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言差矣,公主指婚给东临王是人所周知之事,除非公主发生意外,否则其他女子根本没有资格坐上王妃的位置,老夫不难怀疑东临王的那位秦姑娘居心叵测,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惜一切杀害公主!”
赫拉王的语气越来越厉色,丝毫不将皇上放在眼中。
耶律彦拓听罢不禁嗤鼻一笑,紧接着,他厉声道:
“笑话!想必赫拉王太低估了本王了,难道你以为本王会在乎那徒有虚表的——指婚吗?”
赫拉王双眼一瞪:“好你个东临王,负心在先,包庇罪凶在后,你真的认为老夫会放过你那位渤海女子吗?”
“你——试试看!”
耶律彦拓决绝的话毫不留情地重掷在大殿上,空气瞬间凝结,从头到尾一直不敢出声的众位大臣,此时更完全错愕在地。
没人聊到,耶律彦拓的气焰竟然已狂傲到明目张胆地当众挑衅赫拉王!
“你——”赫拉王倏地暴怒起来,大手狠狠拍在金漆椅之上!
众臣一看到此种情况纷纷惶恐,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东临王、赫拉王两人不得在大殿之上如此争执!”皇上见到此般立刻眉头一皱,威严的声音顿时扬起,全殿静肃无声。
片刻后,皇上的指节在雕龙的椅背上轻轻击叩,精锐的目光一瞬间也不瞬地看向大殿之上的赫拉王,像是要探进他的思绪深处。
“赫拉王,朕应你,朕绝不会让公主这般无辜死去!”
赫拉王猛然将狠鹜的眸光转向皇上,只听见他声势夺人道:“皇上乃九五之尊,理应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老夫就在信东临王一回,三日后,如果没有满意答复,休怪老夫翻脸无情!”
“赫拉王,你——”皇上一听顿时龙颜大怒,大手一拍龙一起身而呵斥!
他终于还是露出了忤逆之心!果真是早有准备!
然而赫拉王似乎真是没有将皇上的盛怒放在眼中,只见他狠狠瞪了一眼耶律彦拓后,愤怒地佛袖而去!
“岂有此理!”皇上的一声厉吼响彻整个金銮大殿!
午后的杨过淡淡笼罩在宫殿的阶梯上,投下一个个暗暗光影,在人的心中也留下浅浅的影子。
“王上——”
正当耶律彦拓一路延着石阶走向大殿的庭院时,身后传来谦傲好听的声音。
耶律彦拓咱是停住了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走上前的谦傲。
只见他俊挺的眉宇渐渐扬上一丝疑虑:“你对今天在大殿之上的情况如何看?”
早日,他已经接到再次担任东临王出征副将的命令了,因此,自然也做好了一切备战的准备。
耶律彦拓眼底闪过一抹冷意,随即唇角一勾:“战事迫在眉睫!赫拉那个老狐狸早就按捺不住露出尾巴了!”
“不错,今天据探子回报,赫拉王在林进攻之前已经备好了十万大军,看来他是有图谋反!想必三日后,他一定会发兵刁难”谦傲扬声说道。
耶律彦拓冷然一笑,一身华丽的黑袍,遗世而立,一头乌黑的发一丝不苟的梳成发髻,在点点阳光中璀璨耀眼,男子刚毅的脸庞隐在暗影里,阳光在他背后硬生生被隔断,衬得他俊美脸庞忽明忽暗……
“本王反倒希望他会早些现出原形!”他紧抿着薄唇,眼眸微眯,作沉吟状,脚步迈凯,影子被拉得斜长。
谦傲面色一讶,他信步上前道:“难道你有什么打算不成?”
耶律彦拓慢慢转过身,看着谦傲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道:“不错,本王一定要取得一片净土之地!”
“净土之地?你是指——”谦傲心中一动,立刻低声问道。
耶律彦拓随手折断一截庭院之中的桃花枝,漫不经心的道:“谦傲,难道你不想给你的初雪姑娘找到这样一处地方吗?”
谦傲想到初雪,心中立刻一阵心悸,紧接着,他点了点头。
耶律彦拓瞳眸一缩,嘴角勾勒出一抹残酷的弧度:“所以,本王一定要要回渤海国!”
倏地,一抹冰冷含义迸s_h_è 出黑眸,男子的俊脸变得迷离不真切……
203 卷十三:将军令·第十一节 困睡的秦落衣
悠悠转醒,秦落衣却发觉自己已经躺在掬情轩中的床榻之上了,一双静如秋水的眸子渐渐漾上一丝疑惑,她最后记得自己是在竹林处的等着耶律彦拓回来了。
“主子,你终于醒了!”采南一见秦落衣醒了过来,高兴地连忙吩咐几个婢女将一桶桶的热水倒进浴桶。
氤氲的蓝白蒸气,饱含着浓浓药香飘浮于整个室内。
“采南,你这是要做什么?”秦落衣微微支起身子,头却却有些浅浅的昏晕,身子也乏乏的。
难道是要她现在就入浴吗?天色还尚未暗呢!
“主子,你刚刚在竹林睡着了,采南生怕你着凉,想来想去还是备些药浴比较好!”采南一向心细如尘。
秦落衣轻抚床棱下了地,走向香雾袅袅见得浴桶旁边,如葱段的手指轻轻划过轻烟之上,饱满的水珠沾在了她白皙的指尖之上,留下一抹药香。
“采南,看来你真有学医的天份呢!”秦落衣心中暖暖的,她看着采南轻笑道。
秦落衣眼中含笑,没再说什么,柔顺地任由几个婢女更衣,踏入浴桶。
一浸入热水,才知道身子好像极其疲累,丝丝的暖意沁入肌肤之中,果然会为疲累的身子舒缓了不少!
只是,最近的疲累和嗜睡令她有些难以自控,好像随时随地都能睡着一般,是因为心太累了吗?
想到这里,秦落衣眼底裹着淡淡忧郁,无奈地摇了摇头。
“主子,水会不会太热呢?”采南看见秦落衣柳眉微颦,立刻体贴地问道。
“不会,采南调的水温刚刚好呢!”
秦落衣轻轻掬起一汪清水,盈盈地映着她的美眸。随即,她又像想到些什么似的,立刻问道:
“对了采南,王上从宫中回来了吗?”
“没有耶,主子!”采南立刻答道。
“哦!”秦落衣一听采南这般说,眼底渐渐涌上一丝不安。
“主子——”采南看着秦落衣这般若有所思后轻声唤道。
“呃?哦,没事,你退下吧!”
待房门被关上时,秦落衣将头轻轻靠在桶缘,叹息一声闭上眼。
常常的睫毛在微微颤抖着,眉间也轻蹙一丝忧虑,为何他还没有回来呢?
蒙蒙渺渺间,浴水的热力伴随着浓浓药香味沁入骨髓筋脉,全身弛懈之际,思绪也渐渐散逸,幽幽浑浑地游移在梦境边缘。
秦落衣的眉宇渐渐松开,她在不知不觉间又开始了沉沉的睡意,好久好久——
不知何处伸来一双大掌,温暖而粗粝,抚上微寒的肩头缓缓*,暖和的体温熨热了浴水浸不到的肩颈——
“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