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不行了?”他的手撑着脑袋,斜睨不挽。
他无动于衷,可自己却被他戏弄了好几次,体力实在是缺乏。“你是故意不走的吧?”
“我还以为你脑子不灵光了,我很是期待看看严厉的脸,也看看你有没有本事能继承希望门主的衣钵,得到那六件圣物。严厉这个人无趣得紧,好容易找个机会看看他有别的表情,我岂会错过?”
不挽的耳朵不如陆品的灵,所以她在毫无感应的情况下,被陆品摆布成了她勾引他的模样,门“吱呀”一声开了。
“挽挽(不挽)。”很好,进门的有两个人,一个是不挽期盼的米儿姑娘,一个是陆品期待的严厉。
“你们……”
(改错别字后,说我字数比原来少,不给我该,bt的系统,这句话是凑字数的,并不会收钱,阿弥陀佛)
民间小调
不挽根本不敢看严厉的脸。
“两位能不能出去一下,让我们更衣。”陆品的口气十分镇静,甚至是十分平淡的,平淡得仿佛他每天早晨都面对这种情形一般。
米儿没动,还是严厉硬将她拉出了门。
不挽跳下床,胡乱的穿好了衣服,却看见陆品坐在床上兀自不动,一点儿没有要下床的意思。“你还不穿衣服?”不挽圆瞪双眸。
陆品笑得仿佛春风拂过水面一般荡漾,“挽挽,你把我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
不挽的脸上血色霎那间就退去了,他的话以那两人的耳朵,肯定是能听清楚的,这不是又把自己往那狐媚子角色上推么?“你要怎样?”不挽降低了声调,几乎是杵在陆品的耳畔问的。
陆品瞧了瞧衣服,又瞧了瞧她,再瞧了瞧自己。
不挽很上道的将陆品的衣物从地上一件一件的拾了起来,很上道的为他一件一件的穿上,包括亵裤。
“挽挽,你的手不要乱动。”陆品清晰的吐出一句。
挽挽其实很无辜的,她为了帮他将裤子穿上,所以很好心的帮他把木奉 木奉挪动了一下而已,可是这话,肯定又被外面的人听了去。
“挽挽,我真的想要你了,你不觉得外面有人站岗,格外的刺激么?”陆品这次的话倒是杵在不挽耳畔讲的,只是那语气,让不挽呆滞,他挑逗的含住了不挽的耳垂,缓缓的吐出,她便觉得身子酥软,几乎支持不住。
此情此景下,确实刺激,不挽自己幻想了一下,便越发觉得陆品这厮爱好不好。
他喃喃的在不挽的耳畔低吐,他想做的事情,只是手和身子却十分的正派,什么违规的事情都没干。不挽只觉得自己手指在发颤,双腿也在发颤,呼吸越来越急促。
不挽一脚踩上陆品的脚背,他惊呼一声,“你轻点儿。”这无可厚非,只是那语气,那语气实在引人遐思,感觉此轻点儿非彼轻点儿。
不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为他穿好了衣服,两人这才缓缓步出房门。
外面的人听够了,也等够了。!
陆品出来的时候,借着阳光看,他仪容整洁,清雅俊朗,仿佛才从诗社这种雅致的地方出来一般,面上毫无羞愧之情。
反观不挽,鬓发凌乱,眸含秋水随波漾,唇吐粉香气如云,一副被人怜爱后的模样。
“你无耻。”米儿含着泪逼出了这句话,不过她没有举手打自己,不挽已经觉得她修养甚好了。
这位米儿姑娘和自己非亲非故,再说昨夜明明是陆品先来挑逗自己,虽然自己是故意让她看见,但是主要责任并不在自己身上,所以不挽毫不退缩的凝视着米儿,毫无愧疚,谁让她自己有眼无珠认不清那厮的真面目。
严厉的反应就正常多了,他的拳头一下就袭在了陆品的脸上,可怜了他那张万年祸害脸,鼻血和齿血齐飞。
“陆品。”米儿本来是怨着陆品不想理他的,可是他一受伤,她就顾不了那许多了。
同时,不挽也惊呼了一声,“严大哥,你的手没事吧?”不挽心疼的捧着严厉的拳头。
两对人各自离开。
半个月后,当严厉和不挽的红色炸弹炸到城主府的时候,米儿再好的修养也要暴跳如雷了。
“严大哥居然要娶这个无耻的女人?”她可以掩耳盗铃的欺骗自己是不挽勾引了陆品,事后陆品没有对她解释任何事情,她的怒气也无处可发。
陆品的眼睛看了看那烫金的喜帖,略有所思。
这一日盛京月老庙前被挤了个水泄不通,旁边的醉花荫更是鲜花和喜字乱飞。这便是挽挽和严厉的婚礼,不算高调,也称不上低调。
喜宴摆在醉花荫可是满足了许多人的口腹之欲,不过拜堂的仪式却是在月老庙的礼堂,通常人成亲,穷点儿的在月老庙领个证,富点儿的月老主持让你们宣个誓,而最最隆重的中式婚礼,只有在那礼堂才能举行,至于收费,那真是黑得下人。
挽挽的礼服是云裳坊的宫人连熬十夜做出来的,红得璀璨逼人,一粒粒水钻点缀在裙摆,摇曳生辉,此裳将她的腰枝描绘得仿佛一根春天的嫩枝,随风摇曳,行走时,那裙摆便如水般从她的腰上荡漾开去,有人看了,便暗道,也只有如此风姿才能先嫁陆品再嫁严厉。
新娘的脸在盖头下,所以看不真切,但是新郎的脸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也有人暗道,前几日才传出了这位准严夫人同前夫偷情的消息,想不到严厉带着这么大顶乌龟帽子,也不介意。
月老高唱着:“一拜天地。”
堂上红彤彤的二人便对着天地磕头。四周闹哄哄的看着他们的仪式。
月老高唱:“二拜高堂。”这里自然是没有高堂的,所以对着天下有情人的良媒月老,二人也磕头了。
至于第三拜夫妻交拜的声音被喊出来的时候,有人眼尖的发现了严厉的手在抖动,他的手握着一条红丝带,另一端在新娘的手里,中间则扎着一朵大红花,此时这红花也是抖动得厉害。
新郎与新娘同时一顿,两人仿佛慢动作一般,缓缓的下蹲,直到有人用气场劈开了围观的人群,那红花也不抖了。
“挽挽。”这一声“挽挽”便成了次日繁华大字报的头条标题。繁华大字报还专门给她做了特刊,报道她的生平事迹。
不挽掀开盖头,在红毯的那头站着的不是陆品那厮还会是谁,白玉冠,紫色袍,金玉带,穿得也够华丽的。
“挽挽,跟我走。”从没见抢亲抢得这么文明的,仿佛谈论天气一般的文明。
四周鸦雀无声,不是没见过抢亲,只是没见过陆品抢亲而已。
不挽低垂双睫,没吭声。严厉则搂住了她的肩膀。
“挽挽,够了,如果要破坏这桩婚事,我可以找到一百个一千个方法,可是我愿意用你最喜欢的方法。”陆品伸出手。
不挽这才抬了头,笑容怎么也收不住。她拽起裙尾,迎着那手走了上去。
第一次看到陆品脸红,十分的红,想必大庭广众下抢亲,不是,是恳求某人跟他走这事,让他恼羞成怒了。
不过她狗血惯了,就喜欢这么狗血的桥段,她从小就梦想着有一天她的良人能踏着七彩云朵,在她同另一人的婚礼上将她抢走。
不挽拉上了陆品的手,在他后面痴痴的笑着,嘴巴怎么也何不拢。
“这下满意了,你以为你和严厉这种漏洞百出的把戏能骗到我?”陆品的脸上却是没有笑容的。
不挽的笑容一僵,心下安慰自己,他一定是恼羞成怒之下的胡思乱想。
陆品将不挽领到一处无人地,甩开她的手,“说吧,你和严厉是怎么合计到一起的?”
不挽努力做出无辜的样子。
“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喂鱼。”
这个男人总是这般的心狠,不过不挽还是没说话,一副,你口说无凭能奈我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