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要以此断绝后患,彻底让萧蘅芜消失闭嘴,更恐吓后来者,让其他人不敢再站出来说话。
这些人行事如此y-in狠,对付一个平凡绣娘都下此毒手,还不知道要如何对殿下出手。
“如果那个萧绣娘没有死呢?她会不会因为皇帝陛下不肯动织造局和卢世全而误会殿下没有为此事尽心,反而对殿下产生怨恨?”
毕竟那个女子是豁出x_ing命也想要把卢世全拉下马的。她舍身替靖王殿下和四殿下解围,是为了借二位皇子的势力与织造局对抗,一旦她得知这个目的并没能实现,她的付出并没有得到回报,甚至反而还牵累了她的姐姐一家……后果就实在难测了。
凡俗之人,在遭遇了这样的惨事以后,该要多么坚强、豁达,才能不怨恨。
就好像他自己当年,一夕满门下狱,被迫与殿下分离流放岭南,他又是花了多少时间,说服了自己多少次,才求得心中一点安宁,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该盼着这可怜的姑娘尚在人间才好,还是该自私些盼她索x_ing真已死得干干净净了。
这念头太残忍,只一瞬闪过,也是罪大恶极。
心中顿时被一股奇怪的情绪塞满了,担忧混杂着负疚,甄贤不禁头痛地摁住额角。
局势昏暗不明,杀机四伏,可他却尽想着别人的事,丝毫也没有为自己着想过。
嘉斐看在眼里,实在心疼,更觉得可恼,干脆用力将人拽进怀里来。
“我没有关系。可是小贤,你是我的人,有人想要对你不利,以此来对付我,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你就只当是为了我,千万小心谨慎,别再让我——”
后面的话,靖王殿下没再说下去。他抱着甄贤,感觉两人的心跳贴在一处,那样紧密,好像只有一个声音。
他听见甄贤在他耳边低低地回应他。
“我知道的。”
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我究竟有多担心你,更不知道你对我是何等的重要……否则你就该多珍惜自己一些。
嘉斐在心底如是埋怨。
但这样的话,他大概永远不会当真在小贤面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