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引秋偏过头对上他问:“你是谁?”
“郑松河,我曾经到孟家拜访时见过你。”郑松河说着低下了头,“你的卖身契我今日才拿到,事情未着落之前我便没告诉你。”
孟引秋披着被子坐起身,他接过那薄薄一张纸的手有些打抖,他狠狠一闭眼,晶莹的泪花从他眼角啪嗒一声落下来,他抖着嘴唇对郑松河说了一句谢谢。
“小秋,从今往后你可以去任何地方。”郑松河见他落泪就心疼得无法抑制,他轻轻抚摸孟引秋的头发,“天高地阔,你是自由身。”
孟引秋心里一阵宽慰,他像是笼中囚鸟,如今终是能够飞回他原本生长的辽阔天际去,可是他又想到在这个世上他一个亲人也没有,即使自由了又如何,依然是孑然一身,不知归宿。前尘往事浮上心头,犹使人痛彻心扉,他抓着郑松河的袖管,一时眼泪掉得更狠了,他哽咽断续地喊,“可我没有家了……我要去哪儿,我能去哪儿?”
“郑松河,我无家可归……我早已无家可归。”孟引秋哭得声嘶力竭,一下又一下地喘。
郑松河再顾不上守礼之类的东西,他用劲把孟引秋抱住,吻去他脸上咸s-hi发苦的眼泪,温柔嗓音对他说,“小秋,我给你一个家。以后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半步也不离开你,你想做的事我都陪你做,我身边只会有你一个人,别怕,别怕。”
孟引秋渐渐在郑松河的安慰中停止了抽噎,他红着眼睛和鼻子与郑松河对视,“你喜欢我?”
郑松河为他擦干脸上的泪痕,对他笑着说:“六年前我见过你一面,此后再不能放下,闭上眼只盼你入我梦来。我这一生,只爱着你一个人。”
孟引秋听得出郑松河言语中的情真意切,他不知道原来在六年前他们就已经见过面了,更不知道郑松河竟已恋慕了他六年的时间,这时,曾经被他憎恨的漫天神佛,忽然也变得慈眉善目。
他狼狈潦倒这许多年,终于等到有人来渡他了。
孟引秋回抱住郑松河,“我跟你回家。”
两人的视线凝结在一块儿,此间情意蔓延,将冷涩空气蒸腾得沸热,郑松河微微低下头,孟引秋悄悄闭上了眼睛,他们的唇合在了一起。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自然,纯粹,只有干燥的唇瓣相互摩擦,互相沾染上对方的温度和气息,像是二人此后的人生也将融合到一处去。????
完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听南小馆的海棠离开了,而通明客栈里多了一位年轻的账房先生,这位账房先生长相清秀,天生有令人顾盼生辉的美人尖,只可惜右脸上留有一道深重的伤疤,看上去很是吓人,不免让人好奇他的经历。
通明客栈的伙计都看出自家老板和新来的账房先生关系不一般,烦恼着称呼的问题,郑松河眼睛都不带眨就说,这是你们老板娘。几个伙计看得分明,人账房先生脸都被闹红了,只说叫他名字就好,郑老板也不纠正,不过从表情看来也没有哪里不满意,这些伙计都恁的精明,当着账房先生的面时一口一个“孟小哥”,等人不在了就“老板娘”叫得一个比一个顺口。
这天傍晚客栈即将打烊,两个伙计也准备下工,路过柜台时顺口就来了一句,“老板、老板娘辛苦了。”
生生把孟引秋给叫愣住了片刻,他带着笑意瞥了站在他身旁的郑松河一眼,郑松河旁若无人在他额头上亲了亲,也笑说,“有什么不对吗?”
孟引秋说不出哪里有不对的意思,就把玩着颈间吊着的玉坠,他道:“你还未告诉我,送这给我是什么意思。”
郑松河拉着他的手低笑,“晚上告诉你。”
晚饭以后孟引秋去内室沐浴,郑松河怕天气寒冻着他,在内室里放了好几个火盆,熏得如同春日暖热,孟引秋沐浴起来也十分惬意舒服。而这晚他洗到一半时却听得门口一声响动,等他转头去看,是郑松河换了一身衣服走了进来。
孟引秋便反过身正面对着他坐在浴桶中,微挑着桃花眼笑,“郑老板也来沐浴?”
郑松河一听他的称呼就绷不住嘴角了,“我来服侍老板娘沐浴。”
闻言,孟引秋把正要往身上抹的胰子递给他,示意他给自己洗,郑松河把外袍褪了,接了那滑不溜手的胰子,慢慢涂抹在孟引秋光洁的身体上,从他的肩胛骨,遂至胸膛,在胸前的r-u粒上或轻或重地打着转。孟引秋的身子像没了一半的骨头,他用两条手臂圈住郑松河的脖子靠上去,嘴里发出暧昧的呻吟。
郑松河拿着胰子的手又绕到了孟引秋的背后,在他挺翘的臀部游走,一次又一次漫不经心地划过那个隐秘的入口。隔靴搔痒的滋味叫孟引秋受不住,他不自觉来了感觉,夹紧了两条腿,推推郑松河的肩膀,“快些洗。”
郑松河也不让他再等,快速给他洗完以后擦干身体把他放在了内室的床上,孟引秋用腿绊着郑松河不许他离开,郑松河便低下头去吻上了孟引秋的嘴唇,撬开他的嘴巴索取他美好的气息。孟引秋热切地同郑松河亲吻,缠着郑松河探入他口中的舌头不肯放,一手抱着他的后脑勺吻得又深又重。
他喜欢郑松河的吻,喜欢被他亲得六神无主,喜欢为他神魂颠倒。
郑松河一边继续着这个吻,一边取了床头软膏为孟引秋润滑后面的x_u_e口,孟引秋激动得绷直脚尖呻吟,他的*物也挺立起来,郑松河就腾出一只手去抚慰他的前身,待到后面的入口变得s-hi润得足够接纳他的巨物,他才对着那个小口缓缓挺入。
“嗯啊……”孟引秋红着眼角喊出声,他能感觉到郑松河的男根在他体内不断地进出,只有和郑松河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觉得做这件事是那么令人目眩神迷,他没想到从前让他厌恶至极的,如今反让他沉醉不已。
郑松河的动作很温柔,他唯恐孟引秋会感觉不舒服,抽c-h-a的幅度和速度也是随着孟引秋的表情而变化,只孟引秋稍一皱眉头,他就稍微放缓些动作。
孟引秋能感到郑松河的体贴,他敞开了身体让郑松河全部将他占据,粗壮*物进入得他越深,他就越满足。孟引秋主动挺腰配合郑松河的cao弄,他被c-h-a得混混沌沌叫郑松河的名字,“松河,松河。”
“小秋。”郑松河也叠声唤他的名字回应他,他看着孟引秋陷入爱欲中可爱的模样,只觉身下那物又更加鼓胀。
孟引秋亦有所感地捏紧郑松河的手臂,后x_u_e不由自主就开始收缩,他难耐地扭着腰,“松河……你把我里面全撑满了。”
郑松河哪里听得了他说这样的荤话,一时有些失控地加重了好几分顶弄的力气,r_ou_体碰撞的声音愈加明显,又让孟引秋勾人的嗓音更难以自持。
情事持续了很久,从床上到桌边,最后又到了闭合的窗台处,郑松河从正面抱着孟引秋的身子,让他两条腿不能着地,只有箍在自己腰间。硕大ya-ng具依旧在软滑后x_u_e里进出个不停,撑得x_u_e口一片红润,孟引秋舒爽得伏在郑松河肩膀处止不住的落泪,微张的红唇里发出软绵的呻吟。
郑松河把孟引秋caos_h_è 了两次,最后一次来临时郑松河蛮横地撞进去,在孟引秋耳边低沉嗓音唤他,“夫人。”
孟引秋也情动不已,他全身受着高潮后的抽搐,后x_u_e又是一收,抵着郑松河的额头回应他一声,“夫君。”
是神仙眷侣,恩爱两不疑。
他们两人躺回床上时已不知什么时候,郑松河搂着孟引秋,从他脱下的衣服上摸来那个玉坠,柔声道:“这是开过光的平安坠,但求小秋此生长安。”
孟引秋握住郑松河的手,静静地笑,“纵然此后俗世迁动,有你长伴我身侧,我便心安。”
月在柳梢,人在红尘。
情上眉目,意上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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