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雨过天晴晴空万里里应外合合……….合什么?合理合
已经走了半个月,令狐西凉还是没带我们找到他心仪的朋友。
独孤秦岚昨天在旅馆同他私下的谈话:
独:“你不是很清楚他的行踪吗?”
令:“是很清楚啊。”
独:“那怎么现在还没找到人?”
令:“我很清楚他以前的行踪。”
独:“……….你叫我怎么说你大家都跟着你走了半个月了!”
令:“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根本没有固定的居所。”
独:“那他长什么样?”
令:“花容月貌,一袭白衣,标志x_ing的乌黑秀丽的长发上簪一只凤凰镂空银簪。”
哼哼,其实我倒是没什么,一路上有吃有玩有得赖不过这份谈话记录要是落到别人手中他们两个就到大霉了。
外面路过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
“卖糖葫芦…姑娘你要糖葫芦吗?”
回头看看,不在,四处看看,还是不在,露给小贩一个爽朗的笑容“好我要三串!”
“抱歉,我们不需要了。”从后面环上来的感觉真差!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应该是你吧!我狠狠瞪了独孤秦岚一眼。
“敷儿……你别生气,你不是说牙齿疼吗?我怎么能让你再吃糖……”
我晶莹的眼中又班驳闪亮起来:“跟着令狐西凉找了半个月也没找着人还不让我吃糖。”虽然不清楚这两件事情之间有什么联系,不过看独孤秦岚的表情这招肯定奏效了!
“敷儿,令狐西凉不知道他朋友行踪的那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偶然听到的啊!”想捂住嘴巴也来不及了,于是独孤秦岚开始教育我偷听不是好习惯,只有在少数情况下才能使用。我恨啊恨啊万万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啊。
“谁告诉你的?”要死也要死得瞑目!
“魏叔。”独孤秦岚毫不客气地出卖了自己多年的管家。
魏叔你这个吃外爬里的,亏我平时这么善待你居然背叛我!看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
正当我咬着手帕欲哭无泪时,头上一阵晕眩——怎么,牙疼是这个感觉吗?
两眼一黑,天眩地转啊转到独孤秦岚怀里。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正想再舒舒服服地睡会时,发现独孤秦岚正一脸焦急在床边地看着我。大夫和令狐西凉在旁边小声嘀咕我听不见的事。
“怎么回事?”我有些担心,难道大夫说我大限已到?
“没事,大夫说你太累了。”独孤秦岚握着我的手,眼睛庆幸又忧伤。
这个场面好熟悉啊,就像戏里里某人得了癌症一家人瞒着不让他知道。
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想追问,独孤秦岚拍拍我的头,“你好好休息,我出去替你抓药。”
于是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思考着他刚才的表情。怎么回事啊……
翻来覆去睡不着啊睡不着,有谁在怀疑自己大限已到的情况下还能睡着?对啊,有谁呢?想啊想 想啊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独孤秦岚把晚饭和药一起端了进来。
“这是什么?好难闻!”我把药推开,端详着今晚的菜,恩,白切j-i和烧鸭,红烧r_ou_和鱼香茄子,卤菜,蒸鱼,炒菜花。一般一般吧,比不上以前在独孤秦岚家里的菜色。
吃完了饭,独孤秦岚把药推到我面前。我死活不喝。“敷儿听话,把药喝了才能好。”
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我不禁要怀疑难道大限已到这四个字也是靠喝药可以化解的吗?
喝完了药,我打个哈欠伸伸懒腰倒在床上,他担心地看看我便出去了。
听他的脚步声远了,“你可以出来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楚凌坐在窗户边,就像他一直坐在那的一样。
“反正我已经习惯了。”我摆摆手,“你今晚有没有空?”
楚凌被这句话问得脸一红,“有。”但他很迅速地答到。
好!就这么决定了。
“你知不知道楼下左拐一百步有个药铺?”
楚凌愣愣地点了点头。
“那个药铺郎中的家你知不知道在哪?”
楚凌被彻底地问懵了。
月黑风高~~凉风送爽~~我伏在楚凌的背上翱翔在——别人家的屋顶上。
“你真的知道在哪?”
“我又不是百晓生,怎么可能对每个小市民的生活都了如指掌。”
“啊?那你还背着我在别人家的屋顶飞来飞去。”
“我只是…….很喜欢这种感觉。”楚凌瞥了瞥脸。
“到了,除了药铺,这个地方的药味最强。”楚凌向一处屋顶下努努嘴。
我们敲开了那户人家的大门。“果然是!”我指着开门的小老头对楚凌说。
“您可记得这位姑娘?”楚凌对着小老头问。
小老头对着我冥思苦想了半天,“啊!”
“想起来了?”楚凌急忙问。
“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你早上还卖过我糖葫芦呢只是没卖成嘛!你不记得了?”我连忙问。
“啊!想起来了!”小老头一拍脑门。
“糖葫芦?怎么回是?”楚凌感到上当受骗。“你不是说‘果然是’吗?”
“我是说了‘果然是(卖我糖葫芦的那个人)’啊!”我委屈地解释到。
“不对啊……我明明是顺着Cao药的苦味找来的,为什么会……”楚凌不相信自己的嗅觉出错。
“你找到的是那家,”我指指旁边的门,“我敲的是这家的门。”我再指指小老头家的门。
“你敲这家的门干什么……..”楚凌细长的柳眉与狐眼中幽黑闪烁的亮泽显得很无奈。
“被糖味吸引的嘛。”我顺便回头对小老头说到:“三串糖葫芦。”哼哼,独孤秦岚不在,剩下一个不知道我牙疼的楚凌可以帮忙付帐。
“你还记不记得这位姑娘,早上你帮她看过病的。”楚凌又无奈地将刚才问小老头的话问了一遍旁户的郎中。
“当然当然!”郎中大概是把我们当成夜行侠了,连连惊慌赔笑。
“那你老实说她到底得的什么病?”楚凌的眼神突然认真起来,像兽类般发出锐利敏捷的瞳光。
“姑娘是因为长途跋涉及用脑过度才会体力不支累倒的。小的真的是实话实说啊!”郎中被他的眼神吓得发抖打颤。
什么?!我大半夜地来找你不说大限已到不说癌症晚期干吗复述独孤秦岚的话啊!
难道我真的命不该绝?我逼迫他把药方拿出来给楚凌过目,楚凌看过后眉头紧锁,细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这个是解‘毒曲’的药方,你怎么会染上‘毒曲’?”
毒曲?不可能!林如繁的功力还伤不了我呢!
“小小人一时慌张拿错药方……这张才是姑娘的……”郎中又颤巍巍地递上一张有独孤秦岚签字的单子。
“没什么特别的药。”楚凌看完后把药方还给了郎中。
“你懂‘毒曲’的解药?”
“小人哪里懂什么‘毒曲’,这是半个月前一位客人自己来抓的药,也没留下名字。”“那个人长什么样?”
“虽然是男的却很美,全身雪白的衣裳,长长的黑色头发上有一只银簪,好象是凤凰。”
这句外貌描述好熟悉啊~~!我问:“他有没有说要去哪?”郎中答:“他问了去蜀中的路,大概是要去蜀中。”
我继续问:“你这里有一个月后才生效的脱发药吗?”
这回郎中和楚凌都被我问懵了。
已经快黎明了,天空开始泛泛地显出鱼肚白和红云交混。闹了一个晚上,我感到倦意浓浓,趴在楚凌身上恹恹欲睡。
“对了,你怎么会用脑过度啊?”
“半个月都在想怎么让林如繁掉头发的计划当然会用脑过度了。”
楚凌带着我在来时的房顶上跃跃飞回。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你看,朝阳。”他回头温柔地笑。我痛苦地捂住了嘴。
“怎么了?”
“牙齿疼……”
第11章 .条条大路通罗马
与独孤秦岚和令狐西凉一说,他们也不疑有他,即刻启程。
关于如何得到这个消息的,我也是说一半(自己和大夫),不说一半(楚凌和卖糖葫芦的)。我比较难以理解的是我与独孤秦岚怎么也算是萍水相逢而已,就算酒逢知己千杯少,也不至于到达言听计从这种地步吧?虽然我承认我长得比较人畜无害和蔼可亲诚实守信,但就听一个认识不过几天的人一句话便取道蜀中,未免太有失武林盟主的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