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酒早醒了七八分,知觉一灵敏,身上的难受感也加剧了,他一手揉捏胸前痒处,一手挠动
身下胀处,还有一处痒酥酥的却无心无力,力有不逮,衣裳早就褪到了小臂,此时说是坦胸露腹也不为过。模模糊糊看见一个人影进来,他似乎还略知羞,费力地侧过身子去,继续抠弄,却不知恰好把早就褪了亵裤的细白嫩腿儿同丰满盈润的白臀露给了鲍庄,鲍庄看了怒火变□□,一脚把屏风踹了,爆了声“娘的!”前思后想一联系,鲍庄隐隐有了猜测,这猜测又恰好能解释许多不妥之处,也八九不离十靠近真相了。
如果是个平常小倌,他说不定早就收了,但这恰好是个来路不明且不简单的,风流一夜说不定会多出无数麻烦。可眼下这人中了 y- ín 药,他不能不管他死活,送还裴全何吧,他要如何解释人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况且探花郎中药一事已经推给了云屏,而云屏已经送进监狱,这会儿死活未可知,无论如何真相只能被隐瞒着。要不,给他随便找个女人?这么荡,对女人怕不行吧?如果给他找个男人……鲍庄走上前去,挑开他外面的袍子,摸到他的□□,用指头探了探,处的?他虽不玩这些,可身在军营,这类浑话没少听闻,对于男女之事或男男之事可熟得不能再熟了。
第11章 第 11 章
鲍庄眯了眯眼,既然是个干净的,他又正好对他很有点意思,他倒是不介意为他冒点儿险。正想着,手指已先行一步挑动了几处罗扣,原来半遮半掩的衣裳顿时失去遮掩能力,隐藏在那之后的盈白r_ou_体就朝他门户大开了……
酒意才从大脑撤离马上又被欲望占据,红拂一刹间经历了剧痛与剧爽,剩下的便是一夜浮浮沉沉浮浮沉沉,他时而做舟在欲海里风雨飘摇,时而像坐在船上似的起起伏伏……
j-i鸣了三声,内间的竹榻方停止□□,寂静的榻上的两人交颈而眠。
天已大亮,将军府内的下人们有序地安排着客人们梳洗用餐,尽管男主人不在,也并不会多影响大家的食欲。鲍夫人一夜独枕衾被,早早就三顾书房,但门外有鲍庄的亲信守着,只说将军昨晚忙于军务,凌晨才睡,此时未起。鲍夫人心虚,不敢主动撞到枪口上去,虽心有不满,但到底也感到庆幸,希望时间能浇灭鲍庄的怒火。
红拂一觉悠悠醒来,该惊的昨晚已惊了,该怕的昨晚早怕了,此时躺在鲍庄怀里,只觉得满足无比,连肌r_ou_同□□的酸痛也化为满足,他还不知羞的用自己光洁的小腿去蹭对方毛茸茸的粗腿,鲍庄一把拿住作坏的凶手,把那只滑腻的脚踝握在手心里,“怎么还想来?”
“别来了,再来你日后想起来会觉得悔不当初。”
“是吗——那就让我悔不当初吧。”说着又抬起了红拂两条腿,在他“哎呀哎呀”的哼哼声里挺动腰肢。
“季副使,老爷起了没?”鲍夫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季副使刚想说没起,但听力过人的他耳尖地听见竹榻震动声,于是也不好昧着良心撒谎,“起了,起了,在忙呢。”
“那你让他忙完以后到正厅去,客人们用过午饭便要回去了。”
季副使连忙答应着,等鲍夫人走远了,他就提高嗓门儿把鲍夫人交待的大声复述了一遍,里面隐约传来了鲍将军的一声“知道了”和一声虎吼,季副使认命地捂住了耳。
完事了,鲍庄交待了亲信守好书房,又拨来两个靠得住的丫鬟过来侍候,他对红拂说,“你先休息,我去办点事儿,别的事我晚点回来商量。”红拂倚着床靠,似笑非笑地点点头。
鲍庄招待了客人,又陆陆续续送他们离开,完了去同裴全何道,说他与鲍公子一见如故,想多留他几天,出乎他意料的是,裴全何虽心情低落但并未多加阻拦,只说红拂想回去随时可以回去,另外红拂拜托他的事他会尽早办好通知他。最后送走了裴全何,鲍庄回忆起红拂那句“会让你悔不当初”,心里到底搁着不下,叫了两个心腹去查查红拂的背景。
回到书房,红拂正舒适地搁一浴桶里泡着,鲍庄见书房到处溅满了水,难得没说什么。但他不说,罪魁祸首却先开口了,“鲍将军该不会打算让我一直睡书房吧?还是……鲍将军不愿对人家负责?”鲍庄被他一声“人家”激得一身恶寒,面上却分毫不显,甚至嘴角挂上了些揶揄,“你想让我对你怎么负责?”红拂还真的认真想了想,“首先……要有个舒适的房间吧,昨晚睡了一宿的竹榻,腰也疼,背也是酸的。”
“有道理。”鲍庄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是不是该置办一身衣裳?”红拂瞟了眼地上同榻上的衣裳碎片,“衣裳坏了鲍将军罪不可恕啊!”
“我罪有应当,坏一赔十,怎么样?还有吗?”
红拂摸了摸肚皮,“饿了,昨晚同鲍将军大战好几回合,消耗了大量体力,鲍将军总不会让我饿着肚子吧?”
鲍庄也不怕手s-hi地摸了摸红拂的肚皮,俯在红拂耳边道,“昨晚我可是一直在喂它,还没饱吗?”
红拂脸皮一红,嘴硬道,“它饱了,我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可还饿着呢!”
“那今晚先喂它?”
红拂白了他一眼,“谁要吃你那馊稀饭,可拿大鱼大r_ou_来供着小爷才是正经。”
“大鱼大r_ou_?”鲍庄摸了摸他红肿的地方,“你这里可受不了大鱼大r_ou_!”
“清粥小菜行了吧?瞧你那小气样!”
“我可不是心疼大鱼大r_ou_,我是舍不得你这里!”
“死流氓,拿开你的手,我要出去……”
“衣裳都坏了你怎么出去,裸着……”
屋里“扑通”一声,又一个人掉进浴桶里了。
红拂躺在床上,头搁在床沿上,任丫鬟替他擦拭头发,他半裸着胸膛,手指在一道道红痕和一团团乌青上徘徊,“妈的!”他爆了声粗口,对侍候他头发的丫鬟说,“去再找两个来替我捏肩捶腿。”那丫鬟唯唯诺诺去了,鲍庄拨来的一个老妈子是个心善的老太太,她一辈子侍候了数任贵人,最看不惯像红拂这样目光短浅,侍宠而骄的,她苦口婆心地劝道,“公子切不可这般颐指气使,需忍辱负重,仁待下人……”红拂翻了个白眼,打断她道,“我不求永远,只求眼前。”要求永远也得有机会才行,红拂不舍地看了眼这装潢富丽堂皇的房间,这用身体换来的荣华富贵可惜只能享受两天了。
等丫鬟们前前后后围着他替他捏肩捶背按腿,红拂又觉得人太多把空气都搞得污浊了,一挥手把她们都挥退了,可是自个抱着话本传奇看得自在。
晚上鲍庄回来了,老妈子就添油加醋把红拂所作所为向鲍庄告状,鲍庄打开门见红拂一人蹲在角落里抱着什么看得正入迷,向老妈子摊摊手,老妈子一腔话都卡在喉咙里欲吐不得,鲍庄心里笑得不行,这真是个惯会受穷的货!
可是这个惯会受穷的货穿新衣刺r_ou_,嚼麦面刺口,整天披着鲍庄布料柔软的旧衣在鲍庄书房里寻野史传奇,闲不得一刻,正事一件不做,可见真是从小被穷惯的——即使生在贫困家里也定是被千娇百宠,供祖先似的供大的。
鲍庄从一无所有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地位,吃过的苦见过的肮脏黑暗可谓不可胜数,倒是不介意花些心思保有他这份干净率真。何况红拂也从来没问他要更多,对于这样能使男人身体爽翻又能使男人心理舒坦的,男人是不吝多给予一些的,何况鲍庄也不是无情的人。
派去查红拂身世的人回来了,资料就放在鲍庄桌上,鲍庄临了又想起红拂那句“会让你悔不当初”,他做了下心理建设,又从红拂的往时的一言一行推测,觉得红拂身世不可能太复杂,他那句只是吓他的罢了。
他手指一动,扯开信封,一目十行地看完,似不信般反复看了好几次,方才有些不敢置信般瘫在椅上。红拂扒在门口,透过门缝看清鲍庄的一举一动,见他一脸地不可置信,有些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就像小时候整盅南风成功时的小得意,“都说了让你悔不当处!”眼见鲍庄走过来,他连忙溜了,跑回房里,正襟危坐,孰不知他不五不六,吊儿郎当才正常,这会儿模样就妥妥像心里有鬼。鲍庄进来,把信封“啪”地一声扔在桌上,口气愠怒,“你觉得好玩吗?”红拂心虚地瞅了眼,不说话。鲍庄逼近一步,“我问你好玩吗?回答我!”
“呐,呐……是我一个人的错吗?”
鲍庄深吸了口气,尽量用平静的口吻问,“你为什么不第一次见面就告诉你是我亲弟弟?”
“……你会信吗?”
“不会!”鲍庄瞪着红拂,一字一顿道,“但——我——会——去——查!”
红拂揪着衣角,声音低低道,“我不想再拖累你了。”
鲍庄半天没说出话来,他只是从理智上接受了自己有个弟弟的事实,情感上对兄弟两十几年的情感还是一片空白,自然不可能明白那是拖累还是甘之如饴。
“……那你那晚怎么不阻止我,明明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
红拂抬头看了他眼,“可能……可能是想留个纪念?还是生气你忘了我?我也不知道,那天我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