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我是你前夫啊[重生]+番外 作者:桃灼灼【完结】(73)

2019-05-26  作者|标签:桃灼灼 重生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辞别了戴先生,江潋阳与褚寒汀却没有回天机山,而是直接赶去毓秀山庄。

  ——十年前特地跑去西岱巅斩Cao除根的那个疯子,除了曲洵不作第二人想。早知道他一心要褚寒汀死、要天机山衰落,可想不到他丧心病狂得还挺有远见。

  “就在这儿留一日吧,休整一下,到了毓秀山庄说不定还要费心神。” 眼看着夕阳西下,江潋阳这样提议道。

  他们这一天一早就下了西岱巅,如果日夜兼程的话,次日清晨恰好能赶到毓秀山庄。不过褚寒汀想到江潋阳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为了他的事东奔西跑,确实好好没有休息过几天,没怎么犹豫便也答应了。

  江潋阳大喜,仔细选了个风景优美、环境清幽的水边古镇落脚。他们赶在宵禁之前进了城,看见城中有处临水而建的别致客栈,江潋阳便牵着褚寒汀走了进去。

  这时节已冷下来了,鲜少再有人有闲心游山玩水,客栈的生意冷清极了。掌柜的正无聊地拨着算盘,一见有客人来,眼睛都放光了;再细看去,这二位客人谪仙一般气度不凡,看穿着应当也算阔绰,当即亲自出来招呼,殷勤备至:“二位客官从哪里来?是打尖还是住店呐?”

  江潋阳淡淡吩咐道:“要一间临河的上房,隔一会儿烧一桶沐浴的热水,叫伙计送上去,旁的都不要。”

  掌柜的连连应诺。

  这一个月里,客栈统共也没住进来几个客人,伙计们个个闲得发慌。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了生意,立马全围上来,忙上忙下的,没一会儿功夫,热水就烧好抬了进去。江潋阳拿了块碎银子当打赏,喜得伙计们叠声说着不重样的吉祥话。江潋阳面色依旧淡淡的,只交待了一句“不要打扰”,回身就反锁了房门,还随手加了道禁制。

  房里,褚寒汀正解了头发,打算好好沐浴一番,却冷不防被人一把从身后抱住了。滚烫的气息洒在他耳际最敏感的一小片,弄得他不由自主地就颤了一颤。江潋阳立马打蛇随棍上抱得更紧了,还明知故问道:“冷么?”

  而后不等褚寒汀说话,他便自顾自答道:“这时节是冷。你就这样洗,仔细着了凉,不如我与你一道,咱们两个也好相互取暖。”

  他这满嘴的话纯属胡说八道。他们修行之人寒暑不侵,哪怕褚寒汀最病弱的时候也没往“着凉”上担心过。褚寒汀被他气笑了:“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看宰相不如江掌门;楼底下停的那些小乌篷船,江掌门嘴里怎么撑得几个来回。”

  江潋阳才不管他嘴里说什么,一概乐颠颠地笑纳——反正便宜从来都不是靠嘴来占的。

  这一晚,他们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满满当当的一桶水倒有一半都洒了出去,到最后这沐浴纯属画蛇添足,两人清洁还是靠的江潋阳一道咒术。江潋阳心满意足地抱着褚寒汀,埋首在松软的被褥里,含混地在他耳边说道:“你看这里的景色这样好,看不见月色多可惜,不如再多留一日?”

  只听褚寒汀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也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有。

  

  ☆、第一百零六章

  第二天, 褚寒汀难得睡得晚了些。他一睁眼,就看见江潋阳正坐在床边看着他笑,什么也不做。褚寒汀不由得想起昨晚的荒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偏开头去,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地尚未干涸的水迹,终于没能忍住,脸“腾”的一下红得火烧一般。

  于是褚寒汀一大早便动了一回肝火, 对江潋阳怒斥道:“这水都要淌到楼下去了!”

  江潋阳这才掐了个诀,弄干了一地水迹。而后凑过来亲了褚寒汀一口,道:“水边的小镇, 屋顶洇水不是很平常?人家又不会因为顶子上淌了几滴水,就猜到咱们昨晚干了什么。”

  褚寒汀听得气哼哼地踹了江潋阳一脚,江潋阳忙道:“哎,你急什么, 我早问过了,咱们下头根本没住人!”

  褚寒汀懒得听他诡辩, 疲惫地揉了揉太阳x_u_e,翻身下床,口中道:“谁要跟你计较这些有的没的?走吧,今日还要赶路呢。”

  江潋阳忙忙拦住他, 道:“哎,昨天可说好了今天还要留在这的,这就忘了?”

  这下褚寒汀傻眼了:“什么时候说好的?”

  于是江潋阳绘声绘色地把昨天他们上、床之后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末了,看着褚寒汀一言难尽的脸, 理直气壮地说道:“就算后面你被我干晕了,也不能不认帐!”

  ——回答他的是一只呼啸而来的枕头。

  江潋阳怀里抱着枕头,喜滋滋地把褚寒汀的腿挪回床上,信口道:“你且安心待着,我已叫长亭去探听消息了,咱们得了回信再走。”

  他想的是褚寒汀的修为自打又有了进境,就一直在各处奔波,没来得及好好巩固。恰好褚寒汀也在心疼他,于是两人便真在这小镇上暂住下了。

  在小镇上住的这段时间虽短,可江潋阳却过得畅快极了。房里只有他和褚寒汀两个人,整个镇上都没人认得他们,永远不必担心有人来打扰。他终于可以随时随地扑倒褚寒汀“双修”,修炼得十分努力。唯一的遗憾就是一直没能看见月亮——可这也要怪江潋阳愈发没了节制,每每鸣金收兵,天上启明星都出来。

  几天美好的生活倏忽而过,萧长亭的信就在这时送到了。

  江潋阳头一次对大弟子如此高效暗自不满,可窗边那只趾高气扬的鸽子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江潋阳只好忍气吞声,叫它给萧长亭捎去一长串的溢美之词。

  萧长亭信中说,就在三天后,毓秀山庄要为他们庄主和长老曲洵办一场葬礼。江潋阳觉得那时机正好,他带着褚寒汀去吊唁,然后名正言顺地叫曲洵的“弟子”去收拾了他的遗物,生生不息Cao若在他手里,多半就能找得到。

  他们又在镇上逗留了两日,江潋阳终于不情愿地启程了。褚寒汀看着他依依不舍的模样,好笑地安慰道:“回头闲下来了就在这置办一处小院,叫你一直住到够。”

  江潋阳这才又笑了起来。

  他们两人一路往毓秀山庄去,就在山脚下的回南镇落脚。因着毓秀山庄的丧事,回南镇里大大小小的客栈都被前来吊唁的修士挤满了,走到哪里都乌泱乌泱的,吵得人脑仁疼。江潋的眉头打进了镇子就没松开过,而褚寒汀一向喜静,心中的烦躁比他更甚。

  走到一半,褚寒汀终于忍不住了,道:“别找了,看这情形,客栈里的柴房可能都住满了,咱们便幕天席地凑合一晚吧。”

  江潋阳把眉头皱得更紧了:“我哪能让你这样委屈?”他沉吟半晌,道:“这样,咱们现在就去毓秀山庄,也省得明天再跟这一群人挤破头。”

  褚寒汀自是没有意见,只问道:“这会儿拜贴怕还没送到吧?”

  江潋阳笑了:“我来过这么多次,也没见他们哪回真要了拜贴。走吧,你家男人的这张脸,在这儿比什么礼数也有用。”

  江潋阳说这话时还没想到,就是这一回,他居然打了自己的脸。

  江潋阳与褚寒汀一路来到毓秀山庄门口,叩开紧闭的大门,对守门的弟子道明了来意,最后道:“劳烦你去向曹相安通禀一声。”

  那小弟子不知是新来的还是怎的,闻言竟真的把江潋阳晾在了大门外头,到里头层层通传去了。

  到了这会儿,江潋阳心中已隐隐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差不多又过了半个时辰,那小弟子才终于回来。他对江潋阳拱了拱手,道:“大总管说,这会儿整个山庄都在忙着准备庄主的丧事,实在不方便招待客人,还请前辈见谅。”

  江潋阳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正欲发作,却被褚寒汀一把拉住。褚寒汀对那小弟子笑了笑,道:“这位师弟,我乃是曲长老的大弟子,此番特地回来奔丧尽孝的,也不能进去吗?”

  那小弟子一愣,犹豫了一下,好脾气地说道:“那……师兄稍待,我再去请示。”

  这一回,他更是谨慎地在江潋阳面前关闭了大门。

  江潋阳何时被人这样下过面子?当即气得暴跳如雷。

  又过了好一会儿,毓秀山庄的正门缓缓打开。只见两队身着重孝的弟子列队排开,而后身着白衣的曹相安才从大门正中走出来。他的身后跟着长老,再往后是他们各家的大弟子。迎出来的人倒齐全,且气势十足,可怎么看都不是欢迎的意思。

  江潋阳面沉似水,道:“大总管这是何意?”

  只见曹相安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冷淡,他敷衍地对江潋阳执了平辈礼,道:“明日才是庄主出殡的正经日子,江掌门似乎来早了;再说,江掌门怎么忘了,毓秀山庄并未给天机山送过帖子,您这一趟怕是白跑了。”

  

  ☆、第一百零七章

  江潋阳听了曹相安这句话, 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他斜睨了曹相安一眼,连道了三声“好”,语带讽刺:“曹总管好大的威风!本座是不是该提前道一声贺,唤您‘庄主’了?”

  曹相安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江潋阳,似是本能地畏缩了一下,然而只有一瞬,他的胸膛便挺得更高了。曹相安厉声道:“原是我等脊梁软了, 竟忘了祖训。如今陆庄主不惜一死唤醒我等,我们怎能再辜负他一片苦心——我毓秀山庄自千年前,便同天机山道不同不相为谋!”

  江潋阳狐疑地打量着曹相安, 几乎疑心他被曲洵附身了。然而曹相安脸色红润,身形矫健,目光清正,并没有被夺舍的迹象;他身后一干长老好像同时忘了他们是怎样卑躬屈膝讨好江潋阳的, 跟着变得正义凛然起来。江潋阳只觉得讽刺:陆仰山活着的时候,没人把他当回事;现在人没了, 倒有人肯继承他的“遗志”,拾起了他们早烂在泥里的祖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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