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瀛洲+番外 作者:Aliatte(上)【完结】(55)

2019-05-26  作者|标签:Aliatte 甜文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江湖恩怨

  亓徵歌似笑非笑看了陆莲稚一眼,眼神有一点危险。

  陆莲稚情字上头,一时读不懂这危险究竟是什么意味,便朝她笑了笑,伸手自己解开了唯一的那一层衣襟,一时一片微粉的锁骨暴露在了融融空气之中,暖香浮涌。

  她正准备继续往下脱,亓徵歌却忽然将手抽了出来,退开一步几乎是狠狠白了她一眼,转身向一边走去,丝毫也没有继续的意思。

  陆莲稚并未料到是这般进展,一时僵在桌边,起来也不是,继续脱也不是,模样忽然便委屈了下来,咬着殷红的唇欲言又止。

  亓徵歌走到榻边拿起了一件外袍,又折了回来掷在了陆莲稚怀里:“穿上。”

  “?”陆莲稚这才清楚地意识到今天是真的没戏了,她有些摸不清头脑,但到底不敢反抗,只仿佛遭了滔天委屈一般穿上了衣服,跟在亓徵歌身后问道:“这……”

  她有些问不出口,挠了挠鼻尖。

  亓徵歌顿住脚步,她哪里不知道陆莲稚是想问什么,回过头看向陆莲稚。

  “陆莲稚,你是急色|鬼投胎吗?”她眯着眼凑近陆莲稚,语气有些怪。陆莲稚才打算厚着脸皮答是,便被亓徵歌揪住了脸颊。

  “我问你这是哪儿?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清平王还病着,我明日还要早起,你是不是走到哪里都能发|情?”

  这话有点不客气,陆莲稚脸红了红,朱唇微翕,有几分哑口无言。

  脸颊被亓徵歌捏得有些疼,但陆莲稚也反应到了自己确实有些理亏,便也不反抗,任由亓徵歌捏着。

  看着陆莲稚颇有些委屈的模样,亓徵歌也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这事到底也是自己起的头,不好怪陆莲稚。

  想着,她松开了指尖,放软语调挠了挠陆莲稚的下巴:“等这事结了再说,乖。别闹了。”

  陆莲稚闷闷应了一声,静默须臾,伸手抱住了亓徵歌。

  “……那就抱一下。”她将脸埋在亓徵歌颈窝中,深深嗅着她身上微凉的药息微香。

  烛火不知何时又微微昏暗了下来,映着二人身影。亓徵歌感受着陆莲稚渡来的丝丝炙热气息,摸了摸她的脊背。

  这般也好。她摸着陆莲稚垂在腰间的柔软发丝,缓缓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不许刷卡,没有车!

  急刹车的感觉怎么样哈哈哈哈哈哈(叉腰笑),人生就要多一点大起大落,憋不死!

  反攻快了快了,一个月内保证让阿稚反攻233333

  到时候估计亓徵歌不太遭得住(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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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зゝ∠)_忽然想说一下身高设定。

  陆莲稚和亓徵歌差不多高,都是一七三七四的样子,谁稍微高一些我不说(嘻

  小崇明刚好一米七,但她坚称自己还会长:“总有一天我会比陆莲稚这个老贼高的!”_(:зゝ∠)_

  卫况比较可怜,她一六五吧Orz可能是全文最矮

  曲闻竹有一七五,俯看崇明(可怕的女人

  更可怕的是林会叶差不多一米八,跟裴来云站在一起都不输的!

  我们杉迟雪小天使一七三,之后一卷阿迟还会出场哒_(:зゝ∠)_

  是的我就是喜欢高高的女孩子,谁让我本人身高三米腿长两米!(x

第46章 天家

  十月廿一,亓徵歌同曲闻竹开始正式为攻毒之法作准备。这些日子里二人整天要么就是出府寻药,要么就是闭门不出,制药添方,忙得马不停蹄。

  崇明到底知分寸,见状也没有再为难过曲闻竹,只好同陆莲稚胡闹。

  哪里知道陆莲稚听了亓徵歌的话,见了崇明都绕道走,每日规规矩矩,鞍前马后给亓徵歌研墨送饭之余,便是一个人不知道逛去了哪里,总之绝不单独见崇明,也绝不惹出一点事端。

  前些日子清平府中管家终于从江南带着药材回了来,自此长河便也带着卫况回了卫侯府,崇明再无人可以叨扰,只能够每日为她舅舅祈福之余,开始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她表哥清平王世子回朝京。

  终于等到了这一日十月廿五卯时末,清平世子时缜连夜不休,从西北边陲而来赶回朝京清平府。

  他赶到府门前时,王府内还是静悄悄的,只有门卫的窸窣走动声,伴着府中隐隐传来的彻夜捣药音。

  时缜早年失恃,x_ing子肖极了他父亲,为国为民、贤仁宅厚,自束发后便难再在朝京之中见到他的影子,只常年四地奔波。

  时缜甫一下了马,便快步入了府中,急切想要见他父亲。

  然而当他到了清平王院中时,却被守卫拦了下来。

  “世子恕罪,二位大夫有言在先,世子切不可入内冲撞了王爷。”那侍卫见是时缜归府,一时神色也有几分振奋,但又并不能遂了他的意令他进入,一时有些为难地道。

  时缜纵使想见父亲的心急切如焚,但到底也是个讲道理的人,只问道:“那可否请某位大夫出来,好令我了解一二父亲境况?”

  “世子前去轻轻扣门三下即可,二位大夫能够听见。”那侍卫方答完,便见时缜立刻迈开了步向门口走去。

  雕花木门紧紧闭着,门内传来浓厚的药息,院外是笃笃的捣药之声,合着时缜轻而稳重的扣门之音,一分一分,将远处埋没在一片梧桐枯枝中的沉暗的天光捣亮。

  .

  时缜回了朝京,是崇明这日里醒来所听到最好的消息。

  她同这位同姓表哥已有很长日子不曾谋面交谈,上一次见面还是去年的天家家宴。

  时缜太忙,办起事来像极了他父亲,焚膏继晷,不分昼夜,是以那一次他也只是在年夜的家宴上晃了晃,崇明还未来得及同他说上一句话,便又再不见了他踪影。

  那时候她问母亲:时缜去了哪里?

  母亲告诉她,时缜去了西北边陲。那里有胡族属国叛乱。

  哪里知道,这个叛乱便持续了如此之久,若不是此番变故,时缜或许今年都还回不了朝京。崇明很想他。

  天家到了崇明这一辈,子嗣颇为稀薄,除却先帝一脉独子外,清平便仅仅有他亡妻所遗的时缜这一个儿子。

  加上御赐时姓国姓的崇明,天家小辈便仅仅有这三个孩子。

  许多人哀叹国息衰弱,但好在这三个孩子都还算正直可塑,并未出什么纨绔昏君。

  崇明自小是同她那皇帝表哥时纱一道长大,其间时缜也曾入宫与他们二人一道开蒙读书,三人说是青梅竹马的交情也不为过。

  但崇明始终知道,这三人之中,一个成长为了朝中天穹,一个成长为了家国砥柱,倒仿佛唯独自己这一个小妹妹,不肯待字闺中、谈绣论诗,成日里只知道浪迹江湖,唯一能做的好事便是惩恶扬善、杀贪济贫。

  仿佛有那么些不成大器。

  崇明是个十分在意他人看法的人,这么些日子未曾见过时缜,她想念之余,更想将自己这些年来所作所为悉都与他说一遍,好让他也赞扬赞扬自己。

  等舅舅的病好了——崇明想道——我就要向哥哥们好好炫耀炫耀,这些年里我见过的大好河山,做过的侠义之事。

  .

  时缜从他父亲房中出来时,天色已临正午。

  他恍恍惚惚,神思沉重,却又体步发飘。

  父亲病得很重。

  自他有意识起,清平便从来都是时缜的指明灯,他所作所为、所思所想,一切都是在向清平靠近。在时缜的记忆中,父亲便是高如子牙、贤如周公一般的存在,是他心中的一轮太阳。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父亲这家国之堤却渐渐开始为蝼蚁所蛀、风雨所侵。他的指明灯开始闪烁,他的北极星渐渐为云霭迷蒙。

  时缜看见卧榻之上支离病骨的那一刻,饶是七尺男儿,也跪在父亲床边几乎要痛泣不止。

  他明白自己做的不够,一点都不够。是他无法替父亲分担那重担,才会令如今的父亲,消瘦羸弱成这幅样子。

  我要站得更高,能够肩负更重的担——时缜想道——让父亲好起来后,能够再也不用劳苦。

  可父亲还能不能好起来呢?

  时缜对父亲的病情探听了很久,也了解得很详细。他能够从二位大夫口中的只言片语里了解到一件可怕的事实:父亲这病症,是他十数年积沉下来的旧疾。父亲一直便过得不好,时缜依稀能够知道。但这“不好”,似乎并没有自己一直以来所认知到的那样简单。

  时缜恍惚地绕着府中走了几圈,一步又一步,不肯停下。

  他能够做什么呢?他需要怎样呢?

  枯枝残叶在冬日中静止,寂静无声中又响起了笃笃捣药声,急而沉重,一分分敲打着时缜的每一寸神经。

  这恍惚持续了数个时辰,直到清平醒来,将时缜召入房中。

  .

  清平病重,世子回京。

  天家皇帝向来敬重他的舅舅与堂哥。前些日子朝政不重的时候,时纱几乎是一日一来地探望清平,直到后来清平的精神劲越发不好,不便见人,这时朝中政务也堆积繁忙了起来。到了如今,时纱也有了很几日不曾到过清平王府。

  而今时缜回了朝京,时纱就是如何地忙于朝政,也要抽出时间去亲自与清平父子二人会面。

  时纱到底敬重他舅舅,也由衷爱戴他堂兄。

  十一月廿六,时纱推开了一切政务,驾临清平王府。

  是日,天家三位小辈齐聚一堂。

  陆莲稚曾对当今皇帝有所耳闻,据说是男生女相,年少卓绝,倒是颇为好看。x_ing子更是刚柔并济,平日里十分好说话,没有任何天家高人一等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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