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南絮点点头,“那香寒境又是为何?本该中蛊的是严明与我,怎么y-in错阳差落到你身上?”
白术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说‘其他人’还没来——还有谁?”
南絮嗤笑,“江澍,还有燕孤城。”
白术叹道,“你还真是好气x_ing。”
“都是冤枉人,何苦各自煎熬。”南絮歪倒在床上,吐出一口浊气笑道,“不如一起快活。”
“那我也可以告诉你,那日我是怎么想的。”白术气定神闲,声如碎玉,“凭什么别人可以cao`你,我却不可以。”
不堪入耳。
南絮闭上薄薄眼皮,用乞求的气音问道,“白术,你想要我么?”
黑暗无边无际,窗外仿佛响起无边浪潮,铺天盖地,顷刻吞没他这座孤岛。
白术始终、始终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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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的太多。我不过是顺便罢了。”
——至二十一
“想要却不敢要,你真是个懦夫。”
——进入紫烟线,至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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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1)
“你想要的太多。我不过是顺便罢了。”南絮终于看开,不再等他回答。
十几年的情谊,原只是利欲与欺瞒。
那些缠绵悱恻的妄念,不过是顺便罢了。
“我cao!”燕孤城刚从窗户翻进来,大吃一惊,“南絮你好不要脸,还叫了别人?!”
南絮哈哈大笑,在床上翻了个身,“来吗?不来就滚。”
“你当我是什么东西,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燕孤城怒不可遏,两道剑眉狠狠拧起,上前去抓南絮细瘦的手腕,“快点完事,我还赶着回关!”
南絮吃痛地蹙眉,在床头轻轻一旋一按,一旁高立的书架忽地翻转,让出一道门来。
他笑意盈盈一拱手,“两位请。”
燕孤城好似真没什么羞耻心,只当白术是个摆设,跟着南絮走进密室后三两下扯干净衣服,在南絮面前半蹲下,却又不知从哪里进。他恼羞成怒,再也装不得镇定,一张黝黑的脸涨得微红,“这——这算个什么事情!”
合欢蛊发作,三人都不好受。南絮酒意上头,面色酡红,恐怕已经不剩几分神志。
白术眉头紧蹙,刚想妥协,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细细的“南公子”、“公子”的呼声。
南絮打开密室门,门外正是阔别已久的江澍。他眼下乌黑,想来近日已是焦头烂额。然而他一看见屋内 y- ín 糜景象,刹那间声嘶力竭地怒吼出声,“公子!”
他当真喊得撕心裂肺,喊得睚眦俱裂,下一秒便狠狠去夺南絮的手,要将他带离这无间地狱。
一刹那往事骤然涌上心头,竹林中的南絮,书室中的南絮,斩邪堂中的南絮……决计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然而南絮轻踮脚尖,吻了上去。
酒意妖娆,春情肆虐。
江澍心下大震,恍神之间已被南絮搂住脖子拖到密室里去。
两人火热的下身相贴,霎时在江澍眼中烘起一层水雾。他无措地呜咽道,“公子,别这样……”
南絮却捧起他的脸,愈发忘情地与他唇舌交缠。
他在这个吻中尝到最苦的酒,苦得他全身发抖,痒入骨髓,不知今夕何夕,再回过神时,便觉下身被吞入一处s-hi滑紧致之地……
“啊——”南絮餍足地发出一声长叹,睁开双眼看见江澍愕然的神色,仿佛被这种情绪感染,也后知后觉地讶然笑起来,说出来的话却是:“原来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他说什么不过如此?
江澍茫然地看着南絮撑着他的肩头上下动作,媚眼如丝,直到下身传来 y- ín 糜的水声,才终于抑制不住怒喝一声,徒劳地伸出双手,却不知该将他抱紧,还是将他推离。
“啧……快点!”燕孤城不耐地催促道,额头上亦是浮起细密汗水,不知是受不住合欢蛊的煎熬,还是纯粹看不下去这荒唐场景。
荒唐,真是荒唐。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江澍满心悲戚地望着南絮。南絮好似被他悲悯神色刺痛,不断欺身索吻。毕竟是心尖尖儿上的人,江澍不时便一泄如注。
“那……便轮到我了。”
燕孤城从后方压过来,抬起南絮细韧的腰,就着江澍的灼液便捣了进去。
江澍麻木的脸上刹那间闪过一丝暴戾,尤其在他眼下那点伤痕衬托之下,宛如地狱修罗一般凶狠可怖。他摸到腰间的佩剑,南絮却猛然咬住他的嘴唇,双手发了狠一般搂住他的肩背。江澍只觉得自己脸上s-hi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南絮的泪。
“公子……”
江澍哭了,用力抱住南絮,按住他汗s-hi的颈子。
南絮咬得满唇是血,眼角那点泪痣艳得灼人,继而张开双唇大声痛叫起来,似是欢愉,又好似仓皇呼救,声嘶力竭。
他的白二哥始终、始终不发一言。
多年以来皆是如此。
倒也算从一而终。
天外传来阵阵惊雷。
笙歌散尽,密室内弥漫着一股情欲的气味。
南府密室四通八达,南絮便给三位指了一条隐秘小道,自己休憩片刻扶着矮几站起身,拾起一旁的绸纱披于身上。
他满身污浊,心里却很轻松。
他轻轻摇晃沉重的头颅,有些失望地叹道,“不过如此。”
推开门,外头雷雨中清新的冷风一吹,酒醒大半。只见房中墙上赫然挂着一幅大字,道是:从善如登,从恶如崩。南絮陡然笑道:“哈哈,原来不过如此!”
屋内传来沉重的抽泣之声,南絮才注意到床上竟坐着一个人。
“你恨我……”严明痛不欲生,将脸埋在掌中,“也不应如此作践自己!”
“怎么就叫作践?我原先也从未想过此事,哪怕只是听见只言片语都嫌脏了耳朵,可如今,”南絮笑意盈盈,“倒也不过如此。”
他光着脚在屋内走了半圈,身后的x_u_e口仍有些合不拢,里头乱七八糟的白液顺着腿根滑落。他回过身来看严明,“我原先还以为自己还算聪明,谁待我是真情,谁待我是假意,总能分辨一二。事已至此,我才明白人生在世不过名利二字,各取所需,怎么就叫作践?”
他笑嘻嘻地走到严明面前,抬起冰冷的脚轻轻踩在他的膝盖,“比如你严少爷,想拿我的身子续命,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与那几个倒霉蛋不同,为你解毒却要折我阳寿,你打算拿什么来换呢?”
分明是严家多年算计南絮在先,此时严明的神色却好似他才是受伤的那一个。
他心如死灰,木然抖了抖嘴唇,“你想要什么?”
南絮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放在他眼前。
“南公子……”严明惨然大笑,“真是会做买卖。”
语毕,他咬破指尖,在那孱弱纸片上按下一个血印。
南絮收好一纸契约,又将那身黏腻的轻纱扒了下来,俯身躺下,冷声道,“来罢,请君自取。”
日薄西山的南府忽然抛却陈规,广招门徒。
是年论道会,南府少主南絮威震江湖,年少成名。他在论道台上施展开来百般暗器,实在叫人大开眼界。何况所有暗器俱未淬毒已有如此威力,南家实力可见一斑。
于是一时上南府问道之人有如过江之鲫,钱塘江上挤满来自五湖四海的客船,客栈驿馆一房难求。
待到五年后,南府已然跻身江湖前五修道门府。只是家主仍未成家一事,总为人津津乐道。
适逢南絮廿六生辰,于西子湖上大摆筵席,凡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免不了携礼前来道贺。
酒酣春暖,直至月至中天,游人才纷纷散去。
南絮回到房中,见屋内四人仍在推杯换盏,登时头大不已。他转身欲走,却被燕孤城高声叫住,“休走!都在等你。”
下一秒他便狎昵地凑上去将人揽至桌前,“狗长尾巴尖儿的日子,有个好消息带给你。”
南絮自知一场荒唐乐事躲不过,便也不躲,扬眉问道,“什么事?”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你若表现不俗,我们便告诉你。”
南絮无奈地望向江澍,见他已是满脸通红,便知不是什么好事。他叹道,“好罢,速战速决。明日我还有事。”
只见白术自随身药箱中拿出一块黑布,缚在他眼上。登时视野一片黑暗,不分昼夜。南絮索x_ing摊开手任凭他们七手八脚将他身上华服剥去,又不知是被谁人抱到床上。
南絮不知白术在屋内点上层层红烛,照得屋内大亮。南絮便如一块灯下羊脂静静躺在红褥之中,待人赏玩。
南絮已然猜到他们要玩什么把戏,伸手捶了一记枕头,“快些!难道还想折腾到天亮?!”
话音未落,他便感到身前一热,半软的茎身已被吞入s-hi热的口中。敏感的躯体刹那间染上欲色,下身微微挺立,在吞吐之间变得胀热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