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他死么。”
严明恍若未闻,“南絮不见了。”
白术一嗤,“想来是去寻债主去了。”
“你好像很高兴?”严明的浓眉高高挑起,“烟鬼,我们之间就别装了吧?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术竟对他露出一个笑容,“自然比不上你。我竟以为你总有几分真心,果真严家做派。”
“闭嘴,我们严家如何,轮不到你来c-h-a嘴。是不是这些年让你们白家太好过了?”严明神情狰狞可怖,“我说,我要他。我严小爷想要什么,从没有要不到的。”
“那祝你马到成功。”
“呵,怎么也比你想要,又不敢伸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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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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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1)
“江二门主,怎么是你?”
江澍一路尾随人至断桥,有些赧然,“我……我来看看你。”
南絮见他手上紧紧攥着方才在会上买来的竹扇,强打起精神笑道,“江二门主出手阔绰,我替南家品扇阁在此谢过。”
江澍欲言又止,面皮微红,走上来将折扇递到他的手中。
南絮误会了,“玩笑话罢了,回头偷偷将银子还你。怎么好意思讹老实人的钱。”
“不……不,我……送你。”
南絮有些疑惑,忽然发现折扇下挂着一枚青玉,朴实无华,就着夜色看不真切,却实实在在是块好玉。南絮连忙推脱,“如此大礼,我不能收。”
“权当聘礼罢,旁的我还没购置好。”江澍伸出手掌包住他的,眼中映出不容置喙的果决。
“可我……还没应下呢。”南絮有些尴尬,他娘要是知道他与江澍私会,恐怕要气得再砸一套茶盏。
“你是气我方才没为你说话吗?”江澍有些着急,“我、我这人口拙,一生气就说不出话来。”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
两人面对面干站着对望片刻,一片死寂。
江澍时不时偷瞄南絮,堂堂九尺男儿竟如小媳妇一般。
“你……下个月如何打算?”
南絮没料到他如此开门见山,脸上一红,“还未想好。”
“为何还未想好?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必再牵扯别的人进来?”江澍仿佛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我想过,是我先前太迂腐。若公子还无法笃定是否愿意嫁与我,我们可以先……处处看。公子?”
南絮有些走神,问他,“你受伤了?”
江澍一身朴素的藏青袍子依旧掩不住他脖颈上的伤疤,南絮心有余悸,心想莫不是严明去找他麻烦,而这个二愣子自认理亏只知道挨打。
江澍见他关心,难掩雀跃,“无碍,一点小伤罢了。”
“江二门主修为过人,怎会受伤?”
“是我爹。”
南絮一讶,伸手拨开他的衣领,“我看看……”
江澍耳根一红,任他解开自己的领口往里瞧,见南絮露出惨不忍睹的模样才慌忙制止,“伤得不重,公子莫要担心。”
想也知道为何他爹要下此狠手。
南絮难免有些心疼,“上药了吗?”
“……不曾。”江澍低下头,“为父所责,不敢上药。”
这木头怎么这样,真是……迂腐!
南絮叹道,“既然如此,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强求。”
“怎么能说‘不要强求’?!我爹不过生气打我一顿,那又如何,十顿也受得!公子这话可真要伤我心了。”
南絮细眉微蹙,心被揪得有些发疼。
“公子……”江澍深吸一口气,声音竟有些颤抖,“我是真心想娶你……只有我。”
他越说越轻,南絮疑惑地对上他赤忱的双眼,他脸上那道伤疤宛如一道泪痕。恍然间南絮甚至有一种错觉,好似这人已经钟意于他许多年。
忽地拐角处传来细微脚步声,南絮一惊,回过神来自己竟下意识环住江澍的脖颈。
不光他自己吓了一跳,江澍更是大吃一惊,双目瞪得滚圆。
南絮看见白术和严明的身影,连忙将脸埋进江澍的胸口,“别愣着,我……我不想见他们。”
“哦,哦,好。”江澍登时面红耳赤,双手拢住南絮的腰,又仿佛被那细软腰身吓到似的抽回手,再恋恋不舍地搭上去。
“……你!江……”严明正要破口大骂,被白术制止。
南絮慌慌张张地从江澍怀里抬起头与他分开,江澍这时却开窍一般,紧紧捉住他的手。
真是尴尬至极,南絮恨不得敲自己的脑袋,问问方才到底在想些什么。
“白公子,严公子,”江澍不急不缓地开口,“我会好好照顾南公子的。”
严明脸色愈发难看,“江二门主,且不论你出身如何,这事总该讲个先来后到罢?我与南絮相识十载,下婚帖亦是我在先,哪里有你c-h-a足之地?”
江澍不卑不亢,“然而此次香寒境之事发生在南公子与我身上,和旁人无关。”
白术闻言按住严明的肩膀,严明的神态也不再那般笃定。
南絮倍感尴尬,只好打圆场道,“咳,天色已晚,且散了罢。”
“公子……”江澍转过身望着他,眼眶微微泛红。
南絮仿佛被魇住一般,鬼使神差地说道,“这次虽不知是谁设的y-in谋诡计,但既然如此,的确是我和江二门主的事,不必……再牵扯更多人。”
第十七章 、(2)
石门隆隆作响,南絮原本伏在桌上,下意识紧张地攥住下摆,“江二门主。”
“公子午安。”江澍红着脸慢慢走过来,手中拎着一个纸袋,“我怕一会儿公子体力不支,带了些甜点。”
“劳你费心。”南絮其实挺喜欢各类甜食小吃,只是这时实在无暇他顾。
两人沉默地对视片刻,俱是局促不已。
“合欢蛊已经发作,那我们……”
“嗯。”南絮咬咬牙起身向床走去,江澍腼腆地在他身旁坐下,两个人都满脸矜持。
“江二门主……”
“公子可以叫我时雨。”
南絮脸上一热,“好。”
两人又肩并肩安安静静坐了一阵子,南絮的下身实在涨得难受,忽然江澍动了,伸手扣住他的手指。
江澍的手掌宽大,手指上摸得出厚厚的剑茧。
他小心翼翼地望向南絮,“公子,可以吗?”
南絮十分头大,这个老实人未免也太老实了!只得羞惭地点点头。下一秒江澍便凑过头来,在他唇上轻轻一啜。
江澍的双唇生得由为秀气,对于一个男子而言显得有些太小了些,南絮仿佛被一只幼鸟轻轻啄了一下,心脏一搐。
江澍见他讶异,连忙撤身,“我……是不是又唐突了?”
“没有的事。你……快来罢。”
南絮生怕这粘稠的气氛越拖越久,干脆自己在床上躺下,三两下除去自己的衣物。江澍照葫芦画瓢脱得干干净净,分明胯下巨龙已经翘首以待,他却还先将二人衣物折得整整齐齐放在床边。
南絮只看了一眼便侧过头去。江澍其人生得白白净净,面上也腼腆温文,可脱下衣服便显出宽肩窄腰,身上肌r_ou_扎实,再没半点读书人的模样。尤其是下面那东西,模样可真是吓人,又粗又硬不说,生得紫红,映入眼中便是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
这、这能进去吗……
“公子……”江澍面红耳赤地盯着他的裸体,“我,我可以摸摸吗?”
南絮简直给他气笑出来,“你可以做任何事情。”
江澍闻言下身翘得更高,他不好意思地伸手按了按,可是哪里按得下去。那虎虎生威的模样却惹得南絮愈发口干舌燥,同时心中生出一点惧意来。
江澍果真半点经验没有,仿佛对一件艺术品一般到处乱摸,继而“啊呀”一声,手足无措地望着南絮。
他微微张开的腿间隐约可见一点玉色,原是屁股里还c-h-a着一柄玉势。
南絮只得张开腿,“是大夫嘱咐我带着……帮我拔出来。”
江澍喉结一动,慢慢将那粗长的玉势从x_u_e中抽出,自己的下身已经硬得流水。南絮身上白皙如雪,t.un瓣间的那点小x_u_e却被撑得嫣红。当下吃力地吞吐着这柄异物,真是教人……
南絮只觉后方一阵空虚麻痒,终于忍不住催促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