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容道:“原本镇边的山上是有一挂瀑布的,风景极美,只可惜前几月不知怎的山体突然坍塌,那挂瀑布便毁得不成样子,着实可惜了。往年那儿会有很多人去观赏美景。”
“往年?”施阳顿时又懵了。本想探出这小姑娘来自何地,怎么听她的说法,好像她是本镇之人?
小丫鬟道:“我家小姐以往一得空便会与闺中蜜友一道去那瀑布边上散心,那儿人多,多到每每出行便要有好几个小厮护着。”
施阳听了小丫鬟这话,也就确定了两件事情:这徐有容是本地人,且家中条件不错。毕竟没人在出游之时,会把家中一堆小厮也带上。施阳越来越不明白,听那卖水果的大娘说这些人应该是这些月才来的镇中,怎么听本人说倒像是他们本来就住在这儿。
施阳本想再问些什么,但是徐有容浅浅一礼,这就告辞:“这位公子,家中r-u娘还要教我女红,先告辞了。”她与小丫鬟到柜台结了首饰钱,撑了伞便走了。
施阳自行挑了个入店时便看上眼的白玉簪,结了账,也跟着出了首饰店。徐有容还在与她的小丫鬟议论着事,大概是今日她的爹爹要回来,所以要好好打扮一番,又讲了她娘亲喜欢吃双色马蹄糕,路过之时要带一些回去。施阳本无心做这窃听之事,只不过是顺道跟在了徐有容后边才听到。施阳一想,这徐有容倒是个乖巧孝顺的女子。
他本想回去,又怕陆无疏知道了所做的事会有些尴尬,索x_ing进了个茶馆听说书先生说了一下午。
天色渐晚,没了暖阳的天气立马就冷上了几分。施阳一想隅中去药铺买药只买了一帖,便又跑去药铺买药。结果他刚来到药铺附近,便又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人怎么y-in魂不散啊,怎么走哪儿都能见到他?!”施阳槽了一句,自认冤家路窄,立马钻进了一条药铺边上的小巷躲过了白啟念。“真是跟副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开。”他在巷子里窝了片刻,刚要出了巷子去买药,却听到药铺后门似有人在说话。
施阳好奇心颇重,要是陆无疏在他身旁,他断然不会做这等帘窥壁听之事,但是如今陆无疏不在他身边。
只见一个身材较为矮小的女子将一袋东西塞到了药铺掌柜手中,掌柜掂了掂分量,打开袋子看了看。施阳看到的是一大袋白花花银子。
“跟往常一样,不会少你的,药呢?”那女子问道,声音中带这些稚气。
女子一说话,施阳算是听出来了。站在药铺掌柜眼前的女子,不就是徐有容身边的那个小丫鬟?怎么买药买到这儿来了?鬼鬼祟祟的。
掌柜的将几帖药交于那个小丫鬟,小丫鬟接了药,行色匆匆地走了。
施阳冷哼一声。“我说怎么药铺中的药那么便宜,原来钱都是从这儿挖来的。”施阳耳聪目明,即便是天色灰暗,他都看的明白,丫鬟手中的药材几帖,里边装什么药了能要这么大袋银子?那袋银子放哪儿都能将整间药铺买下来了。这药铺掌柜定是断了药材抬高了药价,在这些药里赚个盆满钵满,哪还会在意寻常药材赔的那些钱。降低了寻常药材的价钱,引得镇中之人来买,还能讨得一个好口碑,这般做法还真是名利双收了。
施阳本就对这老板没什么好感,如今知晓了这些事,更是觉得这老板的做法令人厌弃。
他进了药铺,叫伙计按着方子抓了药,赶紧走人。
待他回了客栈,陆无疏已经叫了小菜在房中等他。两人默不作声的用了饭食,小二哥也备了浴桶,准备热水。
施阳在房中原地踱步,心里念叨了千万遍,陆无疏可千万别想起晌午他做过什么事。
“你一下午跑哪儿去了?”陆无疏问道。
施阳一愣,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道:“去茶馆听说书了。”随后又将一下午的所见所闻告知了陆无疏。
陆无疏听后,眸光微涩,形容漠漠,道:“那药铺掌柜的有些问题,明日多加留心。”
“我就说我察人观色挺准,第一眼瞧见觉得有问题他就是有问题。”施阳道,稍后又问,“师兄你真忘了你抢我躺椅的事啊?”
陆无疏点头。
施阳低声嘀咕一句:“难不成是冻了一个多月,冻出些毛病来了?”
小二哥将热水置备完毕,这就关了门出去了。陆无疏走至屏风之后,这就开始宽衣解带。施阳隔着屏风,看了陆无疏的身形,这就走到屏风前,将头搁在屏风之上,看着陆无疏的背影,问道:“师兄,要不要师弟我帮你推拿按摩一番?”
“不必。”陆无疏断然回拒。
施阳索x_ing就走到屏风之后,斜坐在大浴桶边上,将手伸进热水中,道:“真暖,这寒冬腊月的,没有什么是比泡在热水中更舒服的了。”
“你也可以。”陆无疏道。
施阳一脸惊诧,刚想回话,却听到门外小二的敲门声。施阳开了门,小二将食案转交给施阳,上面正是陆无疏用来驱寒的汤药。
陆无疏在浴桶中将汤药一饮而尽,施阳将碗放置在一边,便开始宽衣解带。
这回换了陆无疏一脸惊诧,看着施阳衣物越来越少,便问道:“你做什么?”
施阳抬手,将最后一件里衣扔到地上,又是痞痞一笑:“你刚不是说了吗?”而后,便脱得赤条条的,直接跨进了水桶中。
陆无疏的脸当即被气得时青时白,突的站起身,跨着长腿便要出去。
施阳哪里肯,直接抱了陆无疏的腰身将他重新拖入水桶之中。桶中之水原本就满,如今两个大男人同时没入,立即就溢出了一大滩热水,流的地板到处都是。
施阳警告道:“你可别再动了,越动水溢出越多,一会儿掌柜的可得找上门来。”
陆无疏眸色晦暗,面如死水,冷冷道:“出去。”
施阳将脖子以下的身体部位浸入水中,水中的双腿盘住了陆无疏,将他固在水中,道:“他们准备一桶热水多慢啊,这边有现成的我为何要出去?”他将背靠在浴桶壁上,闭着双眸,甚为惬意。
“那我出去,你松开。”陆无疏这就去抓施阳的腿,碍于水桶中的水过满,为了防止溢出他也强挣扎不得,只好软着来。
施阳将陆无疏的腿牢牢压制住,道:“你身上还有寒气没祛除呢,要是烙下病根到时候可别怪我这个做师弟的没提醒你。再说了,你这样子也是为了我,你要是烙下病根,我也会过意不去。”说前面那句时施阳还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后一句又瞬的转了脸,蹙眉敛眸,可怜兮兮,教人不好拒绝。
果真,施阳摆出这副样子,陆无疏还真是不好拒绝,只是松了手,平心静气道:“你把腿松开,我不出去。”
施阳嘻嘻一笑,收了腿,这就与陆无疏面对面坐着。
尽管陆无疏不喜与人触碰,但此刻不得已,也只好盘了腿坐在水桶的一侧,阖着双眼,靠在桶壁上。
施阳看着陆无疏微颤的长睫,又是愣了神,而后将鼻子以下的部位浸入水中,嘴中呼气,水面当即泛出几个水泡,同时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陆无疏闻声睁眼,一脸无奈。这个师弟,真是整日没个安生。
施阳又将头冒出水面,对陆无疏道:“师兄,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
陆无疏问:“谁?”
施阳答道:“白啟念,就是我们走哪儿都能遇到的那个。”
陆无疏显然是没了印象。
施阳道:“就是那狗皮膏药。”
陆无疏:“……”
施阳抬手将双臂搭在水桶边上,扬了脖子,下巴与脖颈见的线条流畅,十分耐看,他轻叹一声,又道:“你说我们怎么老能遇到他,他来这儿也不像是来猎妖的。”
陆无疏道:“那便是来找人的。”
施阳反问:“找谁?找心上人?”
陆无疏又道:“你自己去问问不就知晓了?”
施阳白了陆无疏一眼,视线在水面上扫过。透过雾气氤氲的水面,施阳便瞄到了陆无疏双腿之间的那物,觉得喉间发紧,当即便咽了咽喉咙,而后视线锁定在那儿不再挪开。
陆无疏闭着眼,显然是没注意施阳在这般看他。
施阳一手托着下巴,指尖轻轻拨着下唇,心道:“无疏师兄这是吃什么长大的,身姿高挑挺拔,连胯.下之物都是这般长势。”鬼使神差的,施阳便将手伸了过去,而后力道适中地捏住了那物。
陆无疏的身子徒然间一抖,突的睁开双眼,眼中泛着火光,这就抓了施阳的手:“你又做什么!”这几个字似从牙缝中挤出,却是极具磁x_ing。
施阳一愣,转而笑道:“我就是好奇,你腿间这玩意儿未免长得太好些。”
陆无疏将施阳的手拉离,又道一句:“别胡闹。”
施阳玩x_ing又起,见陆无疏这般表情特别好玩,索x_ing挪了另一只手又抓了过去:“我这是在夸你呢,你怎的还气了,以往我跟其他师兄在凉水池冲澡都会比量一番,我这还没说话呢你怎么就羞上了?你说说,你身子上哪个部位是我没碰过的?”
陆无疏俊颜微赧,紧紧钳制着施阳的一只手,一时之间却抓不到施阳的另一只。两人在水桶中一番搅和,热水“咣叽”作响,又溢出了一些。两人在水桶中不分上下,而施阳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你还要玩我便陪你。”陆无疏趁乱直接在施阳腰侧一点,施阳顿时觉得腰部一阵瘫软,当即没了力气。陆无疏趁机抓了施阳的另一只手,将他那只手从他脖间饶过,而后用力一拉,施阳便是以右手绕腰,左手绕脖的姿势,背朝着陆无疏坐在了他的面前,背部紧贴着陆无疏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