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蠡大为惊喜:“真的吗?你喜欢佳佳?”
“恩是的,第一印象还挺好,不过,呃,请问您是这孩子的。。。?”
顾蠡尴尬的笑了下:“我跟她没有血缘关系,机缘巧合认识的,很喜欢这孩子,所以对她的收养问题比较关心。”
“哦,我明白了。虽然我不必要跟你汇报,但是觉得还是征求下你意见比较好。”
“什么?”
“我虽然没结婚,但是不表示以后也不会结婚,万一以后我有了孩子,对这孩子其实不太公平,这也是我迟迟下不了决心收养一个孩子的原因。”单身女人说的很诚恳
顾蠡看了看她,心想:“是啊,每个人都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以自己的要求,眼缘,条件,能力都要百分百完美的收养人何其难找。”顾蠡这些天奔波没有个结果,一口气叹得着实有点声儿大。
单身女人听见了笑笑:“顾先生看来是真喜欢这孩子,估计你是单身吧,不然应该自己就收养她了。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自己身边的朋友呢,熟悉的人是不是更容易凑成这件事。”
顾蠡脑海中瞬间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出神。
不知是不是又起了低烧,顾蠡忙活一天回到家时,真的很累很累。
走进家门前甚至眼睛都眯着睁不开,楼道里叶轻舟给他留了灯,温润的暖色光芒就像叶轻舟这个人,沉静而温暖,哪怕自己永远裹在黑色的外套里头,看到顾蠡有一丝脆弱,也会伸出手拉着他往黑暗外面走。
一人脆弱,一人必然坚守。一人退缩,一人必然挺身。这是他和叶轻舟。
进门时,顾蠡看到叶轻舟撑着头在沙发上睡着了,手边滑落了杂志。听见钥匙声他瞬间醒过来。见顾蠡一身疲惫,说:“回来啦,给你热个牛n_ai去,发烧就不要喝凉的了。”
顾蠡拉过正要去厨房的叶轻舟,轻轻将他锁进自己怀里,头歪在叶轻舟的肩上,低低在他耳边说:“别走,让我抱会儿,好累。”
屋外风雪呼啸,屋里煮着茶,普洱,暖暖的。顾蠡总嫌弃叶轻舟把家里搞得太过禁欲又佛系,此时此刻,这种感觉却变成了扫光所有疲惫的滤镜。
叶轻舟下巴垫在他肩头抬手摸了下他额头,好像没烧起来。
顾蠡进门时脱了鞋又是没顾得上穿拖鞋,这家伙又一次跟他耍赖,在这温软的环境里,自己的家,就快要变成他跟顾蠡的家,他撒不开手。
顾蠡见他没像前几次那样怼他,嘴角笑了下,抬起头慢慢靠近他,叶轻舟眼神明亮看着顾蠡,顾蠡又轻轻笑了下,凑了上去。
这个吻,顾蠡无比笃定,一身的疲惫在这一秒瞬间碎成粉末。
碰到叶轻舟嘴唇的时候,顾蠡的心跳快的自己都听见了。他没急着吻上去,舌尖轻轻在他嘴唇上试探着舔了一小圈,见叶队有点没反应过来,然后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顾蠡的吻由浅入深,起初还是个温柔平静的唇齿相碰,他灵巧的舌头舔进叶轻舟的牙齿,用舌头把他的牙齿一颗一颗数了一遍,然后慢慢他气息越来越重,几年来冻住的情/欲顷刻掀起巨浪。顾蠡吻着叶轻舟,用双手捧在他的侧脸,叶轻舟皮肤的手感冰凉细滑,大概摸过的人没几个能撒的了手,顾蠡好像捧着一件心爱的宝贝,吻的越来越重,克制不住的情绪呼之欲出。
叶轻舟惯常的冷静克制,却被顾蠡的吻搅得有些心猿意马,手搭在顾蠡的腰上越来越用力,终于克制不住抱紧顾蠡吻了回去。
屋里煮着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两人吻得唇齿缠绕,难舍难分,发出细细密密的s-hi糯交缠的声音,每一声都像一根尖锐的刺带着攻击x_ing扎着顾蠡的神经。
顾蠡吻得意乱情迷,已经在把持不住的边缘,他喘着气,边舍不得放开这个吻,也不知从哪腾出来的美利坚时差空档轻轻问了叶轻舟一句:“要吗?”。
顾蠡此时的咸猪手已经探进了叶轻舟的睡衣,把他触了个激灵瞬间回了神,叶轻舟强忍着克制住泰山压顶般的欲望放开他,抬起手挡住了顾蠡越发挺进的唇齿,额头枕在顾蠡的肩上,闷闷的笑了下,又抬手摸了下顾蠡的脸,说:“不行。”
“卧槽,叶轻舟,你再这样几次,老子就被你搞软真的不行了!”顾蠡闭着眼睛无奈地低垂了下头。
顾蠡放开他后退几步懊恼的叹了口气,大喊着:“垂死病中惊坐起,真他妈岂有此理!”。
叶轻舟笑了,说:“你是美国长大的吗?诗词歌赋怎么张嘴就来。”
顾蠡无奈的手指恨恨的指了指他:“老子高中语文没下过120分!”转身进了浴室洗澡去了。
叶轻舟重新戴起眼镜研究杂志,眼睛看着标题居然一个字也不认识了,大拇指无意识的摸了下嘴唇,他心烦意乱偷偷瞄了一眼浴室门:“倒霉的烦人玩意儿!”
第20章 20.顾·登堂入室·蠡
第二天早晨,叶队照例“闻j-i起跑”早早醒来,突然感觉自己身上搁了个什么重物紧紧压着自己,浑身像贴着一张自己会发热的毯子,低头一看,一口气差点没倒过来,顾蠡一手一脚扒拉在自己身上,头抵在自己后颈,正睡得香。
“我去!你昨晚什么时候上来的?”叶轻舟把他手甩下去。
顾蠡显然还没有睡醒,挣扎着掀起眼皮,嘴里含含糊糊的说:“晚上起来上完厕所就睡回来了啊。”
“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的床!”
顾·登堂入室·蠡看了他一眼,随即整个人抱了上去,脸在叶轻舟脖子里蹭了蹭,在他耳边说:“现在是我的了!”
顾蠡抱着叶轻舟死皮赖脸地亲了又亲,叶轻舟冰凉细腻的皮肤和顾蠡紧贴,让顾蠡贪恋得欲罢不能。叶轻舟实在拗不过他,一遍一遍回应着顾蠡霸道而深情的吻,结结实实亲腻了好一会儿,从额头到脖子被顾蠡吻了个遍,感觉自己简直快要沦陷了。
叶队强撑着残存的理智,把顾蠡从身上掀翻下去,他感觉自己再不出门跑两步就在崩溃的边缘了,赶紧起来洗漱,慌忙出了门。
顾蠡赖在床上看着仓皇出逃的“叶兔子”笑了笑,随即抬头看了下时间,摸出手机拨了个国际长途。
嘟嘟,嘟嘟……
“helllo?”
“安妮,是我。”
顾蠡这天直接去了福利院。
“方主任,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下,外籍人士如果要收养佳佳的话,手续复杂吗?多久能办下来?”
“这个要看具体情况,我们院涉外的收养办过很多例了,政府对这方面有要求,收到涉外申请后如果一切条件都符合的话,不会太慢。”
“那……一般外籍收养人都是夫妇吗?”顾蠡问
“至少我们办过的案例里都是夫妇,对家庭条件,经济状况都有规定,会尽可能保证孩子过去以后的生活质量。”方主任耐心的回答顾蠡。
顾蠡没有再问下去,低头揉了揉鼻梁,眉头间聚拢起愁云,凝结着化不开的思虑。
陪佳佳玩了一会儿,顾蠡走出孤儿院,偏头时感觉身后有人盯着自己,一转身又没人在身后。
顾蠡眉头紧皱。
风雨欲来。初春的罗城依旧萧瑟难当。
罗城出了一起恶劣的连环抢劫伤人案,叶轻舟带着刑侦队的同事加了好几天班,一直在各个案发现场、嫌疑人出没地点和市局之间来回奔波,连续几天都没回家。
顾蠡心中隐隐感觉有事要发生,但叶轻舟这些天实在太忙了,顾蠡发的消息他基本都要几个小时以后才有时间回,顾蠡便没有再打扰他。
晚上顾·登堂入室·蠡又睡到了叶轻舟的房间里,床单被套被顾蠡趁着主人不在家的时候换成了他最爱的纯色系列,可此时什么样的被套都激不起顾蠡心底的涟漪,双人床上一片冰凉,那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顾蠡蜷缩着身子艰难入睡。
也不知是半夜还是凌晨,突然听见开门声,顾蠡黑暗中睁开眼睛,但没有动弹。门外淅淅索索一阵洗漱的声音,然后那人走进房间,躺在顾蠡身后,一只手环抱住他,呼吸平静。
顾蠡刚想要转身,被叶轻舟扣住了。
“别动,一早要去现场复勘,我只能睡三个小时,看着你我就睡不着了。”叶轻舟说。
“就这么点时间你还要回来,下次直接在值班室多睡会儿。”顾蠡背对着他说。
“想你了。”叶轻舟平静的说,然后头一沉感觉睡了过去。
顾蠡呼吸一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感觉身后很快温热起来,两人没再说话,顾蠡的手紧握着叶轻舟,十指交缠,安心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