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
异域有一种奇药:男子以阳精灌入处女体内,并哺以此药,反复十五次,就可以……
李宝儿将门虎女,闻之,满城男子皆丧胆。至今,唯有三起例外:
一者,她见之欲仙;二者,她见之欲死;三者,她见之欲自戳双目。
什么?还有头夜夜偷爬闺床,在她身上起起伏伏的禽兽!
洞房花烛夜,当喜帕被掀起:
“娘的!新郎怎是你这个混蛋?!”
“……干!老子打错擂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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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月黑风高摧花夜……
误!花烛夜!
红彤彤的官用婚房外,火光映天,蝗灾一般乌压压地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皇城守卫,各个神色肃穆如临大敌,从头到脚全副武装,绝不露出一寸娇肌!
“龙骑虎卫听令!龙骑虎卫听令!
今夜非比寻常,务必死守婚房!
牺牲一个将军,解救万千良男!
谨防新娘砸门,严阻新郎跳窗!
韦京男人接下来百年的X福身家安危,还看今夜!”
众守卫齐齐虎躯一震,“是!”豪情干云。
红彤彤的官用婚房内,喜烛高燃,鸳纸成双,春意浓浓。
那新郎仅看身姿,便是玉树挺拔,英伟不凡,一身喜服更衬得他器宇轩昂,绝对是出得厅堂,入得洞房的上选佳男。
此时,他正用玉白修长的手指解着之前打擂台必戴的铁面具。
找到那细细的绳结,指尖一挑。随着面具的移开,先露出了线条刚毅的下颌,然后是x_ing感润泽的薄唇,接着是高挺英气的鼻梁……
银光一闪,面具被完全扯掉,清濯修致的眉眼就在融融烛火下温润如玉。
顾盼之间,琉璃墨眸里灿动的莹华醉人心魂,再加上那俊脸那健躯,活该是韦京所有少女怀春、少妇寂寞的闺梦良人。
此时,他眼中更漾满了得偿所愿的满足,正深情款款地锁住坐在大红喜榻上的新娘。
看那嫩白小手绞得,看那小腰坐得直的,看那小腹收得紧的……
俊美新郎长眸一弯,长指掩唇偷乐.
嘻,还娇羞呢!
抖抖袖子,将衣冠从头到脚再理一遍。
他这才抬起绣云喜靴,取了金杆雕百合的喜秤,郑重地走到新娘面前,深深一揖,“娘子,为夫这厢有礼了!”
这声音清悦堪比溅玉落珠,活该是令女人骨酥魂麻的绝佳利器。可盖着喜帕娇羞等待着的新娘却浑身一震。
似乎……不大对头?
她思维还来不及理清,就见那喜秤的小圆头已经伸到了盖头下。
轻轻一挑,眼界中顿时光明大敞。
“当啷!”纯金铸就的喜称狠狠砸到了绣云喜靴之上。正中脚骨的声音,钝,可比重石击木;响,直逼惊堂拍案!新郎却浑然没有痛觉似的,脸上僵着还未及撤去的荡漾春笑,亭亭石化于大红喜帐旁边。
默……
一丝森森的y-in风刮过,新郎垂在颈下的发丝动了几下,终于有一缕悠悠荡进了新娘呆愕张开的口里。
新娘下意识地砸吧砸吧嘴,然后愣愣地抬起葱白小手,爬到面前人如玉的腮帮子上,两指一夹,一提,三百六十度大旋转……
“嗷”的一声惨嚎响彻云霄。
屋外的三百守卫齐齐虎躯一震,菊花一紧,“唰”地向婚房肃穆致礼。
将军,您辛苦了!
将军,您为民捐躯,舍身取义!
将军,您生得伟大,失贞光荣!
……
“兄弟们注意了!别叫将军给跑喽!”
屋内,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已经是桌翻椅倒,杯盘喜果满地砸,连墙上饰着的红绡都被尽数扯落。
遍地不见人影,只闻男女重重的喘息闷哼和床板痛苦的吱嘎大响。
喜榻上艳红的帷帐早被震落下来,帐顶更是抖得要塌了。
帐内,两具衣衫凌乱的躯体在激烈地纠缠着……
是所谓“红绡帐底卧鸳鸯”?
误!明明卧的是一对你死我活的仇冤家!
新娘披头散发龇牙咧嘴,一式猴子摘桃正扣新郎腿间,“兰小雀!再动老子就挖你的根!”
新郎额顶血印满眼猩红,一招黑虎掏心正罩新娘胸前,“李包子!再动大爷我爆你的胸!”
各中要害!r_ou_搏陷入僵持,双声怒斥响爆屋棚。
“新郎怎么是你这个混蛋?!”
“新娘怎么是你这个恶女?!”
擦!被坑了!
默……
新郎狰狞着俊脸,哆嗦着惨白的唇,愣是憋不出一个字来——正是所谓“哑巴吃黄连”、“打落牙齿和血吞”、“心酸无语泪千行”……
半晌后,在不小心瞄到个刻着号码的铭牌后,他眼皮狠狠一抽,终于悲愤地狂吼出声:“老子打错擂台了!”
☆、冤家回朝
一个月前。
苍历一五一八年,韦京最红火的青楼——鸣翠阁,二楼。
“啧啧,琴思,瞧你这小脸蛋儿嫩得,真让爷亲不够啊!”一个锦衣小公子正翘着脚左拥右抱,乐呵呵地靠在窗边,左吃一口菜,右喝一口酒,间或还偷个香摸个手,那浪荡的纨绔样儿,简直招天谴,活该当靶子!
“啪”的一声脆响,一枚汁水丰沛的大j-i蛋,正中后脑勺!
遭此奇袭,李宝儿昂扬的色意陡然寂灭,手捣上挨了砸的后脑袋,扭头就是一声虎吼:“哪个混蛋敢砸小爷?!”
无人应答,李宝儿拍桌而起,扒上窗口正欲骂娘,眼睛却扫到了一抹被人揪住不放的鹅黄纤影,登时扶住额头蔫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竟能勾得这位深闺大小姐出了相府綉阁,跑到酒臭r_ou_腐、痞子遍地的东街,还连侍卫都忘了带。这是……又被流氓缠住了吧?
无奈地抹了一把脸,李宝儿懒洋洋地吆喝一声,“兄台,光天化日下欺负女子,不太好吧!”说着,人便从鸣翠阁二楼直接跃下,借着落势,旋身一个潇洒飞踢,那汉子就被重重踹趴在地。
她威风凛凛地一脚踏人一手扭臂,轻蔑一笑,“我还当有多能行,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连爷儿我的一招都过不了,你还敢出来耍流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正得意间,突然……
“哇哇哇——!我怎么打得过你啊!你是地痞流氓,我不是嘛!娘啊!救命啊!儿子账要不到,人都给恶霸欺负去啦!”悲天摧地的嚎啕从五大三粗的汉子喉咙里爆了出来,义惩登徒子的侠士顿时变成了恃强凌弱的恶少,周围路人顿时“唰”地围厚三圈。
李宝儿脑袋一嗡,僵着一身的正义凛然,一口大气梗住嗓子眼,差点憋岔了。
有人适时地拍了拍她左肩膀,幽幽道:“宝儿,本小姐是出门没带荷包,在他的小摊吃了包子,没钱付账被当霸王了……”
倒抽一口冷气,李宝儿僵硬地转动脖子,颈上的筋r_ou_都仿佛在“咔咔”作响,终于以见了鬼般的不可置信的眼光,对向身后淡定的黄衣女子, “你怎么……不早说……”
夜幽兰板着一张白玉脸,义正言辞:“作为良家淑女,第一,不可多言;第二,不可喧哗。刚才还来不及解释,你就已经扑上去殴打本小姐的债主。如此的大庭广众,本小姐自是不能高声喝止,自然得等能近你身时,方可进行澄清。”
一番有条有理、合情合理得令人发指的分析下来,李宝儿内里已在唾沫星子中寸寸开裂……分崩……粉化……
她就知道……就知道夜幽兰这个死啃教条的骨灰级古板从来不吝于在任何场合给她致命一击!
这是什么损友啊……
“娘喂!儿子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呜哇……被流氓欺负了,以后没脸见人了!呜哇……不活了!我去死好了!”原本拱在地上打滚的壮汉察觉钳制的劲道解了,一骨碌爬起,眼明手快地cao了把菜刀就往脖子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