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长的像黄上上,可是仔细看却又不是。
他们来到秋叶镇。
又遇到了那秃头和尚。
你怎么如此的y-in魂不散?
白凉看着那和尚道。
听说你要来此修仙渡劫,小小妖怪,心气却高。
“你要修仙?”
“诶呀,秋公子不要大惊小怪嘛,就是修着玩玩,成了就成了,不成就不成。”
白凉觉得秋致之听了这句话之后便一直看着他,所以有些懵懵怔怔的,你可也要修仙不成?
秋致之没理白凉,径直往前走。
“你可也要修仙不修?”
”看掌!”
白凉没想到那秃头和尚居然从后面偷袭。
但是那和尚法力比不上白凉,所以到底被白凉三下两下的击得连连败落。
“妖怪!”
“这位出家人若是一直跟着我们,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凉没想到秋致之倒讲了话。
“孤魂夜归,我倒不怕你。”
“好。”
一时刀光剑影,血光飞散。
那法海虽然没有什么法力,却以降妖除魔为己任,如此没实力有理想也是天下独一份了。
法海打不过,便先溜了,留下秋致之和白凉面面相去,倒还有这种cao作。
那秋叶镇似乎似乎是先朝古都的一处,现在寥落凄冷,倒不见当日的气派。
秋叶镇上据说前朝出了一位将军,官至三军之首,直到如今那将军府前的石狮子还斑斑驳驳的立在门前,像是诉说着什么。
秋致之在石狮子前伫立良久,说了句,走吧。
物是人非,倒也不过如此。
街头上依旧热闹,卖小玩意儿的依旧占满了,像是从来没变过似的。
秋致之不知在哪弄了几文钱,买了一个风车递给白凉。
白凉说,这是什么?
秋致之说:这是风车。
“对,风车,人们买了给孩子玩的。”卖的人也在一旁解释。
“孩子?”
“对呀,几百岁了,倒还像个孩子。”
“你小时候,就是还是人的时候,有人给你买过风车?”
“没,当时我有一个一起长大的玩伴,当时他做了一个风车给我。”
“那他现在呢?”
“都是前朝的事了,木有如此,人何以堪。”
“倒也是。”
白凉随秋致之在这镇上转,他觉得亲切,他一定来过这里,可是他却什么都不再记得。
“你说的那个人,是我么?”
秋致之笑了一下,没说话,他问:“要吃点桂花糕么?”
天气骤变,一时雷鸣电闪。
而且那闪电不偏不倚的往白凉这边撞。
法海又出现了。
白凉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头痛的厉害,突然他的手剧烈的疼了起来,他不停的蜷曲着自己,他害怕雷声,他觉得头痛。
秋致之把他半揽在身后,全力护他周全。
待到白凉再次清醒的时候,雨停了,风住了,有人和他说,他现在不是一个妖精了,他渡了劫,修了仙。
本来该是高兴的事,可是他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对他应该告诉少爷,他们还是会在一起,可是他的少爷人呢,他的致之呢?
他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穿着大红的衣服,倒在了血泊里。
“致之!”
他跑过去,“致之,致之!”
他像是回到了在将军府的那些日子,他用力的闭眼,再睁开,可是一切都没有改变,秋致之不再像以前那样,好好的躺在他的身边了。
他像是睡着了,可是这一次却不会醒。
秋致之,少爷,致之。
白凉摇头笑了。
世事弄人,竟然如此。
他像人那样,在荒地里找了一个清净之处,他挖了一个大大的坑,然后把秋致之的魂魄背了进去,原来魂魄是那么的轻,像是没有重量。
他躺在那早春发硬的土地上,说着些只有他们能懂的笑话。
他说少爷呀,你不要耍少爷脾气了,你再不起来,阿凉就要把桂花糕都吃完了。
他说秋致之秋公子,我想与你同路的。
他说,昨天你教我的字我还没有学会,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你当时答应我的。
他说,我不怪你,当年你在我和那几万人的x_ing命和国家的安危里选择了天下。
他说,是我错了,我没有好好记住你。
他想抱一下秋致之,像过去那样。
可是,再不能够了。
他伸出手,拿了秋致之给他的那个风车,里面提了那句话: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咬了一口桂花糕: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那时正是早春时候他顺着那白狮子,走进那旧时的将府。
门前的Cao木愈发的茂盛,路人说,这府上先是是知府大人的府邸,现在迁往别处,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白凉走在那里,他看到第一次来将军府看到的门厅,他看到他和秋致之的房子,还有那满树的桃花。
又是一年春,又是一年花开正浓,他推开门走进去,桃花顺着打开的窗飘进来,落在许久没有人擦拭的案前。
白凉径直走过去,看到那一面模糊的铜镜。
他看到自己,也看到秋致之。
“阿凉,我回来了!“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