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神游了?”他在我耳边撕磨,声音里充满了南北两极的最强磁场,热气慢慢地s_ao动着我全身的神经,他依旧不管我的战栗,“刚刚为什么不反抗?很危险知不知道?”
我忍,忍字头上一把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浪子回头金不换……
“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小妖精……”
“我……”
他用手指勾住我的下巴让我仰起脸,然后低下头来在我嘴边蜻蜓点水了一下:“不,还是不要说,我不想你骗我……”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坚信开门弟子们当金刚经念的八字真言有它存在的合理x_ing!
“你很烦啊到底有什么事情快点讲要不然我就把那只碍眼的送信雕s_h_è 下来当开胃菜!”
“……你过来一点不要靠近窗子。”他皱了皱眉,“那不是我的东西,可能有诈。”
我和那只鸟互瞪了一阵,最后被独孤秦岚笑着拉进怀里。
“我刚刚不想理它,与你……也不过是打算转移它的注意力。”这家伙的眼睛里依旧火星闪烁,只不过没有任何一颗叫做抱歉,“但是我真的差点失控,我可以认为你是你是故意的么敷儿……?”
阿多尼斯,你要是有时间和我磨叽不如把它s_h_è 下来做你脚下的无机肥料。
大概是逗我都得开心了,独孤秦岚终于将手探出车去朝那只鸟挥了挥。
盼望着,盼望着。
东风来了,死鸟的翅膀近了。
“这好像……不是雕。”在那只鸟距我们还有3.141592653……米的时候,我的“靠枕”发出了一句真理之言,遗憾的是我早在它离我们还有不管三七二十一米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一点。
不过鉴于独孤秦岚在承认这一扭曲的事实之前居然没有爆笑而死,我认为我有代表恶人谷……不是,是回仙峰各开门关门弟子以及那个老不死的奖励他一下,奖状上虽然写的是“以资鼓励(以兹鼓励)”,我就退而求其次告诉他什么叫做“真相只有一个”好了。
“啊,那是一只鹦鹉在COSPLAY。”
“……那是谁家的东西?”
问得好,我也想问这么没品味的鸟到底是哪个丧尽天良的城管没抓回去喂流浪狗的。
靠,停在窗沿上还敢睥睨我?!我出来几个月你就翅膀硬了是不是!那个老不死的教易容就不能教得有点品位?……虽然你这个叫做小五的鹦鹉连名字也如此毫无悬念。
“我乃奉无知无能无耻无赖无畏无敌无理无聊无事生非无所不为无恶不做无法无天无坚不摧无以伦比无拘无束无所事事的无业无产阶级……”
“错了。”那讲的是我亲妈。
全身沾满雕毛的鹦鹉停了停,刚好用了换一盘磁带的时间:“我乃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雍容华贵富气逼人气宇轩昂玉树临风……”
“又错了。”我又没有跟你说过师父教的自我介绍都不要背?
“敷儿,你怎么知道它说错了?”
“要传达的话都写在这上面,它(肯定)一个字也没说对(就算我没看过我也猜得到)。”我将纸卷递给独孤秦岚,他笑着握住我的手在嘴边印了一下,才抽出纸卷。
“啊!你怎么拿到的?!”这句话一定是唐诗教的,n_ai省n_ai气,鹦鹉说起来真诡异。
“谁让你这笨鸟把它衔在嘴里,你刚刚一开口就掉出来了。”睥睨你!看我眼睛是不是左边写着“B”右边写着“4”?
“……”它无语。就算它的库存与开奥运会前的中华血库库存量齐头并进,但我的话基本上是属于普氏野马中的熊猫血型。碰到我它也只能装高深莫测,悠远异常,沧海桑田。
独孤秦岚示意可以走了,那只鸟便左脚收紧,右脚交叉过去,在华丽丽地扭正以掉转了180°,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敷儿,你猜什么事?”
笑得蒙娜丽莎的,反正老头子给更年期写的纸条不会有什么好事:“不知道。”
“得到了那些关于失传毒曲的事情呢!”
“……”师父,你能不能不那么唯恐天下不乱?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准备开学了啊~
第18章 .雍州,百年前的南宁
“说来……这里是哪啊……”我望着一片荒凉的城镇,那个街道,根本就是请不起群众演员抓了几个摄制组的来乱晃,看着都觉得那么眼熟。
“这里是雍州。”独孤秦岚让马车停下,我双脚下地顿觉一片凉意袭上心头。
“蛮荒之地。”魏叔正准备打发马夫找个地方栓马,找了半天也不见有一家客栈能供人歇脚,但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坐上马车了。
“可怜的魏叔,今天晚上只能喝清水粥了。”我已经十分控制着让语气尽量表示出同情,只可惜脸上还是喜于形色。
其实马车旁就有一家独饭馆,但方圆几里内似乎也只有这一家饭馆,一见到客人就立刻将招牌收了进去,所以看起来真有些诡异。
“啊,肚子好饿啊。”我在马车旁伸胳膊踢腿,马车坐久了还真的很累。我正准备向饭馆内走,却被独孤秦岚一把拉住。
“偌大的雍州连几个人都没有,更不要说街市了。为什么这里独独开着一家饭馆,而且一见到外来的客人就收招牌。说不定是江湖人士的汇聚点,我们还是少惹为妙。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别的饭馆吧。”
果然是不愿惹事的主。我的胃中像是被掏空的一样,我向独孤秦岚以眼神提出不满的抗议。
独孤秦岚眼看就要心软,该死的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饭馆旁孤零零的一面旗子挂在一根长竹竿上,上面醒目地绣着“土生饭馆向左三十里”
“哦?行当竞争吗?广告都打到别家的店面前叫板了。”独孤秦岚饶有兴味地看着这面旗子。
“三十里?!”我都快笑出来了,并不是对这个数字有特别的好感,而是这个路程的遥远客观x_ing需要我们乘马车。我回头向魏叔抛去一个y-in惨惨的笑容,指指他身旁的马车,示意我们还要乘车走很远,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爷您一刀给个痛快吧,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
“我看,我们还是走路吧。”独孤秦岚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管家,尤其是常用偷听打小报道的管家。这跟全班同学闹起义要求更换小报告班长,而老师一声不同意被集体驳回的x_ing质一样。独孤秦岚到底还是老板,魏叔就是再爱打小报告也是为老板办事。不过当同学们全员毕业后可怜的班长就不得不替老师背上黑锅。我看看被我整得惨兮兮的魏叔,不禁思考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什么时候才能毕业呢?
独孤秦岚从后面环抱上来,“你永远都不能毕业,要一辈子待着陪我了。”
奇怪,难道这是所谓的精神交流?
三十里走完后我已经彻底饿得虚脱了,马车上的食物早让独孤秦岚用来堵罗衍带来那个小鬼的嘴了,罗衍罗衍我上辈子绝对和他有很深的积怨。
一根独树一帜上有挂着一面相似的旗子,旗子上绣着“幸苦了,请往左拐后再行三十里。”
独孤秦岚盯着旗子看了好久,然后决定向左拐。
左拐后的三十里走后我已经奄奄一息了,嗅觉四处寻找着也没有闻出丝毫的食物香气,独孤秦岚半拖着我,四处张望,又发现了熟悉的竹竿和旗子“左拐后再行三十里。”
独孤秦岚毅然决然地拖着我左拐后行三十里,我毎走一步吐一口气。三十里走完后几乎吐不出气了。
我抬头绝望地发现极度相似的竹竿和旗子“恭喜您就快达到目的地,请最后向左拐行三十里。”
TMD怎么回事为什么这种设定这么让人恼火让读者看了也会觉得无聊还要拿来折磨可怜的我啊!
独孤秦岚搀扶着我,边走边安慰我快到了。
一阵食物的香气飘了过来,我欣喜若狂地奔了过去!
饭馆的门匾上书写着几个大字——土生饭店欢迎您!
咦,真奇怪,是我饿晕了还是雍州的饭店都长得一样?这家饭店简直和我们下马时看到的那家长得一模一样。
“这家饭馆和我们刚才见到的那家好像是不是?”我回头问独孤秦岚。
“不是好像,根本就是同一家。”独孤秦岚笑眯眯地答道。
“同一家?!”我惊异道,“可是刚才那家没有招牌啊!”
“只是刚才我们来的时候他把招牌收进去,现在又拿出来了。”魏叔似乎经过长时间的走路健身,已经完全神清气爽,他摸着胡子严肃地说道。
“怎……怎么可能……”我感到下一秒就要咽下最后一口气。
“你看,我们的马车还栓在那根竹竿上呢!”独孤秦岚指指那根孤零零的竹竿,马车夫笑容可掬地朝我们打招呼,“少爷,你和罗敷公子散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