着头,唇边的唾液与顾寒手指沾出一条线,他慢慢地握着顾寒的手送到自己后x_u_e口,整张脸红到了脖子。祁越紧紧闭着眼睛,表情看起来很有几分悲壮意味。然而手中却又没动作了。
“师兄……”祁越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垂着头道,“你还是把我的眼睛蒙上吧……”
顾寒这次顺着他,随手扯了青色的腰带过来,绕过祁越的脑后,用牙齿轻轻咬住打了个结。
祁越心里羞得不行,蒙上眼睛看不见让他觉得好了点,但顾寒的手指触到皮肤时,后x_u_e又不自禁地绞紧了。
他很想把自己埋到被子里不起来,这时顾寒反握住了他的手,引导着他轻轻触到了后x_u_e,自己的手指真切地感觉到后x_u_e甬道里的s-hi热,祁越几乎要把头低到肚子上。后x_u_e很快变得更s-hi黏,把手指粘的滑腻不已。
顾寒没有为难他多久,松开他的手开拓片刻,便握住了祁越削瘦的腰,轻轻地把他抱起来又慢慢地沉下去。
x_ing器一寸寸地没入后x_u_e,感受无比的漫长清晰。祁越仰头喘息了一声,腰身一下子软了,整个人倾在顾寒身上,搭住了他的肩膀。后x_u_e里被撑得没有一丝褶皱,稍微一点动作就惊涛骇浪一般,祁越一口咬在了顾寒肩膀上,强压抑下去的呻吟差点把眼泪憋出眼眶。
他根本就禁不起任何动静,看起来急不可耐的,没过一会儿便溃不成军,呻吟带了哭腔,嗓子也沙哑得不像样。额上的汗水顺着鬓角流下,又浸透到遮眼的青色布料中,浸出一块深色。
祁越整个人都是软的,迷乱得不知今夕何夕。但后x_u_e里的x_ing器还在摩擦着脆弱的内壁,每一下都带起恐怖的快感,让他全身战栗,想开口求饶。祁越两腿间泥泞一片,x_ing器进出带出的粘液顺着大腿流到身下,他稍稍地动了下身子,后x_u_e里最碰不得的那一处骤然又被狠狠撞了下,祁越发出一声痛苦又令人血脉贲张的呻吟,意识昏沉地靠在顾寒肩上,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什么时候已泄了身。
黏腻的精水顺着大腿根从后x_u_e淌出来,祁越微微一动手脚,便又是一股热流清晰地从体内流出。他浑身瘫软地躺在一边,s-hi漉漉的眼睛迷蒙着,下巴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看起来有种不谙世事的纯粹。
顾寒轻轻擦了擦他的脸,低声道:“你又哭了。”
“没有,”祁越伸手搂住顾寒的脖子,望着那张脸笑,不长记x_ing地抬头亲了上去。
折腾到半夜,窗外依稀落了雨。祁越似睡似醒的,梦到了宛城边的那座山和年幼的顾寒。
天空被雷电打得忽明忽暗,裹挟着密集雨点的冷风呼号着把门拍得哐当作响,门上挂着的锁不时发出沉闷的声音。祁越伸手推门,那门上的锁忽地落了。他迈进那破庙的门中,站定便看到了蜷缩在墙角的一个孩子。他头埋在胳膊里,抱着膝盖,像要把自己缩进墙角里头。
祁越轻轻地走过去,孩子忽然抬起头来。
他戒备又迷惘地盯着祁越,往退无可退的角落里又缩了缩。祁越走得近了,才看清,他细细的胳膊和小腿上都是长长的血印,从划破的衣裳里透出来。小脸上几乎没有二两r_ou_,下巴尖尖的,脸颊上还有清晰的几道红肿伤痕。
眉眼远远没长开,但与现在的顾寒有了模糊的神似,那股子拒人千里的意味已经有了,只是还不算浓。
祁越蹲下去,顾寒眼中的迷惘就全都不见了,他故作镇定,然而到底年幼,眼底的紧张与颤抖的身体出卖了他。
他睁大眼睛,在祁越碰到他之前飞快地站起来,要从祁越身边跑走。祁越在这时起身,正好拦在他面前,顾寒撞到了他身上,后退了几步,又要往另一边跑。
祁越一把揪住他的后领,把他拢在怀里,掌心贴在骨骼突出的后背上,轻声道:“别跑,我不是坏人。”
顾寒挣扎着,他无处躲藏伪装,突然歇斯底里地哭闹起来。他怎么都挣不开,没力气的拳头砸了几下,张口咬祁越。祁越眉头皱也不皱,只把他按在怀里,用内息给他疗伤。
没一会儿顾寒身上的伤消失无痕,他却仍然哭着,哭得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抱着祁越的脖子把眼泪鼻涕蹭得他衣领s-hi透。
“你看,”手腕上被咬的一排牙印渗出血来,祁越握着顾寒的肩膀,“你这么凶,应该哭的是我。”
顾寒抽噎了几声,泪眼模糊地看到自己咬的牙印,又害怕起来,神色恐惧地看着祁越拼命往后躲,紧咬着嘴唇,眼泪成串地掉。
祁越没料到顾寒小时候是这个样子,与长大后判若两人。到底怎么才变成后来那样,他其实明白,但亲眼看到又是实实在在的冲击。
“别哭,你冷吗?跟我走好不好?”祁越放柔了声音,用袖子擦去顾寒脸上的泪水,想了想道,“我很喜欢你,所以是来保护你的。你长大后也很喜欢我,只想跟我在一起,什么都不管都要跟我在一起的那种。”
顾寒止住了泪水,呆呆地看着祁越,他当然没法分辨祁越话里的真假虚实。
“为什么……你很喜欢我……”顾寒嘶哑地道,“我没有见过你……”
祁越没料到顾寒并不好糊弄,他把顾寒脸侧的头发拨到耳后,小声道:“我一直在看着你,在很远的地方。我知道你害怕下雨的晚上,还怕黑,对不对?”
顾寒不说话,祁越又趁热打铁道:“你长得很好看,我一看就喜欢。”
“那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顾寒仰头道,他说着,声音又低下来。
祁越心里像被揉了一把酸梅,他捧着顾寒的脸,小声道,“对不起。”
“……没关系,”顾寒垂下眼睛。
“现在我找到你了,你要跟我离开这里,到漂亮的地方去。如果有人欺负你,我会帮你打他,我会永远保护你的,”祁越道。
顾寒一把抱住了他,小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声音怯怯的,但有几分压抑的激动:“你要说话算话。”
祁越醒来,便听见顾寒道:“笑什么?”
“……”祁越坐起来,瞧着顾寒愈发像捡到了宝贝,他把胳膊搭在顾寒肩上,得意洋洋地道,“刚才你亲我了。”
顾寒愣了下,没吭声。
“还叫我哥哥,啊,好可爱,还特别乖,不过有点爱哭……”祁越眯着眼睛笑。
“白日梦,”顾寒拿下祁越的肩膀,默了一会儿,他又道,“我刚才梦到师叔了。”
“谁,”祁越还在傻笑着,随口问了句。
“落酒师叔,”顾寒道,“她烧了那座庙,对我说她走了,去找师父,师父在等她……”
祁越听着,又靠在顾寒身上,忽然坐直,眼睛亮亮地扒着顾寒:“我们回家吧,我说了要带你回家的。”
祁越回得巧,祁从云与董胧雨刚从外头回来,好似不知道祁越鬼门关走了一圈,祁越也并不在意,只自豪地拉着顾寒跟他爹娘打招呼。
董胧雨自然是一直面带笑容,亲热又温柔。
“我怎么觉得我们是外人,”祁从云帮董胧雨打下手,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我们太亏欠越儿了,”董胧雨摇头,“你说在月庭有办法,谁知那里的雪山胆已经没了。耽搁了太久,回来那两个孩子竟然把事情解决了,真是对他们不住。你说我们帮过越儿什么,把他扔在外头……”
“都怪我,”祁从云诚恳地连连点头。
“雪山胆?”祁越含了一口水,咽下去又问,“在月庭?”
“本来想让你自己去找的,可你八成找不着。那地方倒像是塌过,凝结着数百年清气精华的雪山胆也碎成了烂石块,不是我说,你也没这个命,就是倒霉,亏我那时候给你算了一卦……”祁从云懒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