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拜访总督大人是我的荣幸。”
“我父亲对工作非常认真,其余爱好方面就很少,抱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讨他欢心。”金毛直言直语,许三少摇头:“你已经帮我很多,感激不尽。”
金毛一路将客人领到总督府漂亮的后花园,穿过洁白如玉的雕花拱门,踩着一尘不染的玉石路,两旁繁花盛开姹紫嫣红,花园里有随风吹动的白色秋千,挺立笔直的硕大白伞,不远处拱形的凉亭里,正坐着两个人在对弈。
“老师,您又输了。”
“再来再来!我执黑,先手。”
“奉陪。”
金毛男子还未走近便大声打招呼:“父亲,我的客人到了,黄公子,我的客人和你一样来自庆国,你们肯定谈得来。”他说着目光灼热的打量一身白领荷叶边衬衣和收腰黑色长裤的少年,少年穿他们国家的衣服如此好看,可他更想看对方穿回庆国的女装,他对庆国的文化很喜欢,特别向往原滋原味的中原美人儿,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r.ì会亲眼见着一位出身高贵的庆国美人。可惜,不大好惹。
许三少诧异的看向那位黄公子,不由得被少年瞬间惊艳。如此出色的少年人,是哪一家的后人?看他一身贵气,总督又对他如此亲近,只怕身份非同一般。希望别是抢生意的就好。
在他身后没什么存在感的云润生淡淡扫过少年便收回目光,他一直好奇且担心黄粱孤身一人会不会遇到难处,敢情人家真的混得比他好……总督大人是老师,怪不得他说东西不愁卖。
他再次抬头看向悠闲下棋的少年,二人正好目光相对,他面不改色,少年却偷偷冲他微笑眨眼。
清晰可见少年如羽扇般浓密的长睫毛,脑后随意绑带的马尾辫,真真长比马尾,墨黑如缎,更衬得少年面白如玉,j.īng_致无暇。
他终于把头发梳好了,没想到当初狼狈的逃犯好好收拾一番,竟然这般不同。
一失神的功夫,云润生错愕无语,他竟然无知无觉地突破了入体三成中期!
云润生古怪的盯着白衣少年看,他此次突破的契机竟然如此荒谬,着实令人哭笑不得。
察觉到云润生的视线,黄粱心不在焉地下棋,以为云润生是有什么话要单独跟他说。
恰在此时金毛男子发话了:“父亲,我们就不打扰你和许三少谈正事。黄公子,我带你出去逛逛好不好?”
黄粱当然不愿意,话锋一转指着云润生:“这位护卫看起来气势不凡,想必是位绝顶高手,不知许三少能否割爱,借我一会?”
“这……”许三少为难。
总督大人纠着花白的胡须不耐道:“让他跟着保护黄公子,不然我也担心黄公子的安危。许三,你可会下棋?”
许三少猛点头:“自然会。”我的五子棋下的可溜了,连云润生都节节败退。
“那你陪我下棋。”说着不悦的横了黄粱一眼:“黄公子不耐烦下棋就去逛逛吧。”
“老师,恕我告退。祝您‘棋’开得胜。”
话中有话,可把总督气得胡子吹起老高。
“云六,你好好保护两位公子,回头我不会亏待你。”
“既然是三少吩咐,我自当尽力。”
“哈哈,你们跟我走。”金毛纨绔大步跑开,黄粱走到云润生身边小声道:“灵石的事儿我已经有眉目,明r.ì给你答复。”
云润生眼睛发亮,他现在入体三成中期的修为,若得了足够的灵石加注,突破四成指r.ì可待。
“辛苦了,多谢。”
黄粱微笑,又悄然问:“你刚才是有话对我说?”
云润生摇头:“没有。”
“我见你一直看着我。”
云润生失笑:“就看看。”
黄粱轻咳,不自在道:“你觉得我男装如何?”
云润生稍作犹豫,看着他缓缓哄道:“如果不说,这天下谁知道你是个姑娘?”毕竟,胸那么平。
又那么……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到了新副本~~秀秀终于换装了·~~
昨天GET到深夜两点整蹭玄学!哇,SO,以后更新恐怕就是深夜两点或早晨七八点,都是整数?
小剧场:
黄:你到底怎么发现我是男扮女装?
云低头,看胸。
黄:很多女人就是这么平,你瞧瞧我皇姐,还没你大!
硬汉云道长:……88
第15章 携手捞金
黄粱领着云润生随纨绔金毛去闲逛,金毛聒噪虽不讨喜,但他结j_iao的圈子是夷国最有钱的那帮人,为了灵丹能卖出更高的价,黄粱很乐意跟他玩。
众人来到当地最出名的酒楼,云润生作为护卫,公子们不主动问话他绝不开口,保持沉默紧随左右。
黄粱不时偷偷打量一身黑衣劲装的云润生,衣裳剪裁得体,将对方的身形优势完全展露出来,和护卫的身份相得益彰,既不是厨子更不是道士,这是个称职的保卫者。
“三少的护卫真不错,稳重自持,相当老练。”一直没怎么注意云润生的金毛忽然夸口,作为纨绔他自然有几分见识,从小到大身边护卫无数,他凭直觉也能发现几分。
“公子谬赞。”云润生客气拱手。
“来,我们比试比试!”金毛忽然提议。
黄粱嘴角抽搐:“比什么?”
金毛伸出肌r_ou_鼓鼓的胳膊:“扳手腕!”
“……”
“……”
黄粱和云润生对视一眼,彼此装模作样的遮掉了眼中的笑意。
“恐怕不妥。”
金毛急不可耐:“有何不妥,还是你不敢?黄公子你说妥不妥?”
黄粱轻笑:“当然不妥,我担心有人输地太难看,我们做客人的难免尴尬。”
“小瞧我是不是?”金毛愠怒,定定指着云润生:“你比不比?”
“得罪了。”
云润生上前,露出紧实不起眼的胳膊。
“哈哈哈,你等着输吧,在整个夷国我扳手腕从未输过!我是天生的大力士,我们国王亲自给我颁发过大力士奖章!”金毛夸张大笑,惹来酒楼其他客人的围观,这岛上人人都认识总督公子,见他和一个中原人扳手腕,当即欢呼起哄,大声为金毛加油助威。
黄粱简直快笑出来,他二话不说站在两人中间做裁判,又向金毛指了指云润生:“罗罗少爷,信不信我们庆国的护卫一根手指就能打败你?如果你不怕丢脸那就试试。”
“你真的惹怒我了!”金毛冷哼:“你等着瞧,我绝不会输。比功夫我大概不如,但是比力气我信心十足。”
“可恶的庆国小白脸,你敢小瞧我们夷国男人的强壮,你看看你们又矮又瘦的可怜样,这场比试我们在场作证,谁输了谁吃屎!”在场又一个纨绔少爷愤怒的出来叫板。
很多看热闹的公子哥一拥而上,对两个庆国人怒目而视。
黄粱嗤笑:“谁想看你们吃屎,你们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说着心虚的撇了眼云润生。
黄粱轻咳道:“我们庆国人玩游戏讲究个风雅,遇上比斗自然少不了赌注。”手轻轻往桌上一放,一枚水色十足的双鱼玉佩出现在人前:“这是我从小到大从不离身的信物,其价值毋庸置疑,想必罗罗公子应该略知一二。咱们就定三局两胜,我将信物下注,赌我庆国护卫大胜!”
金毛眼睛一亮,立刻拍板掏钱:“好好好,这样才有意思!”他爽快的摘下随身佩戴的金项圈,想想觉得不够,又让下人把带着的财物全部拿出。
其余看热闹的纨绔个个给脸,吆喝着纷纷下注,眨眼间各种金银珠宝堆满了罗罗少爷面前的圆桌。
可怜的云润生面前除了黄粱下注的玉佩,再无他物。
瞅着对面那群人得意洋洋的嘲笑目光,黄粱轻轻拍打云润生的肩膀,轻语道:“看,赚钱多容易。”
“……”
云润生在怀里摸了摸,将携带的一锭银子扔到桌上,抬眼看对面的金毛罗罗:“你不后悔?”
“你一个护卫也敢小瞧我?我们大夷国人的赌风说一不二,来!”
“罗罗少爷,我觉得这不公平,咱们这边赌注这么多,可这两个庆国人太寒碜了,比不上我们一根汗毛。你赢了也亏。”
“对对,庆国人赌注太少。”
“住嘴!你们懂什么,这一枚玉佩的价值让你们倾家d_àng产都比不上。”金毛男子炽热的看向黄粱和桌上的玉佩,他父亲早就告诉过他,庆国的王宫贵族们都喜欢随身佩戴玉饰为信物。黄粱的身份他一清二楚,庆国皇帝最宠爱的嫡公主,这位公主的地位连许多有继承权的王子们都比不上。最重要是在两国关系紧张时期,父亲当年作为外j_iao使臣前往和谈,去了庆国后步履维艰。后多亏公主赏识,为了跟父亲学外语尊他为老师。父亲因此得以功成身退,风光回国后调任夷州总督,在这诸国贸易来往的富饶岛屿,他们一家的r.ì子可比曾经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