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要各自拂上一曲,林家大小姐调了调弦,瞥了我一眼,报了名。
“《弱水三千》。”
很好,c-ui情曲,不管朝着谁进攻都有热闹看。
我暗笑,不好意思这首曲子是师父他老人家的成名曲,别说你的琵琶,他用碗都敲得出来,虽然一般爱护碗的师弟们都不给他碰碗。
佳人莞尔一笑,像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无辜“准”受害者:“《独取孤一瓢》。”
听过这个曲子的人请自行上恶人谷……不是,是回仙峰。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会亲自下到山脚接你。
第8章 .琵琶与箜篌,不得不说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给所有看这孩子的亲们抱一个! 林如繁水葱似的玉手开始丝丝拨动琵琶的细弦。
在她明灵光透的指甲间,根根银丝开始颤动寒光。琵琶上用油彩绘制着天女散花,朵朵散下鲜彩的碎花仿佛从乐声中飘洒而出。
弦声颤动愈加愈快,愈加愈烈!震震余音已经从曲子的调中奚落而出,绕在林如繁系着两只铜铃的琴首。
嗒泠——
嗒泠——
细巧的音色如丝线般向这边迅速游来。
“敷儿!”独孤秦岚的手紧紧抓住了林如花……旁边的毛裘。
食指轻轻向外勾弹,箜篌天赐的雨珠落瓷清脆一声破击,琵琶丝线般的曲调被顺时斩断。
瑟瑟的琵琶语开始仍欲语欲迟,此时早已续续弦弦连成《弱水三千》。
看来刚才只是热热身而已。我双手抱着箜篌仍旧静坐,艳阳的天气十分燥热,为什么像我这样娇弱的丽人要在如此残酷的烈日下被活生生的干烤还被一大群黑乌乌的人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围观也没有人帮我撑把伞啊!我愈想愈委屈,但是水分都已经供给额头上,身上的挥汗如雨,泪腺干干就是哭不出来。真难过啊!沾s-hi的丝绸贴在背上与手臂上,勾勒出良好优美的线条。
魏叔在深沉地喃喃自语:“公子您不要怪我,是罗敷少爷自己说天太热想穿轻薄的衣裳,如果不是出汗我也没想到会这么贴身………”
林如繁开始用纤纤白指拨勾琵琶的紧弦,弦弦声声扣力强震!《弱水三千》的柔情曲调如同叫喊般地倾诉泻出!
我的双手也开始不由自主地被这熟悉的曲调吸引,要知道当年在恶人谷,不是,是回仙峰时,每当师父兴起要敲碗,我都必须作为帮手一亮歌喉阻止他。
左右两手的拇指与食指流流奏出箜篌的《独取孤一瓢》,箜篌的空灵与柔美相融合,曲调温婉情意绵绵,织织交成一幕飘忽纱帘,林如繁拨撒过攻击的琵琶声声剑剑全都被纱帘化柔。
林如繁从椅子上旋转而起,渐随琵琶的音律舞动霓裳。本倾肠尽诉情柔柔的《弱水三千》此时变成了极为危险的毒流流而来。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曹曹切切的琵琶音姿萦绕着其中的演奏者翻转轮转俯仰须生。
箜篌的柔情只能顺着琵琶旋转无从入手,我加快了左右手的勾搓动弹,潺潺淙淙泠泠连续不断的颤音与主长调玉碎山崩,生生硬切入琵琶防护的转流。
琵琶音形成的圆弧被切开,林如繁立刻侧脸回身将手一甩纷纷扬扬散开的花毒飞过我身边,毒像利刃一般断送了一缕青青(真)发丝。
我的头发啊~~~~~~~~~~~~!!!!!!!!!我心疼得声泪俱下哭爹喊娘,早知如此昨天我就多多将你们洗两便以示我多年对你们的养育之恩,今天你们就这样突然离我而去了与心何忍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们怎么对得起我含辛茹苦地把你们拉扯长大,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独孤秦岚大概是看到我哭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喊着什么,琴声太响了听不清!肯定是叫我不要比了下台来。林如繁,最毒妇人心啊!怎么可以夺他人之所爱(我留了这么多年每天洗八遍柔顺乌黑亮泽的头发啊!!!)
双手的拇指食指开始愤怒地接近拉扯一般狂乱动弄,左右各十四根弦的箜篌仿佛瞬间增多三四倍顿时齐发。林如繁对我开始认真而更不能手下留情。琵琶与箜篌的声音相互剧烈撞击震颤,台上四角的木板开始撕裂干断,台柱子也纹纹破开裂痕。围观的人立即仅仅向后退了三尺。
双方的音色此时都不再柔柔徐徐。林如繁的脚步灵活地时跃时起,她的发丝与绸织彩染衣裙舞动旋转混淆视线,铮铮脆生从琵琶中催催抖出花碎剧毒,冲击着箜篌抑扬顿挫的曲声零零落落被劈落。我的手指在箜篌的快速强震下麻木不仁,只有关节与指骨cao纵着指尖还在接连不断地加快。
刚开始时只有两人指下与琴弦间夹杂的空气随弦动在微微余余地起伏,接着它们连着音律交织时震震然牵制了全场包括四维的空气都在起伏不定地晃晃摇摇激起强风从四面八方冲荡呼啸。
风过两耳时像扰人的混乱打乱了两人的乐声,拂乱浮起天地烟土顿时飞沙走石,绝不亚于我在恶人谷,不是,是回仙峰打扫院子的气派景象。
飞花被吹得四散零落,我拂袖遮住双眼,余光中瞥见琵琶在林如繁手中丝丝月震,余音象烟尘般幻化出形态,飘忽着未被盘起的发丝在发髻两旁随风摆弄,高高的前额,娇细的小鼻,伶俐的眉眼旁用三彩浓浓的脂粉修饰得耀眼生辉。娇嫩的朱唇镶嵌在如雪肌肤上。修长绕柔的双臂和纤细的身段包着在舞动的彩绸中。
“天女姐姐,得道成神仙就不要穿这么妖艳了吧。很容易使凡人怀疑天庭政府腐败日日歌舞升平的。”
“少罗嗦!”
从琵琶中滋生出的女子大挥拂袖,分零的飞花立刻无视风向朝我的方向飞来。我宝贵的头发在重起的花毒中零零碎碎。
“人对神仙不公平啊!”我抱着箜篌大叫。
“我与令狐西凉从小青梅竹马,我等了他十年!他却与一个不明不白的男子相爱抛弃我,这难道公平吗!”天女大声吼叫着,她早已成了林如繁的化身。
拜托你们三个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扯到我头上啊.!我紧紧抱着箜篌,抚摸着箜篌如弓箭般的琴身,一条鳞龙的长身盘绕而上,龙头在琴身顶部大张血口。我的右手还在不断反击着。
“弱水三千,独取孤一瓢。”口中吟诵着双方的曲名,左手如同抚弄连连玉珠般流连过十四丝足以颤融冷光惊动紫皇击甭昆山痛哭百花的弦音。
“炎!”
从乐音后腾生而起的巨龙,晶晶水蓝色。嗯?怎么是水蓝色的?
巨龙张开大口,洁白的尖牙扎在嘴中。一股清蓝的泉水从两牙之间喷涌而出,披头盖脑地淋落下,浇灭了攻击来花毒的熊熊怒火,天女随风飘散的花瓣群沿都被水淋s-hi,花朵落在地面沾满了尘土,天女的形象由琵琶音符的减缓也慢慢幻灭了。
双方的乐音都完全停止了,台下的观众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淋淋漓漓地s-hi了个透。
“我明明叫的是炎,为什么你来了?”我对那条蓝晶晶的龙问到,不过在其他人看来我大概是在同空气说胡话。
“炎说他有事,叫我先顶上。”
果然神兽在关键时刻就是靠不住啊。他悠哉游哉地飞上了天空。
满台的落花在泥里污秽不堪,最后的暴雨将它们一冲而净。
林如繁跪坐在地上浑身s-hi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为什么,为什么连老天都不帮我!”
废话,神兽是我召唤出来的,他吃了熊新豹子胆胳膊肘往外拐,虽然我不知道龙有没有胳膊肘就算有可能也不会往外拐。
痴情的人难对付,痴情的情敌就更难对付,痴情武功又变态心又狠追到天涯海角还不放手的情敌最难对付。我不禁为令狐西凉爱的人默叹了一口气。
“敷儿!”独孤秦岚甩开林如花的情意绵绵冲上了台,“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发现我的秀丽飘逸的头发已经参差不齐了,淋了与就更像垂下的破抹布,“呜,呜哇啊啊啊!”我扑到独孤秦岚的怀里大哭起来,头发啊!我珍贵可爱的头发啊!你们真忍心抛下爹爹我离去吗!
不过赶来的人们似乎都没有发现什么神兽的事情,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偶然的一场大暴雨救了我的命。
“好了好了,没事了。”独孤秦兰安慰着我。
“姐!”林如花冲上来扶起自己的姐姐,林似锦看着台上拥抱着的两人妒眼成疾。
从小长大的情敌不知道可不可怕,但总之不要冲我来啊!
令狐西凉收起伞拦住他,“这么折磨罗敷小姐,你也应该闹够了吧。”
哼!她够我还没够呢!把我的头发剪成这个样子别想就这么了事!
林如繁抬起眼望他,“我与你这么多年的交情,就比不上那个你才见过几面的人?”
痴心不改啊,佛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自古多晴空余恨。看你最终也是被抛弃的料不如早点看破红尘剃度出家从此青灯古佛浪迹天涯算了。摸摸我可怜的头发,最咬牙切齿的是林如繁的长长秀发。
第9章 .多哈维和谈判再起!
“我不管!刚刚那只是第一轮!”闹了半天她居然得出这个结论!
“噯?”我晃悠,再恍惚,没听错吧她刚刚明明被浇过了怎么还不冷静一点,虽然水漫金山是我历来最爱看的剧目但我不觉得她像白蛇,“还有么?”
“有!换乐器来弹!”
“哈?”
开开开什么国际玩笑,那个琵琶我实在是只知枇杷其一不知琵琶其二,整个一非典型x_ing“若使琵琶能结果,满城萧馆尽开花”,要我去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