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伟闻言,不由又看了宋舒两眼,好笑道:“起床吧,你们不是要去找工作吗?”
不出几分钟,屋里三个大人都起了,只剩下宋舒仍躺在床上睡得踏实。
也是,表哥表嫂刚到北京,着急找工作,恐怕在他们找到工作之前,都分不出时间和精力去管宋舒。
好在宋舒是个自律的人,赶在他们出门上班的时候‘火烧火燎’地起来,嘴里哼哼唧唧地道:“表哥等我,我马上就好,你们别把我留在这里。”
听说他要自己出去找工作的时候,宋礼一脸不放心地拒绝:“那怎么行,你就跟着我和你表嫂吧。”
哎,自己带出来的,除了栓在裤头带上还能怎么样。
“好吧,听表哥的。”宋舒左右看看,发现自己确实人生地不熟,不如先跟着表哥熟悉几天,再做打算。
“嗯。”宋礼摸摸表弟的头,倒是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儿把宋舒当成儿子养的趋势。
比宋舒只大了十岁的宋表哥陷入沉思:“……”
那些年给宋舒把屎把尿,哄宋舒吃饭睡觉的日子历历在目。
不由感慨,难道正是因为有他这么个胆大心细的大表哥照顾,宋舒在舅家的日子才过得那样好?
宋礼这么想着,眼睛又瞟了瞟表弟的脸蛋和双手,仍然跟小时候那样白净细腻,可见自己离家工作的这几年,表弟的日子也不差。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咯,国庆节快乐,(*^▽^*)向大家鞠躬问好。
这次的主角宋小哥哥是个好命人,对象只求他保持呼吸就满足的那种……
PS:小攻下章出场,是个甜又s_ao的大宝贝
第2章 第 2 章
北京是个迷人眼的繁华大都市,有美好的一面,也有令人喘不过气的一面。
一周后,宋舒的表哥和表嫂在西二环的商圈找到了一份做销售的工作,同时在河北租下一间二十多平米的大单间。
看房那时,王雪并不同意租单间,因为她和宋礼新婚燕尔,总有情不自禁的时候。
可是宋礼说了,表弟过完暑假就回去读书,不会在北京停留多久。
也是,暑假统共就那么两个月。
于是宋舒就跟着表哥表嫂,住进那不宽敞的单间,每天跟随表哥和表嫂坐公交车在河北和北京两座城市之间来回往返。
晚上就睡在和表哥表嫂一帘之隔的地铺上,小小年纪,生生地体会起了北漂一族的艰苦生活。
说句实话,感觉真不怎么样。
然而少年不知愁滋味,宋舒并不觉得这样很辛苦。
反正回到出租屋,只要有时间,他仍然捧着书本看得津津有味。
王雪也觉得很奇怪,自己并不讨厌这位公子哥一样柴米油盐都不沾的表弟,反而不止一次跟宋礼打趣道:“你看表弟,像不像富家少爷?”
引得宋礼探头张望:“嗯,还真有点。”王雪便笑了,末了又听她家男人叹气:“要是他出身好点儿就好了……”
就不用像现在一样,跟着他们住单间打地铺,吃着十元钱一份的快餐。
“表嫂,你和表哥要睡了吗?”宋舒回过头来,一脸乖觉地讨好道:“我再看半个小时成不成,一会儿我来关灯。”
王雪拿他没办法:“不是不让你看,是怕你看坏眼睛懂吗?”而且:“明天还要上班呢,快睡吧。”
宋舒央求:“那二十分钟成吗?我就看二十分钟。”
“你这孩子……”王雪和他对视了一下,败下阵来:“好吧好吧,二十分钟就二十分钟。”
“谢谢表嫂。”宋舒立刻嘴甜地道谢。
到了二十分钟,他便说到做到,起来关灯。
继表哥和表嫂找到工作以后,宋舒的工作也有了眉目,是在一家新开的餐饮店当临时员工,主要是负责发传单、送外卖、搞卫生,约等于杂工。
唯一的好处是工资日结。
一天一百五十块钱,多少有些廉价。
但是自己一个学生,能找到工作已经不错了,所以宋舒很满意。
却说他上班的这几天,每天只需要穿上小熊的外套发传单,不仅不辛苦,还挺有趣的。
就是天气热了点,需要偶尔把脑袋摘下来透透气儿。
不过宋舒很j-i贼,在烈日当空的时候,就到冷气十足的商场发传单;等到太阳下山的夜晚,就出来步行街上卖力。
这样不仅不会挨老板骂,还会被夸奖干得好。
所以宋舒觉得工作也不是那么难,他就干得挺开心的。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宋舒手上的传单只剩下一小沓,被他塞到小熊肚子上的兜里,然后挤进商场洗手间的小隔间里方便。
不是他嫌贫爱富,事实上祖国的首都就是不一样。
富丽、繁华,漂亮而又大气。
就连洗手间,也跟县里的公厕天差地别。
虽然宋舒爱青山绿水的家乡,但也很喜欢北京,哪怕天天睡地铺、挤公交、吃快餐,也觉得日子充实得很。
因此有些可惜,自己只能待两个月。
想着两个月过后就要回去读高三,宋舒当然也高兴,只是想起舅妈吞吐的话语和为难,他心里没由来地发闷,想叹气。
如果能赚到钱就好了,宋舒这样想。
就在他慢腾腾地套好熊脑袋,准备出来的时候,突然听见:“砰——”
宋舒惊悚地打开门,伸出一只脑袋往外看:“……”他觉得刚才那一声够疼的,好像是有人撞到了门板上。
果然看到的画面,跟他所想无异,一个打扮挺s_ao包的青年蜷缩在小隔间面前的地板上,正在抱着肚子求饶。
“秦少,秦少,饶命啊,别打了……”
这一听就是斗殴现场!搞事情!
站在青年面前的人是个冷面少年,长得五官出众,高大帅气,加上穿着不凡,看起来年纪不大,气势倒是十足。
宋舒看见他二话不说,提起脚就踹,熟练得跟家常便饭似的。
那挨打的自不必说叫得一声还比一声高。
宋舒听得头皮略发麻,不由把脑袋缩了回去,然后听着,外面接二连三地传来殴打的动静。
现在正在挨打的这个男人,秦骁堵了对方足足一周,今儿个算是被他碰了个正着。
顾忌着外面人多,动起手来容易吓着老人小孩,他特意选了商场的洗手间动手。
所以说,四中传言秦骁跋扈乖张,我行我素,其实有那么点名不副实,至少他揍人还懂得遮着点。
不一会儿,宋舒听见外面有人说:“秦骁,你好了没,很多人等着上厕所呢!”
紧跟着又有一个人说:“下手别太重啊,差不多点就行了。”
“……”鬼使神差地,宋舒就觉得外面的人也不是那么可怕,于是重新把头探出去……
光明正大地偷看。
“秦少……”那人想开口求饶。
“闭嘴,没有你说话的份儿。”却被人狠狠地踩着脑袋,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如果说,秦骁踹人的凶残,令宋舒头皮发麻,那么秦骁说话的冰冷和平静,就让他毛骨悚然。
这个人,没有同情心的吗?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年龄还够不上称为男人的少年,踩着那人的头,一下一下地往大理石地板上磕,一磕一个响儿:“以后,不要再见裴思思。”
就这一句,连狠话都懒得搁。
“不敢了不敢了,我不敢再见她了!”
接下来洗手间变安静了,只剩下男人的抽噎声。
“滚吧。”打他的少年眼凉如水,高抬贵脚。
“呜,谢谢秦少,我这就滚……”鼻青脸肿的男人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忍着疼痛从这尊煞神脚边爬走。
一直躲在隔间偷窥的宋舒轻呼了一口气,很好,终于结束了这场惨无人道的单方面殴打。
“谁?”秦骁发现洗手间里有人鬼鬼祟祟,周身的寒气肉眼可见地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