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句话,却是她情深之语。严曦如何不能动容?他深深的看著李婉婉,说道:“谢谢!”李婉婉脸又红了,忙低头说道:“陛下又严重了,在臣妾眼里,您既是臣妾的君,也是臣妾的夫。臣妾为您做什麽都是应该的。”她难得放下矜持,鼓起勇气将心声吐露。严曦听了她这话却微微有些出神。随後他用有些复杂的目光看著李婉婉,可惜她一直低头没有察觉。而是继续说道:“臣妾自幼入宫以来,与陛下互相扶持走到今天并不容易。臣妾虽愚钝,也是感谢上苍能蒙陛下青眼,执掌凤印。臣妾惜福,愿意不惜一切维护陛下周全。陛下……”她鼓起勇气,怯生生的抬起头来看著严曦。
严曦的目光如海般深沈,他静静的看著李婉婉。突然说道:“朕这样看著你,突然想起了朕的母後。”李婉婉一愣,严曦不愿多说,便转换了口气道:“你的脚也受伤了,好好回去休息吧。朕有些乏了,明日再与你说话,好吗?”李婉婉愣了愣,随後有些失望。但她仍旧打起精神,含笑告退。
严曦看著她离去,脸上的温柔笑容褪下,满脸的复杂莫测。他内心喃喃道:相互扶持?不,在那个最艰难的时候,与朕相互扶持的人是爱妻,不是你!
李婉婉回到自己帐内,看四下没人,突然狠狠的掌了自己一耳光。金珠大惊,忙挥退众人,拉著她的手说:“娘娘,您这是做什麽?”李婉婉喃喃道:“我伤了他,我竟是伤了他。我真是疯了,怎能为除了那贱人不顾他的安危,我真是该死!该死!”她的眼泪落下,金珠忙安慰道:“娘娘,那不是您的错。谁能知道陛下那时候会冲过去呢?”李婉婉痛苦的摇头,说:“我该预料到这个可能的,可我没有。我竟是被恨冲昏了头脑,险些害了我最爱的人。我真傻,若要除他多得是机会,为何单单要挑在这种时候,说什麽天衣无缝?却让他受到波及,我真是……”
她再也说不下去,泪水涟涟。金珠含泪安慰道:“娘娘别哭了,这并非您的过错。都是那坤妃太狐媚让陛下都失了常x_ing。可您放心,这一次虽有陛下庇护没能除掉他,可咱们还是有机会。只要除了他,陛下脱离了他的蛊惑,会清醒过来与您恢复从前的恩爱的。”她不停的安慰,可李婉婉听不下去,只一遍遍的反复自责痛苦。接下来的几日,也无时不身受悔恨煎熬,於是便无暇顾及她帐外的风波。
事情起因也是因这次熊祸而来。严曦麾下一群臣子联名上奏,要严曦赐恬熙自尽!
严曦面色y-in晴不定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几位重臣,全是他平日最依赖信任的心腹。此刻众口一词的要他亲口赐最心爱的人死。他几乎要骤然发作,但仍旧是忍住,问道:“诸位爱卿要朕赐坤妃自尽,为何?莫非他曾得罪诸位不成?”
为首大司马陈庭和叩拜道:“陛下明鉴,老臣们与坤妃并无私仇。之所以请陛下赐他死,也是为我大魏江山社稷著想。昨日陛下竟为了他,不顾龙体安危,也不顾江山社稷孤身犯险。坤妃之罪,在於他竟让陛下如此失态不理大局。於情,老臣知情有可原。可於国,他已经是罪无可恕。倘若再放任他留在陛下身边,难免日後会酿成大祸。故而,老臣斗胆请陛下割爱,赐他死,以为我大魏社稷安危扫除隐患。”他郎朗说完,底下一片应和之身,全是求严曦处死恬熙。
严曦沈默了一会,笑笑说:“诸位要朕处死坤妃,其实也不难。”他随後对身边内侍吩咐道:“去,取白绫来。”那内侍愣了愣细细看了看他神情,有些犹豫的走开了,好一会才取来一副白绫。陈庭和他们脸上立刻带有喜色,静等严曦下旨。可严曦却并没有命拟旨,而是将白绫接过,握在手里反复厮摩。缓缓对陈庭和说:“陈卿家,你上前来接过这白绫吧。”
陈庭和微微怔愣了一下,忙起身恭敬的从严曦手上接过白绫,随後有几分迟疑的问:“陛下,可是让老臣亲手去处置坤妃吗?”严曦微微一笑,说:“不,朕是让你拿这白绫来处置朕。”这话一出,无异於五雷轰顶。陈庭和立刻吓得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老臣不敢,老臣不敢!”余者也是吓得磕头不止。
严曦面上一阵平静,他心平气和的说:“你们不敢?你们何曾不敢过了?连朕身边後宫事都敢置喙,还有什麽是你们不敢的?你们说的没错,朕对坤妃情有独锺。可他从未恃宠生娇,对朝堂之事也从不c-h-a言。那麽多弹劾他的折子摆在他眼前他都不会看一看记下人名。为何你们却偏偏容不下他?”
陈庭和老泪纵横的说:“陛下…陛下……并非老臣容不下他,可他实在是不适合继续留在您的身边啊!为君者必当心怀天下,身系江山社稷。怎能拘泥於儿女私情?他先前一尴尬人受封副後独宠後宫已是过了,现如今竟让陛下如此犯险,让老臣如何不忧心我大魏江山社稷,忧心陛下安危?”严曦不耐的打断他说:“朕说过,他无心干涉朝政。你们大可放心,那些倾国祸水的旧事,绝不会在朕身上重演。但是,你们也要给朕记著,朕将坤妃视若x_ing命。要朕赐死他,无异於让朕自戕。若你们真想弑君,那就痛快来吧,朕不介意。但你们谁再敢暗地里谋害坤妃,就是要企图谋害朕。到时候,无论是谁,休怪朕翻脸无情!!”
第六十四章
这件事自然很快便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将坤妃视若x_ing命,这一时间,望向承欢殿的眼神又平添了多少嫉妒羡慕憎恶,也就只自己心中有数。而恬熙,在马良安绘声绘色的转述後,也只是微微有些出神。旁边轻雯小心搭腔说道:“陛下待娘娘能有如此心意,也是难能可贵了。”恬熙微微叹了口气,略有些自嘲的说:“侥幸、侥幸。”轻雯便说道:“侥幸什麽的无所谓,可娘娘有了陛下如此後盾,这後宫前朝中,无人再能奈何娘娘了。”
恬熙略微沈默,随後看了看轻雯,说:“你是在指什麽?”轻雯仍旧是带著恭敬的笑容,说:“娘娘一向冰雪聪明,自然无需奴婢提点。”恬熙收回眼神,垂著眼淡淡说道:“本宫确实早就开始怀疑,只是这事并不好查。”轻雯笑道:“娘娘其实早就有所定论,只不过是还在念旧情罢了。可奴婢不得不说,她如今已是彻底忘了当初娘娘的恩义,既然如此,娘娘何必还要姑息?当心步了那东郭先生的後尘。”
她的口气颇有些语重心长,恬熙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说:“本宫倒并非存心姑息,只是既然要彻底决裂,也总该先绝了自己念想和後路。她既然已经要害我x_ing命,本宫也绝非圣人。等著吧,本宫总该想个办法让她痛快承认了才能毫不留情的出手。”轻雯便问:“娘娘准备如何做?”恬熙低头摆弄著手腕上的玉镯,今天早上严曦亲手为他戴上的礼物。面上一片云淡风轻的说:“就这麽问,她必然不会认。不如彻底扰乱她心神,她激动之下要口出实情也容易的多!”
严曦因伤回宫之後,按惯例是该宣得宠的妃嫔们轮流侍疾。可他不耐烦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天天在眼前聒噪,便只让恬熙每日随时在旁,其余人等,也只是在皇後的带领下来殿前请安便罢。这样的处置自然是表现出严曦的偏爱来,可在先前他惊人之举的铺垫下,倒也不那麽让人难以忍受了。於是,除了皇後能随时前往当面请安,大多数人并不能见著严曦。
且说这一日李婉婉前去向他请安。却正遇著严曦睡著了。恬熙正在他身边看书,见做手势便随他出去知道了这件事。他心念一动,便对宫人说:“去回皇後娘娘,也无须说是本宫说的。陛下这次睡怕是要半个时辰才会醒,你请她过半个时辰再来便是。”那宫人果然答应著去了,殿外李婉婉知道了,也只能无奈折回。恬熙站在窗边,冷眼瞧著她的仪仗离去,目光复杂难测。
他静静的走到床边守著严曦,不知过了多久,严曦的眼皮抖了抖睁开了双眼。恬熙忙上去关切的问道:“醒了?可要起来坐坐吗?”严曦含糊的嗯了一声,随後懒懒的说:“朕要小解!”恬熙听了便忍不住一笑,亲自将他扶著坐起,解开他裤带褪下裤子,然後让他半靠在自己肩上。回首示意,宫女忙捧上一只夜壶。恬熙将他的龙根温柔的扶持住,随後轻轻说道:“可以了。”
严曦嗯了一声,已经听见水声注入夜壶中的动静。声音由大变小,最後终究平息。恬熙一直到再无动静,便示意宫女捧著夜壶退下。身边另有人递上温热的手巾。恬熙接过,小心为严曦擦拭著龙根。严曦靠在他肩头,鼻端嗅著由他衣领间散发的幽香,瞧著他在层层华丽丝绣锦缎包裹中露出了一抹雪白脖颈还有那一线精巧锁骨,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他自受伤以来,一直未曾与恬熙行房,故而算是禁欲了十多天。这可算是他头一回的事。自家命根子还在爱人手中被细细对待。自然禁不起一点点引诱,於是恬熙便瞧著手中擦拭的疲软龙根开始逐渐发硬胀大,重新恢复往日雄风起来。
恬熙“哎呀”的一声,嗔道:“真是,都伤成这样了都不老实。”说著便一脸无奈又好笑的表情双手捧住那r_ou_刃。没想严曦拉住他,恬熙意外的回头看他。却见严曦目光灼灼,眼底涌现的情欲让他无法忽视。恬熙忙摇头,笑著说:“不行,你还伤著呢。”严曦的声音开始暗哑起来:“区区小伤如何阻碍的了朕在爱妻身上大展勃发英姿?”他的手已经开始抱恬熙上床,说道:“朕已经快一个月未曾临幸爱妻了,这麽美的身段都要生疏了不少了。”
恬熙笑嗔著要挣开,却终究不敢大动免得让严曦牵动了伤处。只好半推半就的让他将自己抱上床。却在严曦心急的解他衣服时,忙阻拦道:“别…我为你品箫就是。”严曦不干,急巴巴的扯他衣裳。恬熙没法,便说道:“待会皇後回来请安,如何能让她遇到这个场面?”严曦一愣,但马上便说:“无妨,大不了我们速战速决!”恬熙无奈,只好说道:“那你答应我,别乱来,只管乖乖躺著,这次让我来。”严曦瞧了瞧他,果然乖乖躺下来,双眼眼巴巴的瞧著他。那神态一扫以往的老臣,倒是颇有几分孩子气。恬熙无奈的叹了口气,笑著说:“你啊!”随後提著裙子小心骑上严曦腰部。随後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当著严曦的面探入裙底。没想到严曦一脸兴奋的说:“把裙子提起来,朕要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