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一个俗名叫做独孤秦岚,学名是金银化合物拥有者,另一个俗名叫做魏叔,学名是只放蚊子不放苍蝇的守夜人。
看他们那种明明是悄悄话但是边说边往我这边瞟的行径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好在吃完了包含一只卤水j-i两只焖鸽子三只田j-i四只……在内的正餐吃完,包含一个西瓜两个香瓜三个水蜜桃四碗……在内的饭后甜点还没上来前,杏眼瞬间化出一个眼刀甩过去。
“到底什么事情!”
“敷儿,我没想瞒你。”
“废话少说。”郁闷啊,早知道就把罗衍带过来,让他来看我的眼神然后翻译给独孤秦岚听,这多好,省力不浪费钱。哪像现在这种摆明了写着“来问我来问我”的,欲拒还迎。
“……我是武林盟主。”
“哦。”好无聊啊,原来武林盟主是他的表面身份,我还以为他也就那么点事儿了呢,看来还有一层要看啊……真的很浪费小宇宙噯!
“你已经知道了么?!”他惊异。
“你十全十美美人如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不是武林盟主也能盟主武林啊……”又来了,饭包思□,好困哦……
不否认,独孤秦岚笑起来真是很好看的,有点像野百合,长得跟艳山姜似的却暗暗提示着旁人自己的出身。
“过两天林家庄林庄主要在梁城帮家里的两位小姐比武招亲,下了帖子要我去……”
“你有老婆了?”
“不是!没有!”他立马否认。
“那就去呗。”真愕然,难道是林家的小姐长得比较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有美人坐拥在怀干嘛不去?
“你真想我去?”他一脸苦笑,那点东西真是都没打算遮掩,我没花力气就看的一清二楚。
“罗敷没什么理由要独孤盟主不去啊?”好笑,你干嘛不拿张纸在脑门上写“请挽留我”?
“敷儿……我实在是,不想娶。”……阿多尼斯也这么自恋,难道你和他一样想娶自己?人家没在帖子上面写请来迎娶,你现在苦恼个啥啊?
“那你想怎么样?”啊啊,我的甜点,等了好久,要不是这些东西还没吃到的毅力在支持我不能睡着我一定已经睡着了。
独孤秦岚突然不语了,盯着我看啊看,正当我要开口问他是不是今天花的银子已经让他准备找来五寸钉和稻Cao人来把我钉在歪脖子树上警告后世的时候,他的手便伸过来,把我拉过去了。
“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
“啊?”
“扮个女装,我带去比武会上打发了他们便是。”
……我在挣扎。真的,这种感觉很少有的,真的很挣扎……到底是先吃西瓜还是先吃香瓜比较好呢?
“敷儿……”他可怜兮兮地一叫,我j-i皮疙瘩都要开始跳小熊舞了。
“什么类型?”
扮女装不是什么大事,这种事情在逃生课上面是必定要教会的事情,不过我们在恶人谷……不是,是回仙峰也就这么点事情值得去多看几眼师父了。那阵子恶人谷……不是,是回仙峰上面跟个青楼似的,一堆子女人,好不容易见着个男的是山底下误打误撞上来的农夫,一见我们就喃喃“仙女下凡仙女下凡,保佑我的牛会说话能指点我那个是要去洗澡的七仙女……”结果被叫做“村姑”的大师兄一脚自由落体下去了。
师父自称“长公主”,我被叫做“三郡主”,罗衍是“将军女儿”,小师弟是“小家碧玉”……装郡主很需要心情的,莲花小脚都不给大步流星,要是独孤秦岚要我装成将军女儿就比较轻松,娇蛮一点我的技术还是绰绰有余,嗯,要是小家碧玉就必须眼泪说来就来,不过这个也简单,就不知道独孤秦岚要怎么个比较挑战的角色。啊,想想那真是无比的锻炼人类身心健康的底线,我想师父应该在那时收到了很多斧子吧?
“卖笑歌女……”
“啊?”
“敷儿,敷儿!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你要是不愿咱就别去了!你不要生气……”
好,好,好……
好没技术含量啊!
第4章 .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
歌女都扮不了你叫我怎么混!
于是第二天,我决定要重新上演我名字由来的历史。
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着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敷儿…..”
“怎么了?”我将兴奋的脸从车窗外抽了回来,左侧厚厚层层发髻上的翡翠双簪碰得玎玲作响。赶快伸手将它们抚好,今早侍女小琴用左手编织右手盘轮嘴中还叼着五只簪花了一个时辰才帮我设计好的发型,不能让它乱掉。
“刚才是不是有个盯着你推车的农夫将车撞倒一处水果摊横杆砸下来放倒一群手里拿水果眼睛却勾着你的买家与此同时发生还有本来要上青楼却看着你发呆的一群嫖客和楼上妒艳成疾的妓女?”
“对啊!”独孤秦岚的描述简直生动地再现了我刚才看到的画面。
“你能不能乖乖地把头转过来,不要看车外面了?”他的语气无奈加恳求。
“为什么?”我有些不情愿,要知道一个在山顶被日日j-i飞狗跳的无聊生活麻痹的人看到这种混乱场面多么开心。
“这比马戏还要好看。”我说着还想将脸转向车窗。
“你如果喜欢看马戏,改日我把整个马戏团买下来天天演给你看。现在别往外看了,好么?”独孤秦岚轻轻用手拨过我的脸,瞳孔中的柔情简直就快要溢出来了。
看在整个马戏团的分上,我把脸转了回来。
啊……好困……不知道靠着什么睡着了,开始觉得好干好硬好难受,但困倦最终战胜了脸部的感受,我美美地睡了过去。
好奇怪,最近老是梦到s-hi淋淋的东西,比如长江啊,黄河啊,昨晚我往魏叔裤子上倒的水啊……不对,我明明把水倒到了魏叔的裤子上,为什么我现在感觉脸上那么潮s-hi?
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揉揉脸,沾了一手黏嗒嗒的液体。再看独孤秦岚一脸情意绵绵的笑,“原来你睡觉的时候会流口水。”
我用腰上别着的丝帕抹了抹手,早上小琴帮我一针一线地绣丝帕时,绝对死都没想到我现在用它来抹口水。
独孤秦岚怜爱地用方巾帮我擦脸,“反正也是淡妆,其实我觉得素颜更好。”
马车一阵颠簸后停了下来。
“我们到了。”
独孤秦岚揉着我的(假)长缕青发,一手揭开车帘,“我先下去,你坐车里等等。”
车帘一放下来,我只模糊地看到几个人影在晃动。
“呵呵,独孤公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好清爽的男声,像珠帘放下时珍珠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
“‘士别三日当另眼相看’, 令狐公子也是。”独孤秦岚则是用磁x_ing的声音回礼。
“难得见您乘这种双人马车,怎么,金屋藏娇吗?”尖尖细细的女声,这次我要对付的是这一只?
按客套来说,面对这种醋意十足问话的回答一般是“说笑了”“怎比得您的花容”之类。
“不瞒您说,这次有位佳人随我一同前来。”
这句直接的打击令醋意十足的女声沉默了一会。
“呵呵,能让公子称为佳人的,不知哪位女子有此殊荣呢?”另一醋意十足的女声响起了。难道我要一次对付两只?
“是我偶遇的一位奇女子,是位歌姬。”
“那不就是卖笑的吗!”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欲展开泼妇骂街的阵势。似乎碍于独孤秦岚,又把阵势收了回去。
“可请公子引荐一下吗?”啊,清朗的声音,在耳膜被刺声一阵抓挠后再听到你真好!
细长白皙的手指撩开车帘,我将手放了上去。提提百蝶游花青丝长裙和金丝缕飘带,柔顺的(假)长发滑道腰前。
其实我真正的头发比这柔顺多了,一天八次的澡可不是白洗的。
我用半边长袖遮着脸,再缓缓地放了下来,抬眼露出一狐媚笑。
哎呀?时间停止了吗?
在场的家丁,侍女,脚夫,马夫,车夫,那两个欲有泼妇之相的女子,全都定格一般,表情是刹那的惊异。
那个两弯俊俏细眉下修一双精凌乌眼,茭白高翘的鼻下柔唇两瓣的一定是令狐公子了!
我向他欠欠身表示友好。其实是为了感谢刚才两道杂音划过我耳中引起疼痛时他清爽的声音。
哎,他没有回礼耶!
怎么回事?我望向独孤秦岚。心中一阵不满。难道以我的花容月貌扮女装很奇怪吗?他们不满意?
独孤秦岚微笑着将手放到我肩上,
“啪!”他向在场的人打了一个脆亮的响指,所有的人打了一个激灵后又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