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潇啊离潇,你在想什么,酸什么,你又不喜欢他,还不能让他喜欢别人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苏暮琰的一举一动,竟也能牵动自己的心了,只是自己一直刻意回避,不愿承认,可为何听到他要去见别人,心里竟有那么一丝不舒服
离潇的冰冷让苏暮琰心里抽搐了一下,他头也不回的离开,走的那么着急,仿佛自己是粘人的污秽之物
“王爷,走吧”
夜笙看了看离潇离去的方向,人早都看不见了,心里默叹了口气,轻轻拉了拉王爷衣服,提醒他快点
飞驰的马车一路向着皇宫狂奔,马车里,苏暮琰满眼怒气的看着夜笙,想起他刚说的荒唐理由,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
夜笙吓的缩在马车的一角,大气都不敢出,手心里不停的冒着冷汗,王爷的样子似是要将自己吃了
咳咳......
“王爷,你能不能不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第74章 大限将至
“王......王爷,您能别这么看着我吗,我害怕”
“你还知道害怕,你坑我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害怕”
“王爷,天地良心,我也是为了救你于水火之中,才冒死撒谎的,我......”
“啊......啊......”
“王爷饶命,夜笙错了,再也不敢了”
苏暮琰手脚并用,拳拳砸在夜笙背上,一想起来他刚胡诌的理由气就不打一处来,两人在马车里扭打到一起,苏暮琰一点王爷的架子都没有,宛若农家争抢糖果的毛孩子
“什么上官家的小公子,你倒给我本王说清楚,哪呢,在哪呢”
“你还真是张嘴就来啊,撒起谎来连本王都要敬你三分”
“好啊你夜笙,你信不信我今天打死你”
“王爷,夜笙错了,真的错了,你下手轻点,疼......疼......呜呜......”
“疼,你还知道疼,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让阿潇怎么想本王,他会以为本王是一个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纨绔子弟”
“你让本王以后在他面前怎么抬得起头啊”
“反正你都已经要放弃,成全潇公子跟道长了,误会就误会了呗,反正你都已经不在乎了”
“你......你没完了是吧,还说......”
苏暮琰说着,在夜笙脑袋上狠敲了几下,什么时候开始,夜笙这么没大没小了
自己一直装着无所谓的态度,现在连夜笙都觉得自己真的已经不在乎,无所谓了,那他呢,肯定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夜笙心里苦啊,反正怎么做都是自己的不对,眼下也只能默默忍受着苏暮琰的欺凌,谁让自己嘴欠,撒什么谎不行,非要当着离潇的面扯个这么荒唐的理由,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王爷
车夫听着马车里的打闹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早就习以为常的笑,这两人虽说是主仆,可从小到达,打打闹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王爷也从没将夜笙当过下人,两人的感情就像亲兄弟般,眼下不知为何又闹了起来
“驾~”
车夫想着,将车驾的更快了些,飞驰的马车里不时传出夜笙的惨叫和求饶声
大半天都已经过去了,宫门外的百姓越聚越多,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马车到达宫门外很远处便被聚众的人群挡住,根本无法前行
“王爷,走不了了”
听见车夫的声音,苏暮琰挑起帘子,看着挡在前面的人群,不禁拧起眉宇
“走后门”
看眼前的情况,想要从正门进去是不可能了,只能绕道去皇宫后门了
皇宫后门向来都是采买宫中用品的商车和宫女奴才走的地方,堂堂暮亲王驾车走后门未免有失身份,车夫有所犹豫,想着要不要等会
“不要磨蹭,快点”
罢了,既然王爷自己都不在乎,自己听令便是
“驾~”
皇宫的后门要绕很大一圈,绕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马车到达后门已是傍晚,落日的余晖将半边天染得通红
紧闭的宫门外,四名侍卫站得笔直,见有马车驶来,警觉的看着这架看似低调,却处处透着贵气的马车
“什么人,皇宫重地,速速离开”
侍卫的声音严肃威严,胆小的怕是会被吓的腿发抖吧
夜笙掀起帘子跳下马车,调整了下气场,整个人浑身泛着不可抗拒的霸气,跟刚才挨揍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暮亲王急事入宫,尔等还不速速开门”
夜笙的气场足以震慑当值的侍卫,伸手亮出先皇御赐令牌,让在场的侍卫急忙伏地下跪
“不知暮亲王光临,还请恕罪”
“还不去开门”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靠后的两名侍卫急忙跑过去开了门,恭恭敬敬的跪地迎接,要知道,先皇御赐令牌,见着如见先皇
“小的有眼无珠,还请暮亲王恕罪”
他们怎么能想到,暮亲王如此高贵的身份,怎么会走这y-in暗偏僻的后门,为自己刚才的冒失无理感到后怕,不知道暮亲王会不会责罚他们
“起来吧”
此时的苏暮琰面色平和,眼神清冷,和刚刚在马车里与夜笙打闹的人判若两人,一袭象牙白的云纹锦衣衬得他冷傲高贵,目不斜视的向门口走去
甘泉宫外跪了满地的太医,宫女,每个人的表情都格外紧张,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宫里资历最老的钟太医正在给苏暮白把脉,随着时间的推移,面色越发凝重,不时的摇摇头
一旁的孙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的看着钟太医,皇上从早上晕了过去,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太医换了一波又一波,实在没辙,连退休在家,先皇御用的钟太医都请了过来,可见钟太医的样子,怕是不理想
“钟太医,你倒是说句话啊,皇上到底怎么样了”
“哎!~”
钟太医摇了摇头,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孙景派人去他府里请他,他就纳闷,宫里医术高明的年轻太医那么多,怎么会来请自己这把老骨头,难不成遇到了什么特别棘手的事情,只是自己没想到,事情竟严重到这种地步,自己也无能为力
孙景见状,清退了内殿所有的宫女侍从,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钟太医,您别光摇头啊,皇上他到底还能不能醒过来啊”
“孙公公,皇上怕是大限将至了啊”
钟太医说着,眼睛红红的回头看了眼床上的苏暮白
孙景整个人猛的瘫座在地,皇上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啊
“公公,您可不能现在倒下啊,你赶紧想想办法,现在该怎么办啊”
孙景看了眼床上的皇上,怎么办,怎么办,这下该怎么办啊!自己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啊,眼下得赶紧找个能主持大局的人啊,可是找谁了
“王爷,对,王爷,快,派人去请王爷”
眼下能主持大局的最佳人选莫过于苏暮琰了,苏暮白暂无子嗣,皇位无人继承,皇上好着的时候也未曾立过遗诏,眼下就只有苏暮琰了,皇上的亲哥哥
苏暮琰赶到甘泉宫的时候,只见宫外跪了满地的宫女侍从,几乎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也都跪在门外,随手拉起一位侍从
“出什么事了”
“王......王爷,皇上病重,太医院众太医束手无策,孙公公请了钟太医,正在里面为皇上诊治”
“谁,钟太医”
苏暮琰有些诧异,钟太医不是已经退休在家养老了吗,皇上到底得了什么重病,需要如此劳师动众,连钟太医都请过来了
苏暮琰朝内殿走去,一种可怕的预感在脑里萦绕
门口的侍卫架起□□将苏暮琰拦了下来,眼前的暮亲王他们不是不认识,可刚孙公公下了死令,任何人不得闯入,否则格杀勿论
“大胆,王爷也敢拦着”
苏暮琰将夜笙拉了回来,自知自己乱了规矩,刚才是因为太过着急,竟变的有些慌乱,没有命人去通报,便直接闯了进来
“麻烦进去通报一声,暮亲王求见”
“王爷稍等,小的这就去给你通传”
“哎呦~”
孙景被进来通报的侍卫撞了个人仰马翻,揉着屁股扶了扶被撞歪的官帽,伸手拾起掉在地上的拂尘
“找死啊”
“公公恕罪,暮亲王求见”
侍卫吓得浑身颤粟,得罪了孙总管,搞不好可是要掉脑袋了,自己可真够倒霉的,怎么会将公公撞倒在地
“快快请进来”
听暮亲王来了,孙景顾不上埋怨莽撞的侍卫,扶了扶歪掉的帽子,一瘸一拐的出去迎接暮亲王,身后的侍卫长吁口气,小跑着跟了出去
“奴才参见王爷”
“孙公公,快快请起,皇上怎么样了”
“王爷,皇上有请,请王爷随咱家进内殿叙话”
两人极为默契的互看一眼,移步进了内殿
苏暮白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这才多久未见,怎么感觉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躺在宽大的龙床上,一八五的个子,却显得格外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