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慷慨的祝酒词将气氛推向一个小高潮,列位武将举起手中的酒杯,大呼疾呼万岁。武帝大喝一声:“喝~!”率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众人也紧随著饮尽杯中的酒,随後齐齐开怀大笑,连声大赞好酒。武帝落座,随後一把拉过恬熙搂在怀里,对下首朗声说道:“痛快乐吧!今夜朕要与你们彻夜玩乐。”底下人更是欢呼雀跃,先前还有的几分顾及小心现在也是彻底的放下了。纷纷开始大声呼喝喧哗,离位敬酒,聚众咋呼。过一会甚至开始出现调戏美貌侍从娈童,有的已经不顾侍从的挣扎,将人衣裳都扯开了。
几名侍从舞姬的尖叫声引起了恬熙的注意。先前被众人豪情感染的热烈情绪现在看到下首一副放浪形骸不堪入目的形状也开始冷却起来。他拉拉武帝,把离著几丈远发生的一幕指给武帝看。武帝一瞧,一名舞姬已经被脱得半裸,一名精壮中年男子正不顾她的哀告拉开她双腿。於是便笑著喊道:“董武,这麽急干什麽?待会多得是美人上来,你现在就动了。等真正的极品美人上来,朕怕你都没力气消受了,白白便宜了别人。”
那名叫董武的男子喘息著 y- ín 笑答道:“陛下,不是我董武吹牛,今天别说把我身下这个办了,就算是您再上来十个,我也照样能办的她们直不起腰来。”武帝大笑,说道:“那朕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吹牛了。来呀,给朕盯著董将军,数著他今晚动几个人。到明天他再也爬不起来的时候就来回朕。”董武不满意的说了句:“笑话,我董武怎麽会怕不起来,陛下也太小看人了。我明天就偏要站著在您面前数我到底办了几个。”武帝大笑著说:“好,朕明天就等著你亲自来给朕回话。”说完就不再理会,只一心来饮酒与众人同乐了。
恬熙在他怀里窝著,瞪著眼亲眼看著那董武压在那已经放弃挣扎的舞姬身上,随後手伸到下身,估计是解开裤头。随後腰身狠狠一挺,那舞姬立刻是闷哼了一声,脸上现出痛苦之色。许是注意到他的注视,居然抬眼望了过来,两人目光相对。恬熙心里一惊,那人看到是他,目光一亮,明显亢奋起来,底下cao弄的更起劲了,只把那名舞姬弄得连声连连哀叫。恬熙不敢再看,移开目光。这才发现席上诸位大人怀里身边都有著两三位衣衫不整的美人。虽还未全部像董武这样已经就地媾和起来,却也做出种种 y- ín 秽行径。恬熙不敢再看,正好武帝突然说道:“怎麽停了,给朕斟酒啊?”他才惊醒过来,忙捧起酒壶。随後忍不住对武帝说:“陛下,这诸位大人,都…都好生的豪放啊!”武帝笑著低头问他:“怎麽,吓著你了?”恬熙想了想,终於诚实的回答:“是有一点。”武帝干脆把他拉到自己膝上躺著,随後亲了下去,说道:“别怕,有朕呢。”恬熙强笑著受了他散发著酒气的s-hi吻。可是武帝的手已经在开始拉扯他的衣襟,恬熙一下子心都提上了嗓子眼。他虽很能在武帝身下放开身段,可是并没有当众媾和的准备啊。正紧张著,两人身後的美人们早就围上来邀宠。
武帝心情大好,便放开恬熙,把一群美人们拉过,这个亲一口,那个摸一把的。恬熙忙从他膝上起身,整整衣衫头发。不知是不是有意,那群美人全都围著武帝,居然把本在武帝身边的他挤出人圈了。
恬熙有些愕然,瞧著身边人圈的热烈气氛又有些庆幸。倒也不急於再加入进去,便百无聊赖的四处打量。这一瞧倒是让他注意到几个人。在满室纵欲放荡丑态毕露的人中,仅有的几位泰然安坐的人。
第二十章
其中一位他也认识,正是皇三子严炅。说他正襟安坐也不对,因为他身边的一位稚弱娈童已被褪去了衣衫。严炅的手在他稚嫩的身躯上来回抚弄著。在恬熙看过去的时候,不知道他动了哪里,那娈童正靠在身後的一位华服执壶美人身上仰头阖目低低的呻吟著。
呻吟声不可谓是不娇媚诱人,可是严炅却完全不受影响。他神态安然悠闲自在,仿佛自己正在抚弄一只小猫崽。尽管恬熙从他他的手已经伸到的部位和那娈童浑身一震的反应,已经猜到他探入了哪里。可他手上做著这样 y- ín 秽的事,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的。即使那娈童已经无力的软倒在他身边,大张著双腿任他玩弄下身,被折磨得越发大声的喘息哭泣。他却只是笑吟吟的欣赏著眼前男孩的惨状。没有调情,没有x_ing欲,他仅仅只是在玩弄!
恬熙有些惊心的看著,他似乎感觉到了,也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对上,恬熙心虚,本能的想移开,却在看清他的眼神时就停住了。
那是什麽眼神?眼仁明亮却漆深,目光有神却无温。他看著恬熙,只是看著,却有一种无形的迫力向恬熙压来。恬熙莫名的恐惧起来,身体不自觉的一萧瑟。严炅察觉到了,随後笑了起来。这一笑却未能缓和恬熙的紧张恐惧,他感到一种强大的邪气。严炅仅仅只是冲他笑了一笑,却让他有种随时会被扒光衣服吞噬殆尽的感觉。不,在他面前,自己就是一丝不挂毫无遮掩的。
恬熙被恐惧和压迫感挤压的几乎要当场逃走。是谁说严炅最像年轻时的武帝的?他们都错了,严炅根本不像武帝,他比武帝可怕的多。回想起那日在校场的一幕,那一日严炅的沈稳。电光火石间,他陡然悟了一些事。惊疑间,居然也短暂的忘了害怕,震惊的回望著严炅。目光在无声的探问一件事:你到底是个什麽人?
严炅倒是有些意外了,神色微微有了变化。目光微动,却先转移了视线,随手拿过一只酒壶,将细长的壶嘴塞入那娈童的下身,再残忍的倾倒。看著那娈童在底下痛苦挣扎啼哭著,发出貌似愉悦的笑声。
听到他的笑声,恬熙浑身不自在,身体下意识的往武帝身边靠。扭头却一瞧武帝被一群美人包围著,怀里已经坐著一位赤裸著上身的男宠。那些美女因都是宫娥,还有些顾忌,便只是松开衣襟一味媚上,却还不敢做出如此放肆举动。而几名男宠娈童就毫无顾忌了,那名男宠拉著武帝的手往自己身上放,还有几名姿色清秀美丽的,纷纷都宽衣解带只往武帝身上贴。
恬熙看得瞠目结舌,却才後知後觉的感觉到投注到他身上的 y- ín 秽目光不止一两人。不,该说在场的诸位正在肆意凌辱身边美人的大臣都或多或少的往他这里看。除了严炅,还有的,就是坐在武帝右手下方第一位的一位年近四十的精壮男子。
那男人服饰华贵,从他的年纪,腰佩等饰物和坐席的位置,恬熙猜到他的身份:平国公李勤弓。听说他奉皇命在外南征北伐,用兵入神。曾指挥了几起大规模的战役,为陛下攻灭了好几个国家。且听说他为人谨慎,每攻破一个城池,必先将城内最出色的美人,最稀奇的珍宝让专人快马加鞭呈送给武帝。武帝宫中十几位受封的美人,就是由他呈上的。而恬熙记得薄桃提起过,这位李勤弓,似乎今年才刚刚四十。
这样一位堪称传奇的人物,恬熙不由的多看了两眼。只瞧他身材健硕,目光炯炯,脸颊四方,鼻梁高挺,下巴有须。撇开身份不说,也是个雄壮汉子。怪就怪在眉宇间竟有些黯然憔悴。周围一群妖豔美人环绕,他却不太理睬,只低著头喝闷酒。
恬熙暗道奇怪,却也再不敢看了。只觉得目光要真能脱人衣裳,自己早就被人扒得一丝不挂。再也顾不得什麽,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几位美女,也管不了还坐在武帝膝上的男宠怨恨的眼神,靠在武帝身边喊了声:“陛下,怎麽半天都不理小恬呢?”
武帝看到他,更是乐得开怀。一把将男宠推下去,换将他抱到膝上坐下。那男宠见恬熙过来他便失了宠,顿觉不甘心,忙爬过来拉著武帝的衣摆半是撒娇半是埋怨的说:“陛下,您刚刚还说今晚要宠幸润清的?怎麽丽妃娘娘一来您就变卦了呢?润清不依啊!”
武帝正抚摸著恬熙的脸与他调笑。听到润清的抱怨,似笑非笑的瞧了他一眼,然後微微倾身,问:“润清这是在向朕抱怨吗?”恬熙心里一惊,他从武帝的话里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忙先朝润清嗔怒道:“你是谁?有本宫在此,你还敢争什麽先後?还不快退下,别耽误了陛下取乐。”那润清还不知事,就直梗著脖子辩道:“娘娘虽位高得宠,却也要讲个理啊!陛下,您说是不是?”
恬熙见他如此不开窍,心里只捏了一把汗。偷偷的望了一眼武帝,只见他仍旧是似笑非笑的瞧著润清,恬熙忙拉著他为润清做最後一点努力,撒娇说:“陛下,咱们别理他了。小恬要再敬您一杯。”说著拿起酒杯,对旁边看出端倪来正一脸幸灾乐祸的执壶美人喊道:“看什麽?还不快点斟酒?”那美人无法,便伸臂过来。武帝却不理,仍旧是轻声对那清润说:“朕确实是答应了要宠幸於你,可偏巧现在朕又不想了,且朕早就对丽妃说过要好好的疼他的。你看怎麽办呢?”
那润清怔怔的跪在地上,仰著一张j-i心脸。眨著一双杏眼,长长的睫毛呼扇著,却扇不起武帝一丝的怜惜。他环视四周,沈声说道:“你们都曾是朕最宠爱之人。朕知道,自从丽妃入宫,朕确实冷落了你们。故而这次便带了你们出来,想要补偿你们一下。可你们,却是怎麽看待朕的好意的呢?”
那润清这才有些会过神来,忙跪下磕头道:“陛下,润清哪敢辜负您的盛情!请陛下明鉴,润清并不敢!润清欢喜都来不及呢…润清…润清……”他慌得口齿不清,连话都说不清楚。武帝抬手制止了他再分辨。身边的人都沈默了。武帝突然朗声喊道:“各位爱卿,静一静!”
鼎沸的人声顿停,人们齐刷刷的看过来。武帝一笑,指著地下衣衫半褪的润清说道:“这是朕的一名男宠,平日里很得朕的喜欢。今日朕本想宠幸於他,临时又变了主意。这小东西居然就不依不饶了,想来是被冷落的太久,寂寞难耐了吧!”他话说的暧昧轻浮,地下起一阵沈闷的嬉笑声。武帝继续说道:“朕虽无意临幸他了,但也不能言而无信啊。朕就想,在场的诸位都是跟朕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朕说过,朕要你们跟朕一起共享天下荣华。那分享一名男宠也算不得什麽。所以今晚你们就替朕好好临幸这小东西吧。也算是朕让你们辛苦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