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挽愣愣的看他二人离开,才找回声音,“我什么时候等你了。”她恨恨的甩头。这城主夫人做起来一点儿也不好玩。
不挽早晨遇见陆品的时候,他刚从外面回来,一身脂粉的香气还没来得及洗去,不过神清气爽,嘴角还带着意犹未尽的暧昧笑容,仿佛在回味昨夜的滋味。
越是这样,不挽觉得自己越是该不在意,或者装得不在意。
“怎么,你是想抢穿月楼的生意?”不挽含笑道,她想了一晚,自然知道陆品这种人不会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特别是在这当口,怎么还会有心思去和陇心哈皮,放着兰皓曼在外面吃醋。
陆品的眼睛亮了亮,“还是夫人了解我,你有什么看法?”
不挽笑一笑,“挺好的,穿月楼有多赚钱我是知道的,但是如果要赢过穿月楼,咱们必须得推陈出新,可是货源可不好找。”不挽想,陆品不会是要干出天诛地灭的逼良为娼吧?
“所以才要找陇心借人啊,穿月楼一直都有训练新人,我找她租了一批新鲜的货色。”陆品进到屋内,也不避忌不挽,便开始宽衣解带踏入浴池沐浴。
不挽怕自己长针眼,便躲到了屏风后。
“你不会是为了租借新人而……”她很想说陆品是不是以色换了人。不过又想了想,他还是犯不着这样的,陇心对陆品的心她能不知道么,估计是他如今是人才两得,越想心里越是堵闷。
“你以为呢?”他不冷不热的声音从温泉的水汽中传来,还是带不上热度。
“即使这样,恐怕也是追赶不上穿月楼的。”
“这是自然,所以才要找一些新鲜的点子,你觉得什么人的钱最好赚?”他继续道。
不挽直觉是女人,可是一想也不对,“我觉得越是变态的人的钱越好赚。”
不挽当时不理解陆品的意思,可是在筹备了一个月的“天堂山”后,她同陆品一起站在山顶欣赏下面的风景时,才明白。
天堂山是一个青楼哦,一个特殊的青楼。从现在起它在繁华仅仅存在了一年,却是很多人多年都在回忆和感叹的地方。
这里进来的客人全是经过严格调查的,天堂山是会员制度,一共只有一百名会员,没有增加,只可能减少,除非一个会员退去,否则补充新的会员,在后来,天堂山的会员资格被炒成了天价。
天堂山顾名思义就是一座山,山清水秀,溪流潺潺,瀑布飞泻,茅屋竹棚那是高人隐士该居住的地方,怎么看也想不到这里是凝聚了那么多丑恶的地方。
这里面的花娘是不断流动的,谁也不知道有多少个,或者又会遇上什么样的惊喜。
陆品说得对,有一大把的名门淑媛心底里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妓女情节的。只要能保证她们的身份不外泄,她们也是很乐意客串一夜花娘的.
例如,有人就在这里发现了大名鼎鼎的梅花夫人,背着她相公来这里体会被嫖客虐的快感。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至于天堂山的客人,是没有人招呼的,进入山门那就是靠自己捕猎了,你今晚可能会捕到一个绝色佳人,也可能一个都捕不上而空手而回.
这里面的女人各个都是人精,并不是束手就擒任你采撷的,那是要靠真本事压倒她,驯服她,她才跟你的。
经常听到里面女子凄厉的叫声,偶尔也有男子的声音。
那是不挽的主意,有了花娘,为什么不能引入小倌,那些肯花大价钱买会员资格的人有几个不是心里不正常的。满山遍野追着一个清俊小倌跑的人多了。
这里自然也是不禁止NP的,你有本事自然可以猎取尽可能的美人俊男享用,这里就是赤裸裸的狩猎园。
在这里自从他们发现过梅花夫人,发现过当初流雪城白谦的二夫人,发现过庆君城城主的夫人,发现过陇心后,陆品用他扣下来的三十个会员资格卖了不少钱。
这个生意也不是普通人能做的,首先就是要保证花娘和客人身份的安全,其次便是又极大的号召力,陆品刚好具备,他的变态的狐朋狗友多了去了,他自然知道哪些人愿意花费大价钱来享受。
不挽看着下面那个死肥猪追着一个小倌乱跑,然后就听见陆品在后面说,“我还有十个扣下来的会员名额。”
不挽回头,“你还要怎么炒作?”
陆品并不言笑,“你说如果我自己的夫人也在里面,是不是很有炒作力度,明天的繁华头条登的一定是这个,‘陆大城主头上绿帽高罩’。我想我很多对头都会极力来参加竞标的,你知道赚敌人的钱是最愉快的。”
不挽凝眉,“你的意思是……”
陆品点点头。
不挽才刚刚骂出,“陆品你这个变态”这几个字,就被陆品扔了进去,天堂山的外围是高薪聘请人布设的阵法,没有专人引路那是进不去也出不来的,不挽也不例外。
她来不及跳脚,就远远的看见又有客人进来了,顾不上这许多她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否则真的会死得很惨的。
不挽躲在黑暗里,暗自咒骂陆品,真是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以前她还觉得陆品也许对自己是不是有些不同,今天算是完全看明白了,她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玩具。
听到有脚步声靠拢,不挽惊得赶紧闭住呼吸,刚才外面就上演过一处惊天动地的虐待案,她甚至怀疑是n个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可惜她没有勇气出去。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叫得那个响彻天地。最后总算是回复了平静,她才敢长长的呼吸了一口,又立马闭了起来。
“听说今天陆品的老婆也来了。”
“你是说那个乞丐美人不挽?”
“嘿嘿。被老子逮到一定有她受的,一定招呼大家都来享受,当初他泡我老婆的时候,可想过有今天。”
不挽待那两个猥琐男离开好远之后才敢呼吸,将陆品的祖宗都问候了一次,如果不是他结怨这么深,自己能有这个下场么。
继续在黑暗中等待天明,直到有人掀开她头上的荷叶。不挽简直是心惊胆战的抬头向来人看去的,希望不是一头大肥猪或者刚才那两个猥琐男。
“是你!”不挽觉得松了一口气。
眼前站的人不是陆品又是谁,不挽觉得月下看陆品真是越看越可爱的。
陆品将不挽从一堆淤泥中拔了出来,也难为她忍着洁癖,忍着那恶心的臭味,在荷塘里带待了半天,她思前想后情急之中只能跳到荷塘里躲藏,希望不要被人发现,整个身子几乎都要埋到淤泥里去了,还好荷塘不深。
他厌恶的捂住鼻子,将不挽往那不远处的水潭扔去,上面的瀑布倾泻下来,打得她的r_ou_生疼生疼的。
“陆品你……”不挽还来不及老账新账一笔算,就看见陆品脱了衣服一头扎进了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