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凤初鸣+番外 作者:九和豆浆【完结】(25)

2019-05-25  作者|标签:九和豆浆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江湖恩怨

  少年懵懵懂懂,接过残缺的真本。

  老者忍不住泛起爱怜之心:“但你还太小,你要去找,找一位能左右时局之人,让他保护你……”

  小少年握着真本,犹如握着他漂泊的未来:“那我要到哪里去找?”

  “日落归山,鸟倦归林,这人终究该归往何处啊……”老者呐呐自语:“你要记住,入了江湖,人便没有回头路。有人会想杀你,有人会想拉拢你,有人会哄骗你,有人侮辱你,但也会有人真心待你,不多,但足矣。切记,莫违初心。”

  “爷爷?”少年不懂,他只是对自己的未来惶惶不安,道:“那个能保护我的人,能左右时局的人,在哪里?”

  老者道:“左右时局之人,从不在时局中。”

  “那在哪里?”

  “江湖,人心。”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后续有三篇,三攻的过去。

  有助于剧情理解,也有助于治疗肾虚。有r_ou_渣渣。

第16章 前缘王爷单篇

  那时,他还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又野心勃勃的齐国小王爷。

  “把你们关荣叫出来,我们王爷有请。”

  老鸨忙得晕头转向,又因着房间里的人物非同一般,他不敢怠慢,即使没记真切,也忙应承下来:“这就给您叫去,稍候便来。”

  团花簇锦的丝绸制衣,言荣面上胭脂勾画,眼波流转,妍极媚态。他的身材矮小,混若无骨,扭捏的作态,像个穿了大人衣物的孩子。

  “这就是关荣?庸脂俗粉……”晋王只稍稍打量了一眼,便觉得俗不可耐。

  言荣一听,稍稍抬起头来,但目光仍垂地面:“官人,奴家是言荣。”

  “嗯?”晋王立马面露不悦,定睛打量起来,抬起脚便朝跪在地上的言荣肩上踹了一脚,言荣一个栽歪,上身扑倒在地,随即爬起来,他不知自己怎么惹到这位王爷了,不敢直身,跪趴着,头磕着地软着调子连连求饶:“官人息怒,官人息怒,许是传话小厮传错了人。奴家这就请关荣弟弟来。”

  “你就在这跪着,去把他们老鸨叫来。”晋王吩咐身旁随侍的小厮。

  老鸨一进屋,便从头凉到脚。

  晋王冷眼扫了过来:“你这卿欢楼也算开到了时候,本王要的是关荣,你上来便给个假货?怎么,本王还见不得你这卿欢楼的头牌?“

  老鸨急福一礼:“王爷息怒,这传话的杂役也不长耳朵,关荣听成了言荣,小的已派人给您叫人去了。“

  “你将那传话杂役叫来,本王看他到底长没长耳朵。”

  杂役虽不知发生了何事,被人叫来,见屋里气氛凝重,他也不觉战战兢兢起来。

  王爷瞧见来人,笑容玩味:“呵,这一双耳朵不全着呢嘛,怎会听错了人。”

  杂役见言荣跪在地上,老鸨一脸赔笑,他虽不知是何罪过,但本着多年的经验,此时下跪求饶准是没错:“小的小的糊涂,请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小的。”

  “本王瞧你这耳朵长了跟没长一样,留着没用,就割了吧。”

  在场的人俱是惊恐。震惊之余,王爷身旁的小厮已掏出匕首,款款朝跪在地上的杂役走来。

  杂役想逃不敢逃,只在地上盯着那刀尖发毛。

  言荣见状不妙,急忙叫住:“王爷!”

  “嗯?”

  晋王的眼光凶锐,言荣瞬间忘了说辞,待反应过来,‘王爷’二字已经叫出了声,后悔也来不及。言荣心中惊恐不已,却只好硬着头皮:“王爷,我,奴家想起来了,他喊得的确是关荣,是我一时恍惚,听错了。

  “这么说,没长耳朵的是你?”

  言荣一时语塞,吓得不敢搭话。

  晋王语气不似玩笑,老鸨忙跪下来:“万万不可啊,言荣也是我们这儿的红牌,若少了耳朵,肢体有缺,实在有毁形容,他这一辈子便是毁了……王爷,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正好此时,关荣叩门而进。

  晋王霎时为来人吸引住目光,他定睛一看:“果真是个妙人儿。”晋王忽然脸色转好,对着跪成一排的三人道::“再有下次,定不轻饶。滚下去。”

  出了房门,离王爷远了将近一层楼,老鸨这才拍着胸脯道:“哎呦,可算躲过一劫。”

  言荣也缓出一口气:“好在有惊无险。妈妈,都叫你不要把我俩的名字取那么像。”

  “这不好记吗……”老鸨推卸道。

  一旁的杂役还未从方才恐惧中脱出神来,他脸色铁青,虚弱道:“这次多亏荣弟你了。”

  言荣语气安慰:“你该谢的是另一位荣弟,那位王爷,可是看在关荣的面子上。”

  “都要谢,都要谢,若没有你挺身而出,怕是等到关荣来,我的耳朵就剩下一个血窟窿了。”杂役冒着虚汗。

  言荣难为情道:“哪有的事,我也是一时口快,没经过深思熟虑,差点谁都没保住,林哥平时也待我不薄,再说这话,我可要羞死了。”

  “行了,干活去吧。”老鸨平复完心情,便想着要招呼客人。

  “好。”杂役也接着跑起腿,可就是走起路来还有些发飘。

  见状,言荣转脸抓过老鸨,替老鸨忧心起来:“妈妈也要小心,林哥过耳不忘,又是咱楼里的老人了,他从没出过这样的差池,想定是你糊涂了……你精神着点,那样的显贵,我们可招惹不起。”

  “知道了……”商云涣嘟囔起来:“就你一张小嘴一天到晚不闲着……”

  第一次来玩,便留下这般印象,想是以后这位权贵都不会再来了,可架不住他们卿欢楼的头牌关荣的魅力大,愣是将这小王爷慢慢套住了,慢慢地晋王也成了卿欢楼里的常客,但他的品味极高,从来只招关荣。

  一次关荣不在,王爷兴致缺缺,便坐在楼上席间听当时的一位名伶唱曲,权作消遣。

  这位名伶是老鸨花大价钱从江州特意请来的,一是为招揽生意,气气对门的百灵坊,一是为了捧红言荣。老鸨以前总说言荣琴棋书画要占一样,言荣学了,在琴棋书画他都能拿得出手之后,又要他学会唱曲儿,言荣的声调尚可,可让他天天扯脖子喊,他实在没那个力气,再说他也没听那曲子唱得有多好。但架不住老鸨成天在言荣耳边念叨,言荣烦了便应了下来。

  言荣这几天都依着自己的房门,往楼下中央台子上看去。他虽说听不懂唱法,但他不知为何觉得那名伶在台上的一举一动都颇有韵味,十分得体畅心。

  言荣不觉被其吸引,他倚着栏杆,装作是在听曲,其实暗地里,正悄悄地模仿起台下人的手势眼行。

  这东施效颦的模样,恰巧被同在二楼的对面的雅间里的王爷看到了。

  言荣十分警觉,他感到周围的异样,便抬起眼正好与对面的视线对上,言荣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耳朵。晋王的心情很好,他朝言荣招招手,示意他过来。接着就随便寒暄了几句,言荣也记不清都寒暄了什么,之后理所当然的买了言荣一晚。

  但自那以后,也没再有任何交集。王爷再来,还是为了关荣。

  不过,他们相谈之时也比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要融洽得太多。晋王之后介绍了一位江湖侠士来照拂言荣的生意,说是照拂,但言荣察觉到王爷的意图似在笼络,既然选中言荣去服侍那位江湖侠士,必是出于信任,想至此,言荣油然而生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坚定之感,便尽心尽力。那位江湖侠士除了在□□上有些怪癖,其他的时候对言荣是十分的好,加之王爷的一层推助,他很乐意接这位江湖中人的生意,久而久之,他竟也成为言荣的常客。

  后来将近了大半年,言荣便没再见过这位小王爷,关荣也不找了,卿欢楼也不来了。言荣和老鸨都在想,究竟是百灵坊还是春盈阁将我们这位极有威望的官人给哄好了。同时,言荣也听到些风言风语,说是王爷打了败仗,腿受了重伤,或许再也骑不了马,带不了兵了,还因此被圣上狠批了一顿。

  但当言荣再见到晋王的时候,他觉得风言风语还是不可信的。

  明显是美化了晋王这个人。

  何止是不能骑马,恐怕以后尿尿都要有人扶着。言荣心想。

  晋王坐在一种木质的行撵上,行撵是由四个人抬着,抬进卿欢楼里的。

  都这样了还来玩……言荣心中顿起恨铁不成钢之感。

  晋王回来自然是找关荣的,关荣虽然不是嫌贫爱富的人,但他和言荣都更中意那种气度风雅富有才学的诗人,加之这时的关荣已心有所属。便服侍得很不尽心。

  王爷十分敏感,他便将关荣骂了出去。

  但即使不招人,晋王也还呆在卿欢楼里混吃混喝,后来索x_ing就赖着不走。无奈他有权有势,老鸨又不敢招惹,只随他去了。

  因言荣入秋便犯腿疾,他曾四下寻医问药几乎访遍了上京各大医馆,可仍是不见效果。好在他言荣够执着,果真被他找到了一位隐士高人,高人只捏了几下言荣的腿,言荣便舒畅许多。至此言荣逢人便夸,还厚着脸皮天天跟在大夫后面嘘寒问暖,那李大夫脾气极差,但言荣受的住,逢年过节的,都要拜访一番,日子久了,那李大夫和他也熟络起来,大夫每年立秋都会为言荣现配一罐滑膏,涂抹于膝盖脚腕关节之处,权作保养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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