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啊,这少卿大人就同那九卿大人一样,x_ing子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说到九卿大人,你们有没有发现,自从九卿大人来太卿院后,那少卿大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从几个月前,九卿大人上任后,少卿大人的x_ing子就开始慢慢的变了……”
另一边,颜如玉将龙静婴送回相府后,便回到庄府,让下人抬着轿撵又回到了东华门外。
轿撵才到东华门没多久,苏卞正好也离开了太卿院,来到了东华门外。
颜如玉见到自家大人的身影,躬身行礼,“大人。”
苏卞不冷不淡的应了声,乘上轿撵,闭眼。
假寐了没一会,轿撵很快停下。苏卞才掀帘下轿,碧珠与钟良便抽抽嗒嗒的朝他的方向跑了过来。
碧珠一边抹泪,一边哭诉道:“大人当初不说去哪,也不说何时回来,奴婢还以为大人三两日就回来了,结果这一等,就足足等
了近一个月。奴婢还以为大人已经忘记京城的这个庄府,不准备回来了——”
碧珠站在苏卞面前,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而一旁的钟良,就完全正好与碧珠形成了两极化的对比。
钟良在差不多离苏卞还有一米的距离之后,便就羞涩的停下了,然后他嗫嚅着,红着脸小声道:“小良好想大人啊……”
钟良十六有余近十七,正是情犊初开的年纪。
他之前懵懵懂懂,什么也不懂。以前在宁乡,庄杜信哄骗他,让他去含庄杜信身下的那根东西,他都不知道是何意。
这次苏卞离京近一月,约莫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他不仅屡次在梦里梦到自家大人,并且还在梦里迷蒙的泄了初精。
饶是他再迟钝,也总该明白自己究竟对自家大人是抱着何等的心思了。
钟良脸红心跳的站在原地,望着自家大人那张不苟言笑的脸,眼神有些迷离。
要是他能去当大人的男宠就好了……
愿望是美好的。
但玄约不可能会答应。
一旁的碧珠絮絮叨叨的说着,蓦地,想起什么,声音不自觉的便就弱了下来。
碧珠小声道:“大人说,不论何人找上门来,一并对外称大人身子抱恙,不便见客。可那位国尉大人,在大人离府的第二日被门
童给回绝后,第三日干脆直接闯进了府内……护院想拦,然而这位国尉大人武功高强,没能拦住……”
说着说着,碧珠的声音越来越小。
没能拦住玄约,碧珠沮丧的垂下了脑袋,泫然欲泣。
然而只要玄约想去哪,就不可能有人能拦住。
五个杀手,在玄约的手里,就像是手无缚j-i力的孩童一般,毫无还手之力。那天不怕地不怕,硬气的不行的秦晔,在玄约的面前
,就宛如老鼠见了猫一般,胆怯恐惧,两腿止不住的打颤。
苏卞见过这些场景,自然对玄约武功高强这一点,再清楚不过。
苏卞平静的嗯了一声,道:“本官在怀安时便已知晓。”
在知道那屡次三番偷袭他的贼人就是玄约后,苏卞便猜到会是如此。
要么,就是到皇宫内,威胁晋帝说实话。要么,就是直接闯进庄府一探究竟。除却这两个答案之外,再无其它。
闻言,碧珠一下子惊讶的瞪大了眼。
碧珠愣神道:“……大人怎知?”
难道大人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
怎知?——因为玄约亲自去了怀安一趟。
不仅如此,还趁着夜色,摸进了她家大人的屋内,对其又亲又摸。
若不是第一次因为是在街道上,第二次被龙静婴打搅,第三次又因为没有在旁人面前上演活春宫的习惯,怕是早就将她家大人的
身子要去了。
碧珠瞪大眼,一脸好奇,苏卞还未回答,一旁安静站着的颜如玉干咳了两声,不自然道:“不该问的别问,说你自己的就好。”
碧珠莫名所以,看着颜如玉游移闪烁的眼神,百般摸不着头脑。
……这个为何不能问?
她好像也没问什么奇怪的问题啊。
虽不明所以,但碧珠却也乖乖的没有再问。
碧珠接着之前的话茬,继道:“还有两位大人来过,一位是提督大人,一位是谢府的谢将军。”
谢道忱会来拜访,苏卞早有所料,所以并不觉得诧异。
……但常淮为何会来?
他与常淮的交情可没好到要登门拜访的地步。
苏卞蹙眉,反问:“提督?”
碧珠点头,“还是带着什么神医过来的呢,说是要给大人看病!”
苏卞闻言,突然想到半路杀出的冯丞,眉心一动。
苏卞道:“这位提督大人可是在国尉大人来过之后来的?”
碧珠回想了一阵,接着,惊诧道:“大人怎知?”
苏卞扯了扯嘴角,已经有了答案。
只可惜,这位提督大人万万没有料到,晋帝派到苏卞身边的护卫,竟是龙静婴。
不过让苏卞也没料到的是,他猜到龙静婴武功绝不一般,没想到竟如此高强。那堂堂的禁卫军统帅冯丞,在他手里竟过不了五招
。
碧珠越想愈发的疑惑,她忍不住问道:“大人难不成能未卜先知不成?为何什么都知道?”
碧珠心下惊奇,觉得自家大人简直愈发的迷幻起来。
一旁的颜如玉拦住她,“好了,别再问了,大人赶了一月的路也累了,就让大人先去歇息罢。有什么想问的,来问我就好了。”
碧珠嘟嘴,“可是人家想和大人多说会话……”
但只见苏卞一脸倦容,碧珠也只得委屈做罢。
碧珠与颜如玉躬身行礼,“大人歇息罢,奴婢就不打搅大人了。”
旁边的钟良红着脸跟着府内的其它下人一齐行礼。
苏卞嗯了一声,转身朝寝房的方向走去。
*
太卿院内。
苏卞走后,太卿院内的人慢慢散开,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忙活去了。
而至于邱清息,则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屋内。
屋内原本有五个箱子,不过其中一个装着怀安卷宗的箱子被两名主簿按照苏卞的吩咐带走,于是便就只剩下了四个箱子。
一个箱子装的是从山寨那边搜出来的财物,剩下的三个箱子则是石府那搜出来的。
邱清息打开箱子,瞧了眼。
邱清息本打算只是看上一眼便就合上,但在打开从山寨那搜出来的箱子后,邱清息发现了什么,倏的一下子瞪大了眼。
他颤抖的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玉簪。
玉簪的样子十分特别,头的另一端,是两朵一大一小的荷花形的模样。
荷花十分惟妙惟肖,甚至连荷花上的花瓣纹路都清晰可见。
只不过稍稍遗憾的是,这花瓣上缺了一个角,若是完好无损,买到当铺去,不知得值多少银子。
邱清息手指颤抖的将这支玉簪捧在手中。
这把玉簪,是他爹给他娘的定情信物。同时,也是他们邱府的传家宝。
十岁时,他娘拿着这支玉簪告诉他,倘若他有了心仪的姑娘,姑娘也心仪于他,那么他就去找她,将簪子要去,送给那姑娘,当
做定情信物。
即便过了十年,这些话,邱清息仍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邱清息不可能会忘记这支玉簪的模样。
不管是那荷花的形状,还是花瓣上缺口的弧度,都与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那花瓣上的缺口,是他在五岁时,偷拿娘亲的玉簪玩,因为调皮好玩,一个没注意,不小心将那花瓣磕落了一个角。
娘亲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说他没事就好。可爹那次却狠狠的将他教训了一顿。
此后,他便不敢再随便拿这簪子玩了。
但是……这簪子,为何会在这里?
娘亲和爹,不是玄约杀的么?为何会与什么石闻和山贼相关?!
邱清息怔怔的望着手中的玉簪,手心冰凉,两眼愈发茫然无措。
所以,他这八年来的坚持和仇恨,都是什么?……笑话吗?
另一边,太卿院刑房内。
狱卒按照苏卞的吩咐,颤颤巍巍的将饭菜端在了玄约的面前。
玄约凉凉的睨了狱卒一眼,问:“九卿大人呢。”
狱卒胆颤心惊的回道:“九卿大人回府歇息了。”
听到苏卞已经回去了,玄约心下不禁有些郁结。
玄约气闷:“端下去,本官没胃口。”
什么饿了,根本就是玄约为了将苏卞哄骗到刑房来看自己,故意找的借口罢了。
现在玄约苦心等的人没来,玄约自然也不会吃。
狱卒想动,却又不敢动。
玄约他不敢惹,国尉他也不敢惹。狱卒站在原地,左右为难。
狱卒迟疑道:“可……这是九卿大人吩咐的,小的要是就这么冒然端下去,到时候九卿大人怪罪起来,小的担待不起啊……”