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皇帝不介意,那就没有丝毫问题,可最怕他倒打一耙,到时候亭幽同敬太后都会很难堪。
当此夜,红烛高照,美酒醇香,亭幽打量着细葛床帷里背对着自己的定熙帝,只看得见他薄薄衣衫下背阔而雄,腰瘦而劲,一时不由想到前几次侍寝时他的力量,脸上映上娇红,要让她看到r_ou_包子不啃上一口,那真真是折磨了。
况亭幽这几个月越发觉得日子难熬,仿佛侍寝越多,身子里的渴望就越剧烈。惨就惨在这宫里除了定熙帝一个人是真男人外,再无他人,便是想做点儿坏事儿也不得。
王九福早就知情识趣地退了下去,亭幽咬咬牙,理智输给了本能,褪了自己的衣衫。
矜持还是必需的,亭幽只着了月白抹胸同亵裤,在掀开被子前,将自己左侧肩膀系着抹胸的金链子解了开来,这才钻进被子。
才一进入,一股子热气就绕住了亭幽,让她舒服得差点儿没□出来,这冬日寒冷能躲进热被窝着实是享受。
亭幽僵直着身子,尽量不碰触到定熙帝,正要合眼,却见定熙帝一个翻身,两个人大眼对着桃花眼,一时都忘了回避。
老太君在生时就说亭幽最大的优点还不是那闭月羞花的容貌,而是她那双眼睛,总是闪着无辜的水汪汪的光芒,任谁看了都相信她的无辜。
自身的优势不懂得利用那是傻瓜。
亭幽从定熙帝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模样,双手缩在胸口挡住那“峰光”,反而更衬出风光无限来。
而在定熙帝的眼里,眼前的女人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像是被人押了来似的,无辜的大眼里有着不解、委屈,像个大孩子,那粉嫩嫩饱满的嘴唇像天边的一抹弯月落在染满桃花的溪水里。
“你就是这么伺候朕的?”
两个人的距离近得定熙帝开口说话,那唇仿佛是贴在亭幽的鼻尖一般。
亭幽赶紧拥被坐起身,“皇上可口渴了?”作势就要下床去取水。
只是那左肩的抹胸掉了下来,翻卷向外,颤巍巍地挂在胸上,峰顶的绮丽风光虽未显露,但白茫茫一片如脂似玉的雪峰却被红烛映得带上了粉色。
亭
幽拿手将那抹胸往上理了理,这是典型的欲盖弥彰,她站起身,露出一截小蛮腰来,盈盈仅堪一握,不待她起步,后面便伸出一只手来,强而有力地将她一把卷入罗帷深处。
这厢是蜂蝶来觅寻幽路,湘妃逢了楚王怒;娇颤颤地动山摇,水帘帘行云布雨;乱花丛里龙出洞,这次第怎一个“摧”字了得。
待风停雨驻,亭幽困倦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背后的人却欺上身来,握住那饱满,揉成面团,“这儿越发长得好了。”楚恪咬着亭幽的耳垂,让她心生惊吓。
“皇上饶了臣妾吧,臣妾是真……”亭幽转过身握住定熙帝的手。
经过上一回,想来定熙帝也是知道她身体的实情的。到后来亭幽打听过,当初伺候她的那位燕喜嬷嬷听说犯了错,罚去了关外为奴,至于兰昭仪只怕也被定熙帝敲打过,再后来可也不敢那般笑了,她膝下的四皇子也不过三、四岁样子,前儿传谕抱去了皇子住的东西六库同兰昭仪分了开来,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过十天半月才得见一回。
定熙帝自然知道亭幽在身体一事上是真无辜,所以他这才是真愤怒,因为那愤怒无处可发,就更是憋屈,做帝王的何尝在这事上憋屈过。
即揽不了这瓷器活儿,何苦生得这样一双茂密如蝶的美睫,刷得人心痒痒,又何苦生得这一双带着嫣粉的水蜜桃儿,晃得人头晕眼花,更何苦生得一溪桃花流水,勾得人丧魂失魄。
原本定熙帝也不是这般急切,不过是云歇雨散后一丝消遣,哪知被亭幽这般一求,反激起那兴致来,心里又恼怒亭幽的不能知情识趣。
亭幽这厢是身下烙铁如狼,丝毫不敢动弹,可又被定熙帝将那胸前丰腴揉搓着玩,当真是又狼狈又害怕,口里却止不住那丝羞涩的□。
“替朕弄出来。”定熙帝在亭幽耳边咬道,仿佛恨不得咬下她那白玉似的耳垂,细细咀嚼了,合着女儿红一口吞下去。
亭幽的手被定熙帝牢牢按在身下,这当真是成了手工匠人,只被人催得心慌意乱,这活计累得人手酸,还被人怪罪。直弄了小半个时辰方伺候得尽,两人都弄得大汗淋漓,还让定熙帝好生不满。
亭幽小口喘着气,胸脯起伏不定,根本不敢看定熙帝那恼怒无尽的脸。
定熙帝狠狠瞅了一眼亭幽的胸口,坐起身高声道:“俞九儿,替朕备水。”
亭幽累得眼皮子都打
架了,却也知道自己身份,勉强撑着坐起来,扯了揉得皱巴巴的抹胸胡乱裹上,待要起床,却被定熙帝一拦,“你这般就算应付了?”
亭幽那水蒙蒙的眼睛委屈得不得了,那定熙帝楚恪也委屈得不得了,寻常这事后都是疲倦的,只有与她是越来越兴奋,如此了事,只怕又是彻夜无眠。
一时水好,定熙帝披了袍子,又扯了一件裹着亭幽将她抱起来,往净室去。
乾元殿的净室极大,寻常人家一明两暗的开间也没这么宽敞,中间是凹嵌式汉白玉铸就的浴池,有龙头出水口与龙尾泄水口,须得备水时,墙外自有锅炉,热水整日烧着,需要时,流进来,十分便给。
亭幽被带入浴池,只觉得浸了热水那处火辣辣的疼,小声抽了口气。
“你清理一下,朕唤了嬷嬷来给你上药。”一时有宫人来伺候了定熙帝沐浴更衣,亭幽自己脸薄,不肯让人伺候,待她清理干净,嬷嬷早在屏风外等候。
亭幽披了薄薄的袍子转出去后,只见那嬷嬷四十来岁,生得严肃肃一张脸,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地在脑后挽了个发髻,绿地酱色团花褙子,酱色宽襽马面裙,以目视地,十分规矩。
亭幽侧躺在贵妃榻上,只见那方嬷嬷将身边一口黑漆小木箱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摆着瓶瓶罐罐并药钵、药杵等物。
亭幽克制住羞耻让她查了查,这厢方嬷嬷有些怜悯地看了眼亭幽。
亭幽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宫里贵人看着高高在上,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私底下谁不是一把辛酸泪。先头一回定熙帝本就少怜惜,再后来亭幽那蹩脚手工匠活如何能伺候得了,少不得最后在腿根摩挲了会子这才丢了开去。
如此一来又是火肿难消。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俺还是很纯洁的嘛。
感谢亲们的地雷和各种蛋。
☆、夜夜春潮暮暮朝
方嬷嬷将一瓶药膏倒了出来,又碾碎了一枚小丸药,合着药膏调匀了。取出一枚玉杵沾了药膏,想替亭幽上药,亭幽上一回遭罪那是她神智迷糊,这一回可当不得。
“嬷嬷,我自己来就好。”亭幽红着脸,急急起身抬手来接。
定熙帝此时却转了进来,方嬷嬷行了礼,到外间同定熙帝回了几句话便退了去。
亭幽正尴尬地望着那药膏,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背后却伸出一只手将那药膏同那玉杵一并拿了去。
定熙帝往前倾了倾身子,亭幽自然就坐立不稳地跌在那榻上,被他欺上身。
“上回是朕鲁莽了。”定熙帝的声音在亭幽耳边响起,那手却将亭幽的一只腿抬高。
这话好歹是分散了些亭幽的羞意,一时明白定熙帝是为上回侍寝那事道歉,对于天下至尊的皇帝来说何其稀罕。
亭幽低着头,咬着唇,只觉那处涂抹了药膏后凉沁沁缓解了不少灼热的疼痛,但到底羞答答不好开口。
四下忽然静下来,凡天之下仿佛只有那处有动静,这静谧而幽美的时刻第一次让亭幽体会到男人温柔的好处来。到最后她忍不住“哼”了一声,定熙帝骤然收手,反而让她打心底生出不舍与缠绵来。
亭幽听得一声轻笑,根本不敢看定熙帝的脸,只被他打横抱了转而往外。
床上的被单早另换了干净之物,亭幽本该告退,却被定熙帝压在身下,圈在怀中,动弹不得,加之又实在困倦,片刻就沉沉睡了去。
到天明,亭幽睡得一宿好觉,但总归不是自己的地方,所以醒得颇早,转头在床上并不见定熙帝,只当自己是睡过了头,慌忙忙坐起身,用被子掩了胸口,掀开帘子,只见定熙帝披着袍子正坐在南窗榻上拿着一卷书在翻,看模样像是起了许久了。
“醒了?”大约是察觉了动静,定熙帝搁下手中书卷往床榻走来。
定熙帝站在跟前,亭幽起也不是,卧也不是,起吧,衣衫都不在手边,让她赤、条条起身总是害臊的,卧吧,这是不尊。
定熙帝将帘子大掀开来,坐上床,亭幽裹住被子连连往里退了些。
定熙帝揽过亭幽,一同躺下,拿两只手指钳了亭幽的下巴,看着她问:“可好些了,还受得住么?”
要换个地儿这没头没脑地来上一句,亭幽可能听不懂
,可在这方寸之榻上,她焉能不懂,何况老祖宗在世时就教过她,这男人在清晨是最动情的。
奈何亭幽天生就是个别扭主儿。虽迫于药效,将个身子养得 y- ín 、妇、荡、娃一般易动情,但骨子里还是矜持的,这话她如何也答不出口。
但古语里有句话,“此时无声胜有声”,亭幽也不着声,将下巴从定熙帝手指里抽走,转过身背对着他,这俨然是拒绝了。可偏偏那纤腰一拧,玉t.un便蹭过那物事,见定熙帝不动,亭幽又向后拱了拱,只不着声。
这般的扭捏,那低头的娇羞与引逗的妩媚,真真是比上等迷药还来得凶猛,如此定熙帝压着亭幽又行了回事。到王九福来叫起,身后人才意犹未尽地收手。亭幽一旦失了支撑,只瘫软在床上,腰棉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