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也和我一样看透了游戏就是浮云,打算珍爱生命远离网游?”林恒捧着一叠样刊从门外走进来。
“如果能看透就好了,”苏夜叹了一口气,趴在桌子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真是搞什么飞机,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两个男人给告白了,是这个社会发展得太迅速还是他太不与时俱进了?他伏在桌上两手抓头,直到把头抓成一个大鸟窝。
“上个月的插画是……”林恒翻着样刊,微微皱起眉头。
“秦子川画的啊,和你同间画室的。”苏夜还在烦恼地抓着头发。
“他?”林恒脸上露出一个费解的神情,“那个人怎么会……”他看了看苏夜,自言自语:“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或许……”
“诶?”苏夜抬起头,一脸困惑。
“没什么,别再拔了,再拔小心成秃头!”林恒摇摇头,给了苏夜一记爆栗。正说间,林恒的手机响了。林恒掏出手机,看到号码似乎有些惊讶,但还是接了起来。似乎是对方一直在说什么,林恒一直没有说话,脸色有些沉。“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你说的事情我不清楚。”他最后冷淡地回答了一句,挂了电话。
“是……那个人?”易阳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没什么。”林恒摇摇头,眼里明显有更多的东西。他看了眼苏夜,似乎想说什么,最后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疑惑的气氛,不过这气氛很快就被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秦子川的脸出现在校刊编辑部门口的时候,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有几分多多少少的惊讶。当然以苏夜为最。
“你……你……你怎么来了?”苏夜指着秦子川结结巴巴地说。真是凄惨,不上游戏躲掉了墨千重和香川,怎么现实里又来了个他不想见到的人。那天那件尴尬的事情,被他八卦的表姐叶繁告诉了胭脂月,于是他被这两个女人寻了好长时间的开心。
“你只会说这句话吗?”秦子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哎呀,我忽然想起来,这个月的稿子还要催一催,易阳,我们走。”林恒忽然把座位上不明就里的易阳拖起来,往门外拉去。
“稿子?不是说……”易阳皱眉,有些莫名其妙。
“我说有就有,走啦走啦!”林恒捂住易阳的嘴,强行吧他拽出门去,还顺脚把房间门给踢上。
“喂——”苏夜明显地看到林恒转头对他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这两个没义气的,真是媒人抛过墙,他真不是一般地歹命。
“额,你找我什么事啊?”无奈,苏流连只能硬着头皮仰头看秦子川。漆黑如锦缎一样光滑的长发松松地系在脑后,只留下几缕微微掩住面庞的两颊,如画上人一样的面容。白衬衫,淡色牛仔裤,很少人能把白衬衫穿出一尘不染的味道,而秦子川站在那里,干净、微冷,仿佛雪原里的一株冷松。
“你的鼻子。”秦子川看着苏夜微微皱眉。
“鼻子?”苏夜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手上一摊鼻血,脸瞬间又红了。
“啊……这个……这几天,天热,又吃辣的,火气重,火气重……哈哈……”苏夜狠狠用手抹了几下鼻子,想把血止住,无奈天不遂人愿,那鼻血大有山洪暴发之势。
“天热?现在都入秋了吧……”秦子川说着,拿了一张纸巾递给苏夜。
“不是有秋老虎一说吗……嘿嘿……嘿嘿……”苏夜手忙脚乱地把纸巾撕成小块团成卷塞进鼻孔里。
“晚上没事吧,我请你吃饭。”秦子川双手插在裤袋里,风轻云淡地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苏夜怀疑地瞅着秦子川,“有什么目的?”
“谁跟你似的?”秦子川轻哼一声,转过眼:“庆祝我乔迁之喜不行吗?”
“乔迁?你迁哪啦?”苏夜仰着脑袋问。
“靠!你居然搬我家对门!”苏夜看着秦子川熟门熟路地走进他住的小区楼道爬上3楼打开他家对门那扇大铁门。
“你好像很不爽似的。”秦子川懒洋洋地瞥了苏夜一眼。
“你爱住哪住哪,关我P事。”对门的房子又不是他的,人家有权租给任何人,秦子川也不例外。他有什么权利不爽。不过,为什么觉得内心有一丝不安呢?与其说是不安,不如说是一点混杂了不安和期待的心情,他甩甩头,使劲甩掉脑袋里奇怪的想法。
“什么时候搬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苏夜问。
“说起来,应该是你住院前几天吧。”秦子川想了一会回答。
住院前几天,苏夜皱起眉头,那几天他没课,于是没日没夜地宅在游戏里,连大门都没出。
苏夜不得不承认,秦子川其实是个挺会收拾的人。一样格局的房子,可是秦子川那怎么看怎么整齐干净。雪白的墙,黑白相间的家具,一如他人一样冷而锐利的感觉。大厅的一个角落支着画架,上面覆着一层白布,没遮盖住的一角可以看到画中人的白袍微微地飞扬,是上次苏夜在画室看到的那副未完成的画。画架旁摆着一张工作台,颜料箱摊开放在上面。
苏夜忍不住走过去,想掀开白布一睹画中人的面目,却被秦子川抓住手腕。
“看一下也不行,真小气。”苏夜悻悻地收回手。
“我不习惯让别人参观未完成的作品。”冷淡的语调,秦子川上前,把白布扯了扯,这回画给遮得严严实实。
“为什么突然想搬到学校附近?再怎么说,家里都比这里好吧?”苏夜问,如果他有一个家的话,再远他都不会选择自己住。
“家好吗?”秦子川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当然,回家有热饭吃,有人嘘寒问暖……”苏夜低声说,就像姑姑一家人那样,虽然时常会吵架抬杠,但是那是因为彼此是不可分离的亲人,血脉相连。
“是吗?家庭不过是两个男女因为金钱和孩子不得不维系起来的一个形式罢了。”秦子川冷哼。
“你这种冷血又寡情的人根本不会懂!”苏夜的拳头紧紧握住,为什么有的人想得到却得不到,而有的人明明拥有却不屑一顾。
“一个在外面数不清女人的父亲,和一个在外面养了小白脸的母亲,还有一个回去永远只有保姆一个在的家,你觉得如何呢?”秦子川冷笑着,环抱着手臂看着苏夜。
“这……”苏夜有些无言,但是还是有些不服地低语着:“至少……至少还能看到吧……至少还知道他们是谁,长什么样子,现在好不好……”再怎么样糟糕的父母他也愿意接受,只要能时常看到……苏夜觉得一直以外这都是他的一个无法触碰的禁区,难过的快要落泪,可是一个大老爷们要是因为这个抽抽搭搭的就太丢人了不是吗?所以咬着嘴唇,听说疼到了一个程度,就会忘记别的感觉,所以使劲咬努力地咬,咬到齿缝沁出鲜血。他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他被秦子川拉进怀里,秦子川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
“抱歉。”呢喃似的低语在他的耳边响起,轻轻抚着苏夜的内心。苏夜轻轻靠着秦子川,两个人就这样一动不动,仿佛要这样站到时光的尽头。
急促的手机铃声,让两人猛然惊醒地互相分开。苏夜拿出来一看,是易阳的电话,接起来,那头传来易阳焦急的声音:“苏夜,林恒出事了!”
传说中的黑社会
苏夜和秦子川赶到市第一医院的时候,易阳坐在手术室的外面扯着头发。
“易阳,出什么事了?”苏夜把手按在易阳的肩上。
“小恒被枪击了。”易阳抬起头,眼睛红得可怕。
“枪……枪击?”苏夜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一直觉得这种事情只有电视剧才演得出来,“怎么会……”
“我们明明都是普通的学生而已……为什么会碰到这种事情……”易阳把脸深深埋进手臂中。
苏夜不知所措地回头看看秦子川,秦子川脸上也是一脸凝重的神情。
走道里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苏夜转头,只见一队黑西装黑墨镜的壮汉走了进来,虽然是安静而有秩序的,但是身上似乎总散发着些许匪气。
“黑……黑社会?”苏夜下意识地往秦子川的方向缩了缩,左手被一只有些微凉的手用力握住。
易阳也把头从手臂里缓缓抬起来,望着来人的方向。
在那一刻,苏夜忽然觉得他们都很渺小,在面对这个社会的时候。他转头看秦子川,发现秦子川也看着他,那只握着他的微凉手指,似乎此刻也有了淡淡的温度。
突然,易阳猛地站起来,冲着人群中的一个人猛地冲过去,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在他身边的苏夜和秦子川根本来不及拉住他。四周的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而肃杀,苏夜愣了片刻,挣开秦子川的手向着易阳的方向跑去。近了前,看到易阳的拳头被一个人捏在手里,而那个人的脸,让苏夜惊得说不出话来。
玩游戏不调脸的有两种人:有一种人是神经比水管粗,完全没注意有这码事,比如苏夜;另一种人是对自己极有自信,根本不屑去调脸,比如墨千重。
整齐的短发,淡如烟柳的气质,站在那群凶神恶煞的人里仿佛是一个异类,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轻轻抓住易阳挥过来的拳头,脸上看不出是喜还是怒,带着淡淡的神情。看到了随后赶上来的苏夜,一瞬间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是对着苏夜轻轻一点头,微微露出一抹笑意。
“易阳,冷静点。”苏夜和秦子川把一样一左一右地架了回去。
“因为我,让小恒出了这种事,对不起。”墨千重穿过一干小弟径直走到易阳面前,微微鞠了一躬。
“说对不起有用吗?有本事你向里面的小恒说!”易阳挣开拉扯着自己的苏夜和秦子川,指着大门紧闭的手术室,红着眼睛瞪着面前的人。
“你就是……以前和林恒在一起的……那个人?”苏夜有些迟疑地问。
“陈墨,我的真名。”墨千重,不,应该是陈墨点点头向苏夜伸出手。
苏夜有几分不情愿地和陈墨握了手,眼角的余光看到秦子川冷着脸,似乎不大高兴。
“我见过你,”陈墨转向秦子川。
“是吗?抱歉,我没有印象了。”秦子川耸肩。
“在令尊的酒会上,令尊近来可好?”陈墨微笑着伸出手。
“他怎么会不好?”秦子川也伸手,虽然握了手,可是秦子川的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
“看来你和令尊的关系还是没有好转啊。”陈墨也收回了手,不喜不怒的神情,看不出真正的心思。
苏夜目瞪口呆地看着陈墨和秦子川的寒暄,本来他已经觉得事情够诡异的了。林恒不知道怎么回事和黑社会扯上关系,然后跑出来一个很像黑社会老大的人,而那个人竟然是墨千重,再来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秦子川家里似乎也不简单。天哪,他招惹了一群什么样的人!他和易阳两两对望,忽然觉得,同是平民的易阳才是同路人,于是悄悄地往易阳身边挪了挪。不想这点小动作被秦子川看在眼里,一把拉住苏夜的手腕,紧紧握着。陈墨扫了一眼苏夜被秦子川牢牢握住的手,眼里流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复杂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从过道那头急急地跑过来,干练利落的寸发一根一根精神地耸立在头顶,端方的脸型,飞扬的眉眼,眼角似乎含着若有如无的笑意。西装穿在他的身上只觉得精神和整齐。他在陈墨边上停了下来,一把拉过陈墨,对着他轻声耳语了几句。周围的西装小弟看他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恭敬,看来他在这伙人里的地位不低。
“我知道了,”陈墨轻轻点点头,“那麻烦你了。”他拍拍那个人的肩。那个人点点头,朝几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几个黑衣人就静静跟了上去。
“伤害小恒的人已经找到,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这样本该满怀杀意的话从陈墨口里吐出来却是轻描淡写,甚至有几分闲庭信步的优雅。“对不起,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先走一步。”他对着两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两个黑衣人点点头,走出队列守在手术室门口,剩下的跟着他前呼后拥地离去。这阵仗让苏夜真是一阵心惊肉跳。看着陈墨离开,紧紧攥住苏夜手的秦子川才缓缓把手松开,似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一般,苏夜竟然感觉到秦子川的手掌有些汗湿。
“这个人,你有多远躲多远,”秦子川皱着眉头说。
“不用你提醒,”苏夜嘟哝,他一平头小老百姓,这种人物他巴结不上,更得罪不起。就算攀上些许关系,是福是祸还不知道,林恒就是最好的例子。不过秦子川,他怯怯地瞅了秦子川一眼,这个人,他也还是一起躲远一点吧。一边想着一边和秦子川保持了一个距离。
“你干嘛看到我和看到鬼一样。”秦子川瞪了一眼苏夜。
“珍爱生命,远离黑社会。”苏夜小声嘀咕,又往后挪了挪。
“我才不是黑社会!你小子给我滚过来,不然有你好看!”秦子川怒哼,凤眼里扫出两道寒光。
“还说不是黑社会……”苏夜委屈兮兮地只得靠过去,他突然想起来什么,抬头看着秦子川:“哪,你老爸不是混黑的吗?为什么你还能被小混混揍?”
“那死老头干什么关我P事,我的事为什么要给他知道?”秦子川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比起一把接住易阳拳头带了一群拉风小弟的陈墨,被小混混堵在黑巷子里一顿胖揍的秦子川似乎真的有点逊,苏夜想。
“喂——不会是因为太丢脸了,所以不敢告诉你老爸吧?”苏夜撇嘴。
“那些人……不是小混混。”秦子川犹豫了一下,开口。
“你不会是因为怕丢人,故意这么说的吧?”苏夜虽是这么说,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其实巷子里太黑,他也没有看清楚太多情况。不过小混混出现在大学外面的情况似乎比较少见,这他之前倒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管怎么样,你那天是真的救了我一命。”秦子川揉着苏夜的头发,轻轻说。
一张帖子引发的奸情 正文 第14章---
章节字数:14229 更新时间:08-11-28 20:32
苏流连大变身
新手村里,一个顶着“眼看手勿动”名字的小奶妈挥舞着小针,费力地打着怪。
“我说表弟啊,我之前还真没意识到你有当人妖的潜质啊。”空渺渺坐在地上看着小奶妈打怪捶地大笑。
换了新号的苏流连非常哀怨地瞪了空渺渺一眼,他也不想当人妖,他也不想重新练号,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墨千重居然是黑社会耶!惹不起他总躲得起吧。
闻讯而来的火小楼看到苏流连那副模样,直接躺在地上笑得打滚。“小苏~~~~没想到你变了女人还有几分姿色嘛~~~~”更可气的是火小楼还在他的伤口撒盐。这话对于一个大老爷们来说,绝对不是赞美。
“给我把号换回来。”跟在后面的香川一把拎起苏流连的领口,恶狠狠地说。
“不要!”苏流连瞪回去,我现在就是个1级的保护状态中的小新人,你能奈我何?
“不调脸建几个号都一样!”香川冷哼着把苏流连放下。
“诶?”没有听太明白,苏流连有些惊讶地睁大眼。
“呃……我是说,你这个号除了性别不一样,和你原来的号基本一模一样。”香川没好气地敲着苏流连的头。
“我知道了,我再去换_”苏流连郁闷地下线了。
三分钟以后,一个叫夜玄机的小刺客出生在新手村。黑色的发辫高高梳在脑后,脸上布满了刺青花纹,只有一对骨碌碌乱转的眼镜,依稀有几分从前那个滑头小奶爸的影子。
“刺客?”香川看着那张布满刺青的脸,如果不是他们事先知道苏流连要重新建号,估计一时半会也人不出来,他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子可以了。”不过令他头疼的是,苏流连这个PK白痴,能玩好刺客吗。
与此同时,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的一间半山别墅中。一个中年美妇人双膝并拢地坐在沙发上,绷直的身躯有些许的僵硬,端庄的面容上有几分急迫的神情,她向前欠着身子冲着面前的人开口:“这么说,你见到他了?”
“是的,小姑姑。”磁性的男中音,温和的语调,陈墨优雅地端起酒杯,浅尝辄止。
“他……好吗?”被陈墨称为小姑姑的女人双手交握,有些不安地问。
“我不知道什么是你所说的好,不过,他看起来很精神。”陈墨酝酿了一下,淡淡回答。
“谢谢你。”女人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和您长得不太像。”陈墨放下酒杯,脸上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
“他……随他父亲。”女人仿佛想起了什么悲伤的事情,脸上露出伤感的神情。半晌她抬起眼,请求道:“今天我问你的事,请不要告诉你父亲好吗?”
“我明白,小姑姑,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陈墨点点头,他看见对面的女人站起身,也站起身来:“小姑姑,我送您上楼。”那女人点点头,眼睛一直垂着,可以看到微微泛红的眼眶。
“您……不想见他吗?”上楼梯的时候,陈墨问。
“不了,”女人无力地摇摇头,她对着陈墨露出一个微笑:“谢谢你来看我这个又老又啰嗦的老太婆。”
“不,小姑姑您在我心中一直很美。”陈墨脸上一直挂着无可挑剔的优雅笑容,“那么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小墨,”女人叫住了陈墨。
“小姑姑?”陈墨回头。
“我知道很多事你不情愿,但是这是陈家人的命。”女人深深看着陈墨,缓缓说。
“我明白,谢谢小姑姑。”陈墨长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我就没见过,比你还笨的刺客!”香川一脚踢在苏流连,不,是夜玄机的屁股上,“告诉你多少遍了,打怪绕着圈,尽量绕背后去!你和它正面肉搏是什么意思!”
“我想绕来着,可是它不让我绕啊!”苏流连(为了叙述方便,咱们还是用他以前的旧ID称呼他吧)捂着屁股在地上哼哼唧唧地说。
“连个小怪都打不过,你还是老实回去当你的奶爸吧!”又是一脚落在苏流连的屁股上。
“小怪是小怪,可是你让个5级的打12级的小怪,那就成BOSS了好不好。”苏流连满腔委屈,可是看了看香川凶狠的眼神,把一肚子牢骚憋了回去。
“在红楼的话时常要和比自己级别高人数多的人PK,把这只怪当成你的对手来看待!”香川一把将苏流连拎了起来,朝那只12级的食人花扔了过去。
“香川,我发现你有混黑道的潜质也,我有个哥们家里混黑的,要不要介绍你们认识?”苏流连一边狼狈躲避着食人花的攻击,一边扯着脖子对香川喊。
“少废话,快点给我打怪!”香川的怒吼从后面传来。
“哥,我说,你直接挑明了算了,小苏苏明显就是个有眼无珠神经赛水管的,等他发现要到猴年马月?”火小楼靠近香川悄声说。
“再说吧。”香川看着远处笨拙打怪的苏流连,淡淡说。
“别说我没提醒你,那个人动作一直很快,小心到嘴的鸭子飞了。”火小楼低声轻笑,唤出云朵,飘远了。
“你去哪?”香川皱眉。
“找栖凤哥哥玩。”火小楼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和他们不对付,不代表我也要和他们不对付。”
香川头上青筋跳了跳,火小楼这小子不知道最近哪根神经搭错了线,整天跑到青墨城去缠着栖凤。他缓缓抬起手,手指按在面罩上,犹豫了很久都没除下来。除下面罩,只需要1秒钟,可是他不知道看到了他真正面目的苏流连会有什么反应。惊骇?惊喜?还是厌恶?手轻轻放下,握掌成拳,他不知道。他不敢赌,因为他输不起。
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又傻又蠢的小子充满了他的视线呢?现实也好,游戏也好,都是扔到人群里就找不到的长相,邋遢、没头脑、欺软怕硬、见风使舵,哪一项拿出来都是他一直以来所不屑的。可是为什么他还被吸引,开心的时候跟着一起开心,难过的时候一起难过?总觉得那张总是嘻嘻哈哈的笑脸下面隐藏了太多的东西,而越是掖着藏着,他越是觉得揪心。
“因为信任不够,所以才不肯袒露吗?”香川自语,秀眉紧锁。
天生贱格
苏夜的日子似乎又回到正轨,吃饭睡觉上课游戏。偶尔会去医院看看受伤的林恒,对于那天的事情,林恒讳莫如深,只是淡淡笑笑说都过去了。苏夜有时候甚至有错觉,林恒的眼神似乎不像一个这个年龄的年轻人,有些沧桑。
游戏里依然天天被香川进行魔鬼特训,不过索性他的操作已经不那么丢人,本来这世上就没什么学不会的东西。
“香川,你这个小徒弟挺不错的嘛。”有一天红楼的老大幽无烬路过的时候,对香川说。苏流连看到香川狭长的凤眼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冰雪初霁,苏流连看着不由得愣了神。
“对了,最近怎么没看到你的**医生了?”幽无烬往香川身后看了看问。
“不知道,也许不玩了吧。”淡淡的口吻,香川和苏流连对视着,交换了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
“是吗?那真可惜,挺好玩一人。”幽无烬耸耸肩,他转向香川和苏流连:“对了,明天晚上七点京都酒楼集合,有行动。”
“有行动是要去杀人放火吗?”苏流连仰头看香川,小声问。经过香川一段时间的魔鬼特训加上火小楼辛勤地带他升级,短短一个月,苏流连的小刺客从1级飙升到60级。
“不喜欢的话就不要去了。”香川拍拍他的头,温柔地说。
“香川?”苏流连疑惑地看着香川,最近他总觉得美人刺客有点转性,怎么说呢?板着脸的时候少了,笑的时候多了,总觉得怪怪的。
“嗯?”香川应了声,温柔的眼神。
“香川?”某人继续叫。
“嗯?”疑惑的眼神。
“香川!”继续叫。
“嗯!”有点不耐烦。
“香川!”某人锲而不舍。
“干嘛啦!”不爽的眼神。
“这种表情才对嘛!”苏流连舒了一口气,“感觉又凶又冷的才是香川。一下子温柔起来好像被鬼附身一样。”
香川忍不住嘴角抽搐,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这小子是贱骨头吧,对他和颜悦色他居然说自己是被鬼附身!一时间,香川怒从心头起恶向胆变生,一把拎起苏流连的后衣领冲着不远处的主动怪堆一丢,然后转身就走。
“老姐,你今天在路上拣到钱了?居然请我吃饭。”苏夜兴冲冲地在叶繁对面坐下。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姐我有你说得这么吝啬吗?”大波浪卷松松地披在肩后,精致的妆容里透着干练,叶繁白了苏夜一眼。
“开个玩笑而已啦。”苏夜笑着推推啤酒瓶厚的黑框眼镜。
“你长得和舅舅真像……”叶繁看着苏夜轻轻感慨。
“怎么突然想到说这个了。”苏夜垂下头,看到桌上的冰水,用力灌了一口。
“没什么。”叶繁把眼神投向别处。
“老姐,你好像有心事。”苏夜看着叶繁,他很了解他的表姐,向来是个干脆利落的人,可是今天看上去却心事重重。
“没什么,前几天我爸妈打电话给我叫我去他们那,烦死了。”叶繁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