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挠着脑袋,“我、我们不能吗……”
李清言下了床,嘴角勾起不明的弧度,“不能,你还答应我拔Cao,自己却喝醉了。”
那愣子刚解下了腰束,斜着头憨憨看着李清言,“我、我忘记了。”
喝酒之后,他的情绪会被放大,什么事情在脸上都表现出来。
谁知李清言说了一句,“你、那个行不行?”
这傻子直接上前,要将李清言抱着,可是李清言走开了。王少卿一脸失望的发愣,“我试一试。”
说话间,他躺在床上。这躺在床上要怎么试一试,该不会是自行解决吧。王少卿拉着李清言的衣袍,指着自己的□□,已经支起帐篷。
李清言手一挥,坐在床的边缘,轻轻抚摸着王少卿的脸上,顿时间,王少卿觉得困,嘴里嘟哝着,“你下药……”
可怜的王少卿睡死,任由李清言摆布,这几日王少卿都没有睡好,这些药物只是让王少卿能安稳的睡个好觉。
风吹了进来,李清言挪动王少卿,摸到王少卿怀中东西,怕他睡觉不熟悉,于是伸手拿出来。
一看李清言狠狠道,“你这小子,天天看这些图。”
无非也是那些春宫图,不知王少卿去那里捣弄来的,还随身携带,为何与他同一马车都不曾见他拿出来过。
许是待自己睡着,王少卿那几日都偷看这些图画去了。李清言盯着那张熟睡的脸,“我看你不是睡不好,是要肾虚亏损了。”
李清言叹了一口气,又将这些图画压在床头。
唐小六探头进来,“公子,你没事儿吧。”他瞧见王少卿抱着李清言进屋,还以为自家公子又不舒服了呢。
李清言笑道,“没事。”
唐小六又道,“公子,门外有一个人站着,您认识吗?他一直往里看。”
李清言走出茅屋,果真有一个人在篱笆门外站着,身后背着箩筐。他慢步走出去,问那人,“公子可是寻人?”
那人见他身体瘦小,眼神清澈,“你是李清言,我是无涯,温老头的徒弟。”
“原来是无涯师兄,里边请。”李清言请他进去。
无涯推开篱笆门,“不对啊,温老头何时又收徒了?我记得他只有我和无垢师兄啊。”
他与无垢可是打小便在温神医身边,他想不透,这老头不是说过,不再收徒只专注著作吗?
李清言看到他疑惑的眼神,“温神医,原来就是我师叔,其中的关系无涯师兄可去问他,他老人家不许我说。”
无涯常年在外奔走,皮肤比旁人要黑一些,一笑露出皓齿白牙,“我就说嘛,每年他都过来连山,还以为他有私生子呢,这话你可别和他说。不然见他又开始念叨我。”
二人来到花藤下,李清言让无涯稍坐一会儿,泡茶拿出来,不远处的无涯便闻到茶香。待李清言倒了一杯给他,“这碧螺春,压着许久应该比不得以前了。”
无涯闻着茶香,茶杯雾气一会儿氤氲,道:“这么好的茶,可分我一些。”
“当然可以,不过无涯师兄,你此次来是寻我?”想必是为了寻温神医吧,每年这个时候温神医都会来。
温神医师徒与旁人不同,三人四处奔走,尝百Cao画图样,各自不怎么联系。只是路过的地方都会留下记号,以便传信之用。
无涯喝着茶,将头上的帽取下,“不是,是给你看病。前月我回了药堂,便看到师父的记号,知他在江陵城,哦对了,他还留了一封信给我。”
“原来如此,让你们担忧了。”李清言拱手作揖道。
无涯摆摆手,“哎,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无垢师兄还在东海那边为你寻一味药,可惜还没传来消息,应该有三年了,你说他会不会在东海成家了哈哈。”
在大将军府时,温神医也提过,为他寻一味药,“是什么药?”
“师父自己也不知道,说是治你顽疾的吧。”无涯话没说尽,其中定有隐情。
李清言百般惭愧,他竟然让温神医一门为他的身体奔走这么多年。
无涯喝完茶,给李清言把脉,“你病气刚过,就这么奔走真是不想要命,这几日好好休息吧,反正一天两*你也好不了。”
他话说完,便指着不远处,“那人是你朋友,他好像要吃了我一样?”
李清言抬眼望去,原来是那个二愣子王少卿,两只眼睛像是喷出火来。
看似真的生气了,转身便离去。
无涯一脸无奈,“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无涯自问自己未曾得罪过什么人,也对王少卿没什么印象。
李清言收回手,“过一会儿就好了,无涯师兄今日吃晚饭再走吧。”
“也好,我去连山上逛逛,过些时辰再回来。”他不想在遇到王少卿,这人怒气太大,谁是都要打人。
李清言浅笑道,“好吧,无涯师兄去走走。”
待无涯出去,李清言四处寻不到人,最后在自己母亲的坟墓那处,看到王少卿在拔Cao,明明看到李清言还不搭理。
李清言慢慢走过去,“少卿是吃醋了吗?”
王少卿不情愿抬眼看他,谁知李清言给他带来了一碗醋,真是刺鼻。
他拔Cao,用尽最大的力气,“你是不是有人了?”
听出他的不满,也懂他所问,李清言坐在地上,屁股还未碰到地面,已被人扶着,王少卿道:“这地下那么脏,别坐下。”
李清言执意要做,王少卿只得脱下自己的衣袍,给他垫着,“不许和别人……”
嘟着嘴说到一半,又不说。
“少卿,无涯师兄只是给我看病把脉,我没有握住他的手。”
这个愣子的眸子顿时亮起来,“真的?”
他拿不准李清言对他的情感,心里不踏实,李清言也不曾对他说过一句喜欢,或者别人的话语。毕竟都是男子,不似女子一般。
李清言叹了一口气,“是啊,他是温神医的徒弟,只是给我看病带了些药来罢了。”
越听王少卿拔Cao更是卖力,光着膀子在阳光之下,看到汗珠在阳光下滴落,他要用脏手擦着,却看到李清言将手帕递过来。
“我帮你擦。”
王少卿抬眸望着李清言,只见阳光从李清言的后面洒下,如此看去他真的是一个俊朗的人。不过李丞相这么有魅力的人,他的儿子也不会太差。
笑着嘴角露出微笑,李清言问他:“傻笑什么呢,继续拔Cao,我去给你做饭,明天开始你要学做饭!”
那愣子哪里还知道李清言说了些什么,只得应了一两声,埋头拔Cao去。
嘴里还念叨着:“岳母大人,我会照顾好阿言的。”
他的话,原以为风听得到,桃树下却还站着无涯,无涯忽然明白了什么,走过来:“你们不会是……”
“是啊,所以你离他远点!”
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别说他愣,他对于李清言的事,十分敏锐,察觉到无涯对第一次见面的李清言有好感。
无涯尴尬一笑,“放心放心,清言是我师弟,我只是照顾他而已。”
王少卿脸一愣,那痞子样忽然显露,“他有我照顾,你只要负责看好病就行!还有!阿言是我的,你想都别想。”
这人蛮不讲理起来是不能计较的,无涯心中对李清言的那一丝好感,都被他吼几下震没了,“不和你抢行了吧。”
王少卿突然想起来什么来,“你是喜欢男人吧?是不是很有经验?”
这变脸也太快了吧,一下子就要请教了吗?
无涯袖子随风飘,看着王少卿结实的上半身,“我也没经验。”
王少卿嚷嚷道:“你太丢人了,一把年纪了一点经验都没有。”转身嘀咕着,“还以为能问出点什么来呢。”
谁知无涯走过来,蹲下对着拔Cao的王少卿说,“什么一把年纪,我才二十!这瓶东西给你,清凉润滑,省的点用吧。”
“这东西,不是小倌儿哪儿才有吗,你也有?”王少卿曾去那些地方,那些春宫图画也是在那儿买的。
“我当然有,他们的东西还是找我要得,生活不易啊,总得要有些钱财吧,我和你说,一瓶我可是卖十两的,这瓶算是送你了。”无涯大方道。
王少卿眉梢微翘,“十两?你可真够黑的。”
“你要不要,不要还我。”
王少卿赶紧收起来,捡起那件铺在地上给李清言的衣袍,拍了拍灰尘,李清言碰到过,他能忍受穿起来,“当然要,你赶紧走吧,我要干活。”待无涯迈出步子,他又喊着,“等等,你不能回去,在这里等着,等老子拔完一起!”
这人的醋意那么浓烈,无涯摇头叹气,“好吧,反正我也没事,这连山的桃花还没开,若是开了我再来就好了。”
“来什么来,不许来,让温老头来。”王少卿小气的道。一眼都不给无涯瞧李清言,别以为送了一瓶东西,就能将他打发了。
第四十章 水r-u交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